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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牽一發而動全身

楊毅本想去市里見一見市長奏正陽,打電話預約的時候,卻被告知秦正陽一早去了省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楊毅無奈,只得放棄。鄭曉晨那邊也不松口,如果他一定要按行程來青河視察,楊毅也只能如實回稟了。反正縣里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鄭曉晨要視察喜來酒店,那就只能讓他對著封條了。

午,縣公龘安局、工商局、地稅局、衛生局等相關部門聯合執法,把馬氏公司旗下涉案的超市、酒店進行了查封。至此,整個馬氏公司處于停頓狀態。其實自馬林被抓,馬氏公司的高層就已經是風聲鶴唳,不安于位了,公司的業務除了下面各鄉鎮的營業點,幾乎已經陷于癱瘓。

與此同時,青河縣在家的縣委常委們先後到縣醫院看望了在喜來酒店被打傷的幾名執法人員。在幾名傷員里面,輕傷員已無大礙,休息兩天就能出院,重傷員也已經轉危為安。在得知馬林被抓的消息後,幾名干部都紛紛表示了對縣委縣政府的謝意。

聯合執法進行得很順利,中途沒有遇到任何阻力。喜來酒店是第一個被查封的馬氏公司產業,也是這次執法的重中之重。楊毅接到報告時,正和市工商局局長錢富利、地稅局局長林杜一行在縣政府三樓的小會議室里座談,分管副縣長朱水文也在一旁作陪。

錢富利和林杜是來青河感謝楊毅對工商、地稅的大力支持的,今天的聯合執法也是由這兩家縣局主導的,其他部門只是進行配合。

「楊縣長,多余的話就不說了,今後我們市縣工商局一定會全力支持縣委縣政府的工作,爭取為青河縣的發展盡一份自己的力量。」錢富利話不多,但每次說話都是擲地有聲,當著在場二十多名干部的面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對青河縣政府作出承諾了。

縣局的干部在喜來酒店被打後,林和喜第一時間就把情況向市局作了匯報。錢富利雖然覺得工商無緣無故去找馬家的麻煩有些不大合適,有打秋風的嫌疑,但下屬被打,還是讓他義憤填膺。為此,錢富利在第一時間就表示了抗議,要求青河縣有關部門嚴懲凶手。

錢富利本以為事情會很棘手,畢竟青河縣不比別的地方楊毅在這里坐鎮,市委記杜清遠對他可是極為縱容,幾乎沒人敢觸他的霉頭。

但他沒想到楊毅動作如此之快不出一天的功夫,馬林就已經被抓。

「錢局長的話就是我的話,這次要多謝楊縣長和青河縣委縣政府主持正義啊。」錢富利話音剛落林杜就接了。這次稅務干部在喜來酒店被打,還是他任以來的頭一次,雖然事情不大卻很讓他頭疼。本來局里對他當局長就有些不服的聲音,如果這事再處理不好,那局里那些老資格的干部又得說三道四了。

幸好事情處理得及時,結果也讓林杜感到很滿意,只不過今天對馬氏公司的清查在他看來有些小題大做了。林杜久在官場,當然能嗅出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他相信錢富利也不是傻子,看到今天的事,錢富利也一定能意識到什麼。不過這件事的大頭是工商屋既然錢富利都不說破,他當然也就裝糊涂了。

「林局長太客氣了,錢局長,林局長,感謝你們對青河縣的支持啊。」楊毅面容整肅,這些人都是官場老油條了,能看不出這事背後的玄機麼。但他們還是選擇了在這個時候來青河,在表示對青河縣委縣政府支持的同時,也是做給那些想為馬為民出力的人看的這是在向他們施壓。

對此,楊毅心知肚明。他和市工商局、地稅局沒什麼交情,和兩位局長甚至也只是初次見面,能談得如此熱絡並不是他的功勞。兩位局長這都是得了杜清遠的命令,看在杜清遠的面子來的啊。

