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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又見生死時速

「不會吧,我說這位姑娘,您在這兒听房還听的這麼專注,咱們爺們兒都沒听出不同,你倒是听的出,難道你已經試過了?」小廝的聲音滿含調笑。

「呸,你們這群沒羞的!」

……

遠處下人們的聲音雖然不太真切,可阮筠婷還是將徐凝芳的聲音听的分明。是她,竟然是她!

她怎麼會在這里,難道她跟呂文山勾結起來陷害她?有了上一次春|宮圖的經歷,阮筠婷毫不懷疑徐凝芳能做出這種事來,若是將她想成純潔少女,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們到底是有多深的血海深仇,她要如此害她?

「婷兒。」

君蘭舟此刻回到阮筠婷身旁,輕輕搖了她一下,低聲道︰「只有大門一個出口。」

阮筠婷拉回心思,皺起眉頭,「只能想辦法走大門了。可是……」低下頭,看了看暈倒在地上的呂文山。

君蘭舟也粗眉沉思,其間不忘叫那麼兩聲,想了一會,他月兌下了棉襖,又開始解長褲。

阮筠婷知道君蘭舟不會傷害她,只是疑惑的看他,悄聲問︰「你干什麼?」

君蘭舟道︰「你也月兌了衣服。」

「啊?」

「把衣服月兌了。穿我的。」

君蘭舟聰明絕頂,她自然信任他,便解開腰帶,月兌了棉襖棉裙,冬日里的柴房陰冷的很,阮筠婷冷的直哆嗦,月兌到只剩下中的時,忙撿起君蘭舟的棉襖來穿。

「繼續月兌。中衣也月兌了。」君蘭舟正背對著她蹲在地上,快速的月兌呂文山的衣服。

阮筠婷一愣,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將中衣和長褲也月兌了。只穿肚兜和褻褲,穿上了君蘭舟的粗布棉襖和長褲。

這時的君蘭舟,已經換上了呂文山的衣服。而呂文山,被月兌的只剩下一條褻褲。

君蘭舟低聲囑咐道︰「你去那邊藏好,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待會兒我們走了,你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府。」

「蘭舟……」阮筠婷擔憂的拉住他的手。

君蘭舟安慰的拍了拍她肩頭︰「放心吧,我月兌身了就去找你。」

正當這時,外頭又傳來徐凝芳的聲音︰「柴房里怎麼沒動靜兒了?這位小哥,呂公子沒事吧?」

小廝和護衛也抻著脖子听了很久了。他們最擔憂的便是呂文山的安危。若是真有個萬一,跟國公爺不好交代啊!可是現在去打擾少爺的好事,萬一少爺怪罪下來可怎麼好?

柴房里,君蘭舟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忙將阮筠婷推到水缸後蹲下。又抓了些干草蓋在她身上。

回到地當中,將阮筠婷的衣物胡亂套在呂文山身上,然後將他放在地上雙腿分開的擺好,還故意露出他的一截小腿。然後自己蹲在他跟前,以身體擋住他的臉和身體,學呂文山的聲音道︰

「備車。」

一听見自家少爺的說話聲,外頭的人心中稍安,小廝連忙跑過來推開柴門,諂媚的道︰「少爺。您完事了?」

徐凝霞披著藍色的斗篷,風帽遮住半張臉,也湊到了近前,門外的人,都只能看到「呂文山」的背影,還有地上的人四仰八叉一動不動的躺著。夜色下那一截雪白的小腿,和退到了腳踝處的綢褲,格外引人遐想。

徐凝霞心中頓時覺得暢快無比!

「還不去備車!」君蘭舟說罷,將衣裳隨意裹在呂文山身上,然後將他如抱孩子那般抱了起來,呂文山的頭部靠著君蘭舟的肩窩,長發垂在他手臂上。

君蘭舟佯作憐惜,將半張臉埋在呂文山身上,舉步將人抱了出去。

少爺的女人半果著,哪個下人敢看?這些人即便有賊心也沒有賊膽。都低著頭退開在一旁,只在周圍數步遠處跟著隨身保護。

徐凝芳看著「呂文山」抱著阮筠婷出來,那種似憐惜似寵愛的抱法,好似聞不夠她身上味道似的將臉埋在她身上,讓徐凝芳心里好生窩火,這些男人都瞎了眼嗎?為什麼都看上阮筠婷!

不過轉念一想,阮筠婷如今清白已經毀了,她還有下一步計劃將事情鬧大,到時候不僅要讓戴家人嫌惡阮筠婷,全梁城內外都要知道她的丑聞,那才叫暢快。思及此,徐凝芳滿意一笑,快步往山下趕去。

平安寺後院里一片寂靜,再也沒了聲音,阮筠婷這才撥開身上的干草,站起身來,先是小心翼翼的探頭看看周圍的情況,見四下無人,忙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

這會子徐凝芳已經回府去宣揚此事了吧?她一定要趕在她前面回去!

