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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屏住呼吸等待看到莊喬兩家後代「一吻定情」畫面的賓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散了思路。

是,只是打亂了一些人心中美好的幻想而已,因為沒有人迅速能听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正可謂誰心里有鬼,誰才听得出來。

莊澤文已經半傾的身體怵然僵住,本來已經閉上眼楮的喬茵,也感覺到他手臂強烈的顫抖,不禁睜開了眼。

這一看可不要緊,把她嚇得心里徒然一縮。

她從來沒見過莊澤文會有這麼古怪的表情,臉色蒼白的他眼珠快速地在轉著。他僵硬地還想保持剛才那個讓喬茵沉醉的姿勢,但是手已經有些不听使喚的沒了力氣。

喬茵不得已,只好後退半步,挺直了身體。

她用眼楮想要探出個所以,可心里越來越有種恐懼的感覺。

身體如此貼近,她可以感覺到對方身體的微顫,莊澤文並不看她,而是眼神開始閃爍飄忽。

而在座的很多人根本都沒注意到聲音到底來自哪里。

更可笑的是,很多人以為這位「莊先生」,指的是莊偉勛。

因為甚少有莊澤文出鏡的機會,一般人想到「莊先生」,都會第一時間聯想到叱 風雲的莊氏,和那個到今天舉手投足還有威懾力的莊偉勛。

到底是怎麼回事?傳言他不是有好幾個太太的嗎?可……那個聲音卻是如此肯定,那人所問的,已經在自己的問題里給予了回答,他暗指的根本就是性取向不正常!

要是正常,誰吃飽了撐的問這種腦殘問題?

帶著疑惑,眾人面面相窺,所有人的眼神又飄到莊偉勛身上。

莊偉勛同樣有瞬間的茫然,他冷厲地朝聲音出自的方向瞪過去,那里正是幾位記者被安排入座的地方,隨著周圍別的記者詫異的目光,他似乎找到了挑事的罪魁禍首。

「你什麼意思?」他厲聲問,面露怒色。

發音的是一個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文質彬彬的樣子,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楮,雙眼里這一刻還能看到些許膽怯。

正是這樣一個完全沒有壓迫性殺傷力的報社記者,下一句話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莊澤文先生,你的性取向真——的——正常嗎?」。

莊澤文臉上毫無血色,眼楮根本不知道要看哪里,意識仿佛漂浮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這個聲音……

背後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驚栗感,前一刻還自信瀟灑的莊澤文,現在只有面如死灰般尷尬地站在原地,額頭已經泛出了細汗。

他不敢回頭。

話說著,那個男子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蹭」地一下從位子上站起來,聲音因為緊張微微顫起來,「莊澤文,哦不,歐文,你真的要和女人結婚了嗎?你做得到嗎?你忘了自己只愛男人嗎?」。他越說越激動,眼楮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你忘了你只愛我一個人嗎?」。

逼問的口氣,隨著問題越來越強硬,在場的每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就是不懂中文的幾個老外都仿佛明白了什麼。

幾乎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短暫的沉寂過後,宴會廳里開始出現了賓客竊竊私語的小聲交談,還有人偷偷地用眼神對台上的莊偉勛指指點點。

連莊薇薇都低聲問陳怡月,「什麼是性取向?」

陳怡月面露尷尬,只能示意她趕緊噤聲。

因為桌對面的莊慧文和劉明,臉色已經完全變了。

莊偉勛被這些不敬的問題氣的急怒攻心,下一眼看到孫子的樣子,臉色竟是徹底陰沉下來。

「住口!」他惡狠狠地看著眼鏡男,「莫名其妙!叫保安,送他出去!」

周文聞聲,很快站起來朝著宴會廳大門疾步而去。

比他們的臉色更要鐵青的,是喬家的人。

尤其是喬耀輝,他的神色變了又變,由驚至怒,最後氣的猛然站了起來。

「你是哪家報社的?」他怒不可遏,「誰給你權利這樣詆毀澤文?你不要信口胡言亂語,你小心我要去告你們!」

眼鏡男似乎已經豁出去了,完全無畏地站在會場中央,拔高了聲調,「莊澤文!」

這一喊,又是震得莊澤文身體一顫。

快速的恢復了情緒,他緊咬著牙根轉過身,眼神殺人般看向那個男人。

真的是他!

莊澤文微微眯起雙眼,心慌過後,他現在只有強烈要保護自己名譽的。

他威脅的話一字一頓從牙縫里吐出,「你如果再說一個誹謗我的詞,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他牽起身邊茫然的喬茵,大聲反駁,「各位叔叔阿姨,請你們冷靜想一想,這個人的話和他的身份,有多少可信度!你們不要相信他說的話,這些話全部都是他憑空捏造的,一點不能讓人信服!

