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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消失的變異體——真正的危機!

「秋實來了?好久不見了。」老頭看了看蔡秋實,點頭道。

蔡秋實微微一笑︰「老師好。」

「別,還是叫我老頭吧,听著親切。」老頭擺擺手。

蔡秋實開著玩笑︰「那哪兒行啊,背後叫著也就算了,當面怎麼能這麼稱呼?」

「隨你隨你。」老頭說,「秋實,小鄭,實驗進行的怎麼樣了?」

說道這個,鄭醫生略有些興奮︰「真是不可思議,我把樣品放入培養皿中,常溫下細胞應跟快失去活性,但這個培養皿中的樣品沒有,一直保持著驚人的活性。」

「那麼,與喪尸病毒相遇會怎樣?」老頭問。

「喪尸病毒完全被吞噬掉和血液相比,真是太強悍了」鄭醫生回答。

蔡秋實雙眼發亮,說︰「所以,我認為下一步應該考慮人體試驗,被感染的人,很有可能會痊愈。」

鄭醫生搖搖頭說︰「試驗剛剛進行兩天,我們還沒有充分了解其特性,這樣太快了。並且現在喪尸都‘冬眠’了,外界比較安全,這段時間沒有人被感染。」

「呵呵。」蔡秋實輕笑了兩聲,「小鄭啊,外面的喪尸‘冬眠’了,咱們這里為了做實驗,不還有好幾只嗎?至于人選,為科學獻身不是理所當然嗎?我看你的那兩個女助理就不錯。」

蔡秋實笑得一團和氣,鄭醫生看得心里一陣煩躁,這就是他一直不願蔡秋實插手的原因。

對鄭醫生來說,他不會在乎使用一些特別的手段,更不在乎實驗品的來源,拿剛剛被感染但還有意識的人做實驗也沒有什麼負疚感——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不用白不用。但為了做實驗,主動親手制造實驗品,他就不願參與了。

就好像殺人,或為了自保,或為了更大的利益,還有的僅僅是為了體會那種快感與臨死前的哀鳴,鄭醫生屬于前兩種人,而蔡秋實則是不折不扣的第三種人。

對于小翎,他一直很有耐心,想的是放長線釣大魚,所以他願意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縱容她。蔡秋實也很有耐心,但她更有控制欲,只有在目標緊緊握在手心里時,她的耐心才明顯。那天她來到自己辦公室,一番話下來,他不得不邀請她加入。

老頭看出鄭醫生的不悅,說︰「好了好了,秋實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小鄭你也別太認真了。」

蔡秋實也笑著說︰「是啊,開玩笑罷了,我怎麼敢動鄭醫生身邊的人?實在沒有人選的話,就讓黃局長派兩個人過來吧。」

鄭醫生絕對不認為蔡秋實是在開玩笑,他太了解她了,其實若不是他的專業佔了優勢,這個研究所恐怕就是蔡秋實的手中物了。他冷淡地說︰「黃局長再舍得投入,也不會輕易拿手下的士兵來做實驗。」

「真可惜啊——」蔡秋實苦惱地攤攤手,「那怎麼辦呢?也許只要再進一步,就可以培育出疫苗,成功近在眼前。對了」蔡秋實一拍手,轉頭望向老頭,興奮地說,「老師,不如我們用異體二號做實驗吧?」

老頭終于神色一變︰「你說什麼?」

蔡秋實說︰「異體二號啊就是一直看守變異體的二號,老師怎麼忘了?血液的效用越來越小,他已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吧?也許這個會有效。」

老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說︰「秋實啊,你是認真的嗎?」。

蔡秋實眨了眨眼,眼神不可捉模,笑著說︰「看老師說的,我在老師面前怎麼會說謊?」

「呵呵——」老頭咧咧嘴笑了,「看來我是不得不同意了。」

這個實驗室位于地下空洞內,由岩石形成,還算寬敞,只經過簡單的開鑿,所有人造設施都依附于土層和岩石。

在實驗室前面,燈光找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當老頭按下一個按鈕,前方突然亮了,原來那里並不是幽深的空洞,而是一扇十分厚重的金屬門。金屬門上,暗紅色的油漆組成一個數字——「2」。

