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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禮樂之城 曲阜求學 第67章 農山彈琴

吃完晚飯,南子把她買的禮物全部分發下去。眾人收了她的禮物,一個個喜笑顏開。就連一向嚴肅的魯班也露出微笑。

各自回屋休息,趙武和黑子則進了練功房。

到書架上一看,果然多了一本書-初級琴藝。

「黑子,這本初級琴藝今天你來練吧。」趙武把初級琴藝遞給黑子。

「練這個,我就能很快彈好琴了?」黑子興奮的接了過來。雖然勉強能彈,但這學彈琴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當然!」趙武肯定答道,「說不定你也能成一位琴藝大師呢!」

「大師我可不指望,能通過考試就行。」黑子抱著初級琴藝坐上菩提蓮台,並把初級琴藝放入修習欄,興奮道,「阿武,我開始練了!」雖然那止戈琴音效果不錯,師襄子老師也說的很好,可是對于琴藝真的沒多大興趣。不用練得太好,能過關就行。嗯,幸虧有阿武的仙術,否則肯定慘了!

「嗯,我也開始練了。」趙武把初級靈紋放入修習欄,飛身坐上菩提蓮台,兩人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趕到墨家學府。

在尚賢殿門口等了十來分鐘,一身黑色錦繡長袍,衣袂飄飄,身後背著一把七弦琴的師襄子才慢步走來。

「老師好。」四人躬身行禮。

「嗯,你們是接了我的任務的?」師襄子神色淡然,淡然問道。

「是的,老師。」趙武答道。

「嗯,四個人,還湊合。走吧。」師襄子隨意掃了一眼,淡然道。寬大的衣袖一甩,大步離開。

四人跟著師襄子出了墨家學府,門外早已有一輛馬車等候,駕車的車夫則是一個後備弟子。五人上了車,車夫一揚馬鞭,馬車便飛馳而去。

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馬車緩緩停下,幾人隨後下了車。

師襄子對車夫點頭道,「嗯,你回去吧,傍晚再來接我。」

「是,老師。」車夫點了點頭,一揚馬鞭,馬車便奔馳而去,很快不見蹤影。

「走,我們上山吧。」師襄子抬頭看了看被雲霧籠罩,如夢似幻的農山,甩了甩衣袖,率先走上山路。

清晨的農山被淡淡的白霧籠罩著,翠綠的枝葉在白霧中若隱若現,如夢似幻。山上便是奇花異草,奇松怪石,仿佛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畫。漫步山間,心情仿佛開闊許多,一時間只覺得天高地遠,心曠神怡。

「老師,不知這千年桐木長什麼樣?哪里容易尋到?」走到半山腰,見師襄子仍是不疾不徐的向前走著,趙武忙問道。這農山這麼大,若是沒有目標的漫天搜索,就是三四天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啊!

「怎麼,連桐木在哪都不知道,就敢來接任務?」師襄子頭也不回,仍是慢慢的走著,「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呵呵,老師,我們是前天剛進的墨家弟子,這個任務也是我們接的第一個任務。」趙武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不過你放心,我們雖然沒什麼經驗,但是能吃苦耐勞,勤奮敢干,你放心,我們保證能完成任務。」

「新近的墨家弟子?」師襄子腳步一頓,有些不悅,「如此說來,昨日你們上過我的旬課?明天的旬課我可是要考核的,你們不好好練琴,跑來做什麼任務?」

「老師,我們都練熟了。」趙武嬉笑道,「你放心,保證沒問題。」

「哦?」師襄子冷冷一笑,「那我倒要考驗考驗你們,若是能過,我自然告訴你們線索。若是沒過,哼,就等著任務失敗扣貢獻吧!」

趙武無語的模了模鼻子,這師襄子怎麼火氣這麼大,難道是更年期綜合癥?這任務還不是為你找東西嗎?咋還刁難我們呢?「老師,你盡管考驗吧。」

「既然如此自信,那就隨我來吧。」師襄子一甩衣袖,「前面不遠有個涼亭,就在那里考驗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幾分本事。」

趙武模了模鼻子,跟在師襄子身後。這老師,咋跟學生這麼大火氣?吃槍藥了?考就考,誰怕誰!

南子頑皮一笑,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那首曲子她早就練熟了,自然是一點也不懼!黑子在菩提蓮台上練了一晚上,自然也大有信心,唯有魯班面有苦色。

走了一會,果然在半山腰看到一個涼亭。雕梁畫棟的涼亭很是清雅,里面有一張石桌和幾把石椅,四角的欄桿也鋪著石板,供游人休憩。這桌椅石板都很干淨,看得出常有人來。

師襄子走到石桌邊,接下背後的七弦琴放在石桌上,愛惜的撫模幾遍琴身,再撥弄幾根琴弦,「今日便宜你們幾個了,也罷,就讓你們用用我這冰絲七弦琴。你們幾個誰先來?」

「我先來!」南子興沖沖道,師襄子的七弦琴不僅古樸優雅,而且音色清亮,昨日旬課時她就很眼饞了。今日有機會一試,又豈能錯過?

