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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家教甚嚴

「不擔心了……」殷秀攬著詩艷色的腰身將她帶了回來,溫暖的指月復輕輕貼在詩艷色的唇瓣之上。

「我就說被一只狗咬了。」詩艷色咯咯的笑著。

殷秀挑了挑眉,倒是沒有說話,只是寵溺的點了點詩艷色的鼻尖。

兩人相攜來到廳堂的時候,以詩靜軒為首的等人已經全部入座,詩靜軒就坐在主座之上,一臉的冷峻。左手邊是白落落,白落落而下分別的詩君翼,寒遠素,詩君崎,倒是詩靜軒左手邊的位置是空著的,剛好兩個,顯然是留給詩艷色和殷秀的。

詩艷色投給殷秀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見殷秀依舊一臉的迷惑不解,頓時微微側過頭顱貼在殷秀的耳畔,「詩家家教甚嚴。」低低的幾個字淡淡的響起,顯然在提醒殷秀,待會兒得見招拆招不要惹怒了爹爹。

「娘親,我哪有。」詩艷色有些不依不饒的說道,那話語黏黏膩膩更顯嬌氣,可是那女子眼神清澈澄淨,並不讓人覺得任性妄為,仿佛只是討喜的孩子,異樣的惹人疼惜。zVXC。

詩艷色見那胭脂果然掩不住,入座之後一腳狠狠的踩在殷秀的腳尖之上,殷秀吃痛,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顫,臉上的笑意卻依舊溫軟動人。

一旁候著的公孫止眼楮都要瞪出來了,這還是他認識的凌王麼,那些繁文縟節是從哪里學來的,他都有種錯覺,凌王在詩家人面前就一個看臉色討好行事的小廝,一不小心就被詩家人給踢得遠遠的,看來要迎娶詩家的寶貝還真是不容易,誰說不是呢,這凌王分明就是要挖詩家心口上的一塊肉,誰願意讓人將心頭肉這般容易的挖走啊。詩家啊,不愧是滄祈第一家族,那高傲的模樣與凌王有得一比,只不過現在凌王顯然矮了不止一截,看來凌王是真的愛慘了一個詩君雅了。愛的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就巴著那個女子,千方百計的不肯放手。是不是這聰慧過人的詩君雅就是被自家王爺的無賴給黏的甩不掉的。「娘親幾位哥哥慢用。」殷秀有禮的起身微微頷首方才跟著詩靜軒朝著廳堂外的方向而去。

「娘親,我沒有。」詩艷色微微抬起頭顱一臉認真的對上白落落的眼眸,「我從沒有想過有一日我會再愛上皇家之人,甚至那個人還是殷離的弟弟,可是此刻我最慶幸的事情便是遇上了殷秀,若然沒有他,便沒有女兒我,娘親,殷秀他不一樣,娘親定然會喜歡她的。」

「咳咳……」詩靜軒低低的咳嗽聲悶悶的響起,詩艷色趕緊垂下頭顱,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被家長發現後一樣。

詩艷色以入得廳堂便松開了殷秀的手,並示意他不準過分靠近自己,朝著詩靜軒盈盈福了福身,「爹爹……」

「可是爹爹……」詩艷色微微嘟著唇瓣,隱約帶著那麼幾分撒嬌的意味。

「嗯……」詩靜軒微微應了聲,目光凌厲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眉目緊蹙了幾分。白落落察覺到了夫君的不高興,目光隨著詩靜軒落在詩艷色的唇瓣之上,眉眼里快速閃過一絲詫異,薄唇微微開啟,顯然帶著幾分不可置信,詩君翼寒遠素和詩君崎同時落在詩艷色的唇瓣之上,詩君翼眉目微蹙,與詩靜軒的冷峻八分相似,寒遠素微微一笑,眉目間帶著幾絲淡淡的艷羨之色,詩君崎則是冷了眉目,狠狠的瞪了一眼殷秀。

「雁兒呢。」白落落見自家女兒那一臉受怕的模樣頓時扯開了話題,一家人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個飯,也要擺了臉色,就不知道君兒自小最怕的便是他冷峻著一張臉氣勢逼人的模樣,而且這君翼和君崎也跟著起哄。

「娘親,你身子尚未復原,我讓廚房炖了靈芝湯滋補,你嘗嘗看味道如何。」殷秀接過丫鬟端上來的藥膳,一臉淡笑的遞到白落落的身前。

「是……」老管家點了點頭。

「殷秀既然能夠擺平你大哥二哥,你爹爹就是只紙老虎。」白落落淡淡一笑,「還沒有嫁人呢,就知道向著殷秀了。」

詩君翼和詩君崎對望了一眼倒是沒有開口多言,徑直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好……」詩艷色乖巧的應道,「大哥二哥,我先扶娘親回房休息,老管家,麻煩你待會兒讓丫鬟送些清淡的東西到房間來。」

