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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恥辱

人神第一百三十八章︰恥辱-

浮山位于群山之中,常年有雲霧飄渺,很是幽深。在山上,飛禽走獸,種類繁多,都可以獵殺為食;後山處又有山泉潺潺,在飲食方面,問題不大。而有生老祖經常外出,他有心賣弄,都是在三名童子面前祭起遁光,瞬間遠去,瞧得林雲等人羨慕不已。

不說他們,就連已是術士身份的葉君生都非常眼熱——遁光,屬于散仙境界才能修煉的一種莫大神通,為居家旅行的一大殺器,術法運轉,遁光生成,呼嘯而去,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這般情形被凡人看見,頓時驚為天人,以為是騰雲駕霧的神仙,心生敬畏而拜之。

其實遁光分為許多小種類,諸如劍遁、風遁、雲遁等等。葉君生所掌握的水遁土遁,修煉到高深處,同樣能凝集出遁光來,從而大大提高速度,實用性毋庸置疑。

只是他所獲得的法門卻是殘缺不全,完全靠吸收過來的,等于是借用性質,局限性還是太大,很難提升上去。

遁光當然可以借用,說白了,它就是一種術士的交通工具罷了。只要將遁光煉化成禁制陣法,封印在某件法器中,再傳授口訣竅門,即可傳授給門下弟子使用。

不過這般遁光,基本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就算深厚些的,了不起能多用兩次,消耗完畢就作廢了。

煉制遁光同樣需要損耗己身法力,故而等閑不會賜下。像葉君生這些被有生老祖收為便宜童子的。更不可能有被賜予遁光的可能性。

這一日,有生老祖例行叮囑一番後,又祭起遁光雲游去了。他倒一點都不擔心葉君生等人會逃跑,料這三者不可能知道自家的【真】實用意。還會以為得了仙緣,只恨不得爭分奪秒來修煉那篇呢。

作為術士,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靈眸開啟,舉目一掃,洞若觀火。作為散仙級的人物,有生老祖更是自信滿滿,葉君生等人的底細。一目了然,絕不會有所隱瞞。

然而他哪里能想得到葉君生居然身懷一件先天純陽之寶?莫說他,就算三十三天的真正大能們,都意想不到。

有生老祖離開之後。三名童子頓時少了一種壓迫感,變得比較活躍起來。

「令狐沖,今天中午不如我們搭伙吧,一起到後山狩獵野鹿,打殺了煮湯吃。尤其那鹿茸鹿血,可滋補得很。」

林雲忽而提出建議。

阿松亦附和道︰「不錯,好久沒有去殺鹿了,上次那一頭。端是吃得身心舒泰,連睡覺都安穩許多。」

兩人瞧見葉君生年紀輕輕。多半屬于那種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豈會有多少江湖經驗?便說些話來哄騙他到後山去。才好下手。

「後山?小弟卻听真人說過,後山蒼莽,多猛虎豹子,很是危險。」

葉君生有些遲疑地說道。

林雲大拍胸口︰「有我們在,你怕什麼?」

阿松更是冷笑道︰「遇見老虎更好,某正想剝一張虎皮做袍子來穿呢。」

對于他們這等武林高手,等閑猛獸早已不放在眼內,除非遇著數目眾多的狼群之類,才會有所忌憚。

「既然如此,那好吧,這些天盡吃干糧,倒是口淡得很。」

葉君生答應下來。

三人成隊,離開朝天觀,尋一條小路徑轉到後山去狩獵。

一路上,說起修煉的進度問題,林雲與阿松端是談得眉飛色舞,很是熱烈;又問及葉君生。

葉君生敷衍道︰「小弟初練,不過幾日功夫,卻無心得。」事實上他根本就沒練,只是虛與委蛇。

到了山高林密處,林雲提出建議,讓三人分開走,易于狩獵。獵殺到野鹿後,再匯合即可。

葉君生心中明白,也不說破,點頭答應。

卻說林雲與阿松分開後不久,迅速抄小徑踫頭,密議事情︰「林兄,人已誑來了,該如何下手?」

林雲道︰「就按計劃行事,反正事後就與真人分說,道是他來後山獵鹿,被老虎吃了去,死無對證。」

阿松道︰「那好,我們過去吧。」

兩人局部欲行,猛地灌木叢中哼哧哼哧地閃出一頭大肥豬的身形來,通身上下,肥嘟嘟,粉乎乎的,好一身嬌女敕皮肉,在以粗黑為主線條的野種類中,也算別樹一幟,很是特別了。

阿松不禁多看了幾眼,喃喃道︰「這肥豬瞧著好令人眼饞。」

林雲沉聲道︰「正事要緊,不可旁生枝節。」

便要繞過去。

不料那肥豬听到生人氣息,猛地抬頭朝他們看來,兩只肥大耳朵撲稜稜扇動,哼哼叫喚著,擺開架勢,竟低頭沖來。

阿松叫一聲「好」暗道「這肥豬真是不知死活,本還想放它一手,居然自己送上門了」功力運轉,雙掌擺開,就見到十只粗硬如鐵,竟似一般長短,平的。

他外號「血屠掌」便是指其殺人多矣,掌上沾滿鮮血。本身練得是鐵砂掌這等極其霸道的外門功夫,掌上還附帶有毒,一掌拍到身上,能夠打出半寸深的烏黑掌印來,十分凶猛毒辣。

呼!

