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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小寶重現!

更新時間︰2010-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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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曦撇下徐夕,慌慌張張地跑下樓去攙扶起爾康,掏出手帕,心疼地擦去他嘴角上的鮮血。

徐夕在窗口招手道︰「爾康,你們幾個要不要再上來玩一次無繩蹦極?」

爾康檢查了一下零件,全都沒少,恨恨地甩手扇了陳若曦一個耳光,徐夕看得火冒三丈,將窗欞捏得「咯吱」直響。奈何陳若曦似乎甘心受此屈辱,全沒半點脾氣,依舊溫柔地擦拭著爾康身上的污垢。

爾康一把推開陳若曦,沖徐夕喊道︰「打電話給你家里吧!叫他們來杭州替你收尸!」

徐夕咯出一口濃痰,「噗」的一聲,直追爾康,嚇得他連忙閃開,領著趙大鵬幾人狼狽而去。

陳若曦捂著臉呆呆地看著絕塵而去的車輛,好一會兒才轉身,卻看見下了樓的徐夕站在自己身旁。

「夕弟……」若曦姐楚楚可憐地喊道。

徐夕面無表情地說︰「我走了,再見。」

「夕弟!你表醬紫嘛!」陳若曦拽著徐夕的胳膊追了幾步,被徐夕甩開了。

徐夕義無反顧地大踏步離開了西子茶坊。

他能夠容忍很多事情,凶惡的、貪婪的、婬.蕩的、猥瑣的,但是不包括沒有尊嚴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取而代之。

最初認識陳若曦,徐夕就感覺得出她的本意,在她眼中,自己也算是「財色雙全」的俊彥,喜歡吃女敕草的她自然不會漏過這個目標。

徐夕對陳若曦的態度也是欲拒還迎,一面假惺惺地姐姐弟弟地叫,一面又奸夫婬婦地意婬著。

但是一旦他發現陳若曦毫無廉恥地貼上王爾康,即使被扇耳光都甘之如飴,徐夕就再也不會和他的若曦姐粘糊下去了。

一家鄉村小旅店。

兩個相攜而行的道士,坐在陰暗的角落里。

二人正是被胡青卿擊敗、狼狽逃竄的景成和他的白臉師兄景虛,而他的那位黑臉師兄景幻的尸體已經被景成子用一道化尸符將其化掉了。

景虛眼楮上蒙著白紗,面上布滿了數以百計的又細又深的血紅的小肉.洞,極為嚇人!一旁的景成子一邊喂師兄米粥,一邊默默地擦眼淚。

兩位師兄一位慘死、一位重傷,自己卻可恥地毫發未損,更為可恥的是面對仇敵,自己卻為其所惑,認賊作……

景成都羞得沒法回想下去!

「師弟,你不要太過自責。」景虛仿佛看得見景成自怨自艾的模樣,「那狐妖至少有幾千年的道行,神通幾乎不讓咱們師公煙霞真人!她若是用那媚術對付我……恐怕我也會迷失心智的!」

听得師兄如此安慰、為自己開月兌,景成子心中沒那麼糾結了。

「師兄,咱們盡快趕回金鼓洞鶴村觀,讓師父治好你的傷,你傷好了以後,咱們再求師公下山,為景幻師兄報仇!」

「嗯。那妖狐甚是自傲,倒不會追殺我們,只是我的傷……」景虛說。

景虛此次率領兩位師弟下山游歷傳道,巧遇浙大的地理教授,受其盛情邀請,來浙大將手建築風水學,另外的目的是一來弘揚全真道教,為已漸式微凋零的龍門派盡一份薪火之力,二來借此機會在兩位師弟心中樹立他作為龍門大師兄的威信。所以他才對斬妖除魔這件事分外熱衷。

如今看來,全是他的錯,才導致了景幻的死!

「壞了!」景虛忽然一拍桌子,「咱們的黃金印丟了!定是被那妖狐竊了去!」

「哎呀!那可是天大的事了!」景成也叫了起來。這黃金橐駝印乃是龍門至寶、天真仙人呂洞賓親自治的一方金印,千年以來一直未曾旁落他人之手過!如今卻是丟了!

如此一來,他們還有什麼臉面回去見師父?!更別提央求師公替他們報仇了!

