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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慢搖吧的生意極好,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每個人都已月兌了厚重的大衣,只穿輕薄的衣服,不少女孩子干脆已穿著夏天的T恤或短裙,露出赤`果的胳膊或大腿。

「小姐,請問有訂位置嗎?」見顧天藍走進來,守在門口的眾多服務員之一立即跟了過來。

這時,有兩個男人圍了上來,其中一個人搭訕,另一個人飛快將一顆藥丸丟到顧天藍的酒里,朝酒保投過警告的一眼後,順勢將手環在顧天藍腰上。

「夠辣!不過待會兒……」另一個男人陰測測的笑,笑聲中說不盡的猥瑣,「被我們兄弟調`教後,再烈的人也變得繞指柔了,哈哈哈哈。」干置見夏。

對于這種事情,酒保見慣不怪,何況,這兩個人正是這一代蛇頭老大的小弟,這家迪吧還是他們罩著的呢!他們想要的女人,他一個小酒保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誰都知道他這是在等夫人,可明明一個電話就能解決問題的事兒,他就是死活不肯主動打那個電話,也不知道是在別扭什麼勁兒。夫人也是,怎麼就不打個電話回來呢?!兩個大人,像兩個小孩子一樣置什麼氣?!

「 」的一聲脆響,被子碎裂,隨同玻璃碎片,琥珀色液體一起四濺開來。

旁邊是他的私人手機,整個一個晚上,他的目光無數次從手機上掠過,偏偏那手機如同壞了一般,死活就是不響。

原來,當一個人痛苦到想要忘記的時候,喝醉,竟是如此奢侈。

「沒有。」顧天藍搖頭,「還有卡座嗎?」這個夜晚,她只想隱藏在黑暗處,不被人注意的喝酒。

頭越來越重,明明已是喝醉的前兆,偏偏腦子里,程瑾瑤吻冷彥的那一幕依然揮之不去。不但揮之不去,甚至隨著一杯杯的酒入肚,顯得更加清晰。

當然,也有不怕冷少這股寒風的,那就是他兒子小女乃包。

整個別墅如籠罩著冰山吹來的雪風,凍得人瑟瑟發抖。

*

對于手機的振動,顧天藍那是相當敏感,她一把打下抓住她右手的咸豬手,掏出電話。

醉酒,這種女人最容易上了!

顧天藍半眯著眼,很吃力終于看清楚手機上「老公」二字,嘴角忍不住有一絲笑意,接起電話開口就罵︰「死男人,你終于知道給我打電話了!」話剛說完,眼淚就已經流了出來。

顧天藍也沒在意這是什麼牌子的威士忌,迪吧嘛,和酒吧一樣,基本也都是假酒。

「一位。」對于獨自到這種地方,她並不覺得不好意思。從前,她也曾在夜店上班,到這里來消遣的獨身男人或女人都不在少數。

「不好意思,卡座已經訂完了。只有大廳的位置,小姐請問幾位?」服務員跟在顧天藍身後。

顧天藍再往舞池中看了一眼,此刻不過才晚上9點多,舞池已呈擁擠狀,等再晚點,還不知道會擠成什麼樣。

「爹!」盤著腿坐在旁邊沙發上的小女乃包放下手中連環畫,重重的喊了一聲。

此刻的顧天藍,行為上雖醉,可意識上卻是清醒的,光听兩人對話就能猜出遇到的是什麼樣的人了,她微微眯眼,一把抓過剛放在吧台上的酒杯,使勁一敲。

冷彥直挺挺坐在客廳沙發,並不開電視,也不拿筆記本電腦,手上一份文件也無,滿臉嚴寒,一句話不說。

那地方,顧天藍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站著的一排貌似正在等人的男女。男生清`一`色的緊身T恤或者襯衣,彰顯著寬厚的胸膛,女生穿著則豐富多了,或露肩,或露胸,或露腿,唯一不變的是,每個人都有傲人的凹凸有致的身材。

「麻煩,再給我一杯。」顧天藍一手搭在吧台上,頭昏昏沉沉的放在上面,另一只手將空杯子推了出去。

從進門到吧台,服務員基本已從顧天藍進門要卡座到一身頂級名牌判斷出她荷包充盈,加上她又一個人,八層不是被人包養的妞就是富家小姐,不是失戀就是來找刺激。zVXC。

只不過,這不加冰的威士忌比平時加過冰稀釋過的更濃,每一口下去,就如火焰焚燒著喉嚨。

話音剛落,便听見兩側曖昧的笑聲。

「小姐,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我們在那邊有個包廂,一起玩?」

酒杯很快重新注進琥珀色的液體,顧天藍端過杯子,液體在杯子里晃晃悠悠的被送至唇邊。唇舌早已習慣烈酒的侵蝕,她抬頭看了看頭頂不斷閃爍的各種燈具,忽然兀自笑了。藥丸遇酒的融化速度極快,比搖`頭`丸的速度快上很多。酒保只一眼就認出,正是最近賣的正歡的一種魅藥,據說藥效比從前任何這種藥都好,當然,他沒試過。

