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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參考資料 第五卷︰血淚封沙 七十七︰馬踏匈奴英名傳

第五卷︰血淚封沙七十七︰馬踏匈奴英名傳

元狩二年四月,出征的日子,霍去病換上戎裝,推開房門,看見母親憂慮的臉。

「去病,」衛少兒嘆道,「娘知道你有你的志向,你也有你的本事,連你舅舅都看好你。娘攔不住出征,也不想攔你,只是,你在戰場上廝殺的時候,但凡還記得,娘親在長安城,在這少掌使府,等著你回來。」

「娘,」霍去病便微笑道,「孩兒知道了。」

衛少兒看著兒子牽著馬,英姿煥發,心下卻不安心,畢竟,這可不是元朔六年的那次,有弟弟衛青庇護,只當他是去沙場逛上一圈;這次,去病要獨自帶軍,去戰場上真刀實劍的拼殺,凶險異常。尤其她是知道兒子的,膽大不懼艱險,只怕是哪里有危險就往哪里沖。

「冠軍候,」出了少掌使府,卻有內侍從東來,捧著托盤,似乎承有上命,喊住了他。

霍去病皺眉,道,「有何事?」

可莫要有什麼變故,耽誤了他出征。

內侍含笑道,「也沒有什麼?悅寧公主昨日回宮,听說侯爺不日出征,纏著要來給你送行,皇上不允,公主便讓奴婢為侯爺送來這平安符,祝福你平安歸來。」

他便掀開綢緞,遞出那個錦囊。

霍去病便想起那個記憶里眉目靈動的女孩子,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放棄對她的好感。那是個明明是最受皇帝寵愛地公主。卻不耍小脾氣不驕傲凌人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他含笑接過上馬,道,「知道了,替我謝過悅寧公主。」

府門處,衛少兒皺了眉,那個陳家的小公主,還是和去病交好麼。她素知去病最是執拗。決定的事,連她這個母親也說不服。

當年在未央宮的亭中。衛子夫說起的話,慢慢浮上她的心頭。

妹妹,她在心里想,如今地結果,你必沒有料到吧。眼高于頂的去病,到底也是凡人,也會欣賞人。哪怕,那個人,是個不滿八歲地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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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在路上,便與柳裔大軍分道揚鑣,帶著趙破虜,薛植,趙信,一萬騎軍以閃電般的速度。出了隴西,越,越烏鞘嶺,來到河西走廊。

「去病,」趙破虜騎著馬,來到他身邊。輕聲道,「前面便是匈奴部落了。」

「嗯。」霍去病點點頭,草原的春日曬久了也有些暈人,尤其騎軍輜重不多,必須以戰補給。

他年輕俊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戾氣,道,「殺,不必留活口。取得足夠的口糧和飲水,其余的東西,全部燒掉。」

這便是戰場。容不得半點慈悲。戰場上的慈悲。便是對自己地殘忍。這是所有的人都明白的道理。

沒有人有異議。當鐵冑快馬的騎軍沖破匈奴人的家園的時候,只剩老弱病殘的匈奴人並沒有反應過來。很快的。就成了一片血海。

一個時辰後,大軍如來時一般迅疾地離開,留下的,是一片火海和荒涼。

不過短短六天,霍去病便連破匈奴五個部落。在報信的人趕赴匈奴王庭之前,大漢騎軍已經翻過了焉支山,直指匈奴月復地。

「去病,如果一旦戰敗,我們這一萬騎軍,就都要葬身草原,再也不能回故鄉了。」

奔馬之上,薛植憂心道。

「怎麼?」霍去病揚眉,淡淡道,「阿植怕了麼?」

「怕?」薛植被他激出豪氣,「老子活到今日,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呢!」

他們迎風奔馳,草原上呼呼的風刮過臉頰,初時還能感覺到疼,漸漸的,便連感覺都沒有了。

每人只帶一天的口糧與水,遇水便歇息一刻,沿途遇見匈奴人地部落,俱不放過。

四處望都是一樣的草原,漸漸的,分不清方向。

「會不會迷路了?」連趙破虜的漸漸有些憂心了,在這片漢人不熟悉的草原,匈奴人有著天生的優勢。盛名如飛將軍李廣,還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在上面迷失方向,若非長信候柳裔,只怕如今還苦苦在封侯的道路上掙扎。

「不會。」他們在草原的星空下露宿。薛植指著天空上明亮的北極星,「長信候曾說過,無論人在哪里,那顆星星,永遠指著正北方向,只要天上還有它,我們便不會迷路。」

「長信候真是達人啊,」趙信微笑道,「有時候,連我這個匈奴人也比不上。這片土地,便是我也沒有踏足過。」

「當年,若不是長信候,只怕我早就投降匈奴了。」他感慨道。

「從焉支山一路往西北,便是皋蘭山了。」趙信肅然道,「古老相傳,皋蘭山是匈奴人地聖地,在那里,定然會遭遇匈奴人地大軍。」

「好。」霍去病豪邁的將水壺中地水灌入口中,將水壺扔遠,道,「明日繼續行軍。」

縱然是漢軍鐵騎行軍快如閃電,路遇匈奴人也都趕盡殺絕,不肯留下半個活口,當他們在草原上奔馳千里,到達皋蘭山下的時候,草原上的人也就都知道了有這樣的一支鐵騎騎軍。皋蘭山下,霍去病遇上了他馳騁草原以來面對的第一支匈奴勁旅。由渾邪,休屠等部落精壯男子組成的四萬匈奴軍。

