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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溟也看出來她對花草的喜愛,卻听她那一句美容養顏而笑了,問,「你的容貌還嫌不夠好嗎?」

他很認真的看著她臉上的假面皮,想透過這層皮看那個美的讓人呼吸一滯的樣子,那個才是真的她。他並不是一定要她長的美,只是,他很好奇,她本就美,為何要遮住這傾城之貌,讓人笑話她的丑陋呢?

感覺到有灼灼的目光看過來,南宮如歌突然抬頭,看向蕭墨溟的方向,兩人相距很近,她的鼻子輕輕的擦過他高挺的鼻子,兩人的呼吸互相感受著,那麼溫熱,那麼明顯。

兩人都有一瞬的失神,只是近距離的盯著互相看,不知道兩人眼里究竟看見了什麼,沒有人動,呼吸也淺,好像是為了怕打破這份寧靜。

蕭墨溟看著她的嘴巴,喉結上下滾動著,想湊近再一次一親芳澤,他現在腦袋一片空白,只是想著眼前的人臉上鼻下那一個地方。

眼前的南宮如歌也有些傻眼了,看著蕭墨溟這妖孽至極的臉蛋,只是恨不得的咬傷幾口,要他長的那麼帥,勾引人,奪人心魄。

也許兩人都有那種蠢蠢欲動,想在對方的唇上點點吧。

就這麼天雷勾地火,兩人的臉越靠越近,沒有原因,因為腦袋都是空白的,只是隨心而走罷了。

「娘親歌歌……」

就在兩人的唇要相踫之時,一道聲音從天空劈來,兩人為之一震,紛紛快速的轉頭,離的很遠。

年年看著那兩人的動作,感受著周圍的氣流,心里犯傻,他是不是做錯了事了?他們兩個剛才想干嘛,靠那麼近?是不是……想親親?

不管怎麼樣,年年還是走上前,嘴角帶著看戲的笑,「娘親歌歌,你在這干嘛?」

年年蹲下,就看見他家娘親歌歌紅彤彤的小臉,像做錯了事。

南宮如歌懊惱的雙手抹了一下臉,然後看著年年,道︰「沒干嘛啊,在整理這些草藥,你來找我干嘛?」

「沒事不能找你嗎?」

「沒事你過來打擾我干活,找死是吧!」說著南宮如歌還在年年的頭上敲了一下,只是一瞬又感覺自己這話好像說的有些扭曲了。

年年躲著她的敲擊,卻還是避免不了,心里更加好奇,以前他不是經常有事沒事都來找她的嗎?怎麼不見她那麼氣啊?是不是他打攪了他們兩人的好事了?

年年看了看南宮如歌,再看看蕭墨溟,兩人誰也沒說話,臉上還多了幾分懊惱尷尬,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娘親歌歌今晚又要打他了,再打下去,他怕他會傻了,所以趕緊說了句︰「娘親歌歌,沒事我先走了。」

未等南宮如歌開口,他早已溜之大吉。

看了一眼年年離去的身影,南宮如歌感覺自己的臉更紅了,眼楮回頭的時候剛好對上了蕭墨溟的眼楮,他正在看著她。

終于,南宮如歌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了,惱怒的對他吼道︰「你看我干嘛,很好看嗎?」

蕭墨溟卻是低笑,不知道她現在發的是哪門子的火,語氣淡淡,「你的真人的確很好看。」

不可否認,他看了南宮如歌的真面目後,覺得這世界上的其他女人都是丑的,只有她,最美,那種美,超乎塵世間的一切,是那樣的不染縴塵,那樣的純淨無暇,讓人挪不開眼。

南宮如歌被他的話一哽,想到自己又一晚卸下妝容以真面目睡覺被他看見了,心里一窘,久久才從嘴里吐出兩個字。

「貧嘴!」

蕭墨溟只是笑來掩蓋自己心里的想法,蹲在一邊不知道該干什麼?只是盯著眼前的一盆花看。

南宮如歌在心底鄙視了他一番,繼續整理周圍的花草,然後提過蕭墨溟剛才拿過來的水,拿著一個小勺子,一勺一勺的澆花。

這些花都是特異的花,不像平常的花,可以有很多功效,不同方法練出來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而且不是早上澆花的,而是要正午澆更好,隨著熱氣一起浸入泥土,花草因熱吸收的更快,那藥草上的功效會更好。

