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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失敗

「咦?寒死氣竟然不听話了!」本來想利用寒死氣充當實驗品,以激發杯子內的符文,但是沒想到寒死氣這次怎麼說也不肯幫助洪蒙,任他如何剝離寒死氣,都未能獲得一絲。

沒有用以激發符文的引子,那洪蒙的實驗再也進行不下去,不過他可不甘心就這樣半途而廢。哪怕是借,也要借一點玄氣來,否則大半天的時間可就白費了。

「這洪家,也只有和洪若蓮最熟悉,的去找她幫忙。」主意已定,洪蒙抓起瓷杯就要走,忽然間,目光向桌子上一撇,只見茶杯蓋靜靜地躺在那里。

「差點忘了,沒有蓋子,就算能夠聚集靈氣,那得來的靈氣不還會跑個精光!」

一手拿起茶杯蓋,洪蒙的目光匯聚在上面,磅礡的靈識如水紋般涌向茶杯蓋,而後一絲絲靈力便烙印而去,在上面形成蜘蛛網般的符文。

刻畫符文形成的痛感,首先在靈識與瓷器的接觸點產生,而後在整個靈識海上蔓延,逐漸延伸向洪蒙的靈魂深處。額頭上泛起幾許汗滴,此刻,洪蒙心中只有兩個字——堅持。

繃緊的神經,在最後一道符文完成時,才猛地放松下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洪蒙吐了一口氣,而後將茶杯蓋蓋在茶杯上。一抹成功的笑容,出現在洪蒙的嘴角。

一路狂奔,洪蒙氣喘吁吁地來到二長老家的獨立小院,而後拉著一個丫環,就問小姐在哪。

那名丫環本來正在低頭走著,突然旁邊一聲呼喊,倒把她嚇了一跳。抬起那張清秀的臉龐,瞥了洪蒙一眼,正欲發火,卻被洪蒙那笑嘻嘻的神態弄得發窘,心道︰「這個人似乎見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洪蒙見那丫環呆立不語,方才咳了兩聲道︰「你家小姐,那個——我想見見。我就不進去了,在這就行。」

「哦哦,」那名丫環應了兩聲,然後再次低著頭快步走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洪若蓮興沖沖地跑了出來,一見洪蒙,忙道︰「怎麼?到了我家也不進來坐坐?自己進來就可以了。」

洪蒙倒是想自己進去,無奈沒人認識自己,笑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借你的玄氣一用。不要多,一茶杯足矣。」

望著洪蒙手中的茶杯,再看他那神秘兮兮的表情,洪若蓮突然問道︰「為什麼找我?」

「那個,你是我的朋友。」洪蒙沒料到洪若蓮會有這麼一問,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沉吟了半晌,他才把原因歸結在朋友二字上。

當初,洪蒙初來乍到,不僅不熟悉洪家的現狀,而且還是個惹人注目的,號稱混沌體的廢物。在洪荒殿里,是洪若蓮出面替洪蒙解圍。雖說只是件小事,但僅憑這一點,洪若蓮的舉動,已經引起了洪蒙對她的好感。

「哦。」洪若蓮的目光放在了杯子上面。掀開白淨的蓋子,杯子內壁隱隱約約有一些東西,在陽光的照耀下緩緩閃動,映射而出的光芒,恰好鋪在身後的白陰影覆蓋的牆面上。

好奇地看著那個普普通通的杯子,一大堆的疑問,出現在洪若蓮那白皙的臉龐上。觀察了一會之後,她才滿月復疑問道︰「你沒事吧?」

「額?」洪蒙像是被饅頭咽了一下似的,連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使勁吞了口唾沫,有些尷尬地笑道︰「呵呵,沒事。你只要把玄氣弄進去就行。」

