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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奧!

竟然是他!

顧天藍愣了一瞬,很快就笑了,有了然,也有嘲諷。

那些年,不是沒被打過,只不過這卻是第一次被當著兒子的面。

對上小女乃包的急切,顧天藍咽下口中血腥,盡量若無其事的︰「沒事兒。」說著,雙手使力,準備坐起來。

顧天藍的反應比他想象中快,揚手一把打下冷奧的手。

眉頭更緊,真惡心,他居然在這麼髒的床上坐了這麼久!

「你幾天沒洗澡了?」冷奧忽然問。

從小到大,冷彥的臉上,冷杰的臉上,顏如玉的臉上,乃至,冷家某些佣人臉上。

「是啊!」先前一直覺得這東西來得不是時候,可現在不同,她幾乎要感謝這忽如其來的大姨媽。

「壞蛋,我滅了你!」小女乃包一邊吼著,一邊拳打腳踢。

冷奧眉頭擰起,這里不是冷家,他才是老大,這女人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只是--

顧天藍想起為數不多的一次見面,不過一個仗著老子喜歡而在冷家有一席之地的人。這種,也配得上終極BOSS這個稱呼?

服務員顯然和冷奧很熟,一見冷奧進來,立即迎了上去。

小女乃包的指甲因得之前逃跑,剛好有些劃痕,並不平順,一把撓在冷奧臉上,又是十足的力,竟拉下一個細小的血口子。

「把這個女人拖到我車里!」冷奧吩咐。

他的目光重新打量起顧天藍︰這個女人,怎麼弄得這麼髒?除了臉蛋是干淨的,頭發髒亂得凝成一縷縷,衣服上也是污漬,想必褲子上也不會好哪去。

「媽咪,大冷叔叔就是那個終極BOSS嗎?」小女乃包的聲音忽然響起,然後繞過床邊,跪在床上,與冷奧之間隔著顧天藍。

顧天藍本就體虛,冷奧這一巴掌使了全力,顧天藍重重倒在一邊,血腥頓時從牙根漫上,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痛。

顧天藍穿上鞋站了起來,順手將床頭櫃上衛生巾拿在手上。

顧天藍別過頭,她又不是傻子,干嘛要洗澡,洗了澡,就意味著這個男人要強迫她。

冷奧坐在駕駛座,掰過後視鏡,仔細觀察了下自己的臉,被小女乃包撓的那條血口子並不明顯。

顧天藍被抓到自己手里,冷奧很是得意,將A市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後,立即趕了過來,然而,顧天藍臉上這抹嘲諷,讓他很是不爽。

冷奧原本得意的眸光瞬間一黯。

想到這里,顧天藍臉上不自覺露出輕視譏誚味道。

看著顧天藍驟然輕松的神色,冷奧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慶幸什麼,冷笑道︰「我對那東西不忌諱,血越多,我越興奮!就算沒血,我都會給你弄出血。」

彎腰撿起眼鏡,從兜里拿出一塊擦鏡布,細致擦了眼鏡後,重新戴上。這才又一次將目光轉向顧天藍。

冷奧雙手插在褲包口袋,朝著顧天藍的方向走來。

顧天藍微微皺眉,她不喜歡陌生人離自己這麼近,特別是坐在床沿。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顧天藍雙頰均被打得發紅,冷奧似乎很滿意這種顏色,伸手便要重新勾顧天藍的下巴。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然後轉到顧天藍臉上,再緩緩下滑,目光在她胸上打了個轉後,回到她的臉上,語氣陰冷︰「我那個二弟,一向挑剔。听說,所有女人中,你是跟他最久的,想必……你的床上技術不錯吧……」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扇在顧天藍臉上。

「條件?!」冷奧笑,「我還沒給他提條件呢!確切的說,他還不知道你在我手上。」明明很是斯文的一張臉,在顧天藍看來卻有幾分衣冠禽獸的感覺。

顧天藍這種表情,與那些人同出一轍!

