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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憑什麼

「秀,我們回家,今日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詩艷色嘴角的笑意頓時變得柔軟,好似剛才的盛氣凌人和冰冷並非是她一般。此刻眉眼里盡是溫軟的笑,唇角微微勾起,說不出的明媚動人。

「我打下手。」殷秀挑了挑眉,好似對于詩艷色的提議很是贊同。

「不要,你什麼都不會做。」詩艷色咯咯的笑出了聲,想到殷秀曾經的壯舉,頭顱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她可不想被廚房的人責備。

「詩詩,你開始嫌棄我了。」殷秀口氣軟了幾分,那模樣有幾絲不依不饒的味道,此刻那男子妖孽的面容上盡是媚人的淺笑,卻不顯得陰柔,只是覺得軟,軟得能夠將人的心都給揉碎掉。

「哪有……」詩艷色微微嘟著唇瓣,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里,她怎麼會想要和殷離談話,怎麼會想要用她的幸福來看殷離的痛苦,秀在她眼中就是世界上最干淨的男子,給了她最干淨最溫暖的愛,她自己知曉便好,何須拿來讓別人去看。而且那個人還是殷離,她曾經定然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一個殷離。「我們走吧,這幾日我又研究了新菜色,剛好試試味。」

「好……」殷秀寵溺的揉了揉詩艷色的發絲,目光卻是看都未看一眼殷離的方向,好似碩大的一個人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一樣,曾經他是將殷離當成了勁敵,可是越是了解這個丫頭,殷離便是連敵對的資格都沒有。

「君兒,跟我回家。」殷離見殷秀摟著詩艷色便欲離去,兩人之間眉目傳情,溫軟動人,即便什麼都不說,都是一種令人艷羨的默契,君兒什麼時候學會的做菜,又是為了誰,他記得那女子幾乎沒有任何小性子,唯有那張嘴被養得極叼,為了博那女子喜好,他甚至特意請教了宮中的御廚洗手做羹湯,那時候君兒有多喜歡他做的菜,那女子一臉溫軟的笑,滿是柔情的攬著他的手,阿離,怎麼辦,你怎麼可以連菜也會做,這樣讓身為妻子的我情何以堪,不如,阿離你也教我做菜吧。那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君兒,廚房之事乃是粗活,女子日日燻染油煙對面色不好,我的君兒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最好的女子,為夫可是舍不得。想到此處殷離便再是想不下去,例如這般的事情比比皆是,越是回憶,只會越是告訴他那個女人曾經離他有多麼的接近,而現在離他有多麼的遙遠。胸口處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是變得劇烈起來,疼的幾乎讓他背過氣去,就想著如果將心挖出來是否就可以不再這麼疼痛了。

「大皇子,我以為我剛才說的已經很清楚。」詩艷色低低的開口,眉眼里依舊是淡淡的笑,只是落在他的身上那溫軟柔和散去,只剩下冷,無邊無際的陰冷和疏離。殷離袖中的大手微微緊握,大皇子,除了開始那聲阿離,她從頭到尾都是這樣疏離的稱呼,沒有人知道,曾經無數個深夜,在無窮無盡的夢魘里便是阿離這樣的稱呼讓他像是著了魔,日日夜夜在太子府中尋找到那女子的蹤跡。

「君兒,跟我回家。」殷離嗓音柔了幾絲,目光死死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好似要將那個女子從外到內看個通透。

「詩詩,我們別理這個瘋子。」殷秀嗓音清冷了幾絲,看殷離那模樣是打算糾纏到底了。看來此次殷離是真的動了心,否則豈會連那完美的形象也顧不得了。

「秀,她是你嫂嫂。」殷離嗓音似夾雜著幾絲隱忍的怒意,眸光轉而落在殷秀的身上,深邃的眸子里快速閃過意思殺戮之氣。

詩艷色眸光微冷,似乎沒有想到殷離竟然還敢厚顏無恥的說出嫂嫂這樣的話語。

察覺到詩艷色身子微微僵硬,殷秀勾唇淺笑,「本王離經叛道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本王只知曉詩詩是本王的女人,即將成為本王的妻子,以後還會是本王孩子的娘親,這里面與你殷離半點干系都沒有。」

