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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披著人皮的蛇

「太子妃……」靈兒很是詫異,卻是不敢多問,一個四皇子已經將太子妃弄得如此狼狽,她不去找太子為何要找五皇子。

「打我幾巴掌。」雲若煙走了幾步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低聲說道。

「奴婢不敢。」靈兒再次跪在地上,她哪里敢動手,太子妃這模樣分明就和剛才的殷祁沒有區別,渾身都透著一股陰邪的涼意,好似從地獄深處走出來的惡鬼,渾身冰冷邪惡,那模樣好似要殺人一樣。

「要你打就打,否則我就殺了你的家人。」雲若煙嗓音清冷了幾分,詩艷色,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痛苦難耐的模樣,你不是喜歡模仿詩君雅嗎,你可知道我雲若煙最恨的人就是詩君雅,恨的恨不得將她是尸骨挖出來啃碎了才好。

「是……」靈兒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眉目紅腫含淚,咬了咬牙一巴掌不輕不重的落在雲若煙的臉上。

「你沒吃飯是吧。」雲若煙反手一巴掌打的靈兒暈頭轉向,半邊面容火辣辣的疼著,嘴角也淌了血。「像我這樣狠狠的打。」

靈兒干脆閉上眼楮,啪啪幾巴掌重重的扇在雲若煙的臉上,扇完之後發現雲若煙半邊面容紅腫,嘴角裂開,看起來好不狼狽,可是那雙眸子卻似渡了血,分外的陰冷,靈兒嚇得不輕。

可就想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扶我走。」雲若煙冷了嗓音,「靈兒,今日的事情若有第二個知道,你該知道你的下場。」

「靈兒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太子妃只管放心,若然靈兒有半分的放肆,靈兒不得好死,不僅如此靈兒全家都不得好死。」靈兒發了毒誓,雲若煙那陰毒的眸子才從她的身上挪開。

靈兒垂著頭連看都不敢看身邊的雲若煙一眼,只希望太子妃的怒意不要遷怒到她的身上,今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莫不是太子妃真的被四皇子給,後面的事情靈兒不敢想,只覺得背脊一陣寒意,里衫都被冷汗打濕。若然真的是這樣,是怕太子妃更加不會放過她了。不過那四皇子膽子真大,竟然敢對太子妃動手動腳。看太子妃這陰霾的模樣,分明就是沒有佔到便宜。

殷桓鮮少住在宮里,大抵都是在別院歇息,本來已經睡下,听得管家說太子妃突然造訪,心中甚是詫異,望了望夜深的天,想到白日里雲若煙的脆弱,當下起了身,快步朝著大廳的方向而去。

因為夜深了,奴婢都已經睡下,整個大殿除了老管家服侍著倒也沒有旁人,雲若煙被自家的丫鬟扶著,滿臉的憔悴,低垂著頭顱靜靜的站在大殿的中央,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好似風雨中搖擺的百合花,風吹雨打,分外的惹人疼惜。

殷桓心中一疼,腳下的步伐頓時快了幾分,示意老管家退下方才大步入了大廳,「太子妃……」略帶僵硬的嗓音低低的響起,似乎想到兩人之間的身份和地位,而且如此深夜時分,孤男寡女實在不便,傳出去會損了君兒的名聲。

「謹哥哥……」雲若煙破碎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哭腔響起,分外的楚楚可憐,甩開靈兒的手便朝著殷桓的方向而去。

殷桓大手一擋阻止了雲若煙撲入他懷中的動作,「太子妃,這樣不好,別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他想明白了,君兒到底是太子妃,輩分上又是他的嫂嫂,他實在不該存在非分之想。不僅于理不合,最重要的是會影響到君兒的名譽。

「謹哥哥,對不起,我……」雲若煙好似意識到殷桓的拘謹,頓時後退了幾步,微微抬起頭顱,那模樣說不出的楚楚可憐。一張臉被打的紅腫,嘴角破皮尚殘留著淡淡的血絲,雙目紅腫水目中淚光盈盈,發絲稍顯凌亂的散在身後,一襲素白的衣裳也沾染上了不少的灰漬,整個身子微微顫抖著,好似隨時都會被風吹走一般。

靈兒心中微微感嘆,太子妃實在是演戲的功夫太高,方方還是一臉狠戾和陰毒,此刻做出這小媳婦一般惹人心疼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不出半分作假,難怪她方才讓自己狠狠的打她,原以為太子妃是去找太子,卻不想竟然是來找五皇子。

「怎麼回事?」殷桓微蹙了眉目,聲音低沉暗啞看得出來隱忍著極大的怒意。

「謹哥哥,我先走了,我只是……」雲若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到底的忍不住,拔腿便欲離開。