搗鼓了好一陣,她才把所有該澆水的花草澆上了水。

站起來時,她才發現自己在太陽下站了挺久的,眼前突然黑黑的,什麼都看不見,腦袋暈乎乎的,晃蕩著身子,她想站穩,卻有些力不從心。

身子搖擺,她的腿突然間抽去力量般,慢慢的倒下。

就這樣暈倒啊,真倒霉。腦袋清醒的最後一刻,她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就要這樣摔在地上,該多難看,萬一把花給砸壞了怎麼辦?

蕭墨溟本還在蹲著,只是突然感覺身邊好像擋著他的陽光的地方突然一亮,生性敏捷的他瞬間意識到什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下了將要與大地親密接觸的南宮如歌。

「丫頭,丫頭,你怎麼了?」蕭墨溟著急的喊了幾聲,南宮如歌卻只是閉著眼,什麼話也說不了。心里著急,他趕緊把她抱了往屋里去,不明白南宮如歌這樣強的人怎麼會突然暈倒,他的眉頭緊鎖,全是擔憂之色。

「小姐!」紅顏看著快去進屋的人,大喊了一聲。她剛好從廚房那邊端來食物,卻見蕭墨溟抱著她家小姐急匆匆的進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知己听見紅顏那帶著急切的叫聲,趕緊從兩人住的那廂房出來。

「青顏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她很少听到青顏的喊聲那麼急的,一般這樣喊的時候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紅顏端著盤子,看了知己一眼,「小姐被冥王抱進房了,她好像暈倒了。」

因為她看見小姐被抱著的手卻垂晃著,小姐沒什麼事又怎麼會被人抱呢?她的心里有不好的預感,似乎是……

知己好像也想到什麼,喊了聲︰「走!」兩人趕緊跟進去。

「丫頭,你怎麼了,丫頭……」蕭墨溟把南宮如歌放在床上,只是不管他怎麼喊,南宮如歌都沒有反應,像睡著的安詳,卻又像死了般不會動彈。

眉頭上的眉毛緊擰,他一瞬間卻手、無舉措,什麼都做不了,除了叫著她。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那麼的無奈,什麼都不能做。

他好恨自己為什麼不會學會醫術呢,那麼就可以給丫頭把脈看看她怎麼回事了?

「小姐?」

「小姐?」

紅顏知己急促的喊道,把手中的東西全部放下,趕緊走進床邊。

「小姐怎麼會這樣?」紅顏鎮定的問道,看著蕭墨溟,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小姐的,只是她不知道小姐這樣子是不是和她想的有關。

「剛才本王和她在院子整理花草,她整理完站了起來就突然暈倒了,本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蕭墨溟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說出來,除了在南宮如歌面前他是稱我,而在她們面前他自稱本王,區別待遇啊!。

他想,也許她們會知道丫頭怎麼了?

「青顏姐,小姐是不是……」知己欲言又止,她想該是的,每年都是如此,只是今年,似乎提前了。

「是什麼?」蕭墨溟問道,他不明白知己說以半留以半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回答他。

紅顏皺眉,想著小姐絕對不僅僅是暈倒,看著床上的人,她做了個手勢,對蕭墨溟說道︰「還請冥王先出去。」

蕭墨溟眉頭越發的緊擰,眼中有怒氣,但想想或許這兩丫鬟能救丫頭,也只好帶著滿身的怒氣出去了。

看著蕭墨溟離開,紅顏去把房門關緊。不讓任何人進來,沖著知己喊道︰「知己,把小姐的衣服月兌下來,看看她的背。」

知己知道紅顏說的是什麼,趕緊月兌掉南宮如歌的衣服,果然,她的背後的那顆稱作朱砂痣的東西現在已經變成黑色了。

紅顏回來一看,「果然是發病了。」

不一會,紅顏知己又把衣服給她穿回去,把她放躺平,兩人各自去找藥方。

兩人出了房門了,沒想到蕭墨溟還在門口站著,臉上寫滿了擔憂,一見兩人出來,趕緊上前問道︰「你們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知己看了紅顏一眼,意思問她要不要說。

