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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手持黑鐵之杖,將他們擊碎了,如瓷器一般的擊碎……」黑發黑瞳的審判騎士跪在地上,用滿是絕望與悲壯的聲音吟誦著祝禱詞,向著她的神祈禱。

我和安吉拉互相望了望,她歪著頭看著我,頗有點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日死你!改天一定將你正法,就是被說成gl我也認了!我有點咬牙。

「願聖光與我們同在!」

在滿是戰斗風格的禱祝詞結束後,她緩緩起身,用一雙悲憤而又痛心的眼楮看著我。

……至于嗎……我不就是要用個巫妖頭來作裝備嗎?貌似當年一粒蛋大大還用古爾丹的腦袋瓜干過n多的缺德勾當呢,也沒見血色十字軍有多麼痛恨他……雖然我很理直氣壯,但還是緊張的揉措著雙手,戰戰兢兢地偷瞄著面前的女騎士。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難道不知道,那是散發著黑暗與墮落力量的東西?它將腐蝕你的靈魂,誘惑你的意志,最後將你拖向邪惡的深淵!」在雙方都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馬爾蘭才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沖著我怒道。我看她的表情相當的激動與憤慨,突然想到這麼句話「老娘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我並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縮了縮脖子,道︰「馬塔烏斯他們也都是使用擁有墮落力量的物品來幫助我們對抗亡靈天災的,我記得術士的裝備可是完全沒有淨化過的。」

「術士!」馬爾蘭撇撇嘴,滿臉的不屑︰「他們的力量來自于惡魔!對他們來說,只要能給他們力量,他們可以忠于任何人,也可以背叛任何人!所以他們才被允許使用那些滿是尸臭的東西,聯盟和聯軍可以給他們足夠的不會讓他們背叛的好處,和力量。」

「我也不會背叛!我相信我自己的靈魂不會被墮落的力量腐蝕!而且!」我反駁道︰「我需要強大的裝備以保證自己的生命,馬爾蘭,你知道作為獵人,生存永遠是第一位的。」

「你!」馬爾蘭的眼楮在冒火,她突然撲上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然後用力把我壓倒在床榻上。審判裙裝壓著我的身體,散發著冰冷的金屬氣息;她的左腿露出裙擺,頂在我的右腿外側,因喪失理智而有些燙人的體溫灼燒著我的大腿︰「為了強大的力量你什麼都干的出來嗎!為了生存你什麼都干得出來嗎?你和那些骯髒的術士們一樣!你一定會背叛我們的!我現在就殺了你!聖光萬歲!」

她瘋了嗎!怎麼會這麼狂熱?那個能夠理智對待所有的情勢,做出合理判斷的馬爾蘭哪兒去了?原來她真是一個為了信仰而發瘋的狂信者!血色十字軍真tm的是古代版的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嗎?

我的脖子被箍的生疼,呼吸都有點困難了,我感到整張臉都在發燒,四肢開始下意識地動作!我這才意識到她是真的準備掐死我!

才三句話不到就準備掐死我?你在發tm什麼神經!

我舉起雙手,揪住她胸前的十字獅鷲紋章,右腿曲起頂在她的大腿根部,然後猛地向外一啟,順勢用力翻身,將馬爾蘭反壓在床上。右手攥拳狠狠的擊在她的太陽穴上,將已經因為狂信而失去理智的騎士打暈了過去。

「呼!呼!」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然後一個咧斜躺倒在馬爾蘭的身邊。床單和衣服都在剛才的肉搏中被弄得亂七八糟,有不少地方都走光了,但是我卻沒有心情去整理。

「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著馬爾蘭那張如同熟睡般的清麗臉龐,用手輕輕拂了拂她的秀發,真不能相信這麼美麗、宛若天使一樣的人兒,和剛才那個一臉猙獰地要掐死我的狂信者是同一個人!

「你也不是不知道血色十字軍都是由些什麼樣的人組成的,能夠在十字軍中成為領導者的人一定都是最瘋狂的信者。」一旁的安吉拉也有些心有余悸地拍著胸口道剛才的那一連串事情實在太快了,我看到她想要跑上來架開馬爾蘭,但是還沒趕到我們身邊馬爾蘭就已經被我打暈了。

「我做些冰塊,你想想怎麼讓她冷靜下來。」**師一邊說著一邊小跑著閃進了衛生間。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盡快弄醒馬爾蘭並把她搞掂,不然我可沒有時間去休息了……

「馬爾蘭,馬爾蘭。」我輕拍著她粉白的面頰,手感不錯……可惜現在不是發揮漫畫家熱情的時候,所以我加重了一點手勁,繼續叫道︰「起床了,小豬!」

「唔……」馬爾蘭揉著太陽穴輕吟了一聲,睜開了眼楮,然後茫然的看著我,那雙眼楮也再不復剛才的狂熱。

「冷靜點了嗎?」

「我的頭……」她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痛苦地道。

我趕緊接過安吉拉在浴室里做出來的冰袋,敷上她的太陽穴,又揣揣地問了一遍︰「冷靜點了嗎?」

然後馬爾蘭一臉惱怒地轉過頭來瞪著我,不過大姐啊,不是我說,你頭上扶著個冰袋嘟著嘴巴的表情很沒有威懾力的知道不?

