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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長安一路快馬加鞭,沒多久便和戟兒張到達別院。00小說

這是他其中一處私.產,地處近郊,非常幽靜,是以當初才借給素珍避禍。如今到得此處,戟兒張高聲一呼,也不見平日在此打點的老僕出來開門,霍長安冷言吩咐,「你在這里侯著,人一到就帶進來見我。」

「是,末將明白。」戟兒張謹慎的答應了,霍長安點點頭,他並沒把大宅鑰匙帶在身上,但這點高度,他自然不放在眼里,提氣一縱,已躍了進去。

甫一落地,他便心下一凜,警惕起來,屋里有聲音!

且好像不止一人?!

聲音是從第二進屋里傳出來的。他眉宇一沉,放輕腳步走過去。

第二進屋子院中,有人站在一株光禿禿的夏花前,看到他,興奮的笑了出來︰「你倒是來了!」

他沉著臉,看著那人地下一堆殘瓣。此時,屋中人也一個個相繼站了起來,這些人都是他未曾料到的,正中位置的人朝他點點頭,「霍侯。」

怪不得都到此進屋子來了。這邊廳堂可比前院大多了。每個人面前皆放了熱茶瓜果,很好,都把他的地方當做自己的家賓至如歸來著了。他朝向他打招呼的人拱拱手,又冷笑一聲對他旁邊的人開口,「請問,這是在聚會嗎?你們確定沒有找錯地兒?」

連琴把外面的花糟蹋完,拍拍手走進來,正好听到他的話,「哎呦,霍長安,你怎恁地小氣?」

霍長安冷冷道︰「你九爺方才折的可是域外名花,價值千金。本侯種了幾個月好不容易總算成活了,真謝謝你替我把它們都入土為安。」

連琴立時不敢吭聲了,連玉身旁,方才被霍長安問話的素珍眉頭擰住,「霍侯,你便大人不計九爺過吧。我們有事找你商量。」

「魏無煙寫信給我,結果來的是六少的人,還有你提刑府的人,真真有趣的很,」霍長安挖苦道,直接向她旁邊更有話語權的人開口詢問,「她人呢?」

「我在這里。」

倒未需連玉來答,一男一女從院外走進,說話的是無煙,另一個卻是連捷。

無煙臉上有些蒼白,跨過門檻的時候步履一崴,連捷眼疾手快,立刻將她攬進懷中,霍長安唇角微勾,出言嘲諷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七爺和夫人呢。」

無煙臉色一變,她也不吭聲,只是慘慘一笑。

連捷大怒,連玉一記眼色過去,開口制止,「既已到齊,便開始商討吧。」

霍長安淡淡回道︰「六少,這宅子你若要用即管拿去,恕霍某無法奉陪了。」

他說著轉身便走,經過無煙身邊,卻驟然伸手扣住她腕,「你不是有事跟我說嗎?」

連捷心頭火起,同樣抓過無煙手臂,「霍長安,放尊重些!」

霍長安眸中泛起一絲危險氣息,唇角高高挑起,「怎麼,七爺想干一架?」

「七弟!」連玉語氣一沉,連捷眉頭緊擰,無煙一手空著,此時突然伸手,輕輕覆到霍長安手上,「你我總算多年……朋友,你能不能幫我最後一次?」

毫無預警的一句撞入霍長安耳中,他眼皮猛烈一跳,半晌,帶著深疑,緩緩開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老僕喚下人將飯廳一張圓桌搬出來,以便眾人圍坐傾談。

原來,連玉和素珍收到連捷口訊以後,迅速折回提刑府。然連玉顧慮提刑府地處繁華,這幾撥人出入未免張揚,此事又事關機密,便擬換地。素珍靈機一動,提議霍家別院,這是三方人都知道的地方,比連玉的別院也近多了,連玉遂讓人傳訊給連捷和連琴。