「我莊澤文堂堂正正七尺男兒,自小家教甚嚴,父母關系和睦,一直都為我做了很好的榜樣,從來沒對同性有過任何奇怪的傾向。我心態正常,人格正常——」他冷冷盯著眼鏡男,「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他的義正言辭,信誓坦坦,確實讓在場很多人點起了頭。

也有一部分人還是保持懷疑的態度,又看向眼鏡男,不知道他到底還有沒有什麼證據。

還有的人完全是坐在一邊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看看莊澤文到底要用這些話把自己扇的多狠多疼。

喬茵呆呆地轉過頭看著莊澤文,已經完全不知道要擺什麼表情在臉上。

有了莊澤文這些話,莊慧文像是突然打滿了雞血,她又高又尖的聲音響起,指著眼鏡男的臉,「王八蛋,你憑什麼詆毀我兒子?保安呢?保安怎麼還不來!」

「莊澤文,這都是你逼得!」眼鏡男猛地掀起衣袖,露出手腕上一條條驚心怵目的割痕,「六年來,你每一次因為別的男人甩開我,我就在手上劃出一道,你要不要數一數到底有多少次?你覺得我好欺負,你覺得我性格很軟弱,你覺得你吃定了我?是,我很依賴你,我被流氓追著打,是你幫我擺平的;我媽生病住院,所有的醫藥費都是你出的。」

他冷哼一聲,「你又是什麼好東西?那些流氓不都是你找來的?我媽本來沒有那麼嚴重的病,不也是你讓醫生說她一定要住院開刀的?莊澤文,你怎麼讓我報答你的?要不要我今天說?!」

賓客之中有人發出驚呼聲,有的家長伸手捂住孩子的耳朵和眼楮,還有的根本一把抱起年幼的孩子,怒氣騰騰從宴會廳走了出去。

眼鏡男不顧場面的混亂,朝著舞台走過去,「每一次你回華夏國的時候,都來找我,口口聲聲說你愛我求我原諒你,然後回到美國又用各種理由搪塞我。憑什麼?憑什麼我要被你一次次折磨要死要活,你反而可以維持正人君子的形象,現在竟然還想利用女人得到你想要的?你就從來不替自己覺得惡心嗎?」。

莊澤文還試圖面不改色,「我根本不認識你,你如果再要繼續造謠……」

「你不認識我?哈哈哈——你真敢說的出來——」眼鏡男的情緒激動,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他的手伸進上衣口袋。

宴會廳里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聲,「他有槍!」

緊跟著尖叫聲四起,有人抱頭快跑,也有人蹲到桌子下面,孩童的哭聲陣陣,場面已經完全失控了。

陳怡月猛地抱住莊薇薇,母女倆快速躲到桌下,莊尚明則是下意識地抓起莊佩佩的手,把她拽進懷里,繼而保護在身下。

讓莊佩佩吃驚的,真不是眼鏡男可能會有武器的想法。

眼鏡男要掏什麼,她心里最有數!

可是這麼近距離貼著爸爸,感覺的到他跟著心跳起伏的胸口,他的雙臂緊緊攬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怕……

震驚過度,莊佩佩鼻頭酸酸的。

眼鏡男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來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型錄音機。

他滿是血絲的雙眼瞪著莊澤文,緩緩舉高了手。

從錄音機里面傳出來的,嘴唇踫觸的聲音,台燈摔下的聲音,木床搖晃著一下又一下的沖擊聲……

還有,一個男人急促且沉重的喘息聲。

是莊澤文的聲音。

「……盛睿……我只愛你一個人……真的……你信我……」

「你又騙我!回去美國你一定又不會理我了!那個老打你電話的外國人是誰?」

「……無關緊要的人……上來……」

莊澤文再也控制不了,瞬間變臉,大罵著髒話沖眼鏡男撲了上去。錄音機被眼鏡男遠遠拋開,他爬著去想要撿起來,無奈眼鏡男死死抓著他的腿,氣急敗壞的莊澤文攥緊了拳頭用盡全力狠打眼鏡男的臉。

音頻還在繼續播放。

「……盛睿,等我下次回來……我就會常住B市了……」

「真的?」

「等我泡上喬家老四……喂干嘛咬我!……那是個女的!」

「為什麼?」

「……你翻身,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然後又是兩個人笑,喊,和更強烈的一輪搖晃聲。

莊尚明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臉色極為難看的喊了一聲陳怡月的名字,一把抓起莊佩佩的手,再也不想在這個骯髒的空間里多待一秒。

他們離開宴會廳的時候,身後剛好傳來莊澤文高|潮時滿足的喊聲,「因為女人……女人是這世上最愚蠢的動物……」

幾名保安這時才與他們擦身而過,而不遠處,周文正極為緩慢地走過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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