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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424章 血濃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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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前一次的淡然相比較,君召言現在的臉色很是難看,如今他無法在去找初雲公主求助,又是被雷景煥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來,如若不想出萬全之策,他性命難保。

君召言有了這等自覺,再一抬頭,看周圍之人無不用憤恨眼神看他,恨不能將他撥皮抽筋拆骨入月復,心頭寒意頓生,強撐著保持的男兒氣概也弱下去幾成,竟不敢與斜倚著門框冷笑看著他的俊美少年對視,腦海中翻雲覆雨,閃過的皆往事片段,他能走到今日只之位著實不易,難道真要斷送在此處?那毒花的順序,說與不說都是難逃一死,他該如何自救?

君蘭舟斜靠著門框,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憔悴面容上帶著三分快意笑容。抓得到他,阮筠婷就還有救。

阮筠婷躺在榻上,看不到也听不清,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在視覺和听覺喪失的時候,身上的其他感官便比平日都要強烈,她感覺得到空氣的波動,還有個陌生人在距離他不遠處,似乎在用打量忖度的眼神來看她,讓她心頭沒由來的升起一陣煩躁。

君蘭舟回過身,正看到裕王爺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阮筠婷,蹙眉走到當中擋住了他的視線,「王爺還是請回吧。這里不是您呆的地方。」

裕王爺並不離開,而是問︰「她怎麼了?為何咱們說話,她好像听不見,見我來了也沒有反應?」

君蘭舟心中一痛,坐在床沿握著阮筠婷的手道︰「她中了毒,現下看不見也听不到。」

阮筠婷如君蘭舟所說的那般,對外界發生的事毫無知覺,感覺到君蘭舟拉著她的手,馬上回握住,心下稍定。

她缺乏安全感的行為,讓君蘭舟越發難受,看向裕王爺的眼神也多了許多哀傷和無助。

裕王爺驚訝于毒性的霸道,竟是連水秋心也醫治不好的,更多的是對君蘭舟的心疼。他深愛著君蘭舟的母親,自然體會得他現在的害怕和無助,「放心,她會好的,以你師父的醫術,閻王要留人也要看他三分薄面。」

「嗯,只是這毒復雜的很。」君蘭舟憋悶了這麼些日子,阮筠婷有可能會離開人世,更何論每日在她身邊照顧,將她所有的痛苦和忍耐都看在眼里,他的早已覺得惶惑不安無從發泄,現在對裕王爺,卻沒有從前那許多的防備與刻薄,反而是覺得找到了傾訴的對象︰「說來話長了,總之這毒的解法只能從君召言口中得知,否則師傅也無能為力,偏這些日他在宮里,我們也是好容易才找到了機會。」

裕王爺蹙眉,「想必其中必然有許多波折,還有許多事是為父不知道的。」

裕王爺如此說,君蘭舟停轉的腦袋才終于開始思考,裕王爺出現在別院,當然代表他知道雷景煥在此處,此事皇上可知曉?對于阮筠婷姐弟的身世,他們又知道多少?他剛才物質覺得說了這麼多,豈不是要露出馬腳?

見君蘭舟眉頭緊鎖,裕王爺微微一笑,「蘭舟不必擔憂,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父親,無論何時何地,都會站在你這一邊。你現在只要好生照看她,也照顧你自己便是,其余的都不要擔心,我不會壞你的事。」說到此處,裕王爺苦笑,悵然道︰「孩子,別總將我當成敵人。你也看到了不是嗎?人生在世總會有許多危機和無奈,就如阮姑娘遭逢此大災,先前也從未有預警啊。現在咱們能面對面說話,興許明日父王就不在人世了。如果所有記憶里,從未有你我父子相認的場面,只有對彼此的書院,那將是多悲哀的一件事。為父對不起你和你母親是事實,可為父對你的疼,從來都不必對肅哥兒少過。」

君蘭舟告訴自己,不應該為了這些而動容,可是不知為何,他對裕王爺的話,卻感覺到贊成,再不似從前那般有十成的力氣與他唱反調,不論他是不是對的,他都要說不。

難道是他變了?

屋內沉寂,裕王爺說完了那番話,本以為君蘭舟會反駁,誰知他並沒有,而是拉著阮筠婷的手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他心下暗喜,這孩子並沒馬上反駁或者趕他出去,是個良好的開始不是嗎?

