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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536章 無欲則剛

第55~56章

阮筠婷心中暢快的很。皇帝這麼做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自從水秋心去了,阮筠婷是第一次如此開懷的笑,這當真比什麼生辰禮物都叫人心情舒暢。可笑了片刻,她仍舊覺得淒涼。

她寧可不要這樣的「禮物」只想要水秋心能平平安安的活著。然而這已是不能夠了。

君蘭舟看阮筠婷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起身拉她的手︰「讓嬋娟給你換身暖和輕便的衣裳,我帶你去走走。」

阮筠婷原本不想出去,卻不好拂了君蘭舟的心意,笑著喚人進來給她更衣。

君蘭舟帶她去了市集,正月初五起市集上就已經恢復往常的熱鬧了,雖然人不如臘月里人多,卻正好不擁擠。

然後他們去了戲園子听戲,回來時候又去歸雲閣用的晚膳,待到掌燈時分才回養心小築。

皇宮中,貼身侍奉的女官將字條交給呂妃時,她正在和戴雪菲閑聊。這段時間戴雪菲小住宮中,和呂妃走的很近。

展開字條看了看,呂妃笑挑眉笑道︰「難道咱們還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隨手遞給戴雪菲。

戴雪菲接過字條,上頭寫的是阮筠婷和君蘭舟一整日的行程。連在集市上吃了什麼零食,在戲園子看了什麼戲都有詳細的記錄。

戴雪菲驚訝的望著呂妃︰「您這是……」

「你怕了?」呂妃將字條隨手扔進炭盆里,空氣中立即彌漫了紙燒成灰的味道。

此刻的戴雪菲很是矛盾,她恨阮筠婷,當真恨不得老天當即收了她才好,可她也有所畏懼。

如今的阮筠婷,早已經不是從前生父不詳寄人籬下的小姑娘,她有護短的父親和弟弟,還有個神醫傳人在她身邊寸步不離。若真的想達成目的,難度並不低。

「您有萬全之策?」戴雪菲不答反問。

呂妃笑了,也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道︰「你我有相同的目的,才能夠聚到一起。她害得你屢次被裕王爺斥責禁足,還當眾不顧你兄長和你家族的顏面退了婚,忘恩負義已到了極點。難道你不想徹底除掉她,也不用再繼續擔心她會不會在裕王爺跟前進讒言?」

戴雪菲當然想,也當然恨。後者還是次要的,最要緊的,是阮筠婷什麼都不做,就勾的走韓肅的心,自從成親以來,她即便生了韓肅的孩子,又何曾真正得到過韓肅。

戴雪菲隨意的順了順鬢角的頭發,「呂妃娘娘不也是深受其害?她害了您弟弟,如今又害的您被降為妃位,多年的努力都付諸東流,而且,她又和延壽宮的那個走的如此近。」微微笑著︰「呂妃娘娘應當不比妾身受的煎熬少。」

「所以你我二人今日才會坐在這里說話。」呂妃真誠的望著戴雪菲,戴著金瓖紅寶石戒指的白皙素手,越過桌案拉住了戴雪菲的手。

戴雪菲目光閃爍,並不掙扎,卻也不做肯定的回答。

其實她就算與呂妃走的再近,在心底里還是有所防備。戴雪菲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她是被皇帝忌憚的裕王的妃子。是萱姐的母親。

皇帝將婆婆和他們母女留在宮中,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過個年,為了體恤佷子的家眷?韓肅擁兵在外,朝中如今各色流言蜚語飛傳。皇帝如果不在意就怪了。

其實皇帝的為人,戴雪菲也略有體會。當初皇帝對她父親和兄長是多麼器重?土地政策的事,外人看來是她父親戴思源主導,其實卻是皇帝裝槍,讓他父親和兄長去放。到最後殺傷的範圍太大了,卻抓了放槍的人去頂缸,他們全家遭殃,皇帝卻在背後扮好人。

