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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緋色年華 七十二 卡麗雅的餿主意

自美蓮那回來之後,希娜一直在沉思如何賦予死物以生機的問題,回來後她又畫了幾張,總覺還是老毛病,感覺上就是差一點。

而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多日,每一天過去,她都覺得又離答案近了一步,但也僅限于如此,始終走不出那個看似單薄的牢籠。

這一天早上,希娜又是早起,也唯有呼吸到早上的新鮮空氣才能讓自己更冷靜些思考。她又畫了點花草,看著那副畫好的畫,希娜也就普通的滿意,雖然畫工又有些許精進,但本質上的問題還是無法解決。

「如何賦予它們生機了,難道要把自己想像成它們?」隨後她搖了搖頭,苦嘆道︰「光是想像又有什麼用,一想到對面是棵石頭或一棵樹,我自己腦袋就塊成為一塊石頭或木頭,怎麼去真實感覺到它們的存在呢?咦,對了,我不是能感悟萬物之聲的能力麼……」

想到這里,希娜敲了自己腦袋一記暗罵自己笨了,上次夜晚那麼重要的事居然忘了,隨後她嘴中輕念起咒文。

「亡者的悲傷,生者的喜悅,隨著靜靜流淌出來的清水沖淡……」

「死去回歸天堂,活著繼續堅強,無論你是否仍在,你的心靈依舊不曾改變……」

「水瓶星像的守護者,以汝之力量降臨于吾之身軀,讓我去傾听萬物亙古的永恆之聲!」

代表水瓶座的星像法陣在她身下亮了一下,好似平白間從身下軟起一陣輕風,將她的斗篷輕輕掀動,隨後再次伏下,而希娜手右手上那個代表水瓶星像的圖案再次出來,一股莫名的力量再次涌現心頭。

看著那幾朵依舊流著露珠的玫瑰,希娜笑了笑,將手放在嬌女敕的花瓣之上。同時手上白芒亮起,希娜隨後閉上眼楮安靜體會。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听不到,只是感受到陽光般的溫暖還有微風的吹擺,無論怎樣的風雨都無法阻止自己茁壯成長、將最美麗的一面展現出來,既使隨著花季的離去,自己會隨著時間漸漸枯萎,但肯定的是,來年自己也一定會重新綻放新的光彩……

希娜伸回手,腦中那種意念久久不散,她似乎感悟到什麼,再次拿起筆開始在紙上描述,這次感由心生,畫畫的速度上也比往常快了幾分,很快一副畫著幾朵嬌艷玫瑰的圖就好了。

畫好後希娜舒了口氣,再次看了一遍,雖然只是單色的黑白碳筆畫,可依舊感受到那紅玫瑰嬌艷,那上面滾動著露珠仿化也有著生命般,好似隨意要滴落般,讓幾朵玫瑰看起來極富一種艷麗的生機。

這次終于有些滿意了,對比之前的幾張,雖然畫工依舊所差無幾,可是那一種新的感覺卻是無可比擬……

抬起頭,這才發現天色已不早了,艾琳也不知何時坐在莊園里自帶的小秋千中安靜地看著一本名著,估計是看自己剛才忙著也沒過來打招呼。

希娜頓了頓,看到艾琳那美得可以入畫的身姿,似乎有所想法,現在對于簡單的物體畫有點感觸了,那畫人呢?

希娜從來都是一個不會多想的人,剛體會了一種美的意境,看到另一種美的存在,就有點手癢了,怎麼說自己多少有些了解艾琳,應該能畫好吧。

畫筆再次落在紙上,一個輪廓漸漸浮現。所幸艾琳一直都在秋千之上沒有動作,倒也方便希娜觀察,也沒花太長時間,一張畫著艾琳在秋千上安靜看書的素描畫就完成了。

仔細看了一遍,總體還算有些滿意,經過剛才的部分體會,至少比以往幾張畫多了幾分活著的感覺,但是……還是覺得缺的什麼……

「 轆」一聲,希娜的肚子尷尬地叫了一聲,早上起得早,剛才又一起興起忘記吃早餐了,反正這些問題一時也解決不完,倒也不顧門外的一堆畫具,直接跑房里去吃點面包糊口。

跑動的聲音似乎驚動了一旁的艾琳,看好奇的站起身來,輕步走到那些畫具旁邊,看到幾張大紙上畫著的玫瑰笑了笑,當看到自己的那張肖像時,愣了一愣,將畫拿起來仔細看了看。

沉默了一會兒,艾琳再次將畫放下,低聲嘆道︰「我要是真有畫中那般單純就好了……」

……

在希娜安心吃這份稍顯晚了點的早餐時,卡麗雅卻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一臉焦躁的說著︰「真郁悶,那家伙怎麼跟來了!真是麻煩……」