同一時間的柴房中,雷景煥手持薄如蟬翼的鋒利小刀,又一次削在君召言手臂上,切掉了一片紅肉,鮮血噴用而出,君召言疼的臉色煞白,嗷的一聲慘叫,嗓子已經喊的沙啞了。

「你還是不說嗎?才剛兩刀,你就已疼成這樣了。」水秋心捏了一小撮細碎的紅辣椒末子,毫不猶豫的灑在君召言胳膊上。

「啊!!」君召言又是一聲慘叫。豆大的汗珠順著他蒼白的臉滑落,因為疼痛雙推直打擺子,如果不是有繩索將他幫扶在碗口粗細的木頭梁柱上,他早就要倒下了。養尊處優慣了,又是文弱書生,他幾時受過這等非人的虐待?現在他恨不能立刻死去,也不要承受這種凌遲之痛。

「看來還是不夠。來人。」

「王爺。」

雷景煥冷笑著︰「取本王事先預備好的漁網來。」

「是!」

不多時,一名黑衣漢子將網拿了來,雷景煥在君召言面前搖了搖頭,道︰「君公子,想來你沒見過凌遲是個什麼樣兒,本王來告訴你。你看到漁網上的空隙了沒?就拿這東西,緊緊地綁在你身上,用力一勒,肉不就鼓起來一塊兒嗎?每次,都用刀子削鼓出來的那一小塊兒肉,不多不少,正好讓你享受千刀萬剮。」

君召言發著抖,恐懼的望著雷景煥。

「你若說了。本王就饒過你,不但不要你性命,還馬上請水神醫來醫治好你。」

「你,你哄我的。我若說了,你定會殺我而後快!」

雷景煥眯著眼,「君公子是聰明人,就當做咱們做個交易好了,本王可以給你保證,若是我的一雙孩兒安然無恙,定不會再追求前面的事。」

君召言疼的渾身發抖,如果現在說了,只有兩個後果,死或者不死,可如果不說,那是必死無疑,他就賭這一次!

「好,我說,請水神醫記著。」

雷景煥和水秋心精神一震,水秋心道︰「君公子應當知道我的醫術,如果你有半點蒙騙,我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

「都到了這個時候,我還哄你做什麼。」君召言忍痛忍的氣喘吁吁。

雷景煥和水秋心都認真听著,柴房內幾人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君召言身上。

「我先前說過兩個,接下來是素女花、雪茹草、毒箭木……」剛說到此處,君召言聲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自己胸前。

左側心口,穿出鋒利的箭尖,鮮血狂涌!

雷景煥和水秋心簡直不可置信,他們方才專心听著君召言說話,竟沒有注意到有人潛入,只听見一聲破空聲,想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追!」雷景煥怒吼。

水秋心連忙點了君召言胸前止血的穴道,抖著手從懷中掏出白色的瓷瓶來,倒出一顆鮮紅的藥丸喂給君召言。

「你放心,我定保你無恙,快說,玉丹草和嗜血紅哪個在前!」

君召言劇烈咳嗽,嘔出一大口血來。氣若游絲的道︰「別,別騙我了。你,根本,根本救不了我。」

「你!」

「就,讓他們兩個,給我陪葬,你,你不是醫術高嗎,剩下的順序,你猜,猜就是了,我……」君召言的頭垂了下來,再不動了。

水秋心心驚,去按他脖頸動脈,發現已然沒有脈搏。

七種毒花的順序,明明已經得知了前面五種,只要君召言再說出一個,阮筠婷和阮筠嵐就能徹底得救了!到底是誰,在關鍵時刻趁虛而入!

「水先生!」

听到了外面的吵鬧,君蘭舟和裕王爺趕到柴房,看到水秋心失魂落魄,君召言氣絕身亡,君蘭舟害怕的道︰「那七種花的順序……」

「只得五種。」

「那怎麼辦!」君蘭舟驚呼!

裕王爺則是陰沉著臉,去檢查插在君召言身上的箭︰「箭上淬了毒,看來對方是要他速死。」

君蘭舟踉蹌退後,險些站立不穩。

怎麼會這樣?好容易逼君召言開口,到了最後關頭,是誰來攪局,是誰恨不得讓阮筠婷死!

外頭錯雜腳步聲臨近,雷景煥和阮筠嵐鐵青著臉到了柴房。

水秋心抬眸︰「人呢!」

「服毒自盡了。順序呢?」

水秋心搖搖頭︰「他只需再說一種便可,我給他喂了藥,足夠他說出那一種,他卻知自己必死無疑,不肯說了。」

「哎!」雷景煥一拍大腿︰「眼皮子底下,怎麼就讓人鑽了空子!」

阮筠嵐彷徨的拉著水秋心的袖子︰「眼下該怎麼辦?」

水秋心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道︰「七種毒花,已經得知前五種順序,最後的兩種分別是玉丹草和嗜血紅,只是不知哪一個在前,哪一個在後。」