無煙當時正與連捷在庵堂,那是原本約好的送別之地,收到連玉信息,將霍長安也約到了這邊。她和連捷則設法避開眼目,抄小徑過來。

如此一來,這里聚集了三批人,素珍提刑府眾人,連玉的人,還有霍長安。

因桌子大小有限,明炎初和無情等都自覺的站到連玉與素珍背後。

在座眾人,只有霍長安尚不知道事情始末,素珍明白無煙此刻心情,不等她開口,已簡單的代述了一遍。

霍長安听罷,和眾人最初得知的神色幾乎一樣,緊緊皺起雙眉,隨後淡淡盯了無煙一眼,「原來,你準備離京。」

無煙有些青白的臉上浮上一抹不自然的潮紅,輕輕「嗯」了聲便沒再說話,對她來說,此事牽涉到霍長安,又是男女之事,早已讓她無地自容,此刻,只覺得整個人都是空的。

霍長安倒也並未勉強她說話,勾唇冷冷一笑,「早知魏成輝不簡單,只是萬沒想到,他竟還有如此狂妄想法!」

「可這又是為何?他是要聯合霍侯手中兵馬,揭竿而反?」連琴濃眉如堆,眸中劃過厚重戾色,「這死老匹夫!」

「也未免太異想天開,堂堂一員風雲大將能為了一個女人就跟他造反?」他不屑的撇嘴。1dbzZ。

素珍狠狠瞪了他一眼。

連琴幡然省悟,心虛的朝霍魏二人一睇,霍長安諱莫如深,倒看不出什麼,無煙卻微微垂下螓首,身體好似僵硬了一般。

「我意思其實是,」他急了,連捷喝道︰「老九,這里該說話的都還沒怎麼出聲,你這不該多言的還不趕緊閉上那臭烘烘的嘴!」

「六哥,霍侯,你們怎麼說?」

霍長安看連玉一眼,「先不說那的老賊目的,魏無煙既暗中找了你,已是表明態度,絕不會听從她老子的安排,由我姑母或你出面,讓五夫人進宮閑話家常,是最稀松平常不過之事,他縱是堂堂太師亦不好拒絕,如此,事情還不能解決?」

「不行,」連玉伸手往桌上一敲,「若朕沒有猜錯,魏府如今只怕都已了尋人告示,甚至報到京畿衙門,說魏夫人離奇失蹤了。」

眾人聞言皆驚,無煙笑意慘淡,「六少所言不差。今早魏府便已對外宣稱,我母親于昨日深夜失蹤,我昨夜一直被困,到今天才被放出,和七爺踫面,一切已晚。」

連捷頷首,無聲輕嘆,「方才事急並未說明,確如六哥所料。魏成輝是什麼人,我們想到的他豈能想不到。」

他就坐在無煙旁邊,此時,心中一動,不由得暗暗伸手過去覆上無煙的手。無煙明顯一驚,素珍見她神色不對,有些擔心,「無煙,可是哪里不適?」

無煙連忙搖頭,她手被對方緊緊攥在手中,男人掌心熱力透過她手背汩汩而來,她輕輕掙了下,未能掙開,反被他握得更緊,粗糙的觸感讓她不由得慌亂起來,但眾人面前也不能道破,否則誰也不好看,只好任他握著。

桌下暗流洶涌,桌面眾人沉浸在思考和談話之中,似並未察覺。

追命恨恨插了一句︰「他不是要告官嗎?告到提刑府才好,懷素正好將他問罪,狠狠懲治一番!」

小周暗暗搖頭,無情已輕聲開口,「此事只怕非官府力量能為。諾大一個京師,要藏個人還不容易,何況魏成輝此等權勢之人。找不到人便無法指證,即便將人找出來了,五夫人和太師多年夫妻,只怕也未必肯出面指證。」

連玉連捷和霍長安听著,先後頷首,這殘疾青年是個人才,甚至,是個人物。

素珍一直在思索,沒怎麼出聲,聞言道︰「提刑府還是要介入調查的,但只能暗中進行,為今之計——」

她看看旁邊的連玉,又看看霍長安。

連玉起身,「霍侯只怕要先虛與委蛇,我等則暗中設法找人,並模清魏成輝心思。聯合起兵?只怕不會如此簡單,張良計,過牆梯。」

素珍和他心意相通,「皇上意思是,魏成輝只怕早也料到無煙不會屈從于他,和我們商量一切,即便不找我們,和霍侯商議,做場戲給他看,也不是不行。」

眾人面前,她還是喚他皇上。

白虎突然開口說道︰「李提刑是否多慮了,魏妃娘.娘和五夫人母女情深,魏太師認定魏妃不敢拿自己親.娘的命來賭,也不是不可能的。他若真是猜忌,為何不將自己的人放到魏妃身邊,隨時監視其一舉一動?」

「虎兒,」素珍笑了笑,解釋道︰「魏太師不會這樣做。無煙和霍侯總有獨處之時,這閨房之中,」她說著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了,臉上微熱,又不能不繼續說下去,「帷帳之內,再貼身的丫鬟也不能總跟著,無煙要與霍侯闡明此事有的是機會。是以,無論他猜到無煙心思與否,都不會這樣做。」

「噢,受教了。」白虎從鼻腔哼出一聲,以示應答,一副輕慢之情並未掩飾。

素珍仍是笑笑,模模自己面前茶盞,並沒說什麼。

旁側,明炎初給白虎使了個狠眼色,白虎只裝作沒有看到,耳中突听得連玉淡淡說道︰「白虎,李提刑的水涼了,你給她換盞熱的回來。還有,朕不喜歡嘴碎之人,你若不愛在朕身邊當差,便出宮去吧。」

——

長和久靜的。今天晚了,多補些免費字數給大家,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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