兩人均是冷汗涔涔而下,景虛更是汗如雨下,流進臉上那些血洞里,激得生疼。

「要不……咱們回去找那妖狐拼了?」景成惴惴地問道。

「胡鬧!」景虛一口否決,「那還不是以卵擊石麼?別咱們都死那妖狐手里了,師父連我們的下落、黃金印的下落都不知道了!」

「那……」景成不敢開口了。

二人正在為難之際,另一個角落一直獨坐著的一個人起身走了過來。

「敢問兩位道兄,可是龍門派的真人?」那人彬彬有禮地雙手合十問道。

他身材不高,一身似僧似俗的打扮,背著一個褡褳,四十左右年紀,看不出什麼來歷,倒是皮膚之黝黑,與已死的景幻也不遑多讓。

景成慌忙起身還禮。「貧道正是全真龍門弟子,在金鼓洞鶴村觀修行……」

景虛咳嗽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敢問……閣下可是暹羅高僧?」

那人臉色微微一變,暗想這人眼楮被蒙住,看不見東西,而且自己又未報家門,竟然被對方猜中了!

「這位真人好本領!一猜即中!小僧正是暹羅僧人杜阿姜,在越菩寺受戒出家,此番雲游到此,正好听到兩位真人交談……」

景虛經那杜阿姜一夸,略感得意。原來這暹羅僧人身上多有一種異香,為其獨有,頗有些游歷見識的景虛自然能夠猜得到。

「哦?師父是在越菩寺出家?那不知你與濕畢羅大師怎麼稱呼?」景虛問道。

「啊!濕畢羅大師正是在下傳道授業的恩師!」杜阿姜道。

「啊呀!失敬!失敬!」景虛不敢再托大,趕緊起身施禮,「貧道景虛,這位是我師弟景成,乃龍門派金鼓洞鶴村觀弟子,師從世親真人,煙霞真人乃是我們師公。」

原來這濕畢羅大師和景虛、景成的師公煙霞真人素有往來,情誼頗長。論起輩分來,面前這位杜阿姜可算是他倆的師叔輩了。

杜阿姜微笑還禮。「那咱們倒算是老親戚了!」

他也沒有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方才我听兩位談到一只很厲害的狐妖……」

「唉!此事說來慚愧之極……」景虛招呼杜阿姜同坐,吩咐老板再上茶水,「那只妖狐頗有些神通,我和兩位師弟可是栽了個大跟頭!」

景虛將此事前前後後講給了杜阿姜听,不過粉飾了景成受媚惑的事情。

「猖狂妖孽!竟敢如此!」杜阿姜驚怒得將手中的瓷杯捏破了,「景虛道兄,你不要擔憂,這件事情貧僧倒願意替你出回頭,替你降了這妖精,奪回貴派寶物!」

一旁的景成大喜,連聲道︰「太好了!太好了!高僧願意相救,那是天大的……」

景虛卻不十分激動,他嘆了口氣,說︰「師父你肯慨然相幫,我們師兄弟極為感激,只是這個狐妖……端的厲害!」

「哼!」杜阿姜見景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心中略感不爽,「那妖狐是不是修到魄如精鐵的驅物境界?」

「是的。」景虛回想著胡青卿那毒辣恐怖的手段,心有余悸地說。

「如此貧僧倒真不懼了!只要魂魄不是百煉精鋼,我都有手段和她斗一斗,管教她在我手底下討不得好去!」杜阿姜信心滿滿地說。

「哦?大師您的修為……」景虛問道。

杜阿姜得意地說︰「呵呵,小僧不敢妄自菲薄,倒不一定輸給那妖狐呢!」

景虛與景成同時一拍桌子。

「太好了!如此——真要拜托大師了!」

杜阿姜謙遜地一擺手。「斬妖除魔,乃是我們正道義當所為的事情,更何況我們還是老親戚呢!呵呵。」

他話鋒一轉,關切地對景虛說︰「倒是景虛道兄你的傷勢……若是再這樣拖延著不治,怕是有破相之虞了!」

「唉……不是我不著急呀!只是‘血氣衛靈法’這門法術……類似非洲土著的血咒,血珠一旦沾身便蝕如骨肉,再難復原,我這臉怕是永遠……」

景虛向來注重形象,處處都是一派仙骨道風的模樣,如今變得比大麻子還慘百倍,心中的滋味確實難言。

「萬物皆有降物、亦皆是降物!我看未必就沒有治的方法!景虛道兄倒不必過早灰心!我隨身帶有一些專治血咒之類傷口的藥物,不妨替你試一試!」杜阿姜顯然不只是位神通高手,還是位藥理大家。

這並不稀奇,一般的暹羅僧都極善藥石,一方面治病救人,另一方面下毒害敵,都是保命手段。

听到杜阿姜這話,景虛真正激動起來,這下他的一張白面有救了,臉面又有得救了!