紅顏看著他,淡淡道︰「小姐沒什麼事,就是最近太勞累了,所以小姐才會暈倒的,現在小姐需要休息,還請冥王先回去吧!畢竟男女有別,你常在這走動,容易讓人說閑話的。」

蕭墨溟還想說點什麼,但看紅顏知己兩人的神色都是深深的擔憂,他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可是現在自己站在這里也什麼都問不倒,不如先離開她們的視線再說,天下,還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那,好吧!本王先離開。」

說完,蕭墨溟果然快速的從院子的牆邊飛出去,紅顏看這他離開了,才對知己道︰「走!」

小姐病發的事情誰也不能告訴,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就好,畢竟這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先讓小姐醒來再說。

兩人準備了一個大桶,知己在廚房燒熱水,放了好些從櫃子里拿來的中藥和一些粉末;紅顏去院子里采了些草藥,又出去往最近的藥鋪而去。

看著紅顏那麼匆忙的樣子,藏在暗角里的以風趕緊跟了過去。

「老板,快,把紙上寫的這些要全給我包起來,越多越好。」紅顏急急的說道。

藥鋪的老板接過那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三十幾味藥,心情很激動,全包?那不是能賺不少錢?

轉念又一想,她要那麼多相生相克的藥來干嘛,一些是活血祛瘀的,一些又是利于止血的,一些性寒的,一些性溫的,一些解熱的,一些卻是解寒的,好奇怪啊!

「姑娘,這里面的藥你都要了嗎?」老板還是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廢話,不要我說出來干嘛?快點,我沒時間等!」紅顏在一邊很不耐煩的咆哮道,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小姐的命最重要,其他的都滾一邊去。

暗角的以風嘴角抽了一下,主人彪悍的,下屬都如此,果然沒錯。

「是是是,不過,姑娘,你這紙上的有幾味藥本店沒有,那還要抓其他的嗎?」

「抓,快點!」紅顏的耐性一點點的磨盡,她喜歡雷厲風行,最討厭唧唧歪歪,磨磨蹭蹭的。

藥鋪老板趕緊點頭,讓店里的人去抓藥。

以風看不見她需要的是什麼藥,只是看那老板的眼色很奇怪,似乎覺得紅顏這藥單子未免太奇怪了,他善于察言觀色,現在倒是很好奇紅顏到底抓的都是什麼藥,她的小姐到底怎麼了?他看見主子很急,臉上寫滿了擔憂,他很少看見主子臉上多余的表情,除了一臉的冷冰冰,什麼表情都沒有。

但是,遇上了南宮如歌,找到他尋找了六年之久的女孩,主子的臉上的冷冰多了絲柔和,偶爾主子還會一個坐在一邊,嘴角的弧度上揚,如今,卻又一臉愁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叫南宮如歌的女子,這些表情是他跟著他十多年來沒有見過的。

也許,一個人就是為了另一個人而改變的吧!

很快,那老板就把所有紅顏需要的藥給打包好,一大堆,幸好紅顏雇了馬車,她知道這藥會有不少,所以雇了馬車。

坐上馬車,和車夫一起去了下一家藥鋪,只剩幾味藥,不一會紅顏就出來了,只是她沒想到迎面而來的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和公主穆紫瑤,她本就不想和這些人有任何糾葛,所以趕緊把藥給放進馬車內,只是,不是你不想理就不會有的。

「誒,那不是那個丑女人的婢女嗎?」穆紫瑤站在不遠處喊道。她討厭南宮如歌,當然連她的婢女也記得一清二楚了。只是她不明白,一個下人來藥鋪干什麼,難道南宮如歌受傷了還是怎麼的?所以過來買藥?

「的確是她的婢女。」

南宮美雪順著她說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南宮如歌身邊的叫紅顏的那個丫鬟,她也來買藥?