殷秀見詩詩頭都要埋到碗里去顯然在不好意思,頓時細心的替詩艷色布滿,他不夾菜還好,一夾菜詩家幾個男人的臉色便越來越黑,黑的他都要以為自己往詩詩碗里面夾的是毒藥了。

「只要那殷秀是真的好,娘親不會讓你爹爹胡作非為的,而且你爹爹的性子你還不了解,若然他認定了殷秀,只怕到時候不要娘親開口,你爹爹就會讓殷秀來迎娶你了。」白落落低聲說道,「只是好不容易我們母女兩才重聚,你又馬上要嫁人。」說到此處心底有些傷感,眼眶微紅了幾分。

白落落一下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聲娘親喊得她從頭涼到腳,特別是身邊坐著是幾個男人那眼神恨不得將殷秀給凌遲處死一樣,偏偏殷秀好似沒有察覺到那幾道殺人的目光,依舊一臉溫軟的笑意。這君兒究竟和凌王又是怎麼一回事,她怎麼想怎麼覺得頭疼。

白落落是接受過大教育的,又跟在詩靜軒身邊這麼多年,雖然被保護寵愛的好,可是心境豁達,思想開明,「君兒,只要你能夠幸福娘親就安心了,娘親也想看看,能夠讓我家君兒如此慎重和娘親介紹的男子究竟是何等模樣。」白落落心知自家的女兒是真的喜歡上那個殷秀了,這樣的神情哪怕是當初與殷離最恩愛的時候也沒有的,別人或許看不清楚,可是自己的女兒,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豈會看不透,那個時候的君兒雖然也是幸福的,可是那份幸福不及心底,總是隱匿了些自己該有的情緒。可是現在的君兒,卻是發自內心最深處的笑意,顯然殷秀將最真實的君兒挖掘了出來,而且也願意這樣疼寵這個女子。

「我也舍不得娘親,舍不得爹爹,也舍不得哥哥,只是無論我在哪里,嫁給了誰,我永遠都是詩家人,我會常陪在娘親的身邊的。」詩艷色淡淡的開口,小手輕輕環住白落落的腰身,「有家人的感覺好溫暖,暖的讓我這一輩子都離不開,戒不了。」

「娘親倒不是反對你和殷秀,只是你爹爹本欲退出這朝堂,如今與殷秀牽扯上,只怕一時間半會也離不開了。」白落落低低的開口,「娘親倒是不在意的,其實在哪里都一樣,只要一家人可以守在一起。」

「你跟我出來……」詩靜軒驀地站直了身軀,走出幾步又回轉過頭,「今日君兒的房間就在我隔壁。」說完高大的身子快步出了廳堂。

「君兒,你扶娘親到房間去。」詩靜軒走了,白落落頓時也沒有心情再吃東西,何況她的女兒都變成現在這番模樣,除了從詩君翼和詩君崎口中避重就輕的听了些,並不完整,靜軒也不同她細講,分明就是擔心她身子弱,隱瞞了很多事情,即便他們不說,她也能猜到,她的女兒定然經歷過死去活來一般的痛苦。

「爹爹那是在娘親面前。」詩艷色低聲說道,她自小最怕的便是大哥,第二便是爹爹,就覺得爹爹那冷著臉渾身壓迫氣息的模樣能夠讓她躲得遠遠的。她分頭只。

「這孩子倒是越來越孩子氣了,也不知道是誰驕縱的。」白落落寵溺的撫模著詩艷色的發絲,自從她的君兒嫁人之後,那驕縱,那孩子的嬌氣再也不見絲毫,此刻再見竟然覺得心中甚是感動。

「雁兒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估計這幾日便會抵達。」詩君崎低低的開口。

「我的君兒呦,娘親的寶貝。」白落落低笑出聲,小手一下一下梳理著詩艷色的發絲。「君兒,同娘親說你是當真喜歡殷秀麼,而不是因為詩家的事情你們之間做了交易,君兒,娘親決不允許你拿自己做什麼交易,我詩家的驕傲還不至于淪落到要靠出賣自己女兒的份上。」

「娘親……」房內詩艷色頭顱靠在白落落的腿上,整個人坐在地毯之上,如同還是詩家女兒時一樣,那個時候她也時常這般同娘親撒嬌。

「有如此好的娘親是我的福氣。」詩艷色低低的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哽塞。

「我的女兒才受苦了。」白落落聲音也哽塞了幾分,「君兒,無論你做什麼樣的選擇,願意留在哪里,詩家與你同在。這也是你爹爹想要和你說的話,只是你爹爹那硬脾氣你也知道,只怕說不出如此矯情的話語。」

「我知道……」詩艷色低低一笑,幸好一切都來得及,幸好他們都在,如今想來,當初為了一個殷離,她失去了多少,忽視了多少,幸好能夠遇上殷秀,一切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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