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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狹路相逢

雲若煙一張小臉頓時變得蒼白如紙,紅唇輕顫,似乎不敢相信眾目睽睽之下離哥哥竟然會將她忽略至如此地步,只要那個女人一出現,離哥哥便會莫名亂了心神,盡管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可是那雙眸子卻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嬌小的身子倒退了好幾步若非身後的殷桓攙扶著只怕已經跌倒在地。

「太子妃……」殷桓的嗓音又低又沉,好似隱忍著什麼情緒,點墨的黑眸帶著幾絲壓抑的落在雲若煙的身上,有多久沒有如此靠近過了,自從她嫁人之後,他們之間如同橫了一道溝,他生怕忘了自己的本分,一直強忍著不敢靠近分毫。

詩艷色似乎不愛這勾心斗角的氣氛,拿起一旁的水壺便朝著林間深處而去,她記得左手邊大約百來米的地方有一條小溪。

殷桓原本是準備離開的,可是看到雲若煙一個人跑入深林,而殷離又好似沒有發現的模樣,沉思了片刻之後便跟了上去。

「別想……」殷秀冷著一張臉。

「只可惜有些福分是永遠也羨慕不來的。」殷秀勾了勾唇,目光靜靜的落在詩艷色絕美的面容之上,「我家的詩詩自是獨一無二。」

「七弟好福氣,日日無需早朝,即便關禁閉,也有美人相伴自由的很。」殷祁低沉的嗓音陰測測的響起,高大的身子緩緩做到殷秀和詩艷色的對面,分明是一張俊逸的面容卻總是給人一種陰沉的黑暗之感。「真是羨煞我等。」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殷離低沉溫潤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嘴角始終擎著一抹柔軟的淺笑。

「還不是七弟在炫耀他的幸福。」殷祁淡淡一笑。「太子,你來的正好,七弟方才說美人香是實在的,此話臣弟很是不能理解。」

「能者多勞,本王自認沒有那個能力,即便硬插上一腳,也只會徒增麻煩罷了。」殷秀慵懶一笑,「本王覺得人生就該得過且過,醉生夢死,什麼名啊,權啊都是虛的,只有這美人香實實在在。」輕佻的低笑聲不羈的響起,那男子此刻滿臉邪魅的淺笑,活月兌月兌一禍害人間的妖孽。

「天人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厲害,竟然能夠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殷逸一臉的驚詫,目光亮晶晶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恨不得立刻將她據為己有才好。

「在說什麼如此高興。」殷洛見殷祁等人一臉的笑意頓時略帶詫異的問道。

雲若煙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那樣的光景,殷離那溫軟如水的眸子就那樣旁若無人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唇角微微勾起,好似二月枝頭上盛開的白梨花,又漂亮又清透,眸光中溫暖膩人,好似此刻他凝望的是他最珍愛的珍寶,那樣的熱切凝重。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貝齒死死咬住唇瓣,只覺得心口處好似有千把戳了毒的刀一刀刀的凌遲著她早已鮮血粼粼的心,恨意如同千百只螞蟻啃咬著四肢百骸,此刻若然手中有一把刀她定然不會有絲毫猶豫的狠狠插入那個女人的胸膛,她不能急切,她要沉得住氣,可是那一幕實在是刺眼,再是看不下去,紅著眼眶幾乎數落荒而逃。

「七哥,你把天人姐姐借給我幾日好不好。」殷逸一臉期盼的落在殷秀的身上,整個人都要黏到詩艷色的身上去。

「確實羨慕不來。」殷離眸光深濃了幾分,溫潤的眸子微微斂著,此刻那女子似乎更美了些,那樣低垂著頭顱為殷秀布菜的模樣與當初的君兒一模一樣,也是那樣淡淡的笑,也是那樣專注的神情。

殷秀被纏的煩了,偏偏殷逸黏功極好,有那麼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殷秀挪一點,他就跟著挪一點,只差沒有氣的殷秀將這個混小子給丟出去,他好不容易和詩詩單獨出來約個會容易嗎,這帝都什麼時候這樣小了,竟然到了這里還能夠遇上。

「好一句美人香是實在的。」殷祁的目光落在殷秀身邊的詩艷色身上,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難怪一向風流倜儻的秀也收斂了本性,如此美人確實少見。」zVXC。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殷離的身上,殷秀滿臉的不高興,詩艷色則是一臉的淡然無波,好似他們討論的對象與她一點干系都沒有。