這個實驗室位于岩石形成的地下空洞,只經過簡單的開鑿建設,遠不如研究所而空洞則不止這一個,在實驗室的左側,一扇厚重的金屬門擋住了後面的空洞。老頭拿起桌上地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對里面說了幾句,金屬門「吱吱嘎嘎」地打開了,露出里面不甚明亮的通道,和兩名全副武裝的警衛。

蔡秋實拿起準備好的醫用箱,微笑著信步走向通道深處,留給鄭醫生和老頭一個恍惚的背影。

「她是在玩火……」老頭望著緩緩關上的金屬門,喃喃自語。

……

「喏,這是你要的口香糖。」小吳把一條口香糖扔給了小翎。

「小吳,你真賢惠」小翎忙放下粥碗接過口香糖,連連感嘆。

「去你的」小吳白了她一眼,開始訴苦,「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翻出來的,那個混蛋朱九居然和我搶,哼要不是我拿勺子拍了他一下,還不肯還給我呢」

朱九?小翎心中一動,笑著說︰「這個人還真是沒記性,你放心,等我好了,非得好好揍他一頓給你出氣。」

小吳說︰「湊人?你這麼精神是不是已經沒事了?要是沒事就不用我來送餐了吧?」

「哎呀,我頭疼——」小翎馬上躺了下來。

「你呀」小吳無奈地說,「快點喝粥吧,我還有事,晚上我再來。」

小吳走後,小翎放下碗,坐在床上身子微微側了側,稍稍錯過了攝像頭,然後拿出那條口香糖看了看,拆開包裝紙。

包裝紙上什麼都沒有,翻過糖身,小翎臉頓時就黑了,心中氣惱不已,只見上面用刀刻著兩個字母——「WC」,還有非常明顯的黑乎乎的指印。朱九那髒兮兮的爪子一下子浮現在腦海里,這東西能吃?朱九,你是故意的吧?

正想著怎麼處理才不引起注意,蔡秋實進來了。

「小翎,感覺怎麼樣了?」蔡秋實一進來就關心地走到小翎身邊坐下,伸手模了模小翎的額頭試了試溫度︰「嗯,不熱了,要多多休息,有什麼需要就跟大姐說。」

小翎垂頭喪氣地說︰「蔡大姐,我怎麼總是渾身無力?是不是病情嚴重,要不行了?」她的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但為了這幾天能消停點,別總打她的注意,一直是病怏怏的樣子。不過也有弊端,就是她被隔絕了。

「別瞎說」蔡秋實溫柔地輕斥著,「你的恢復能力相當驚人,刀口又不大,已經愈合了,渾身無力是因為對藥物有些過敏,過幾天就好了。咦?你手里拿的是什麼?」

「口香糖,小吳帶給我的,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小翎說著,十分鎮定地把那條口香糖送進了嘴里。朱九,你一定是故意的

「是嗎?糖紙給我,你下床不便,我幫你扔了它。」蔡秋實笑得一臉的和善。

「那麻煩蔡大姐了。」好吧,她得承認,這個朱九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就是有點犯惡心。

蔡秋實接過糖紙,並沒有立刻扔掉,而是一邊嘆息一邊當著她的面緩緩展開糖紙,反復翻看,那動作是如此的緩慢,似乎有種無形的威脅與警告。

她的雙眼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目光從眼角射出,最後落在小翎嚼動口香糖的嘴角,嘆息道︰「唉——,真是懷念啊當初爛大街的東西,現在可是難得一見。不提以前了,小翎啊,既然你感覺不太好,那就好好休息,沒事不要出門,記住了哦」

直到蔡秋實走後,小翎才稍稍松口氣,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對于這次遭遇,她總有些不安,可無論她怎樣動用感知探查身體,卻查不出絲毫的不妥,刀口早就愈合,但背部動過手術的部位總有些異樣感。這種親身體會又觸模不到的未知,真是太糟糕了

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思索朱九給她傳遞的信息。「WC」是什麼意思?不會真的指洗手間吧?那里是沒有攝像頭的,因為沒人會願意在方便的時候被拍攝下來,那麼洗手間里有什麼,或者沒有什麼?

小翎「強撐」著下了床來到洗手間,這個洗手間很是普通,和她原來的房間里的洗手間沒什麼不同,兩平米多點,一個水池、一個坐便和一個淋浴,除此之外沒什麼了。輕輕地左敲右打,實在查不出有什麼不同,難道指的不是這里的洗手間?