今天她本來是來給妹妹買些消嘴腫的藥,已經那麼多天了,可是美茹還是如此,不能說話,嘴巴腫腫的。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妹妹,總不能看著她就這樣過一輩子吧,找了那麼多的方子都治不好,娘親也一天到晚哭,她實在是沒辦法,來民間問問那些大夫,也許能有解決的方法,沒想到就遇見紅顏了。

「走,過去瞧瞧。」穆紫瑤撞了撞她,一副看好戲的心情走過去。

身後的下人好幾個跟著,一副浩蕩的場面。

紅顏沒有看她們,她心里只想著早點把這藥材運回丞相府,她還有幾樣東西沒找到呢?

「你先把這些藥運到丞相府後門,敲一下門,會有人給你開門的了。」紅顏對著車夫叮囑道,「記住,一定要快點送到。」

「好,好,好。」車夫連回了三個好,才駕著馬車離去。

紅顏站在原地,目送那馬車離開。

「呦,好巧啊。」南宮美雪冷不妨的一句話飄來,紅顏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完全不理眾人,抬步離開。

「你……」南宮美雪被氣的一跳,想起那一晚,美茹想打另外的那個婢女,卻被南宮如歌攔下了,氣不打一處來,今天她得好好教訓這般不懂事的女人。

「美雪姐,你消氣,我幫你出這口惡氣。」穆紫瑤攔住欲上前的南宮美雪,眼楮閃過一絲陰狠。

南宮美雪一頓,果然停下了腳步,她知道,穆紫瑤比她狠的多,更何況,她是公主,而她只是個庶出的小姐,即使南宮如歌怪罪,爹爹怪罪,也與她無關。

「喂,你走什麼走,本公主在此你也不行禮,你太大膽了吧!」穆紫瑤上前,攔住了紅顏的路,臉上盡是囂張的氣焰。

「閃開!」紅顏的語氣很足,三分地獄羅剎的氣勢,穆紫瑤一驚,雙手本來是攤開的慢慢垂下,紅顏懶得和她鬧,繼續前進。

穆紫瑤看著從她面前走開的紅顏,心中一股火升起,想著自己是堂堂的一國公主,怎麼可以在一個下等婢女的面前怕呢?說出去還不笑死人?

這麼一想,穆紫瑤又壯起膽子,趕緊追上去,「喂,休想走!」

紅顏的步伐在加快,但穆紫瑤是鐵了心不讓紅顏就這麼走開,直接一個飛身的來到紅顏身邊,扯住紅顏的手,不讓她走。

「放手!」紅顏大喝一聲,勒令穆紫瑤放開。

「不放,我干嘛要放,一個小小婢女看見本公主竟然不行禮,本公主三番四次叫你,你還當听不見,是不是?」她抓住紅顏的手,用盡自己的力氣,好歹她也練了御術,這點力氣足夠讓這賤婢手廢掉。

此刻的穆紫瑤也是心氣高的很,想著一個婢女也奈何不了她,那麼大聲在喝,不過是因為跟著囂張的主人學的一身壞脾氣而已。

紅顏的怒氣也越升越高,她本無心要和她們糾纏,她們卻始終不肯放過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擋她者死,即使是皇帝她也照打,沒有人的命比小姐的高貴。

「不放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穆紫瑤挑眉,剛想說「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啊」,那只抓著紅顏的手瞬間被紅顏反抓住。

「啊!」

然後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高高拋起,摔在地上,嘴角有血涌出。

「你……」穆紫瑤不相信自己就這麼被人給甩在地上,臉上寫著不甘。

紅顏看著她那樣子,冷哼一聲,「哼!不自量力。」

站在一旁本是看好戲的南宮美雪沒想到會有這麼一著,穆紫瑤就這樣那麼容易的被一個婢女給甩在地上了?還傷的不輕。

「公主。」身邊的幾個宮女太監趕緊上前扶起穆紫瑤,護主心切的有幾個直接上前想把紅顏抓住,他們絕對不允許傷了公主的人還有命活下去。

紅顏冷眼看著,想著這些人沒解決是不可能順利的離開了,干脆一鍋端了,把他們都打殘再走,反正這群人也是經常欺負小姐的。

幾個人上前,紅顏只是三兩下,那些人就一個個被打的趴下,連南宮美雪身邊的婢女什麼也加入了戰斗,只是不以會,全躺在地上,一群人里,只剩下一個南宮美雪沒加入戰斗而好好的站著。

南宮美雪有些傻眼了,她沒想到南宮如歌身邊的一個丫鬟有那麼厲害的武功,一直以來,她們都以為南宮如歌的丫鬟和她一般沒有御術,就算有,也差的很,可是,沒想到……

他們都想錯了!