沙發上,冷少本就握緊的拳頭,捏得更緊了。

「這妞正點!」其中一人贊道。

說著,他隨手一抓,繞過顧天藍拿碎玻璃杯凶器的右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便要將她拖走。

看到顧天藍掏出這個手機,那兩個地皮卻是相視一笑,三星的最新款手機,昨天才全球發售,今天就已經被這個女人拿到手上了。(顧天藍的手機昨天才被冷彥丟到游泳池,今天一早派人給她新買的。)

該死的,已經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了,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

「不用了,謝謝。」顧天藍不加思索的拒絕,然後朝酒保簡單一句,「威士忌,不加冰。」

小女乃包朝冷彥白了一眼︰「別搞笑了,爹!想媽咪就去找她回來,別坐在這里像個冰雕似的嚇唬人,她在外面又不知道!」

茶幾上咖啡冷了就換冷了就換,已換了好幾十杯,一杯也不曾動過。

「小姐,今天的客人較多,您坐吧台可好?點酒更方便。」服務員建議。

「誰說我在等她,她想通了,自然知道回來。」(死鴨子嘴硬。)

顧天藍略一點頭,算是答應了。

對于這種街頭流氓來說,一個醉酒的女人,即便拿著菜刀也沒任何威脅,他反而有些可惜剛才那個藥丸︰「媽的,那麼貴的魅藥給浪費了!」

「嘟嘟……」沉寂了一個下午外加一個晚上的手機,終于響了。

這種生意好的時候,店家自然希望所有位置都能更好的賺錢。

別墅里,一干人等都盡量退到可忽視位置,以避免有可能被隨時殃及的冷空氣。

當事人的顧天藍,並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是多麼魅惑,聲音是多麼妖嬈。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插嘴!快去睡覺!」

「我這不是在陪你等媽咪嗎?」

意識到腰上有個東西不規矩,她順勢放下酒杯,皺著眉頭,便要打開環在腰上的咸豬手︰「恩,放開!」

顧天藍虛著眼楮,極力想讓眼前的雙影變成單影,將來人看清楚,可是,這會兒的她,怎麼可能看得清楚。從中午到現在,她已經兩頓飯沒吃了,喝下去的酒早已被胃吸得七`七`八`八,酒精上腦,醒酒比醉酒更難。

通常來說,這種夜店都有那種服務,名義上的「陪聊」,到最後當然是能帶走的。據說,干這種工種的,技術都特別好。

先前的時候,這兩人從包廂到舞池跳舞順便獵艷,粗一眼,並沒有留意到醉得差不多的顧天藍,可就在兩人準備回去的時候,其中一人的目光掃過,便看見那張半側著的精致的無以復加的小臉。

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面,便也是這樣的情形,她失戀,醉酒……

顧天藍剛在吧台旁坐下,這位服務員不失時機的問︰「小姐,請問需要人陪嗎?」說著,目光往門口某處掠去。

一杯,又一杯。

半山別墅。

「快弄進去給大哥嘗嘗,大哥用了,就輪到我們了!」另一個人有些迫不及待。

小女乃包癟癟嘴,然後打了個呵欠︰「我睡覺去了,那你繼續憋著吧!」說著,他從沙發上跳下來,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自言自語,「難怪親親爹說你悶騷,若我親親爹在,找跑出去找媽咪去了!唉,你也不怕媽咪遇到個壞人啥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唔,媽咪那麼漂亮……」

在這種地方上女人,從來只有先後,從沒有吃獨食。

「你怎麼還不睡?」冷彥這才想起兒子還在旁邊,抬腕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早過了小孩睡覺的時間,他皺眉,「還不快去睡覺!」

顧天藍手持杯子細腳,將碎裂的杯子橫截面指向其中一人,沉著聲音︰「你們給我滾開!」

她的雙眸已有了迷離,抬眼,看見酒保的影子也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能上到這種有錢人的女兒或者女人,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听到對面傳來的嘈雜的背景音樂,明顯已喝醉的顧天藍的聲音,冷彥沒有終于听到她聲音的欣喜,心里卻是一沉︰「你在哪里?!」

該死的,她不知道她喝醉的時候有多迷人嗎?!萬一……

冷彥的擔心還沒結束,電話里已傳來陌生的痞子的聲音︰「哥們,你的妞借我們玩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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