據小吳說,這幾天朱九總是在飯點時去餐廳幫忙——哦不,是搗亂,看來得到那里去看看。不管怎樣,也得讓朱九吐出實話,也好判斷自己是否還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

對于蔡秋實不讓小翎離開房間的決定,小翎真的不打算遵守,所以她很自然地出了門,徑直朝餐廳走去,剛剛要進門,迎面走來了蔡秋實,與她同行的還有鄭醫生和趙醫生。小翎不禁暗叫倒霉。

鄭醫生首先關心地問︰「小翎?你怎麼出來了?感覺怎麼樣?不要勉強,實在不行就多躺幾天。」

「鄭醫生——」小翎可憐巴巴地說,「悶死我了,再躺下去沒病也得病倒了。」

蔡秋實上前攙扶小翎柔聲責備說︰「你這孩子,就是愛逞能,你看你站都站不穩,還不快回去躺著?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出門,要是悶的話,一會兒大姐就給你帶些好吃的,再陪你聊聊天,好不好?」說著就拉著她往回走。

小翎簡直毛骨悚然了,和這個女人聊天,那得犧牲多少腦細胞啊?胳膊上傳來冰涼的觸感,讓人不舒服,小翎不想放棄這次機會︰「可是,生命在于運動,沒準兒我走動走動反而好的更快呢?鄭醫生,你說呢?」

蔡秋實連看都沒看鄭醫生,笑著說︰「大姐是醫生,听大姐的話沒錯,快回去躺著。」

看著眼前的一幕,鄭醫生不知從哪里冒出一股邪火︰「蔡大姐,其實讓小翎走動走動也好,小翎的性子你也知道,最怕悶著了。」

蔡秋實轉向鄭醫生說︰「小鄭啊,我知道小翎一開始是你負責的,你也關心她,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害她的。小翎听話,快回去。」說著就要拉小翎進房間,害的小翎差點沒忍住給她來個過肩摔。

沉默不語的趙醫生突然說︰「其實鄭醫生說的對,應讓她多多走動,總讓她躺著並不好。」

蔡秋實稍稍一頓,隨即展開笑容︰「是嗎?」。

趙醫生淡淡地說︰「因為不但是蔡大姐,我們三人都是醫生。」

蔡秋實微微有些惱怒,不過還是很快再次在臉上浮現笑容︰「既然這樣,小翎,蔡大姐就先陪你去吃點東西,咱們邊吃邊聊。」

鄭醫生再次說道︰「蔡大姐,我們不是正要去看看實驗進展的怎麼樣了麼?你若不放心,就讓趙醫生陪著小翎吧。」說完,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當蔡秋實不得不勉強地和鄭醫生走遠,當趙醫生僵硬地攙著小翎走進餐廳時,小翎心里忍不住喝彩︰精彩,太精彩了原來科學家也有江湖啊看來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嘛。

餐廳里沒多少人,小翎進來時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趙醫生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沒多說一句話。

「咦?你——你沒事了?」小吳驚喜地叫道。

「好多了。」小翎笑嘻嘻地說,「小吳,給我來點能吃的東西吧。」

原本很高興的小吳听到小翎這句話,立刻沉下臉,這是對她的職業莫大的侮辱啊她不高興地白了她一眼說︰「那就八寶粥吧。」

小翎立刻哀嚎起來︰「這幾天一直都是——不行了不行了,听到這個我就肚子疼,我要去洗手間——」

「喂喂喂——,你又亂闖」小吳嘆了口氣,也沒辦法,只好繼續做自己的事。

洗手間里分兩部分,大概十平米左右,前面是幾個洗手池,牆角還堆著幾把拖把,隔著牆的後面才是廁所,只有三個位置,牆壁和地面瓖嵌著白色的瓷磚,一只不太亮的節能燈照得四周昏昏的,不甚明亮。

小翎飛快地掃視了一眼,剛走到後面,一個人影早已等候在那里。

「喲——,還活著呢?真新鮮。」朱九擰著脖子拉長聲兒,輕輕地說道。

小翎不理他的調侃,直接問︰「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快說吧?」

「不多,但也不少,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朱九抱著膀靠在牆上。

小翎已經沒有耐心再和他繞圈子,直接說︰「你約我來不就是要談合作嗎?難道你是偷窺狂?快說你的條件,別廢話了。」

朱九嘆了口氣,說︰「好吧,至少面對喪尸時你可以充當‘闢邪’物。」

看朱九還在廢話,小翎干脆直視他,那雙眼在昏暗的環境下似乎在灼灼發光,讓朱九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著某種力量在影響著他的大腦。漸漸地這種感覺越來越強,額頭的血管似乎微微鼓動,他終于發覺這不是錯覺,而是自己的大腦真的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干擾。