「貴人啊!真是大救星!」景成失態地替師兄表示了激動的心情。

「醫治的事宜早不宜晚,景虛道兄何不就在這小店房間里讓小僧替你療傷?」杜阿姜建議道。

其實景虛比杜阿姜更著急,一听這話,立刻起身道︰「如此……勞煩師父了!」

幽暗的房間內,景成扶著師兄景虛躺在床上,一旁的杜阿姜取下肩上的褡褳,從里面翻出一對瓶瓶罐罐,攤放在桌上。

景成緊張地看著杜阿姜的一舉一動,昏暗的光線下,杜阿姜的面容看不清了,只有兩只眼楮,亮得異常,仿佛貓眼,極為妖異。

只見杜阿姜取出一截香,對著香頭輕輕吹口氣,那香竟自燃起來了,散發出令人感覺極為慵懶的悶香。景成竟舒服得想也和師兄一起躺著。

「這香能幫你減輕一會兒的痛苦……」杜阿姜一邊自說自話,一邊把香插在景虛的床頭,轉身取過一只小青玉瓶、一只玉碗,碗內倒上清水,然後從青玉瓶內極其珍愛地滴出一滴乳白色的膏油,抹在碗邊上。

他一邊口中念念有詞,一邊取出一枚銀針,刺破中指,滴入碗中的清水里,清水立刻仿佛燒開了一般,猛然沸騰起來!

杜阿姜完成了這一系列事情,端起玉碗,湊到景虛唇邊,以極其溫柔的聲音說︰「喝下去吧,喝下去就好了……」

一旁的景成鼻中聞著異香,身體已酥軟得不能動彈,只感覺體內的什麼東西就快舒服得飛出來!

而景虛情況也好不了太多!不過他到底道行還在,已然發現不對勁,頭一昂就準備起來。

哪知杜阿姜更快,左手里的銀針閃電般插入景虛的天柱穴,景虛頓時身體一僵,緩緩地倒在床上。

杜阿姜掰開景虛的嘴,將碗中已成赤色的血水一滴不漏地灌了進去,然後取過床頭的那截香,輕輕地將香氣全部吹入景虛的鼻中。

杜阿姜一邊吹一邊用極為妖異溫柔的聲音呼喚道︰「出來呀!小乖乖、小寶貝,出來呀!」

景虛表情異常痛苦,白臉憋得通紅,似乎正在竭力阻止什麼東西從體內溜出來,而杜阿姜的聲音越來越急促而溫柔,香燒得也越來越迅速,一縷縷香味源源不斷地飛進景虛的鼻內。

「嘿嘿!我就不信你斗得過我的誘魄香!」

終于景虛雙腿一蹬,身體一挺,「哼」的一聲,從鼻孔噴出一股純白的七魄,凝而不散,循著香味,緩緩向燃燒著的香頭飛來。

就在此時,杜阿姜從懷中掏出一個高僅一指的小人來,迎著那純白的如汞的七魄就送上去,小人鼻子用力一吸,所有的精魄全部被吸入了體內。

原本毫無生機的小人,一下子便得生機勃發,兩眼精光閃閃。

杜阿姜手松開來,那小人居然就懸浮在空中,紋絲不動。他眨了眨眼楮,看著杜阿姜。

杜阿姜咧嘴一笑,露出黑乎乎的牙齒。「看什麼?不認識爺爺了麼?」

小人想了一想,在空中跪拜下來,細聲細氣地喊道︰「爺爺!」

「哈哈!哈哈!龍門派大弟子的如汞精魄、再加上真妖門老王八的萬年不死鱉寶,如此煉成的小鬼,威力何其之大!哈哈!」

杜阿姜顧不得旁邊已動彈不得的景成和幾乎已經死了的景虛,得意忘形地笑出聲來。

「李斯特呀李斯特!你果然神通廣大,連萬年鱉寶都能讓你找得到!這個人情送得不小,你交代我的事,我也不會給你辦砸了!」

杜阿姜喃喃自語道。

漂浮在空中那個小人歪著頭看著「爺爺」,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精光爍爍的眼中沒有半點思索。

這小人並不是別的什麼東西,赫然就是——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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