如此齷齪的人,如果會不在意韓肅擁兵的流言,她戴雪菲可以將頭摘下來給皇帝當凳子坐。現在他們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

女官送走了戴雪菲,回到屋里來服侍呂妃盥洗更衣,低聲道︰「娘娘,那裕王妃也太不識抬舉了,您有心抬舉她幫襯她一把,她還不領情。」

呂妃對著銅鏡順著長發,莞爾道︰「她還是有些意思的。若是那種稍微給點臉面就要殷勤巴結過來,卻一點腦子都不懂得動的,我還懶得理會呢。」

「也對。」女官笑道︰「就怕那樣沒腦子的蠢貨壞了娘娘的事。」

呂妃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笑而不語,隨後蹙眉道︰「最近白發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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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洗了個澡,換了身牙白色的中衣,長發挽了個纂,披著件棉比甲盤膝坐在臨窗的暖炕上做針線。

紅豆笑道︰「郡主最近怎麼又做起活來?多累眼楮啊。您若要做什麼,奴婢去跟針線婆子們說一聲,讓他們連夜趕制出來就是了。」

阮筠婷並不抬頭,笑道︰「旁人做的,怎麼會及的上自己親手去做?」

「是要給君大人的吧?」紅豆挑亮了蠟燭,將兩盞絹燈分別放在阮筠婷身邊的炕桌和窗台上。窗台上雪白的梅瓶里插著的白梅,就鍍上了一層昏黃的光。

阮筠婷不否認,道︰「文淵前幾日不知從何處獵的白狐,做什麼都嫌不夠,瓖裙邊又有些可惜,我想給蘭舟做個毛領子,也可以給他保暖。」韓肅回來的事,身邊的幾人她並未隱瞞,反正這些人靠得住。

紅豆聞言就笑,搬了把交杌也跟著做針線︰「郡主對君大人可真是上心。可我才剛听二門上的人說,君大人和裕王出去了。」

阮筠婷這才抬頭,疑惑的看著紅豆︰「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這會子出去?」

「嗯。君大人連安國都沒帶,裕王爺也沒有帶景升。他們兩人,像是往西市的方向去。」景升這幾日跟著伺候韓肅的飲食起居。而西市,里面坐落了大梁城聞名的幾間秦樓楚館。

阮筠婷方才的神情自若蕩然無存,「紅豆,以後這種話不要說。」

紅豆自然知道阮筠婷對君蘭舟的信任,可是有些時候,處在戀愛中的人就是會傻傻的迷失自己,她可不願意看著阮筠婷付出一片真心,到最後換來滿腔失望。

「郡主,奴婢知道這些話不該我說。奴婢只是提醒您心里有個數罷了。」

紅豆的好意她怎能不知?雖然她曾經有過出賣她的記錄,可後來直到現在,她對自己都忠心耿耿的,伺候的妥帖,從不抱怨,她已到了適婚的年齡,她前些日子與她商議放她去嫁人,紅豆卻拒絕了,理由是嬋娟已經嫁人了,她身邊沒個貼心的人伺候,要培養個小丫頭起來不容易,等她找好了合適的人選培養起來,也等她身子好起來,紅豆才肯嫁人。

阮筠婷便嘆了口氣。信任君蘭舟,卻疑惑他出去做什麼。畢竟他很少半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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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肅和君蘭舟此刻正在一間名為春熙堂的小倌館里。大梁國不乏好南風之人,今日他們要見這個人,恰好就愛這一口。

雖是嚴冬,可這間屋里燒著地龍,溫暖如春,從花房搬來的鮮花隨意擺放在窗台和牆角,更將屋內平添了幾縷春色。一個面容清秀,身材消瘦的美男子,正衣襟半敞的盤膝坐在蒲團上,一左一右摟著著兩名比他還要秀氣的少年,都是涂脂抹粉,一身風塵氣的小倌,不時的在這兩人耳邊低聲調笑,惹的他們低啞的笑著。