「停——停」朱九滿頭大汗,不可思議地望著小翎,「你——」

小翎鄭重地說︰「你以為我在末世中行走會沒有什麼憑仗?就算我是個普通人,幾個月來鍛煉出來的生存能力也不是假的,倒是你別成為我的累贅。」

朱九這次真的大感意外,他一直知道小翎體質特殊,也知道她還是有點真本事的,但現在看來顯然她隱瞞的更多。

「你到底是誰?」小翎問。

這次朱九正式地回答了,他誠懇地說︰「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不是你的敵人,其他的實在是抱歉。」

「——好吧。」小翎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只要他能告訴她想知道的事就好,又問,「這里除了我,還有沒有其他被研究的活人?」

「有。」

「誰?在哪里?」小翎壓不下心中的焦急。

朱九說︰「看得出來你要找的人一定對你很重要。這里還有兩個人,不過都是黃局長手下的士兵,三個月前執行任務時被感染,在一塊特殊的隕石的影響下,不但沒有變成喪尸,反而變異的身體更強大的同時保留了理智,至于詳細過程,專業不同,我知道的也不多。現在他們被稱為異體一號和異體二號。」

听到這兒,小翎失望地垂下眼,她是見過異體一號的,果然是變異人。她又不甘心地問︰「真的沒有了嗎?」。

「真的,至少據我所知,沒有了。」朱九點點頭。

「你是說,別人也許會知道?」

「也許吧——,比如鄭醫生、蔡秋實。這個蔡秋實你可要小心了,她是個真正的魔鬼。」朱九提到蔡秋實,臉色變了變。

「嗯。」小翎點點頭,她可是見識過的,「你提的那幾個實驗室是怎麼回事?」

「一號實驗室原來在一座醫院里,但和一只突如起來的變異喪尸戰斗時,幾乎全毀了,後來就改成了警備部臨時指揮部,二號實驗室我也不知在哪里,不過據我判斷就算不在研究所里,那也是在附近,異體一號和二號就是從那里出來的。至于六號實驗室,離得比較遠,在郊區。」

「王琦是誰?」

「他是六號實驗室的實驗品,是主管六號實驗室陳局長的手下。」

小翎心里有數了,看來有必要去找這幾個實驗室親自查看一番︰「要想知道真實的資料,看來得去鄭醫生、蔡秋實他們的辦公室去看一看了。你有什麼打算?」

朱九堅定地說︰「這里就像一座墳墓,我們都是被活埋的,就算衣食無憂,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寧願到地面上和喪尸搏斗。所以我要出去」

「和喪尸搏斗?你若真的到了地面遇到喪尸,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不過也好,每個人的活法不同。」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陣異常刺耳的蜂鳴,那聲響直刺神經,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滴滴——滴滴——滴滴——」

蜂鳴聲沒完沒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小翎看向朱九,見他臉色不好,問︰「怎麼回事?」

「S級警報,出大事了」朱九緊皺眉頭,不安地從門縫張望,「我們必須回去自己的位置,你也是,這里即將全面戒嚴,不允許隨意走動。」

外面傳來小吳的呼叫聲︰「小翎——小翎你完事沒?快回房間——出大事了——」

小翎連忙高喊︰「馬上就好了——小吳再等我兩分鐘——」立刻拉著朱九進了一個小隔間︰「你不是提到過動力嗎?知道在哪里?」

「由于空間所限,能源系統並沒有設在研究所里,但輸送電線的總開關我已經模清了位置,只是還有備用的,啟動需要兩三分鐘。不過即使能切斷它,攝像頭也是個大問題。」

「足夠了,攝像頭的問題我來解決。」小翎听到小吳推門的聲音,把聲音壓得極低,對朱九耳語了幾句。

朱九睜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小翎又說︰「少廢話,咱們各有目的,我就不相信你不想知道這里的秘密?咱們一氣呵成,立刻走人,他們抓不到的。」