尚未走開幾步,小手已然被殷桓緊緊的握住,殷桓這時方才發覺那女子的手竟然涼的徹骨。到底是心疼的厲害,理智告訴他此刻他沒有說話的立場,也不該這樣拉扯不清,只是,心中到底是不舍,大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卻始終沒有松開。

雲若煙好似拿捏住了殷桓的遲疑和掙扎,也不給殷桓在松手的機會,整個人已經快一步撲入了殷桓的懷中,「謹哥哥,我知道我不該來找你,可是我帝都無人,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就尋思著想要找地方安靜一會就好,謹哥哥,我馬上就走,是我太任性了,還以為自己還是小時候,做錯了事情謹哥哥都會替我擔著。」

殷桓原本推開雲若煙的手因為雲若煙最後那句小時候到底狠不下心,雙手僵硬的垂在身體的兩側,任由雲若煙抱著他哭,卻是沒有半分逾矩的舉動,「君兒,告訴我怎麼回事。」詩家家破人亡,君兒孤身一人在皇室,她心中的委屈自是不少,他何嘗忍心推開她,這個女子若非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又豈會如此罔顧禮數半夜三更才找自己。小時候的君兒調皮的緊,每每犯了錯,就拉著他或者是詩君崎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看著你,怎麼辦,怎麼辦,那軟膩膩的聲調能夠將人的心都給揉的酥掉,那個時候他還暗地里發誓,終其一生都不會讓這個女子受到半分的委屈和傷害。她就該那樣淺笑嫣然的站在彼端幸福著。

「沒事……」雲若煙此刻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緩緩收回抱住殷桓腰身的大手,殷桓性子耿直嚴謹,為人又一本正經,若然自己當真用上色誘,只怕殷桓會起疑,現在還不能焦急,得一步步前來,殷桓此刻心中已經柔軟,何況她今日也不是為了色誘他而來,不過三更半夜殷桓依舊願意見自己,而且以他的正經也沒有推開自己,說明他是當真喜歡詩君雅,一個詩君雅有什麼好,竟然讓這麼多男人欲罷不能,一個殷離,一個殷祁,現在還有一個殷桓。貝齒死死咬住唇瓣,鑽心的疼痛硬是再擠出幾滴淚水,眉光楚楚動人的看著殷桓,她身後無人,加上又被殷祁威脅,若然能夠讓殷桓對自己死心塌地,她的勝算會大很多,看殷桓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若然當真讓他佔了自己的便宜,這個男人定然會對自己歉疚,加上心中隱藏的感情,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她拿捏,想到此地雲若煙暗暗發誓,定要拿下殷桓。「夜深了,我便先回了,謹哥哥,你就當今日沒有見過我好了,我真的沒事。」雲若煙蒼白一笑,那笑意愈發引得殷桓懷疑。

「君兒,你我何須如此見外。」殷桓見那女子淚光楚楚,嬌弱的好似一朵即將凋零的花骨朵,再是壓抑不住心中的疼惜之情,卷起袖角輕輕擦拭著雲若煙臉上的淚水。「我答應過佑你一生,這句話終生不變。」

「謹哥哥,我知道你待我好,我這樣太讓你為難了,可是我心中實在苦楚,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心中難受的厲害,一時間才會失了理智。」雲若煙低聲說道,那模樣要多無奈有多無奈。

「君兒,是我不好……」殷桓嗓音放柔了幾分,扶著雲若煙坐在一旁的軟座之上。

雲若煙見殷桓對自己百般憐惜深信不疑,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要當真將事情給辦成了,自己此刻一身的傷痕剛好賴到殷桓的身上,反正她回不回去,只怕離哥哥也不會在意,「謹哥哥,可否陪我喝上幾杯,我心中實在苦悶的厲害。」

「君兒,酒入愁腸愁更愁。」殷桓壓低了嗓音。uoef。

「就一次可好。」那軟膩膩的嗓音帶著哀求的味道,似乎又憶及小時候的詩君雅也常常這般軟軟的哀求,當下說不出拒絕的話語,「淺嘗一杯即可。」邊說邊走向門外也沒有麻煩丫鬟自己溫了壺小酒進來。

雲若煙此刻已經恢復了淺笑嫣然的模樣,雖然面容紅腫看起來有些狼狽,到也顯得素淨婉約。

殷桓不僅拿來了酒,也拿來了藥,雖然想親自替她上藥,終究心底有道坎覺得這樣會玷污了君兒的名節,便讓雲若煙的丫鬟動手,雲若煙心中雖然有些失望,可是想著殷桓的性子實在不能逼得太緊,小手緊了緊手中的藥丸,這迷情藥本想用在那個賤女人身上,卻不想竟然用在了這里。到時候將殷桓扶入房中,衣服一月兌,不怕他不認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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