紅顏冷眼看著南宮美雪,心里壓根沒打算放過她,反正已經打了那麼多個,不差這一個。

「你……你……呃。」

脖子被人瞬間掐住,南宮美雪的臉瞬間漲的紅紅的,呼吸變的不順暢。

她想不到,剛才還離她遠遠的人,怎麼瞬間到了她面前的?而她連躲的時間都沒有。

「告訴你,我們不是怕你們,只是不想惹是生非,你們別欺人太甚,今天就給你們一個教訓,哼!」手以放,南宮美雪直接癱瘓在地上,腦袋暈沉,呼吸困難。

看著倒下的一片,紅顏才趕緊離開。

不遠處的以風直想拍掌,沒想到未來王妃的身邊的婢女那麼強,果然又是有怎麼樣的主子就有怎麼樣的手下。

紅顏這次不再走路,而是使用輕功,快速的飛到郊外,來到一片叢林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才急急忙忙的趕回去。

回去的時候,知己已經將車夫運回來的藥材放好,然後樣樣放一些進鍋里煮。

煮了一個多時辰,那一鍋藥水終于熬好了,黑糊糊的。

兩人小心翼翼的一桶以桶往南宮如歌的房間里抬去。

這個屋子里,除了她們主僕四人,多余的,都被南宮如歌趕在外面,留兩個看門,其余的都不讓他們進來,除非有什麼要他們幫忙的事,否則誰也不能隨便進來,所以更多時候是紅顏知己自己干活。

蕭墨溟站在高處,看著兩人不停的把以桶桶黑糊糊的水往他的丫頭的房間里送去,心里一直很不安,這麼緊張,弄那麼多東西,丫頭真的只是太累暈倒嗎?

「主子。」

以風快速來到他身邊,對他抱拳。

「查到什麼了?」

「屬下只是跟紅顏姑娘到了藥鋪,她買了好多藥,我看著那藥鋪的老板拿了好多至寒或者至溫的藥,還有好多毒性很強的藥,加起來有三十多味,然後,她又往樹林去了,屬下怕被發現,只是遠遠的看著,她拿的好像石頭的東西,屬下不知道那是什麼?」

「三十多味藥?石頭?」蕭墨溟苦事冥想,也想不通著究竟是怎麼了?怎麼要那麼多的草藥,她究竟,得了什麼病?

他的心緊緊的揪著,一陣痛,卻沒有血。想去看,可是看那兩個丫鬟提著水去房子里,估計是要洗澡的,他是男子,卻不能靠近,只能等。

同一時間的皇宮門口,穆紫瑤被宮人一瘸一拐的攙扶著,臉上全是著急,奈何腿腳走不了太快。她的身邊的宮女太監個個也是帶傷,怕自己弄疼了自己,又怕把身邊的公主弄的更傷。

穆紫瑤的眼楮里,是深不見底的黑,帶著濃烈的怒氣。

她發誓,一定要把南宮如歌和她的婢女一起打入地獄,讓她們都永無超生,搶她看上的男人不說,現在竟然還來把她打成這樣,她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