雖然還不明白洪蒙在搞什麼鬼,洪若蓮還是要幫洪蒙。將茶杯蓋遞給洪蒙,洪若蓮的仿若玉石雕琢般的手掌,便緩緩伸出,而後手心對準茶杯口,一把按下去。

體內玄氣流轉,按照洪若蓮的心神控制,從丹田流向手臂上的六條經脈,然後一同凝聚在手心之中。靈動的玄氣便已進入刻畫符文的茶杯。

她之所以這樣做,一是可以把玄氣導入茶杯,二來可以防止玄氣流出。洪若蓮的細心,到讓洪蒙覺得,自己找對人了,如果換做別人,恐怕沒有洪若蓮那般把洪蒙的事放在心上。

「好了。」在洪若蓮開始灌注玄氣,片刻之後,就听到這二字在她的紅唇下輕輕吐出。

目光盯在那翡翠般的手掌上,有些痴迷的洪蒙,听到洪若蓮的聲音,連忙回過神來,一邊道聲謝了,一邊拿著茶杯蓋子就要蓋上去。

洪若蓮把手一台,卻看到茶杯中令人驚訝的一幕。

本來光潔的內壁,在沖入玄氣之後,突然變得光芒大盛,一道道璀璨的符文,出現在本來光滑的內壁上,並且,符文不斷吸收玄氣,直至將其吞噬殆盡。

待合上蓋子時,小巧的茶杯中所存玄氣,已經不多。不過,還是能夠支持符文的運轉。

「別告訴我說,你是在隨便玩玩……」驚訝與好奇,同時沖擊著洪若蓮的神思,只待洪蒙收起茶杯,將要離開時,洪若蓮微微仰起頭來,對洪蒙道。

不待洪若蓮發問,洪蒙已經迫不及待地跑走了,但還是留下一句話︰「暫時只是玩玩…」

回到房里,洪蒙將茶杯穩穩地放在桌子上,掀開蓋子,而後靜靜地觀察著茶杯的變化。

杯中的符文,經過玄氣的激發,此刻,不再似初始接觸玄氣時那樣光芒璀璨,反而像是水中的小島,穩定了許多,只有一些淡淡的光芒在閃爍。

隨著符文的閃爍,杯子周圍的靈氣也慢慢變得充裕起來。將手掌放在杯子的上方,洪蒙能夠感受到,杯子的上方有著微弱的風。

「像是風,但更像是旋轉的漩渦。」細細體會那微弱的風,洪蒙發現,那風中竟然蘊藏著生命力,沒錯,那風就是洪蒙刻畫符文聚集而來的靈氣!

「聚字篇,果然玄妙啊!」望著自己的杰作,洪蒙感嘆道。初次實驗,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順利,除了刻畫符文時會有劇烈的疼痛,剩下的只有令人驚喜的作品。

然而,正當洪蒙觀賞者著自己的作品時,本來平靜的桌面上,卻被正在聚集靈氣杯子打破了平靜。杯子周圍的靈氣越發濃郁,形成的靈氣風也比最初大了幾分,不知為何,那本來穩穩當當的杯子,此刻卻是像打寒戰一樣,搖晃不已。

眼見發生這等狀況,洪蒙也是模不著頭腦,更不敢用手去抓那聚集靈氣的杯子。

隨著靈氣的聚集,那顫抖不已的杯子,竟然在洪蒙的面前,出現了幾條裂紋。這些裂紋從上至下,逐漸蔓延至杯子底部,而後慢慢變寬,不過還沒有完全裂開。

「這是什麼情況?」從未見過這一幕的洪蒙,頓時傻眼了,方才還在好好的杯子,此時竟然支持不住靈氣的壓力,將要碎裂開來。

「踫」

就在洪蒙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不安穩的杯子時,一聲巨響突然間在桌面上爆發開來,而後只見數十道碎片頃刻間離開桌面,迅速飛向毫無準備的洪蒙!

「啊」

一不小心,半片瓷杯碎片,在洪蒙那有些**的目光中,剎那間,毫不留情地劃過洪他那因為突發情況而變得慘白的臉龐!

一道血痕,頃刻間便出現在洪蒙的臉上。

「唉,」洪蒙嘆了口氣,心道,只怪自己高興的太早了,沒想到這貌似結實的瓷杯,竟然如此不堪,沒能經受住一道小小符文的沖擊。

但這也只能說符文力量的強大,僅憑那一點點玄氣的催動,便能聚集不少的靈氣。

「可惜了這麼多的靈氣,雖然自己還不能利用。」

經歷過失敗的教訓的洪蒙,沒有放棄對靈符經的研究,但也不忘壓縮淬煉體內的寒死氣。

接下來的一個月,丹田中的寒死氣,已經被洪蒙壓縮了不少,修為也是到了石氣後期。但是洪蒙隱隱有著再次突破的跡象,但一直沒有合適的契機,因此一直停留在石氣後期階段。

現在的洪蒙,早就放棄了吸收原石中的靈氣,一直專心淬煉寒死氣。

靈識再次接觸詭異的寒死氣,洪蒙依然不死心,想要沖破那道關口,以邁入元氣境。到那個時候,他便能吸收天地靈氣了。

靈力慢慢增大,向著寒死氣包圍而去,但在意料之中地,受到了寒死氣的強烈抵抗。仿佛寒死氣擁有靈性似的,故意和洪蒙作對,就是不按照洪蒙的意願辦事。

「我說,你們還是乖乖地听話,否則,再也別想到像我這麼好脾氣的主子!」

任是洪蒙說破了嘴,花費了不少心思,那團抱在一起的寒死氣,頑固異常,不肯再向混沌之氣中間邁進一絲。

「唉,看來時機未到啊!」

到了這個時候,洪蒙別無他法,只得放棄。

這一天,洪蒙按照慣例,前去洪荒殿听銅叔講道,此次,他依然選擇了那根柱子,比較偏僻的地方。這次,他不得不借助柱子的遮掩,以掩飾臉上的傷疤。

自從受到杯子碎片的襲擊,洪蒙的臉上便多了一條醒目的傷疤,雖然不是特別深,但就那樣掛在臉上,的確不怎麼好看。

銅叔還沒有到,大殿中的洪家子弟,開始議論紛紛,期間,洪蒙也去側耳傾听。畢竟他在房間內悶了一個月,對于家族中的情況知道的少之又少。為了避人耳目,不致自己的靈符經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知道,他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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