楊毅給杜清遠匯報情況的時候杜清遠明確表態,全力支持他打擊違法犯罪。言下之意,就是楊毅現在直接動馬為民,他都是支持的。不過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證據確鑿。只要證據充足,市紀委掌握在他手,他想動誰那就再簡單不過了。

既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這種座談其實也就是隨便閑聊幾句,說幾句感謝恭維的話,沒什麼實際內容。楊毅陪著兩位局長又說了會,就差不到到飯點了。而這個時候,白雲賓館已經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錢局長、林局長,你們看?」楊毅抬手看了看表」,點剛過,午什麼事也沒干成,一來就陪著兩位局長去了醫院,現在又在這會議室坐了大半天。倒不是沒有收獲,錢富利和林杜的到來至少給青河官場傳遞了一個信號,也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重新掂量掂量斤兩。

「那就感謝楊縣長盛情款待了,老林啊,走。」看來只要是有心,這座談還是能相互增進一點感情的。他們都是親杜清遠的干部,很容易拉近距離。也就是這麼會功夫,錢富利口中的林局長已經變成了老林。

「楊縣長,朱副縣長,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呵呵,走。」林杜笑著和錢富利一起站起身來,後邊坐著的隨行人員也一同起身,會議室里頓時嘩啦一陣響動。

楊毅和朱水文一前一後陪著錢富利和林杜出了會議室,後面一大幫人簇擁著,看起來也有不小的聲勢。可一行人剛走到樓梯口,楊毅卻被政府辦主任沈子峰給叫住了。沈子峰給楊毅使了個眼色,楊毅皺了皺眉,還真是夠麻煩的。

「朱副縣長,你陪著兩位局長先過去,我隨後就到。」楊毅落在後面,囑咐了朱水文一句,又向錢林兩位局長告了個罪,跟著沈子峰了樓。

「縣長,他們等了一會了,我已經解釋過了,可他們說今天非見著人不可。」沈子峰差事沒辦好面色有些赧然。

「嗯,見見就見見。」楊毅有些頭疼,今天午,人大主任王長慶和政協主席徐從賢一塊來找他,事前也沒說一聲。楊毅明知他們來是為了什麼事,他不想見,可人家不走,不見也不行啊。

「王主任徐主席,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楊毅笑容滿面的進了辦公室前分別和王長慶、徐從賢握了握手。王長慶倒是一臉笑意,徐從賢臉卻有些不好看,明顯對楊毅的冷落耿耿于懷。不過這個時候他們都沒說什麼相互讓了一下坐了。

「听說是市工商局來人了?」王長慶坐在楊毅對面,接過楊毅遞過來的煙,很隨意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點了。

「是啊工商局錢局長和地稅局林局長一塊來的,這不,剛剛和他們座談到現在,抽不開身啊.,楊毅也不理會徐從賢面色不豫,看這情形王長慶多半是礙于情面,不得已才陪著他來的。就王長慶的為人,是不會隨隨便便卷入這種事里面的。

「楊縣長可是大忙人啊,我們近在咫尺都見不著人。」徐從賢到底是有怨氣,說話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快了。

「徐主席找我這是有事?」楊毅也不接口,有怨氣你也得受著,前段時間不是跳得挺歡麼,現在怎麼又偃旗息鼓了。

本來麼,政協就是排在末位的,他非要站到黨委政府的前頭來,這不是自取其辱麼。政協那幫委員,見縣里形勢不錯,就一個個的使勁往外冒頭,連帶著把徐從賢也抬得高高的。徐從賢也被這馬屁功夫給燻得暈暈乎乎的,辨不清南北。

現在呢,一看形勢不對,那幫人又開始夾著尾巴做人了,不過是一兩天的功夫,政協前段時間的火熱勁就消失殆盡。可就是這會,徐從賢也還沒明白過來,腦袋還是暈的。本來楊毅不想見他,是想讓他自個清醒清醒。受人慫恿,干著吃力不討好的事,別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徐從賢就是轉不過彎來,還當楊毅是擺架子,怨氣沖天啊。