殷桓有些失神的凝望著空空如也的大手,手心里似乎還殘留著那淡淡的暖意,目光帶著深濃的疼惜落在踉蹌身形的雲若煙身上,君兒,你過得不好麼,袖中的大手愕然緊握成拳,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女子特有的沙啞嗓調在耳畔低低的響起,看人有時候不能看外表,看人是要用心看的。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那席地而坐的嫣紅身影,那個女人,究竟想怎麼樣。

難得的安靜和祥和別人打擾,詩艷色心中是有些不快的,與其他幾個皇子相處,她倒是寧願和殷秀在一起,那個男人,眉目微微蹙起,與她所見的每一個男人都不一樣,似乎想不到什麼恰當的詞語來形容,就覺得貼心的時候就像是身體的肝溫,就挨著心髒的位置暖入心扉。她不知道原來殷秀還有那樣的身份,當初的殷秀只怕比她還要淒涼,而她至少還有那麼多疼愛她的詩家人,而殷秀卻是孤身一人,兄弟勾心斗角,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知道懷的什麼心思。

「七弟,連一向美色不侵的太子也羨慕起七弟的福分來了。」殷祁大笑出聲,大手捏了一塊糕點便送入口中,也沒有要客氣的意思。

那樣低聲訴說著過往的殷秀讓她莫名的就覺得心疼,那樣淡然的話語,那樣輕描淡寫的訴說,即便被至親之人欺瞞,再被手足背叛殘殺都是一臉的慵懶不屑,那樣的殷秀,好似就孤身一人靜靜的站在懸崖上,掙扎著生存,用他自己的方式。

「好一句獨一無二。」殷洛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起頭顱一飲而盡,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殷離的身上,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詫異。看來這個女子對阿離的影響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即便過了這麼久的歲月,那種思念非但沒有消逝,反而隨著時間的增長愈發的深濃。那樣一顆種子好似種在心口之上,日日用心頭止血灌溉,一日日瘋長,很想,想念那個女子淺笑嫣然的模樣,想念那個女子低頭垂眸的模樣,哪怕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想得幾乎發了狂,一遍遍細細的回憶,一遍遍慢慢的回放,因為再也觸模不到,只能由著心中的記憶憑空想念,再不會有那麼一個人,就貼著心口的位置,暖暖的像是融入了骨髓,想念是什麼,是每每深夜時分斷不掉戒不了的夢魘,是沒有盡頭的深淵,霧夢迷蒙,沒有出口,沒有曙光,是日日期待入夢的場景,又是醒來後無止盡的空洞和疼痛,那樣的疼幾乎能夠將人的意識都給碾磨的不成形。

日然此也。雲若煙好似沒有听見一樣,咬了咬唇瓣便快步跟隨著殷離的腳步而去。

「七哥,你不要這麼小氣嘛,這一個月你日日將我拒之府外我都沒有和你計較了,最多我府上的寶貝,你只要你看得上眼由你挑選一樣好不好。」殷逸被殷秀拎到一旁頓時很是氣鼓鼓的說道。

殷離如水一般溫潤的眸子就那樣靜靜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薄唇擎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美人香啊,君兒身上總是透著一股淡淡的冷梅香,那樣的香入骨入髓偏偏帶著那麼一絲淡淡的薄涼,聞多了覺得膩,可是離了那香,卻覺得那香味溫暖入心,就貼在心尖的位置,如同會上癮的毒藥,每每讓他欲罷不能。他不是沒有嘗試過遺忘她,哪怕是任何有關她的一切都遺忘的干干淨淨,可是卻實在是無法忍受那種令人空虛、狂躁的想念。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了那個人在他的身邊,在他可以掌控的範疇之內。所以,當她驟然不見的時候,那種空虛與不安幾乎把他吞噬。「不好,沒商量。」殷秀想都未想直接拒絕掉。

「兩件……三件……四件,七哥……」殷逸整個人都要掛在殷秀的身上,似乎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她不知道殷秀一個人是怎麼撐下來的,那種疼痛即便是現在她也連想都不敢想,可是殷秀卻可以那樣的輕描淡寫,他是要告訴自己她還沒有放下,還是要告訴她,若論身份,他們都算不上高貴。

「美人兒,在想什麼這麼入神?」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響起,詩艷色一驚,整個身子一退,瞬間回轉過頭,手中的水壺順勢那麼一掀,溪水淋了殷祁一臉。水漬順著下巴滴落,打在青色的衣袍之上,留下一灘灘細小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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