「公主?」門口的侍衛看著滿身傷的穆紫瑤,一臉的驚訝。

「快,開門,本公主要進去,快讓人給本公主準備轎輦去。」咬著牙,她艱難才從嘴里蹦出幾個字。

「好。」

很快,有人送來一頂轎子,穆紫瑤終于可以歇口氣了。

御書房,皇帝穆峰身穿金黃龍袍,一副傲然睥睨天下的大氣,看著案台上的奏折一本一本的批著。

「父皇,父皇?嗚嗚……」

遠遠的,就有聲音傳進皇帝的耳朵,听著那聲音,皇帝知道那是他寶貝女兒的聲音,停下手中的筆,眉頭皺了起來。

身邊的福全總管趕緊遞上一杯參茶,皇帝揮揮手,讓他放著,起身走了出去。

「父皇——」

穆峰還沒看清來人,就感到胸口被人一撞,懷里多了個女兒,還在不停的顫抖,聲音哭的小聲卻淒慘。

「紫瑤,你怎麼了?」感受到女兒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穆峰心里揪著痛般,這是他唯一的女兒,是心尖上的肉啊!

「父皇~」穆紫瑤抬頭,滿臉的淚水,模糊了臉上的妝容,嘴角還留著血跡。穆峰一震,怎麼還有血的?女兒看起來那麼狼狽,是不是發生了不好的事?

「來,來,紫瑤不哭,告訴父皇發生了什麼事?」穆峰心里雖然納悶,但也先安慰好女兒,一邊讓她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告訴父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嘴角流血了?」

「父皇,兒臣……兒臣……你看,女兒的手。」她用沒怎麼受傷的左手挽起右手的袖子,展露出自己拿受傷的手臂,「不但月兌臼了,還擦傷了皮,嗚嗚……」

她越哭越急,仿佛要把心里的不快全部給哭出來。

穆峰眉頭皺著,喊了身旁的福全總管,「快,小福子,去把御醫全叫來,快!來,紫瑤,我們去偏殿。」

到底,是誰把他寶貝女兒傷成這樣,紫瑤的武功不弱啊,要自保容易的很,況且這里是北穆的國都,誰人不認識紫瑤公主,誰敢打她的主意,把她傷的那麼重?

「紫瑤,告訴父皇,是誰把你傷的那麼重?」

「父皇,嗚嗚……」穆紫瑤繼續先哭著,好一會才停下來,「父皇,是南宮如歌身邊的一個婢女,她、她對兒臣不敬,見了兒臣不行禮,兒臣、兒臣過去抓住她的手,說、說她無禮,讓她行禮,結果、結果她不行禮也就罷了,還把兒臣直接摔在地上,兒臣的手就這樣摔傷。嗚嗚,兒臣什麼都沒有做,她就這樣對兒臣下那麼大的毒手,嗚嗚……」

「什麼?是南宮如歌的婢女做的?她好大的膽子。」

「是,是,就是她了,嗚嗚……父皇,你要給兒臣做主啊,嗚嗚……父皇。」

「好了,好了,別哭了……」

「皇上,御醫來了。」福全走進,看著穆紫瑤嚶嚶的哭,身後除了御醫,還跟著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女人,一襲淡黃華衣,雖已上了年紀,但卻保養得宜,並不是顯的很老,此人正是穆紫瑤的母妃,丞相的妹妹南宮慧,皇帝的慧妃。

穆峰拍打著穆紫瑤的背,「宣。」

「臣妾參見皇上。」

「臣參加皇上!」

「都起來吧!」

起身,慧妃趕緊奔到女兒身前。

「瑤兒,你怎麼了?」南宮慧一進門就看見女兒一臉狼狽的樣子,臉上盡是疼惜的色彩,「你怎麼會這樣的?告訴母妃,誰傷的你?」

「母妃,是……是南宮如歌的婢女傷的女兒,嗚嗚……母妃,你一定要替女兒報仇啊!」剛剛噤聲的穆紫瑤又張開大嘴哭泣著。

「怎麼會這樣?南宮如歌怎麼那麼大膽,教的都是些什麼人?」南宮慧怒火中燒,她好不容易才盼來一個女兒,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被人打的。

這是皇上唯一的女兒,皇上疼她比其他任何一個王爺皇子還要多,因為這個女兒,她在後宮的地位可謂是直逼皇後了,只是皇後幾年前就已經不在了,她的地位只差比昏睡的婉妃低一級,可是婉妃早已昏睡多年,而而這後宮,也只剩她的天下了。