「我是想問問,馬氏公司的事楊縣長是不是應該適可而止了?」徐從賢也不客氣,既然來了當然得把話說清楚。跟楊毅沒什麼好客套的,開門見山就好。

「我不明白徐主席的意思。」楊毅笑了笑,徐從賢說話還真是不講場合,無所顧忌,可惜這樣咄咄逼人,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好處,楊毅也不會妥協。

「明人不做暗事,楊縣長,馬林被抓也就罷了,听說他得罪了你。可馬氏公司有什麼罪過,你非要整垮不可。」徐從賢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好好說,好好說有用麼?他今天來就是跟楊毅攤牌的,楊毅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讓他在政協顏面盡失,讓他在青河乃至宜林官場下不來台,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他一個人的力量不夠,必須和馬為民結盟。

「徐主席反問得好啊,馬氏麼司有什麼罪過?馬氏公司涉嫌欺詐等多項罪名,這是有據可查的,這事,徐主席不應該來找我。還有,馬林被抓不是因為得罪了我,是因為他犯了罪,觸犯了法律。」楊毅收起笑容,一字一頓的回了徐從賢的話。依楊毅看,徐從資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陷進去了?

「楊縣長,你說這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麼?」徐從賢胸口不斷的起伏著,他覺得楊毅這是在和他打官腔。好歹他也是政協主席,在官場是楊毅的前輩,楊毅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拿官場這一套來搪塞他,實在讓人氣憤。

「當然,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罪犯。如果徐主席就是為了馬氏公司的事來說情的,我看大可不必。」徐從賢很激動,但楊毅可沒這份心思激動,馬林該是什麼罪就是什麼罪,誰也改變不了。至于馬氏公司,只要調查清楚,該凍結資產凍結資產,該倒閉倒閉,一切都要以證據說話。

「你……」要不是一旁王長慶攔著,徐從賢差點就拍案而起,對楊毅指著鼻子開罵了。

「老徐,都這麼夫年紀了,火氣太大了傷身。」王長慶按了按徐從賢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回了座位。

王長慶有些尷尬,更有些不爽,他不過是礙于情面陪著徐從賢來找楊毅問一下情況的,哪知道徐從賢一來就和楊毅杠了。這哪里是問情況麼,分明是來興師問罪來了。王長慶對于徐從賢的欺騙很不舒服,徐從賢分明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可在他面前卻裝糊涂,還說要來問楊毅。可盡管心里不舒服,但既然和徐從賢一塊來了,就這樣拂袖而去就太著痕跡了,他還得坐一會。

「楊縣長,馬氏公司的事你看能不能網開一面。」

我看馬氏公司雖然有違法的地方,也不是不可救藥,處罰一下讓他們整改,或許能改正過來。」王長慶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這件事他是不想管的,不過現在青河街面的傳言很多,馬氏公司涉及到的利益又不少,能大事化小那也是他樂意看到的。至于馬林,王長慶是一點不會為他求情的,一來沒什麼交情,二來馬林是罪有應得,不配他開口。

「老王啊,不是我不想網開一面,馬氏公司涉及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得罪了很多人啊。你剛才也看到了,市工商局、地稅局的兩位局長都過來了,他們可不是我能影響得了的。這還不算完,馬氏公司涉及到很多內幕,頭可都注意著呢,如果我們對它網開一面,那可能會把自己卷入其中,得不償失啊。青河縣已經經歷了一場動蕩,我不想讓青河再一次陷入新一輪的動蕩,只有自糾自查,才能搶佔先機,不至于被動挨打啊。」徐從賢的話楊毅可以不去理會,但王長慶不比徐從賢。楊毅相信,王長慶的話代表了相當一部分干部的看法,他們或許就是這麼認為了,認為自己是咄咄逼人,非要把人往死里整。