君蘭舟和韓肅對視了一眼。

君蘭舟換了個舒適的姿勢,不再正襟危坐,而是斜靠著格扇下墊了淺紫色迎枕的牆壁慵懶的半躺著,隨手拿了碧玉酒盞,吩咐身邊一名小倌︰「斟酒,我要敬花先生一杯。」

那小倌原本自負美貌,可今日嫖|客卻踢了他的場子,面前這人若是來做這一行,他們豈不是要沒飯吃?花佳慶可是春熙堂的大主顧,瞧瞧他隨意一句話,花佳慶已經將目光移到了面前這位身上。

小倌月復誹著,給君蘭舟斟了一杯酒。眼角余光不停的打量另一位身姿挺拔,正饒有興味看好戲的男子。

他的經驗告訴他,這兩人都不是善類。

那位清秀消瘦的花佳慶,果然放開了身旁的兩個美少年,端起碧玉杯,越過矮桌來主動和君蘭舟捧了一下杯子,隨後仰頭一飲而盡。

君蘭舟卻沒喝,將酒杯在手邊的地上。

「花先生,今日既然請你來,想必我們的意思你也清楚。」

花佳慶撐著下巴望著君蘭舟,眼楮冒光,答非所問︰「我不問你們是誰,你們卻知道我是誰,未免太不公平。不過我也知道規矩,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就不知道,今日出了春熙堂,明日街上遇見,不該認識的我也不認識。只不過,你們要問我的事,我卻不好說。」

君蘭舟嘆了一聲坐起來,也撐著下巴,明亮的桃花眼看著花佳慶,笑容溫和的道︰「花先生,若是不願意說,今日卻答應了應邀前來,莫非是耍弄在下的?」

「你也知道,我就喜歡漂亮的東西。」花佳慶眼楮盯著君蘭舟,稱得上目不轉楮。

這也算答案?難道就是為了君蘭舟的「美色」來的?

韓肅垂眸,飲盡一杯。

君蘭舟聞言卻是哈哈大笑。

他本生的容貌昳麗,如此狂放的仰天大笑,更添許多灑月兌男兒豪氣,讓人不敢直視。

花佳慶的眼楮越發的直了。

他想著,能約他來春熙堂說事,這人想必知道他的喜好。且他的印象中,愛好著一口的男人通常生的不差,說不定這位也是龍陽。

剛想到這里,卻見君蘭舟揮揮手,打發走了身邊陪酒的幾個人。

花佳慶原本心里還存著綺麗想法,剛要調|戲幾句,突然感覺眼前光影一閃,一直白皙的手已經持了一把薄如蠶翼的匕首貼在了他眼前,再往前進半寸,他的左邊眼珠子就要廢了。

花佳慶大驚。他自負武功,就算喝了酒,也不至于把跟頭栽的這麼響亮。

「看來,閣下是有備而來了。」花佳慶正了神色,看著匕首不動聲色,能知道他逛小倌館時不喜歡護衛來,對方對他已經了解的相當透徹了。

君蘭舟微微一笑,收起了匕首,「有備而來稱不上,在下只是不喜歡有人盯著我看。」

花佳慶眨了眨眼,笑了,突然覺得面前這美人很有意思,不似他從前接觸過的那些美男子,一身脂粉柔弱。

「好吧,你們要問什麼?為了你,我破例一次。」語氣仍然在調戲。

君蘭舟笑道︰「所謂忠誠,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談不上為了誰。」

「哈哈,有意思!」花佳慶笑容真誠了許多,倒是少了浪蕩氣。

君蘭舟知道韓肅的情報不會有錯,這個花佳慶果然是吃硬不吃軟的,便正色切入正題︰「你為了呂家的人辦事,卻不怕惹火上身嗎?」

花佳慶顏色一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君蘭舟眨眨眼,「當然是被跟蹤了,想法子反追蹤的人啊,卻不想著一追查,卻查到了花先生您。」

兩手指從懷中夾出一張銀票搖了搖︰「花先生稱霸梁都,自然不缺銀子,這是小弟的一番心意。」

一萬兩寶通錢莊的銀票!

