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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淋灕的從666包廂里出來,三個人都幾乎變成了軟腳蟹。

「向晚,我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亞楠扶著全身綿軟的向晚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去,你這邊可不能走。剛出了這樣的事情,向老板只怕會找你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向晚拒絕了亞楠和商越的好意,堅持要一個人回家。

剛剛快走到公交車站口的時候,身下一陣凶猛的潮涌,肚子再度翻江倒海的攪了起來,向晚扶著站牌只覺得體力已經無法支撐了。

突如其來的一陣暈眩讓她猝不及防地就朝後倒了下去。

當她再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一張陌生的床上。

向晚慌忙地坐起身來,四處看了看,覺得這里不像是酒店的客房,更加不像是在醫院了,整個人頓時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哪里知道肚子仍舊是隱隱作痛,若是放任不管,只怕會再次暈倒。

向晚看見自己的外衣和包包都放在床邊的長榻上,于是起身去拿,哪里知道剛剛下床就一個踉蹌,差點就跌倒了。

「小姐,你還好吧?」

房間里意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向晚不由自主地朝聲源處看過去,只見一個爽朗帥氣的男人朝她走了過來,雙手將她輕柔地扶住坐在了長榻上。

「你……你是?」她意識雖然混亂,但是也知道自己是麻煩了人家。

對方笑著沖她伸出手來︰「我叫江承澤,昨夜里見你在路邊暈倒了,又沒辦法與你的家人聯系上,只好自作主張將你帶了回來。」

向晚見他一派紳士作風,並沒有唐突自己的一絲,于是帶著感激地笑容伸出手同她握了一握。

江承澤的手很大,也很溫暖,和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沉穩安心的感覺。

「你的右手?」他非常奇怪地看著向晚對自己伸出的是左手,而從剛才開始,她的右手似乎一直綿軟無力的下垂著。

向晚想起昨夜被蔣東臣那樣對待,心中升起些難堪,「我的右手受了傷,一會就要去醫院做個檢查。」ucu8。

「那正好,我也要出去辦事,順道送你一程好了。你現在身體似乎很虛弱,讓你一個人出去我也不太放心。」

「這,恐怕太麻煩了!」向晚低聲細語道。

「不麻煩,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萬一你從我這里出去了,半路上又暈倒了我反倒要內疚了。」江承澤爽朗地笑了起來,好像一團陽光籠罩在整間屋子里,讓向晚心底暖融融的。

她在包包里翻了翻,沒有找到舒雅專門為她配置的藥瓶,不由得著急了起來。

「怎麼了?丟了東西?」江承澤見她額頭上冒出細細地汗來,關切的問道。時個時晚。

「嗯,我的藥……找不到了。」

「也許是昨天抱你上車的時候落在車上了,我們去找找吧!順便送你去醫院。」

向晚穿上外套跟著他朝外走,走出公寓樓才看清這里的地段正是在明港的金融中心。她不禁暗暗昨舌,能夠在這樣的地段擁有這樣大面積的公寓,這個男人也算是非富則貴了。

很快的,江承澤就在車後座上找到了向晚的那個白色的小藥瓶。因為是舒雅特意配制的藥,所以上面沒有正式的標簽,只是簡單著寫了幾個拉丁文。

向晚坐在副駕駛上,只覺得肚子越來越疼,額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按照以往的狀況,只要打完了點滴就基本上不會再犯,可是大概是昨夜被蔣東臣折磨了半天,這一次發作的頻率竟然越來越頻繁了。

江承澤見她痛得厲害,立刻從後備箱取了一瓶水過來,接著又體貼地扭開藥瓶遞到她手中。

向晚倒出兩顆小藥丸,慢慢地吃下去,又過了好一會這才漸漸平復了疼痛。

「看來你這病已經很久了,是不是應該考慮系統的治療方案。」江承澤見她臉色好了些,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向晚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種女人私密的事情,她哪里方便跟一個陌生男人去透露,何況他看起來也不是個醫生。