「如果君召言所說的前五種是胡鄒,那這兩個無論哪個在前,姐姐都必死無疑啊!」阮筠嵐臉色煞白。

「還有你。」水秋心平靜的道出事實,「不過是早晚的事,婷兒用了鯊魚腦催發了毒性,先一步而已。」

君蘭舟期盼的望著水秋心︰「師傅,你可有辦法?」

「只能試了。」水秋心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失去信心,他從來自詡高明,到現在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試?如何試?」雷景煥問。

「嵐哥兒與婷兒身上種著相同的毒,假設君召言前五種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第六種不是玉丹草就是嗜血紅,如果用對了藥,婷兒得救,嵐哥兒也能得救。如果用錯了。婷兒不治,嵐哥兒一樣能夠得救。」

「里外是要犧牲姐姐?」阮筠嵐眼淚流了下來︰「不,我不同意。要試就拿我來試,我雖然沒有催發毒性,可身體里一樣有這種毒,我若得救,姐姐也可以得救,我若不治,大不了,大不了我和姐姐一同去了,黃泉路上也有個照應!」

「嵐哥兒!」水秋心理智的道︰「你的毒性還沒有催發,距離毒發還有一年時間,這一年,足夠我去想辦法了。到時候說不定就想到了解毒之法啊!」

「可這要建立在姐姐的犧牲之上,我不依,說什麼也不依!」

阮筠嵐大吼一聲,哽咽著沖向前院的臥房。踉蹌到了屋里,看到已經瘦弱的臉頰塌陷的阮筠婷,再也忍不住哭泣,撲到她床邊拉著她的手大哭了起來。

「姐姐,我不要你死,要死咱們就一起死,咱們同年同月同日生,為何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姐姐!」

雷景煥和水秋心站在門前,看著阮筠嵐的哭泣都覺得心如刀割。裕王爺也很是動容。他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君蘭舟。

卻見君蘭舟疤痕漸淡的絕世容顏上,綻放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竟舉到床榻前坐下,將阮筠婷摟在懷里,再不避諱旁人的輕吻她的額頭。

阮筠婷似在沉睡,睡的極不安穩,可君蘭舟一抱起她,她緊皺的眉頭略微松了。

君蘭舟平靜的看向水秋心,道︰「師傅,婷兒身上的毒,若是有人取她的血服用,可會中毒?」

水秋心點頭︰「會。且會立即毒發。」

裕王爺如遭雷擊,「蘭舟,你要干什麼!」

君蘭舟低下頭,垂落的長發遮住半邊俊顏,看著懷中的人兒,眼神專注,似要將她的模樣牢牢地印刻在心里,幽幽道︰「嵐哥兒,你已與婷兒同年同月同日生,就不要奪我的福分了。我或許無緣照顧她一生一世,就讓我為她做些什麼。」

「蘭舟,你要干什麼?!」

君蘭舟露齒一笑,言語輕松仿佛談天說地︰「我取她的血服用,用我來試驗,如果我毒發身亡,那麼便可以說明後兩種順序錯誤,若前五種君召言說的是對的,那麼嵐哥兒和婷兒無論如何都可以一同獲救。若君召言故意說錯,我與婷兒,一同去了也是美事一樁,師傅可以用一年的時間來研究玉丹草和嗜血紅到底哪一樣在前,或者前五種的順序有什麼不對,只求義父同意,將我們葬在一處。」

「你瘋了!」裕王爺連連搖頭。

君蘭舟這時,卻隨手拿起桌上的茶盞,隨手拔掉頭上玉簪,任長發披垂散落,抓起阮筠婷的手輕吻了一下,隨後迅速刺破她指尖,將血低在茶盞里,便要將和著血的茶喝下去。

「蘭舟!」

千鈞一發之際,裕王爺飛撲上前,一把奪過了君蘭舟手中的茶盞,竟自己喝了下去!

「王爺,你!」君蘭舟先是一愣,隨後慌忙起身,奪過裕王爺手中的茶盞,竟已經空了。

「你瘋了!」君蘭舟憤然摔了茶盞,「這事與你有什麼相干!」

「你才是瘋了!」裕王爺怒竭的道︰「你是我的兒子,我若能眼看著你送死,還算什麼父親!你執意要救她,不如用我來試驗!」

「你!」

兩人針鋒相對,怒目相向,裕王爺眼中滿是關愛和憐惜,看著君蘭舟擔憂焦急的神色,心中只覺得溫暖如春,就算現在叫他死了,也值了。拍拍君蘭舟的肩膀︰「別怕,父王活到這個年紀,早就夠本了,若真毒發身亡,正好下去見你母親。」

君蘭舟听到破碎的聲音,是來自他的心里,那層最堅固的防御,像是一層層瓦解了,破碎了滿地,鼻子發酸,努力張大了眼才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一旁的水秋心和阮筠嵐,現實驚訝于君蘭舟的身份,隨後便是動容。