出手竟然如此闊綽!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花佳慶帶著兄弟們出來便是為了賺銀子的,見了錢怎麼可能不眼開。可是,他更知道一個道理,有命賺銀子,更要有命去花!

呂家的那位要對付的不過是個蠻子郡主,想不到竟然牽扯出兩個頗有實力的神秘男子來。

對了!他記得,那位蠻子郡主身邊,有一個西武端王的義子,在西武任四品官,是駐大梁國的使臣,還是神醫見死不救的傳人,據說是個相當漂亮的男子,還上過《梁城月刊》……

難道就是眼前這位?!

花佳慶雖說是梁城的地頭蛇,知道強龍未必壓得過他,但對神醫見死不救一脈,仍舊心存敬畏,忙一改方才色迷迷的樣子,正經的道︰「銀子就不必了,其實這樁生意也並非我接的,下頭的人有眼不識泰山也是有的。銀子兄台拿回去,但是,答應了主顧要辦的事,我們卻不好反悔,否則我們花家的名聲沒了,等于斷了我們的活路。」

這人還不光是個好男色的空殼子。

君蘭舟將銀票推到他跟前,笑容可掬,語氣誠懇,哪有剛才拿了匕首要捅人眼楮的殺神模樣?

「既如此,在下就和花兄交個朋友。」

「你我之間的朋友可不好做。」一語雙關,又恢復了「調戲」。

君蘭舟卻不往那層會惹他生氣的層面想,只說︰「有什麼不好做,不過各取所需罷了。先生的兄弟只是接了生意,卻沒有保證一定要成不是嗎?」

花佳慶眼楮一眯,已經明白了君蘭舟的意思。沉思半晌,道了聲音︰「好。」將銀票大大方方的揣了起來。

君蘭舟便在花佳慶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與韓肅笑著起身,離開了春熙堂。

花佳慶失去了玩的興致,出去吩咐手下︰「跟蹤綁架西武郡主那單生意,听我的吩咐,不要輕舉妄動,關鍵時刻象征性的走走過場,別真的傷到蠻子郡主就是。」

「花爺,這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我看,你是活的不妥吧?」花佳慶清秀的臉上露出一個堪稱溫和的笑容。

那手下嚇的面無人色︰「屬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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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雪菲終于熬到皇帝放她出宮,已經過了正月,她不知朝堂之事,听說卻是韓肅上了封折子,說邊關戰事即將結束,不日將大舉殲滅南楚余孽,屆時回都。皇帝也受不了朝堂上輿論的壓力,有人上折子說皇帝將裕太妃,王妃留在宮中,有忌憚韓肅的嫌疑,太令忠臣心寒,加上南邊七省的嘩變,壓力實在太大,她才獲得自由了。

回了王府,戴雪菲換了身衣裳,忙趕去戴明平日里擺字畫攤子的位置。兄長倔強倨傲,不肯接受她的幫助,可她是王妃,兄長卻是個街邊賣字畫的,當真是好說不好听。她今日前來,還是想勸戴明點頭,她也就可以想法子與韓肅開口,為他謀個一官半職的閑差,也好過街邊求生存。