一萬騎軍對四萬匈奴人,卻沒有一個人感到害怕,這些日子以來的急速行軍,以及圍剿匈奴部落。激發了這些人們體內隱藏最深地好戰因子。就是這些匈奴人,侵我國土,yin我婦女,殺我家人,終于有一日,當漢人像一把鋒利的刀插在他們月復部,還有什麼理由不奮起一戰。

這本來就是。他們遠離家鄉千里奔襲的目標。

當不成功就成仁的念頭在每一個漢軍腦中閃過的時候,一場鏖戰就開始了。

匈奴人驚異于漢軍如此猛烈頑強的戰斗力。記憶里。那些永遠軟弱,似乎伸出手指就能推倒的漢人忽然間便地比長生天的狼還要強悍,當踢踏地馬蹄聲踏過匈奴人的心髒,匈奴人不得不承認了,這是一支比他們想像中強悍太多的隊伍。

一場戰爭下來,殲敵近千,自損三百。

霍去病命人在皋蘭山下休息。獨自一人站在夜色里。看著在黑夜里聳立的皋蘭山。

平心而論,所謂的皋蘭山,其實還沒有他曾經爬過的華山險陡。

霍去病記起出門前娘親說的話。

他是娘親唯一地兒子。

如果不能戰勝的話,他便不能活著回去見她。

所以,只準勝,不準敗。

胸口處的錦囊無比的柔軟,從隴西出來,奔馳了那麼久。也不曾丟掉。

他記不清三個尊貴的公主表妹的喜好,卻一直記得,那個女孩子,不喜歡殺戮。

無奈,他天生便似是為了殺戮而生存的人。馬踏匈奴,是他的夢想。

在夢想即將看地見實現的時候。他無法入睡,想到了很多。

比如長安城里永不止息的後宮爭斗和皇上含笑的臉。

舅舅說,那是他們的幸運,遇見了這樣一個皇上。

才有,策馬帶兵,守衛疆土的機會。

可是,舅舅在那場宮斗中被波及閑置,無法帶著大軍,再度踏上匈奴人地土地。

他想起月前衛長公主的大婚。

他亦到了娶親的年紀,出征前。母親已經開始幫他挑選貴族世家的小姐。

可是。他的夢想在這片草原上。為了他的夢想,他隨時有著再也不能回歸故鄉的準備。這樣的他,如何能夠牽起一個好女子的手,給予她一生的承諾。

「去病,」趙破虜清朗熟悉地聲音喊道,「去歇歇吧,行軍這麼多天,你也累了。若是沒有精神,怎麼和匈奴人廝殺?」

霍去病望著匈奴人營帳方向,漆黑地眸子里閃過勢在必得的光,「我怕我一歇,便真地沒有精神了。」他笑笑道,飛身上馬,喊道,「全體兒郎們,準備出擊。」

第二場由漢軍發動的戰爭比第一場戰爭更慘烈。

匈奴人喃喃叨念著漢軍狡詐,天沒有亮就偷襲,在雪亮的刀光之下,一切的抱怨都沒有意義。戰爭將它的殘酷呈現在兩個民族面前,倒下的,有自己的敵人,也有自己的戰友。

霍去病揚手吩咐,一隊駑兵上前,架著連環弩,像匈奴人射擊。

黑暗中,匈奴人以為是一般弓箭,沒有太在意。

雪花一樣的弩射擊出來,一排排的匈奴人,前僕後繼的倒下。

領軍的匈奴人開始害怕撤退,霍去病覷的真切,縱馬去追。

馬匹在草原上奔馳,得得的蹄聲,敲擊在每一個人心里。

敗軍之將,在氣勢上就先輸了,不一會兒,就被霍去病追上。

霍去病將他從馬上起,扔在地上,冷冷的看著,「你也配當匈奴人,匈奴人不都是以敗逃為恥的麼?」

這一戰,殲敵五千人,活捉了渾邪王子,斬殺匈奴名王一人。

漢軍俱都疲累,相互依偎著睡去,太陽冉冉升起,照射著尸堆狼藉的草原。

渾邪王率軍來救愛子,兩軍都已到了強弩之末。

「弟兄們,」霍去病翻身上馬,低聲道,「打完這一場,我們回家。」

我們,活著回家。

活著,是多麼美好的事。

漢軍迸起殘余的英勇,殊死戰斗。

天邊,陽光帶著一抹血的顏色。

和匈奴人流出的血液一樣的顏色。

生命,在這里不值一錢。

終于勝利。

三場鏖戰,殲敵近九千人。

自此,霍去病就成了大漢軍隊里一個不敗的傳說,和他舅舅,長平候衛青,以及長信候柳裔,並稱漢武朝三大不世名將。

消退了程知節,李廣一干老將的光芒。

當霍去病帶著生還的驃騎軍回到大漢境內的時候,驃騎軍爆發出歡呼。

而東邊,長信候柳裔也傳來了捷報。

漢武一朝,自始自終,是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

很多年後,人們遙望這段歷史,便感慨,不能早生三百年,一窺盛世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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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被拉著去女乃女乃家。

回來,看見學校的成績單寄回來了。

很不開心,深悔沒有早點回來,毀尸滅跡。

不喜歡戰爭的朋友也沒關系,會在下一章里將戰爭告以段落。

還是很萌小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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