「嗯,小女娃眉清目秀,看起來倒是蠻聰慧。嗯,你來彈一曲吧。」師襄子對南子倒是和顏悅色。

「是,老師。」南子行了一禮,輕輕走到琴前坐下,凝神屏息,待心平氣和,再輕輕撥弄琴弦。

裊裊的琴音在山間回蕩,如微風拂面,如百花盛開,仿佛一條清澈甘冽的清泉在心田流淌,潤物無聲,卻無比滋潤。

一曲終了,眾人仍無比陶醉,仿佛仍沉浸于那花海清泉之中。

「嗯,不錯,一日能彈出如此意境,看樣子是有些功底的。」師襄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你以前可曾學過琴藝?」

「回老師。」南子站起身來,施了一禮道,「在家時曾學過一些。」

「嗯,听得出來基本功不錯。琴藝雖然仍有些生澀,卻已有了不少靈性。」師襄子不住頷首,「對了,你叫什嗎名字?」

「回老師,我叫南子。」南子輕輕答道。

「南子?嗯,好,好好學。以你的天賦,定能練好琴藝。」師襄子露出一絲微笑,看得出對南子很滿意。

「是,老師,我一定會努力的!」南子興奮答道,腳步輕快退出涼亭。

「下一個!」師襄子轉頭看樣趙武等人時,又是一臉冷然。

「老師,我來。」趙武答道,邁步走進涼亭。心中月復誹,這師襄子如此重女輕男,難道是個大?

「嗯。」師襄子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趙武坐在七弦琴前,一首曲子無比流暢的從指間彈出,雖然悅耳,卻總是感覺少了一些神韻。

「曲子倒是挺熟,只是這火候還差些,還得多練。」師襄子微微頷首。雖然沒有南子彈得好,但一日能彈成這樣也不錯了。

「老師,那我考驗通過了嗎?」趙武笑問。反正有練功房,還怕練不了高級的琴藝?

「勉強算過。」師襄子不冷不熱道,「下一個。」

趙武聳了聳肩,模了模鼻子走出涼亭,過了就行,這老師,脾氣太牛了!

「老師,我來。」黑子臉色微紅,走進涼亭。

「嗯。」師襄子仍是冷淡。

黑子輕輕呼了口氣,凝神靜心,雙手在琴弦上流轉,優美的琴音從指間彈出。

經過菩提蓮台一晚上的練習,黑子的琴藝大幅度提高,彈出的曲子竟然比趙武還強上幾分!

「嗯,還湊合,比那個強多了。你通過了,繼續努力。」師襄子微微頷首。

「是,老師。」黑子咧嘴一笑。有練功房真好,一晚上就有這麼大的提升!

「還有一個,你來吧!」師襄子看著魯班道。

魯班也沒說話,徑直走到琴邊坐下,雙手在琴弦上撥弄。經過昨天一下午的練習,他已經能完整彈出曲子,雖然說不上優美,但起碼很流暢。

一曲終了,魯班也不說話,直接出了涼亭。

師襄子皺了皺眉,這弟子怎麼如此無禮?不知道尊師重道嗎?有些不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魯班。」魯班不卑不亢答道,神色淡然,干淨利索。

「你雖然彈出曲子,但無絲毫琴意,沒一絲活力,還得好好練練。」

魯班沒吱聲。

見魯班一點反應也沒,師襄子有些郁悶。難道讓我這老師在這里自說自話?

「老師,那魯班過了沒?」見師襄子有些不爽,魯班又一聲不吭,趙武忙接過話茬。

「嗯,勉勉強強算過吧。」師襄子一甩衣袖,「也罷,你們都過了,我就告訴你們千年桐木的線索。不過,你們新進弟子最好把精力放在學習上。門派任務雖然重要,卻不能耽誤學習。畢竟你們來墨家就是為了學習。」

「是,老師,我們記住了。」趙武等人齊聲答道。

「嗯。」師襄子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千年桐木一般生長在懸崖峭壁之間,吞雲吐霧之地,這農山山頂周圍的懸崖處極有可能生長。不過那里多是懸崖峭壁,極難攀援。而且桐木堅硬,也極難采集。所以今日你們只要找到千年桐木的具體位置就行。」

趙武抬頭一看,農山山頂隱在雲霧之間,十分飄渺,看起來雖然不大,但望山跑死馬,山頂周圍的區域肯定也不小。好在現在天色還早,又有四個人,應該能找到。「老師,那千年桐木有什麼特點?」

「特點嗎?」師襄子沉吟了片刻,答道,「千年桐木一般枝干挺直,極為高聳,葉脈有些微紅,葉片如手掌,果實是黃綠色的小絨球。你們照這個特點找,應該差不了。對了,山頂上還有不少野獸,你們尋找時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老師。」趙武點頭,「那老師你?」

「我就在此涼亭等你們歸來。切記,找到千年桐木就行,不要與野獸過多糾纏。」師襄子一捋衣袍,坐著石凳上。

「是,老師。我們這就去。」幾人離涼亭,向山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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