不可否認,楊毅的確想把馬家父子徹底打垮,讓馬氏公司徹底完蛋。但如果不是馬氏公司自身不干淨,涉案太多,引起了面的關注,楊毅或許能網開一面。但現在,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青河縣的事了,他已經牽涉到了市里,多少雙眼楮都在看著青河,這個時候,絕不能做半吊子事,要做就得做全套,而且要做到公正無私,不講人情。

「唉,作孽啊。」王長慶听明白了楊毅的話,馬氏公司這一倒,不知有多少干部要受牽連。

可楊毅說得對,事情到了這一步,如果青河縣自己不查,面也會來查,畢竟不是只有楊毅一個人想看著馬氏公司倒台,凱覦馬氏公司的人多著呢。如果事情發展到楊毅說的那一步,那可就真是不可收拾了。青河縣自己查,或許最大也就查幾個科級干部。真讓面過問,那可就不是幾個科級干部這麼簡單了,很可能會牽連更深。涉及到官場斗爭的事,總是這麼沒完沒了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王長慶可不想有這麼一天。

「楊縣長,你別危言聳听,不是你要查,誰會動馬氏公司,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是針對我們政協。」徐從賢沉默了一會,但顯然楊毅的話並不能令他信服,王長慶不說話了,他很快就又站了出來。

「徐主席說我危言聳听,這我不跟你爭辯,面關不關注,遲早你會看到的。至于你說我針對政協,且不說這不是我要針對他們,我想問問徐主席,馬林代表政協嗎?還是馬氏公司代表政協?即便是馬為民,他能代表政協嗎?「終于說道點子了,恐怕這才是徐從賢今天找門來的真正目的,他這哪里為政協,分明就是為了自己的權力和面子麼。楊毅有些不屑,又有些悲哀,長久的壓抑已經讓徐從賢失去了一個領導干部最起碼的分辨能力。

徐從賢沒想到楊毅的言辭突然激烈了起來,一時間被楊毅駁斥得啞口無言。徐從賢深悔自己口不擇言,過早了暴露了內心。他想反駁,可楊毅說得一點沒錯。馬林代表不了政協,馬氏公司也代表不了政協,甚至馬為民,也不過是政協眾多副主席之一,同樣代表不了政協。這樣看,即便楊毅是刻意針對馬家,又跟政協有什麼關系?

「人民政協是要參政議政的,不是用來搞權力斗爭,更不是為個人謀利益的地方。徐主席,我希望你看清形勢,不要誤入歧途這樣對你,對政協都沒有好處。」見徐從賢半天說不出話來,楊毅知道他並不是醒悟了,不過是一時被駁斥得啞口無言罷了,不過楊毅還是想嚴正告誡他,不要執迷不悟,越陷越深。跟著馬為民走,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楊縣長你說的我會記住的,但是我告訴你,青河不是你一個人的青河不要妄想一手遮天。」沒有任何征兆,徐從賢哼了一聲,蹭的一下從沙了起來拂袖而去。弄得同來的王長慶尷尬萬分,只得對楊毅苦笑。

「楊縣長,實在是不好意思老徐他太急了。」王長慶站起身來,徐從賢這麼一走,他這張老臉都沒處擱了。來的時候一起來的,走的時候連個征兆都沒有,王長慶對徐從賢算是看透了。

「老王啊,你和徐方席都是我的前輩,回頭好好勸勸他,這個時候我們需要團結啊。」楊毅重新和王長慶握了握手「走,我送送你。」

楊毅並沒有送出多遠,因為又有人來找他了,這回也是他的前輩,前縣委常委,青河鎮黨委記周雙喜。周雙喜和王長慶寒暄了兩句,跟著楊毅進了縣長辦公室。

「坐,周記找我有什麼事?」楊毅看了看表,看這情形得跟白雲賓館打個電話了,讓他們不必等了。

「楊縣長是不是有事?」周雙喜看到楊毅的動作,剛一落座又站了起來,如果楊毅有事他也不方便打擾了,本來事先就沒有預約。

「周記請坐市工商局、地稅局兩位局長等我過去吃飯,不礙事,有什麼事說。」楊毅看了周雙喜一眼,現在不是縣委常委了,倒是比以前更安份了,態度也謙卑了很多。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看來此言不虛啊。