這世上所有深情,最深刻的莫過于斬不斷的親情。

裕王爺還想再說什麼,突然身形一晃。

君蘭舟忙扶著他坐下來,眼看著裕王爺臉色煞白,虛弱的如同當日阮筠婷毒發之時,焦急的道︰「師傅!」

水秋心滿心復雜的點頭,回頭對雷景煥道︰「先找一間肅靜的屋子安置裕王爺。」

「好。」

同為父親,同樣是與孩子才剛相認不久,雷景煥剛才情急之下,卻沒有想到能夠代替女兒實驗,心中對裕王的行為動容不已,也自責不已。連忙吩咐人去預備。

君蘭舟和阮筠嵐一左一右,扶著裕王爺到了隔壁。

水秋心站在門前,看著君蘭舟將裕王安置好,輕聲問︰「裕王爺,你的性命,由你來做主,玉丹草和嗜血紅,哪一個在前?」

裕王爺一愣,手冒虛汗的看想水秋心,

雷景煥、阮筠嵐和君蘭舟也同時緊張的看向裕王爺。

裕王爺沉吟了片刻,突然灑然一笑︰「嗜血紅第六,玉丹草第七,神醫快去配藥吧。」

「你當真決定了?」

「是,決定了。」裕王爺躺在床上,望著君蘭舟,笑道︰「勞煩端王爺,我想與蘭舟單獨說幾句話。」

「好。」雷景煥大概是第一次對裕王爺所說的話立即贊同,帶著阮筠嵐出去了。

裕王爺對著站在床邊的君蘭舟招招手道︰「孩子,你過來。」

君蘭舟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許久才垂著頭依言過去。

裕王爺笑了一下,道︰「你坐下,听父王說。」

君蘭舟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緩緩坐下。

「我這一生,唯一摯愛的女子只有你母親一人,雖然,她是長公主,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或許在外人眼中,我們的相戀相知是時間難容的,可是,我從不後悔愛過她,我想靜兒也不會後悔愛過我。只是,當年我們都太年少,沒有考慮到後果,沒有顧慮到未來的孩子。」

裕王爺苦笑著,拉起君蘭舟的一只手,見君蘭舟並未掙月兌,才道︰「父王不是不要你,不管你。而是當年那個情況,皇室不允許你的存在啊。我以江山拱手相讓,才說動八哥幫忙,將你偷換出去。我只想著,一定要找到你,卻沒有想到這一耽擱便是十幾年,害得你嘗盡人間冷暖,見慣世態炎涼。蘭舟,是父王對不起你。可你要明白一點,無論是我還是你母親,我們都是愛著你的。如果有機會讓我選擇,我絕不會讓你吃這麼多的苦。孩子,你能原諒父王嗎?」。

君蘭舟低著頭,臉遮在披散的長發下,裕王爺看不清他的表情。

其實這麼久以來,他早就原諒裕王爺了。他所要的不過是一口志氣,更重要的,是在乎自己的身世。可是,真的愛上,又如何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怪裕王爺沒有理智的處理那段感情,而是與長公主生下了他,如今他不是也一樣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明知自己是姐弟**所生,還是忍不住與阮筠婷想愛,甚至願意為了她去死?

他與水秋心學習醫術,看過醫經上記載的案例有很多,像他這種情況,若是與阮筠婷有了孩兒,孩兒九成會是痴兒,這不一樣也是害了阮筠婷?

他終于明白什麼叫情不自禁,自己都做不到,如何能怪裕王爺?

「父王。」君蘭舟嘆息著喚了一聲。

裕王爺險些懷疑自己幻听,瞪大了眼看了君蘭舟許久,才咧開嘴愉快的笑了起來︰「好孩子,好啊。父王沒有白等,沒有白等!蘭舟,你現在去外頭,將父王的長隨和侍衛叫來,我有些事要交代一下。」如果他真有萬一,也不至于連累了旁人。

君蘭舟認了生父如釋重負,聞言點頭出去喚人了。

裕王爺安排過後,水秋心不多時就端了一碗藥進來,黑褐色的藥汁散發著濃郁的苦澀味道,來到床榻前,遞給裕王爺︰「這一劑下去,王爺或許就一命嗚呼了。有什麼後事需要安排,王爺盡快。」

裕王爺笑了一下,道︰「我已與蘭舟相認,在沒有什麼遺憾了。」接過藥碗,毫不猶豫的大口吃下,旋即由于藥性作用昏睡過去。

君蘭舟、阮筠嵐、水秋心和雷景煥四人守在裕王爺身邊觀察情況。期間還不忘輪流去隔壁看看阮筠婷。

直到次日的凌晨,裕王爺醒了過來。

幾人都是一陣緊張,水秋心上前搭脈,面上一喜,「蘭舟,快去照著桌上的方子熬藥,婷兒和嵐哥兒有救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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