「你……」殷離心中那把邪火像是突然被點燃,那聲孩子的娘親如同一根扎在心尖之上,這點即便是他都沒有做到過,當初為了防著詩家,防著那女子,他每日都會叮囑廚房在早膳中添加不能生育的藥膳,年年日日,以至于那女子始終沒有受過孕,夫妻三載,那女子的歉疚他也收的理所當然,而現在她卻要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他不允許,詩君雅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詩君雅是我明媒正娶,拜過天地的妻子,只要我殷離一日不休離,她永遠都是我殷離的妻子,殷秀,你休想得逞。」

「殷離,你就是個十足十的小人。」殷秀此刻眉眼里盡是冰冷的光澤,「你以為你是誰,全天下人都要以你為中心麼,你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詩詩她是一個女人,活生生的女子,她有她的想法,她的決定,誰也左右不了,殷離,枉你在此口口聲聲的說要挽回,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屬于你的你再也掌控不了罷了。」

「你胡說,君兒我的妻子,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以前只是被權勢蒙蔽了雙目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可是我現在明白了,君兒,我們不鬧了,跟我回家,我們好好過日子,這一次我向你保證,我定然不會再辜負你分毫。」殷離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吼道,他是真的心急了,好似無論他做什麼,無論他付出多少,都再也挽回不了那個女子一樣。

「殷離,剛剛我說錯了,你不僅僅是自私,而且還很無恥。我殷秀自認為卑鄙無恥,跟你殷離一比,實在是差距太大。」殷秀冷哼了一聲,眉眼里盡是冰冷的光澤,心中暗暗發誓,他怎麼會覺得殷離是個勁敵,那個男人在自己畫的牢里將自己困的死死的,「詩詩,我們走,別理這種無恥小人。」

「呵呵……」詩艷色低低的笑出了聲,小手輕輕捂住唇瓣,先前的羞辱和僵硬此刻盡數煙消雲散,從殷秀口中听到他說別人是無恥小人就覺得分外的好笑。

「君兒,我知道你是在責備,責備我那樣傷你,但是求你別將自己嫁給另外的男子來氣我,而且這個人還是殷秀,你我相識七載,我豈會不知曉,若然你當真是恨我,又豈會愛上殷秀,又豈會將自己再次置身于皇家的勾心斗角之中,你只是為了氣我對不對,氣的沒有珍惜,沒有保護你。」殷離目光殷殷盼盼的再次落在詩艷色的身上,眸光里盡是哀求和慌亂之色,好似生怕那女子說出不是他想要听的話語。

「愛上了便愛上了,沒有為什麼,就像大皇子當初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現在又在此挽回一樣。」詩艷色風淡雲輕的開口,聲音又細又輕。

殷離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整個人倒退了好幾步,袖中的大手幾乎握出血來,這一年支撐他的不過是那個女子還愛著他,而現在,那個女子再次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說出來的話語卻無情能夠將他的心再次踩碎,「殷秀都是你,是你威脅了君兒對不對,是你用詩家的事情威脅她對不對,君兒是我的妻子,君兒是喜歡我的,她怎麼可能會愛上別的男子。殷秀,你三番兩次壞我大事,如今得了詩家之事便不將我放在眼底了是不是,我今日就讓你知曉你根本就是個廢物,根本保護不了君兒。」殷離話為落音,鬼魅般的身子瞬間朝著殷秀的方向而去,雙手在空中變拳成爪,直取詩艷色的肩頭而去。

殷秀反應也算是極快,瞬間將詩艷色拉至身後,可是躲閃卻是再來不及硬生生的接了殷離滿含怒意的一掌,高大的身子未動,冷冷的凝立在原地,大手搭在殷離的大手之上,「詩詩我的妻子,可不是隨意爭奪的物品,殷離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詩詩,說詩詩是你最心愛的女人,你憑什麼讓她原諒你,強取豪奪,還是再來一次虛假的煽情表演。」

殷離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目光死死的落在殷秀的身上,轉而落在殷秀身後的詩艷色身上,見詩艷色滿目的清冷,高大的身子若同失了所有的氣力,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狼狽的跌坐在一旁的軟椅之上,神情滿是受傷的痛色,雙眸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大手,憑什麼,他憑的不過是君兒的喜歡,不過是當年的夫妻情分,可是他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仿佛只是將那個女子推得更遠一些而已。不時日刻。

便在此時,宮中來了人,也不知道和殷離說了什麼,就見殷離失魂落魄的離去,眼眸深深的望了一眼詩艷色,眸中盡是志在必得的光澤。vn6k。

而殷離離去後不久,殷秀整個身子微顫,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像是失了所有的依仗軟軟的向後倒去。

「秀……」詩艷色驚呼出聲,趕緊扶住殷秀顫抖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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