誰知道到了這里,卻撲空了。

鄰居擺攤的說,這位公子年前就不干了。

戴雪菲急了,莫非兄長出了什麼事?她又趕到了戴明租住的小屋,已經是人去樓空。

戴雪菲急得眼楮通紅,打探了好多人,才確定戴明年前與一位漂亮的公子經常見面,後來說是被請到歸雲堂做先生去了。

歸雲堂,是新開的善堂,戴雪菲略有耳聞。她還不確定,歸雲堂與她家王爺的歸雲閣有什麼關系。如今听說這個名字,立即命人趕了過去。

誰知到了歸雲堂,站在敞開的門外,卻看到這樣的景象。

她那位自從回了梁城就郁郁寡歡的兄長,如今正領著一群大小孩子在院子里堆雪人,一邊堆雪人,還一邊給他們將詠雪的詩。

戴雪菲覺得自己看錯了。這還是她那被流放之後就生無可戀,過一日算一日的兄長嗎?他如今神采奕奕,雖然穿的簡單了些,卻仍如同從前那個指點江山胸懷大智慧的一代才子!

「哥哥!」戴雪菲喜極而泣,快步進了院子。

戴明聞言抬頭,看到戴雪菲,便讓孩子們自己玩去,搓著凍的通紅的手走向戴雪菲,平和的笑著︰「你來了。」

「我去找你,他們說你來了此處。」

「嗯。」戴明點頭,請戴雪菲到屋里坐下,君蘭舟留下伺候戴明的小廝上了茶後退下去。

戴雪菲就若有所思的問︰「這個歸雲堂……」

「是端陽君主開的善堂。」戴明回答的坦然。

一听到端陽郡主四個字,戴雪菲如同被點燃了尾巴的貓,蹭的一下躥了起來,尖聲道︰「那你何還要來!」

戴明望著暴躁的妹妹,笑著將茶盞推給她︰「吃口茶,脾氣不要這樣急躁。」

他不溫不火,她就更著急,更生氣,數落道︰「難道你忘了她是怎麼害你的!她當眾退婚,給你帶來多少屈辱和傷害!當初爹爹病危,我求不動王爺,去求她幫忙說服一下,她卻不出面,害的爹爹也病死了!這些深仇大恨你都忘了嗎!竟然還在她開的善堂住下來!」

戴明包容的望著妹妹,平靜的道︰「退婚不是她的錯,是咱們家對不起她。爹爹病危時她沒有找裕王爺進言,我並不覺得是她不對,她不介入你與裕王爺之間,正是對你的尊重,也是避險。她明知你吃醋在意,難道還要去趟渾水嗎?再說,就算開口求了,裕王爺也不一定會答應。我留在善堂,不是因為是她開了善堂,而是因為,這里能實現我的價值。」

戴明說到此處,笑吟吟的看著戴雪菲︰「妹妹,你平靜下來吧,不要讓妒恨讓自己變的面目可憎。」

「你……!」戴雪菲手指點著戴明,險些一口氣噎死過去,最後痛心疾首的道︰「哥哥,你變了。你變了!」

「是,我是變了。變的成熟了,這不好嗎?」

「成熟?我看你是畏首畏尾了!好,你既然不願意做個真男人,就願意躲在阮筠婷的裙子底下,那你隨便!咱們爹爹的仇我是絕不會忘記的!」

戴明頭痛的道︰「雪菲,你太偏激了。這事與人家有什麼關系?怪就怪我們當時太過于激進,將問題想的太簡單。」

戴雪菲眼淚撲撲簌簌落下,「你早已經忘了爹娘了,忘了你是誰了!」大聲吼罷,轉身就跑。

戴明坐在圈椅上,看著妹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嘆了口氣。

戴雪菲這廂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按著先前說好的法子,秘密的聯絡了呂妃,回答了肯定的答案。

呂妃接到貼身侍女送來的字條看過了,隨後燒掉,笑道︰「我就知道,過不了幾天她就會屈從了。到底還是個患得患失的女人啊,老話說,無欲則剛,她心中有太多的和怨恨,不可能不被利用。」

侍女笑著道娘娘英明。

呂妃沉思片刻,道︰「去聯絡父親,通知咱們請的人找機會動手吧。記得,要按著上次我們商議的,就算牽扯,也不要牽扯到咱們呂家的頭上。」

「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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