「可是你要的東西我怎麼給你?」

「我要過生日。」說完這句,小翎出了隔間,留下一臉呆滯的朱九。

小吳滿臉焦急,不住地埋怨道︰「你怎麼這麼長時間?快回去,進來好多警衛保安,千萬別出門。」

「知道了。」小翎路過廚房從里面順了兩條面包回了房間。走廊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不見蹤影,不知從哪里進來的一隊隊全副武裝士兵整齊肅穆地分布其中,一時間,緊張、惶恐充斥這著這里,每個人都人心惶惶。

……

這個實驗室是無盡黑暗中的一點光亮,但此刻周圍的探照燈全部打開,照得這個地下空洞有如白晝。

黃局長的臉上緊皺著眉頭,看了眼老頭,帶著身後的五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大踏步走進了那個寫著巨大的「2」的厚重金屬門。

里面通道並不長,也就十米左右,又一扇銀白色的合金門擋在面前,不過此時已打開,門後面是一個寬敞的空間。

這個空間由堅硬的銀白色合金構建,面積大約一千平米,中間的地面上則赫然有一個直徑十米左右的黑色球形巨石,若是小翎他們在這兒,一眼就知道這是那塊特殊的隕石,頂部像一個圓形的鍋蓋,最高處足有二十米高。整體空間實際上並不大,但在熾亮的探照燈下,閃著冷冷的金屬光澤,一下子拉深了距離感。

角落里,一個全身裹在特制的橘紅色衣服里的高大臃腫的身影抱著頭蜷縮在地。十多米遠處,擺放著一只合金的盒子,大小形狀很像棺材,蓋子卻被打開,空空的,布滿暗紅的血跡,里面連著的鎖鏈已經變形。

黃局長面沉似水,看了幾眼「棺材」,抬頭緊盯著頭頂那個突然出現的直徑半米的洞口,黑洞洞的深不可測,不時傳來氣流流動引起的呼嘯聲。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黃局長嚴厲地看著眼前的兩名駐守守衛和老頭。

老頭年紀大,資格老,黃局長隱隱爆發的怒火並不能對他照成多大的影響,但這件事非同小可,他沉吟了一下說︰「變異體一直冷凍使其處于冬眠狀態,並用鈦合金鎖上,它不可能掙月兌逃走。負責守衛的兩名戰士一直在門外警戒,根據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沒發現異常,至于里面,只有二號和變異體,但二號最近情形不是很穩定,破壞欲強烈,更是把監控器都毀掉了,還沒來得及重裝,我們問過二號,但他目前狀態不太好,暫時無法提供有用信息,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不得而知。」

黃局長盯著老頭︰「照你的說法,變異體難道憑空消失了?」

老頭說︰「不,我只是說按理不可能逃月兌,但實際怎樣,沒人知道,若真的逃月兌了,那它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計。我們可以等二號清醒時再問問他。」

「等?我們有耐心,但有時間嗎?最近——,你們有沒有做什麼實驗?」黃局長又問,「雖然我讓你們自主實驗,但我也說過要時刻向我匯報進展。」

老頭直視黃局長,認真地說︰「沒有。」

「真的沒有?我怎麼听說你們從那個女孩身上抽取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黃局長還真是事無巨細,不錯,確實如此,但目前為止只在培養皿中做實驗。」

「即使這樣,你不覺得也應該告訴我嗎?」。黃局長眯著眼。

老頭泰然說︰「目前除了發現活性驚人,還沒有取得實質性進展。」

「最好如此。」黃局長指著頭頂的洞口說,「你覺得是怎麼形成的?」

老頭說︰「初步看了一下,是用異常鋒利的鉤爪挖掘的,由于這里是地質塌陷形成的,結構比較酥松,並形成很多空隙里,可以說面四通八達,若貿然派人上去,十分危險。」

「危險?有多危險?」

「它有可以抓穿鋼板的利爪,動作敏捷,善于挖洞,善于在黑暗中穿梭,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到我們,它可以把這里的每一個活人,都看成是它的食物,而我們,可能根本抓不到它的影子。」

「……」氣氛凝重,沒有人說話,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壓得人喘不過氣。

對于看得見的敵人,即使再難對付,造成的心理壓力有限,但對于隱藏在黑暗中神出鬼沒的變異體,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安,包括老頭和黃局長。

出了這種事,已經完全出乎黃局長的意料,並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掃過眾人的面孔,有的難掩驚懼,有的眉頭緊皺,還有的神情緊張。

「S級警戒」黃局長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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