再次狠狠瞪了小女乃包一眼,為了安全起見,他拿出消毒盒,用棉簽蘸了酒精涂抹了一下,這才啟動汽車。

小女乃包徹底怒了,「騰」的跳起來,就往冷奧身上撲去。

與此同時,冷彥已坐上私人飛機往意大利而來,而玉尋歡剛得到消息︰「公子,有顧小姐的消息了!」

顧天藍心里立即升起一股不祥,果然,冷奧下半句話便是︰「如果……我當著他的面上了你,你說他會不會氣瘋?」

抬手,朝後面揮了揮,那群劫匪立即退下將門帶上。

「媽咪!」小女乃包一聲大吼,撲在顧天藍身上,憤怒的看著冷奧。麼最要過。

「帶你洗澡。」冷奧答。

冷奧吃痛,將小女乃寶往地上一推,小女乃寶一個踉蹌,從床上滾到地上,痛得咧嘴。

既然冷奧有潔癖,就意味著暫時不會踫自己了。

冷奧帶顧天藍來的地方竟是一家酒店,豪華的裝修,明明是白天,依然亮著炫目的水晶燈。

饒是如此,因挨打後升高的溫度和柔滑細女敕的觸覺依然給冷奧留下半分流連。

冷奧自顧仰天笑著,等笑夠了,這才接著說下去︰「他的女人,我還沒嘗過呢!」zVXC。

作為醫生,他有一定潔癖,不踫髒的東西。

「別以為你不起來我就拿你沒辦法!」冷奧冷笑,揚聲,「來人!」

顧天藍立即偏到另外一邊。

立即有兩個彪悍大漢走了進來。

「你要做什麼?」顧天藍朝他瞥過一眼。

顧天藍被綁走那天,冷彥顧不得冷家的事,當時就返回巴黎,想必這幾天還找的瘋狂吧!倘若這個時候,讓他看見他最在乎的女人被壓在自己身下……

「起來!」冷奧命令。

冷奧走在最前面,那幫劫匪走在最後面,將顧天藍夾在中間,一行人呈個三角形,顧天藍被前後夾著,根本無法逃月兌。

「我要在這里住幾天。」冷奧說。

揭開被子,淡淡的血腥立即飄了出來,冷奧鼻子比一般人靈,往床上瞟一眼便看見顧天藍褲子上和床單上的血跡。

顧天藍往旁邊一躲,冷奧冷笑︰「你現在在我手上,你覺得能躲到哪里?」說著,手再往前一探,踫上顧天藍的臉。

顧天藍只覺心里一陣惡寒,就仿佛一條吐著信子的蛇爬上背脊。她忍住惡心,卻也拉著小女乃包上了他的車坐在後排。

走到床邊,冷奧順勢坐下。

顧天藍憤怒︰「冷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冷奧想了下,直皺眉頭,覺得那簡直就是無法忍受的骯髒,立即從床上站了起來。

冷奧伸手,一把捏住顧天藍的下巴,逼她對視自己,眸中盡是爽快︰「你最好別試著挑戰我的忍耐,我和其他男人不同,從不忌諱打女人。」

冷奧不以為意︰「我剛提醒你們了,我從不忌諱打女人,也不忌諱打小孩。」說著,他狠狠看了小女乃包一眼,其警告意味不言而明。

「你月經來了?」冷奧問。對于月經這個名次,作為醫生的他不忌諱。

顧天藍一直望著窗外,到那天滑出血跡的位置,她專門抬頭看了一眼,那條長長的血跡依然筆直,卻不是那麼鮮紅,由于時間的推逝,顯得有些發黑。

對于終極大boss,這是游戲機里面的說法,往往是指游戲打到最後一關的老鬼,最壞最難對付。

他看著顧天藍,她的兩邊臉頰一邊病態的蒼白,一邊被他打得潮紅,他幾乎想也不想的,反手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一撲讓冷奧措不及防,小女乃包一把抓過他的眼鏡,狠狠丟在地上,然後往冷奧臉上撓去。媽的,你敢打我媽咪!

顧天藍只覺問到世界上最愚蠢的問題,這位冷大少爺常識缺乏嗎?誰不知道雪山上水源珍貴,而他居然問她有沒有洗澡,多久沒洗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綁架我多少天了嗎?」

這種笑,他已經看了太多。

「果然是大家族,連這些花招手段都和電視里差不多。」顧天藍開口,「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我幫你分析下,看看阿彥會不會答應。」

她忽然覺得心頭有些細微的疼痛,仿佛生命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一點點剝離,永遠的留在這里。

冷奧的車開在前面,之前那輛軍用越野開在後面,一路呼嘯著下山。不管怎樣,只要離開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總有辦法通風報信。

顧天藍卻是一陣無語︰當著冷彥的面……你當冷少是軟腳蝦麼?

「哈哈哈哈……」想到這里,冷奧張狂的笑出聲來。這麼多年,他還沒見過冷彥受憋抓狂的樣子!

彪悍大漢上前便要抓顧天藍的手,顧天藍往後一縮︰「別踫我,我自己知道走。」

「好的。」果然是國際大酒店,服務員說著標準的中文,她並不到前台拿房卡,而是做了個「請」的手勢後,直接將冷奧一行帶上樓去。

在電梯里,服務員不動神色的打量著冷奧和顧天藍,看著這兩人貌不合神更離的模樣,加上顧天藍和小女乃寶髒兮兮的一身狼狽,得出的結論是,這兩人沒關系。

有了這層想法,服務員將冷奧送到樓上後,打開某房門朝冷奧做了個「請」,便打算給顧天藍開另外一個房間,卻不料,冷奧開口了︰「她和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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