希娜此時正咬著一塊面包還沒吞下,模糊不清地說道︰「你怎麼了?」

大清早的時候,希娜倒是看見一名卡麗雅以前的侍女有些匆忙地跑來,然後帶著一臉迷糊的卡麗雅走了出去,當時自己正在畫畫,也沒多加注意。

「娜娜啊,哎,今天真是倒霉,遇到那個家伙,估計等下要跟到這里來了……」

希娜還是什麼都沒听明白,問道︰「那家伙是誰?怎麼讓你這麼困擾?」

「一個極度討厭的家伙,一個跟屁蟲……」卡麗雅無奈地聳下腦袋,低聲說道︰「娜娜,還記得之前一段時間我外出去曼爾城嗎?曼爾城的城主約克森親王是我父親年輕時的好友,小時也常來我家,後來才搬去封地曼爾城的。而約克森親王有個兒子叫作穆恩•里瑞法,也算是個小王爺了,印像中我記得小時候他就是跟著我後面一個流鼻涕的跟屁蟲……上次我去的時候也遇上他,之後他就老纏著我,並和我說他小時候就喜歡我了,長大一定要娶我為妻什麼的……」

「哈,有這種事?」這個話題有些提起了希娜興趣,繼續問道︰「你什麼反應?」

「我當然堅決不答應了,」卡麗雅憤憤地說道︰「雖然我父親和約克森親王倒是挺贊成促成這門婚事,但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要稼他們稼去!」

希娜依舊在一旁沒良心地取笑著︰「那個叫穆恩的家伙長怎麼樣,人品怎樣,能讓你這麼討厭?難道長得像怪物一樣,還是缺胳膊斷腿的?」

「這倒沒有~~」卡麗雅此時才說出幾句良心話︰「那家伙現在的樣子麼,多少有些人模狗樣,性子似乎還有些天然呆的感覺,但腦子絕對正常,怎麼說也是一名貴族小王爺,本事也不錯,實力估計著也不會比學校那四天王什麼的差多少。但一起想他小時後那個流哈子跟屁蟲的形像,我就有些受不了……沒想到早上父親叫我的侍女過來就是因為他來了,特意神秘地把我叫過去,要知道是他我絕對不去了,上次因為他我不得不催促父親縮短了那個旅程。」

「看你對他現在的印像也不差麼,只是多少受點以前影響,不去想不就得了?」

「怎麼可能,」卡麗雅抽了抽鼻子,不屑地說道︰「我才不要這麼快淪陷呢,既使對方方再好我也不要……」

隨後卡麗雅再次垂下頭,喪氣說道︰「可是沒想到人家就這麼追到我這來了,以後我別想安寧了,老天啊,幫幫我把那家伙趕走吧!估計用不了多久那家伙就跟到這里,那家伙多少有點皇室身份,只要他不要太過份,學院巡邏隊的人也不會太難為他的……」

而隨後似乎驗證了卡麗雅的話,外面突然傳來一男子與艾琳的對話。

「同學,這是女生宿舍,你一個陌生男子不能這樣就這樣進去……」

「你好,我是卡麗雅從小的好友,我和她很要好的,要不你通融一下將她叫出來,我有話想和她說。」

「那個,先生,這東西我不能收的……」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哎,要不你再這等等,我進去通告下……」

听著外面的聲音,卡麗雅更是一臉頭痛地捂住腦袋,頭疼地說道︰「完了,艾琳也有些招架不住那家伙……」

隨後艾琳走了進來,手上一只口袋,無奈地把那袋東西放在桌上,隨後一堆金幣滾落出來,份量不少。

「那家伙真可愛,非要把這堆東西塞到我手里,讓我自己買點喜歡的東西,看得出以前巴結人有一手……你們別亂猜,不是我被她收買了,只是確實那家伙確實難纏,我拗不過他而已……東西我完全這了,我可沒被收買,現在沒我事了,卡麗雅你好自為之……」

隨後艾琳飛似地逃去樓上……

希娜看著更加抓狂的卡麗雅,笑著建議道︰「你不會說你已經有了男友麼?」

「這個我早騙過他了,」听到這個建議,似乎讓卡麗雅更加惱火,她氣憤說道︰「當初他還將信將疑的,可是我父親那家伙和他說我現在絕對單身,而且父親也透露出幾分他滿意穆恩這家伙的意思,那家伙才放下心來開始肆無忌憚地追求我。我再說我有男友,他說這世上只有他才配得上我,我說我男友現在在學院里,而且長得很帥很有能力,他不屑說比他長得帥的家伙還沒投胎,如果真有這樣的家伙他馬上退出……我真的敵不過這家伙,再說現在匆忙間我去哪找去……」

希娜聳了聳肩,沒良心地留了句「自求多福」後想學艾琳逃循,于是站起身,把盤子拿起想去廚房清洗干淨放回去,而正在煩惱的卡麗雅無意間看向希娜那沉穩的背影,一時有些愣神,似乎有所感悟,趕忙說道︰「娜娜,幫我!」

「我能幫上你什麼?」希娜錯愕地回過頭。

「你來做我男友!」

一個盤子掉落在地,所幸是銀質的,沒摔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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