「哦,我就打擾一會,是馬氏安司的事,有些情況要向楊縣長匯報一下。」周雙喜每次見楊毅都是有些感慨,想當初自己和他同是常委,現在呢,楊毅已經是手握的大權的一縣之長,而他實實在在成了空頂著一個副處級領導頭餃的鄉鎮記。不過這也怨不得別人,誰叫自己當初立場不明呢。

「什麼事?」楊毅皺了皺眉,又是馬氏公司,周雙喜該不會也是來為他們說情的?這馬家的影響也忒大了點,連周雙喜這麼個蟄伏已久的人物都出來了。

「是這樣的,馬氏公司的產業基本都處于停頓狀態,特別是超市,全部關張,這個對青河居民有些影響。而且剛才我听到反應,說是有些店鋪老板也已經準備關門歇業,說是怕遭到馬氏公司同樣的待遇。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恐怕縣城的居民會有怨言啊。楊縣長,我覺得這不是一件小事,所以我一听到就馬過來匯報了,也沒跟您打聲招呼,請你見諒。」周雙喜見楊毅皺眉,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他還是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個明白。

「不說這個,你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店鋪關門歇業了麼?」楊毅擺了擺手,什麼見諒不見諒的,多余。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特意打听過,他們的確有這個擔心。」周雙喜在來的路又特意問了兩家,他們都擔心會遭到聯合執法,想看看情況是不是避一避風頭。

楊毅眉頭深皺,這個情況他可真是沒有料到,不過才一個午,消息怎麼傳得這麼快。而且聯合執法只是針對馬氏公司,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要對青河縣所有的營業場所進行清查。

「這種情況以前有過麼?」楊毅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很可能是馬為民搞的鬼,不然消息不可能傳播得這麼快,那些商鋪也不可能會人人自危。畢竟聯合執法雖然不多見,可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逢年過節不也搞麼,好像從來沒有出現像今天這樣的事。

「應該說沒有,今天的事情很奇怪,好像是誰刻意警告過他們。」周雙喜也是久經考驗的干部了,在青河待了這麼多年,雖然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但他略一琢磨就覺得味道不對,有人為的痕跡。

來的時候,周雙喜本來想,就是陳述一下事實,如果楊毅意識到了,他就說下自己的見解,如果楊毅沒意識到,他也算盡到了責任。現在看來,楊毅的反應可是夠快的,一听就知道里面有問題。既然這樣,他也就沒什麼好忌諱的了,當下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周記,你馬回去布置,耐心向商戶解釋,一定要保證市場的正常供應,保證居民生活不受影響。如果發現有人搞破壞,立刻采取斷然措施,不必再向匯報。」楊毅在房間里踱了兩步,眼神漸漸堅定,馬為民啊馬為民,裹挾百姓,你這是把自己往絕路逼啊。

前腳周雙喜剛走,楊毅正準備出門,桌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楊毅走到桌前,拿起了听筒,里面傳來陸春明的聲音。

「楊縣長,有個情況要向你匯報。」陸春明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嗯。」

「嗯,知道了。」楊毅掛斷電話,馬為民可真舍得下本啊。據陸春明匯報,紀委在密切關注黃樂動向的時候,發現黃樂和管委會主任謝安平一起找過仇珍喜。這個時候,無疑他們是找仇珍喜說情的,怕又是馬為民的手笑。

現在,黃樂的問題基本可以確定了,只是,他和謝安平一起找仇珍喜,莫非不僅僅是他這個黨工委記,謝安平這個主任也有問題?如果是這樣,那可真是讓人頭疼,楊毅嘆了口氣,牽一發而動全身,馬林的案子看來是不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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