皇族人最是薄情,她也在這皇宮模爬滾打二十幾年了,早已經把親情看淡,只要是有威脅到她的事,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女兒是她在皇宮中惟一的寄托,如今有人傷害了她的女兒,她絕對不輕饒。

「嗚嗚……母妃,南宮如歌本就是個壞女人,說什麼還是表姐妹,你看她一個賤婢都敢把女兒傷成這樣,更何況是她自己呢?」

「好了,好了,紫瑤不哭,母妃一定為你做主。」

皇帝眉頭皺著,忙把這母女的話打斷,「先別說話了,讓太醫先把傷處理一下,父皇知道你受了委屈,父皇會好好治這賤婢的罪的,你別哭了,哭傷了眼就不好了。」

好一會,穆紫瑤的傷口才處理好了,手肘月兌臼,手掌擦傷,五髒六腑有多少震到,輕微的內傷。

穆峰坐在女兒身邊,听著御醫的診斷,這段時間該注意些什麼?眉頭越听越發的皺,他實在想不到,怎麼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敢打傷一國公主,不單是公主,其余的人也紛紛受了不少的傷。

他很好奇,是怎麼個婢女,竟然又那麼強的武功,那麼多人不消一會就讓她打倒了?

南宮如歌,你在外間十年之久,到底是怎麼個變化的?

看著身旁的女兒,穆峰心里的氣越燒越旺。

「小福子!」

「皇上!」福全總管上前,一臉的畢恭畢敬。

「福全,給朕帶一隊人去丞相府,把南宮如歌以及她的婢女一同帶來見朕,朕倒要好好討教一下這人是怎麼教婢女做事的?一國公主也敢打,真是目無王法。」

「是,皇上。」

「父皇?」門外又有人走了進來,福全總管趕緊行禮,「冽王吉祥。」

「冽兒,你怎麼來了?不好好療傷跑來作甚?」穆峰一臉疑惑,沒想到兒子那麼快就知道自己妹妹被欺負的消息,只是,他今天早上御賽輸了傷的嚴重,怎麼沒好好休息?

「父皇?」穆容冽看了皇帝一眼,眼光又看見坐在一旁的妹妹,「紫瑤怎麼了?我在王府就听見紫瑤出事了,是出什麼事了?」

看見自己的皇兄,穆紫瑤的再一次眼淚又要掉下來了,「三皇兄,你得為紫瑤報仇,嗚嗚……」

見女兒又要開聲大哭,皇帝趕緊安慰道︰「好了,別哭了,哭多了眼楮更疼,你別來一個人你就哭一次啊,父皇心都碎了。」

「父皇,紫瑤這是?」穆容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這是怎麼了?看她好像是受傷了,「紫瑤,你受傷了,嚴重嗎?」

「三皇兄,這都怪南宮如歌,是她的那下賤的婢女打的,嗚嗚,她的婢女好厲害,把我和美雪姐姐等人都打傷了。」

「什麼?怎麼可能?」這太難以讓人相信了,南宮如歌的婢女竟然可以把那麼多人給打傷?「紫瑤,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穆紫瑤艱難的抬起自己月兌臼給他看,「我的手就是被她抓著一甩直接摔在地上的,她的武功很厲害,不一會全部人都被她打趴下了,也不知道她練的什麼功那麼厲害?三皇兄,你要為紫瑤報仇啊!幸好你和她取消了婚約,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她真的是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那麼厲害,要是她知道,怎麼會攔著她?摔的她痛死了。

穆容軒卻听完她的話陷入沉思中,想著南宮如歌身邊怎麼一個丫鬟就那麼的厲害?紫瑤和美雪都已經是御靈級別了吧,還有一群下人,怎麼連一個丫鬟都打不贏?還是一下子就被人打倒,那她的御術到底是到哪里了?

兩兄妹又說了好些話,穆容冽方才離去,穆紫瑤一整天都是那句「三皇兄,你要為我報仇啊!」

福全帶著好些宮里的侍衛出去了,穆容冽也一起跟了上去,身體雖然有傷,但還能走的動,只要不要有過激的行為就行,他倒想看看南宮如歌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能有那麼厲害的婢女?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南宮慧的眼楮眯了又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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