江承澤十分紳士地將向晚送到了醫院門口,見她精神似乎恢復了許多,這才有禮貌地與她道別離開。

「喲,我還以為你要為那個男人守身如玉到死了,原來老樹也有開花的一天啊!」向晚站在台階上沖江承澤揮手告別,突然被邊上跳出來的一個人影嚇了一跳。

扭頭看過去,竟是滿臉捉狹之色的舒雅。

「你說什麼呢!人家就是個好心人,送我來醫院而已。」向晚作勢抬手要打她,卻想起來自己的手根本都舉不起來。

「你的手怎麼回事?」舒雅大驚失色地將她的右手抽了過來,這一用力便讓向晚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撞到了,你幫我看看怎麼恢復吧!我還要回去畫圖呢!」向晚滿臉的苦惱。

舒雅忙拉著她朝診室里走,細細地看了一遍,她才松了口氣,接著便沉下面孔︰「葉向晚,你對我竟然也撒謊。你倒是再給我撞一個,把你那左手也撞月兌臼了我就信。」

「我……」向晚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舒雅見她吞吞吐吐地樣子,越發沒有好氣了︰「葉向晚,你說你不過才22的年紀,怎麼就能裝那麼多的心事。嘉軒的親生父親是誰我已經不再過問了,你生他的時候差點因為血崩而死我也不想再提了,可是現在呢!兩年過去了,你還是動不動就把自己的身體弄得一團糟,你這樣怎麼能做好一個母親?」

她的話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向晚的心里,被她重提起這兩年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諸多事情,忍不住引得向晚淚水漣漣。

「舒雅……我……」她拉了拉舒雅的白衣大褂,「他回來了……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誰?誰回來了?」舒雅氣惱地甩開她的手,卻突然又停住了,「你是說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嘉軒的爸爸?」

向晚忍不住辯解道︰「舒雅,我都說過了,他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爸爸,只是我一直沒有告訴他有這個孩子的存在而已。」

舒雅漂亮的丹鳳眼眯了眯,滿臉的危險之色︰「向晚,你不要告訴我你這手是讓那個男人給弄月兌臼的!」

向晚沉默了,這種無聲的肯定幾乎讓舒雅當場就發作了。

「葉向晚,我們認識了兩年了,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憑什麼不要孩子,憑什麼這麼對你?」

「舒雅,你冷靜一點!我沒有騙你,他沒有不要嘉軒,而是……而是他已經結婚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我怕……我怕他會搶走嘉軒!」向晚痛苦地揪住自己的衣領,面上掙扎糾結的表情讓一向大女人慣了的舒雅都有些不忍。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甚至昨天還那麼巧的遇上了他。我知道他這一次不會放過我的,他會把嘉軒搶走的。」她一把抓住舒雅的手,輕輕地顫抖︰「舒雅,幫幫我,我決不能讓他發現孩子的存在,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舒雅無可奈何地看著她。

「我想好了,一會回去我就收拾東西搬出來,可是這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住處,我能不能帶著嘉軒到你那里暫住幾天,然後我會盡快找新的住處搬出去的。」

「這當然是沒有問題,只是,那個男人真有這麼神通廣大,昨天才遇上馬上就能找到你?」舒雅听起來就覺得好奇。

向晚用力點點頭,蔣東臣的可怕沒有見過的人是永遠無法想象的。連蘇州的老家他也僅僅花幾天的時間就可以找到,更何況是明港這片小小的土地呢!

舒雅看她神色凝重,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現在先帶你去骨科將手腕骨接起來,然後你回去收拾東西,我隨後就去接你和嘉軒。」

「舒雅,太謝謝你了!」

「嗨,想當日救了你,我就沒想能夠順利月兌身,這不……你果然是個制造麻煩的機器呀!」舒雅狀似哀痛地嘆道︰「誰叫我是你兒子的干媽呢?只好認了。」

看她唱做俱佳地樣子,向晚的滿面愁容頓時就消散了,「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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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剛剛回到家,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門,就見在屋子里轉著圈的亞楠飛奔了過來。

「天啦,我的向晚祖宗,你這一晚上去了哪里?我們都擔心死了。」

她疲憊地笑了笑,「沒事,亞楠你放心。」

「向晚,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你讓我這輩子都無法安心了。」亞楠將她拉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托著她包扎好的右手,難過得直掉眼淚。

「沒事的,我真的沒事,只要去給我那個醫生朋友看一看就應該沒問題了。」向晚雖然心中也是亂成了一團麻,但還是安慰地沖她笑了笑。

看著亞楠關心的模樣,真不知道對她說出自己要搬走的打算時,她又會難過成什麼樣!

今日第三章更新完畢!謝謝大家的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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