就見他一掌劈出,就要將這頭不知死活的大肥豬拍死。

嗚!

不料那肥豬重達三、四百斤,身形卻很是靈敏,突地一個急停變向,就轉到阿松背後,碩大豬頭狠狠一撞,巨力無窮,將他掀翻在地。

這一下阿松吃驚不小,瞧這肥豬的動作手腳,哪里還像頭野豬,簡直就像一位武林高手一般,但更讓他驚懼的事情還在後面——

其正想使一記瀟灑的「鯉魚打挺」跳起身來。可就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肥豬沉甸甸的身子已凶猛地撲到他身上,壓得阿松有些喘不過氣。恰大吃一驚之際,臀部要害之處猛地被一巨物不講道理地拱進來——

「啊!」

這般仿佛爆裂的劇痛霎時間傳遍全身,饒是阿松身經百戰,受傷無數,都禁耐不住慘叫一聲。他本以為自己是那就算被人砍斷一只手,恐怕都不會皺一下眉毛的鐵漢子,不管受什麼樣的傷,都能淡定應對。可如今,後面要害被巨物爆裂的傷痛,簡直是每一個男子漢都無法忍受的。

這一番變故,從肥豬沖來,到阿松出手,再到他被撲到,只不過數呼吸間事情,一邊的林雲還來不及反應,便听到阿松發出殺豬般的慘嚎了。

怎麼可能?

林雲大感匪夷所思︰以阿松的手段,哪怕面對一頭斑斕猛虎,都游刃有余,怎麼會被一頭肥豬給撂倒了?還叫得如此淒厲,莫非他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

當下不暇思索,林雲雙手捏成爪子,快疾無比地抓向肥豬頸脖處。這招式施展開來,簡直就像是一只居高撲下來的蒼鷹。別說抓兔子蛇鼠,就算野豬巨狼都能擒獲。

哼哼!

肥豬卻一個打滾,間不容發之際閃過,四蹄往地面上一按,肥重的身子騰空飛去,結結實實撞到林雲懷里,將其撲倒。

林雲這才覺得有些不對路,心中大駭,正想掙扎,卻被豬頭狠狠再撞下來,撞在額頭上,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雙眼全部是金星。

然而這卻只是噩夢的開始。就見肥豬很靈活地將他一翻,面部朝地面,臀部朝外,躺成一個恥辱的姿態,隨即一副沉重的身子重重地壓上來。

林雲魂飛魄散,失聲叫道︰「你想干什麼……啊!」

剎那之間,這位享譽江湖的大摔碑手終于明白剛才為何阿松會叫得那麼悲慘了︰「天啊,我竟被一頭豬給侮辱了……」

林雲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要昏厥過去,一股濃濃的屈辱感不可抑止地沖上心頭,甚至都掩飾住某一部分被爆的疼痛感,兩行清流,緩緩從眼角流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心傷時。

在另一頭仍然趴在地上的阿松全身都在發抖,耳朵听見林雲慘絕人寰的呼號聲,心有戚戚然,看都不敢看,就像爬起來逃跑。只可惜稍稍動彈就鑽心的痛,根本做不出什麼動作來。

哼哼!

肥豬終于心滿意足了似的,叫喚幾聲,噠噠噠,徑直離開了。

阿松這才如釋重負地掙扎爬起來,去看林雲時,就見後面染紅了一大片,真是慘無人睹。

林雲顫顫然地勉強抬頭,堂堂一個男子漢,雙眼竟噙滿了淚水。

阿松連忙過來扶他,莫名地悲從心來,兩者竟抱在一塊,痛苦流涕。

「哎呀,你們怎麼啦?」

葉君生的聲音傳來,他用一根粗大的樹枝正挑著一頭大肥鹿,看來收獲不小。

他來到後,目光第一時間就看到阿松與林雲後面要害處血跡斑斑,仿佛和傳說中的落、紅極為相似,還有些血滴答答地流呢︰「兩位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呀,不好,你們菊部有血了。」

阿松與林雲對視一眼,只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可以鑽進去,心里不約而同地打好主意,此事將永遠成為他們的秘密,打死都不會與第三者說。若非無論「嬌軀」還是心靈都受創嚴重的緣故,當場殺葉君生滅口的心思都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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