阮筠婷在路上用五十兩銀票強行買了路人的一匹馬,騎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飛奔回徐家。

此刻的徐家與往常一樣寧靜安逸,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阮筠婷繞到西邊的後角門,下了馬直奔門上,拍了好幾下,才有人來應門。

「誰啊誰啊。」

「是我。」

吱嘎一聲,門開了,一個近五十歲的富態男子探頭出來。仔細看了看阮筠婷,態度一下子變的恭敬。

「阮姑娘?您怎麼走後角門了?哎呀,您這是……」眼神不住上下打量阮筠婷身上的粗布棉襖,姑娘金枝玉葉,幾時見過她穿著樣的衣裳了。

應門的人是紅豆的爹,可以信得過。阮筠婷二話不說進了門,道︰「我得趕快回去,待會兒要有人問,你就說我早就回府了。」說罷急匆匆的跑向靜思園的方向。只留下紅豆爹站在原地雲里霧里。

由于是臨近戌時,各院兒都到了落鑰的時間,在外頭走動的人很少。阮筠婷一路幾乎沒遇上什麼人,遇到人了,就低著頭假裝是府里的小廝,黑燈瞎火的也沒人發現,回到靜思園也不過一會子的時間。

院門是關著的,顯然紅豆和嬋娟都听了她的吩咐。阮筠婷拍開門,顧不上與嬋娟和紅豆解釋,只道︰「快給我拿衣裳!」

見阮筠婷身上穿著不合身的粗布棉襖長褲,幾人都知道事情不簡單,來不及多問,紅豆和嬋娟七手八腳的伺候阮筠婷更衣。趙林木家的則是將那身粗布棉襖和長褲收拾起來,又去外頭關好了院門。

阮筠婷換上一身鵝黃色的對襟小立領嵌白兔毛的錦緞襖子,長吁一口氣披散著長發抱著暖爐坐下來,才剛端起茶盞,外頭就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拍門聲。

寂靜夜里,如此尖銳的聲音,引得護院狼犬都叫了起來。

「開門,快開門!」外頭是婆子的喊聲,拍門的力氣更大。

紅豆和嬋娟都嚇呆了,這架勢儼然跟抄家一樣,再加上姑娘剛才急匆匆的樣子……

到底是趙林木家的年長些,也沉穩些,讓紅豆扶著阮筠婷慢條斯理的走,自己則是快步到了院子里,扒拉開聞聲趕來的小丫頭,自行開了門。

「這是誰啊,大晚上的,做什麼……哎呦!」

趙林木家的話沒說完,就被先行沖進來的常媽媽推了個趔趄。隨即,丫鬟婢女挑著燈籠,簇擁著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進了門。

徐凝芳就跟在老太太身邊,還在焦急的說著︰「……真的看見了,若是不信,老祖宗盡管看看阮姑娘在不在府里,如果不是,那就是出事了呀!」

老太太被徐凝芳說的心煩意亂,不耐煩的擺擺手,在院子當中停下腳步,問趙林木家的︰「你們姑娘呢!?」

趙林木家的不等回答,正屋的門簾便被撩起,阮筠婷抱著黃銅手爐,披散長發,裊裊婷婷下了台階。驚訝的看著滿院子的人,行禮道︰「老祖宗,這是怎麼了?」

「婷兒,你沒事?」老太太拉過阮筠婷仔細看了看。

阮筠婷俏臉浮上了愧疚︰「婷兒不過是染了風寒有些頭痛,就驚動了老祖宗和各位太太。真真是我的不是。」

「頭痛?」

「是呀。」紅豆機敏的扶著阮筠婷道︰「今兒個我們姑娘散學回來就有些不舒服,早早的歇了一陣子了。」

徐凝芳不可置信的看著阮筠婷,已經徹底呆了。

大太太卻問︰「婷兒幾時回來的?」

阮筠婷故作沉思,扶著額頭道︰「散了學,出去走了走就回府了,怕是有一陣子了,怎麼了?」緊張的看著老太太︰「老祖宗,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她的樣子不像在說假話,老太太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三太太原本興致勃勃,想著總算能夠給徐凝霞報仇了。現在事情卻跟徐凝芳說的根本不一樣,未免有些憋氣,回身怒斥徐凝芳︰「你從哪里看到你阮姐姐給人綁走了的!竟然造謠生事,惹得老祖宗和我們都擔驚受怕!沒有弄準的事情,敢這麼說嗎!」

徐凝芳撲通一聲跪下,楚楚可憐的抹著眼淚︰「今日去繡莊,是真的看見呂國公家的人綁了阮姑娘,情急之下才沒有多想,緊忙回來稟報給老太太和太太們了。現在想來,興許是我看迷了眼?不過,芳兒是為了阮姑娘好啊。」

阮筠婷聞言了然一笑,拉長音「哦」了一聲,將手爐交給紅豆,上前雙手攙扶起徐凝芳,笑容溫和能掐出水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多謝十二姑娘,你的‘心意’懂了。」

徐凝芳抬頭,不期然對上阮筠婷湛亮的雙眸,在夜色中,她的眼楮竟然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銳光,嚇得她情不自禁退後一步,躲開她的眼神,心驚的結巴道︰「阮姑娘客氣了。都是自家人,無,無需如此。」(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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