「馬爾蘭……」我搓了搓手,頗有些內疚地說道︰「我對自己有信心。你看,我穿了那套地穴那麼久,上面的死亡力量甚至能覆蓋我做為一個生靈的氣息,令我能夠在不被天災發現的情況下對它們施以偷襲。」我頓了頓,輕輕摟住了身前的女騎士,感到懷里的人輕輕掙扎了一下就沒有了動作,便低聲接道︰「而我現在還在這里,就在這里,和你們在一起,而不是一個被腐蝕了靈魂的傀儡、邪惡的存在,和食尸鬼或者詛咒教徒為伍的天災成員。所以,請對我有點信心好嗎?求你,我的姐妹。」

「巫妖的骨骼散發出的黑暗力量不是食尸鬼或者地穴衛士可以相比擬的,馬爾蘭擔心的也有道理。」不知何時,安吉拉也坐到了床上。她扶著我的肩膀提醒著。

「所以我希望你們幫我。我想要在自己的骨鐮上進行復合附魔,令它可以抵御侵蝕我心靈的黑暗氣息,只有你們能幫我。」郁悶啊……難道剛才要掐死我只是因為擔心我嗎?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狗血的事情啊?杜薩圖斯小姐您是不是在裝蒜啊……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計較,就陪你裝糊涂吧。

「即使我們幫你附魔,」馬爾蘭總算開口了,可惜還是黑著張小臉︰「危險仍然相當的高。」

「我們每天都生活在危險之中。如果我死了,100%得變成亡靈。」我道。

馬爾蘭看看我,又看看安吉拉,我從她的眸子里看到年輕的**師在我身後向她點頭,于是她勉強妥協地道︰「好吧……」

「謝謝!我的姐妹!」我激動的一把摟住她,箍的她和身上的審判套裝一起發出申吟。

「好軟~」我賤笑著打趣道︰「安吉拉,你也來模模!我們的指揮官的身體可不像她身上這套沒情趣的盔甲和滿身的脾氣一樣又臭又硬,她模起來手感好極了~」說著爆發我身為h漫作家的小宇宙,以常年琢磨男同學們骨骼和肌肉的嫻熟手法對著某人上下其手,還將腦袋抵在她的胸前,用向我們家那兩只已經19歲的小貓同志學來的動作蹭個不停。

「真的?那我也來!」**師興奮得像個小丫頭片子,從我的背後撲將上來,將我和馬爾蘭一起壓倒在床上。

「你們!願聖光懲罰你們!去死吧!正義審判!」某慘遭非禮的女士發出羞怒的吼叫,隨手抓起床上的枕頭就向我們砸過來……

……滿聚聖力的枕頭……帶著正義審判效果,可以一下當兩下來打的枕頭……我想吐血……

一時間,滿室春色。

打鬧了好一會兒,我們三個才安靜下來。我要去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抓緊時間積蓄體力,遂起身跟她們告辭,在我就要走出房門的時候,馬爾蘭在身後叫住了我。

「北士官長。」

「啊?啊……是的,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長官。」

「如果有一天,你沒有堅守自己的承諾,變成了亡靈、天災,」她鄭重地、一字字地對我說道︰「我會殺了你,親手殺了你。」

安吉拉也在一旁堅定地點了點頭,表示她也會這麼去做。

「……如您所願,長官。請您謹記這個承諾。」我回轉身,感激地向馬爾蘭和安吉拉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

輕輕地帶上門,回頭卻看到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人站在我身後。

洛漢?

他怎麼在這兒?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在大廳里跳牛郎舞的嗎?

「日安,大姐,您跟我來,我有點話想說。」洛漢的臉扭曲著,頗為掙扎了一番,才對我說道。

「哦……帶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光腳的難道還怕穿鞋的不成?我這個書香門第出身的人似乎也越來越光棍了呢……

我隨著來到一處完全被陰影所籠罩的偏僻角落里。洛漢盯著我上看下看地掃了半響,才問出了一句讓我心髒差點漏跳一拍的話︰

「日安,女士。雖然你真的很像,甚至連氣味也一模一樣,但是我還是要問,你是誰?」

「啊?哈哈,你在說什麼?」我承認自己有點驚慌失措,打著哈哈的反問道。

「你不是艾利耶爾。」

「別太過份!小子!」我一巴掌拍在牆上,發出乓的一聲響,用由于心虛而變得有些惡毒的聲音低吼道︰「我就是艾利耶爾.狩星者!地穴追獵者!東部瘟疫之地的‘北’!」

「得了吧,女士,你這麼激動反而表明你有問題。」洛漢輕松的吹了個口哨,然後雙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對匕首來。他若無其事地把玩著那對利刃,續道︰「即使身體、氣味甚至是一些隱秘的傷口都一模一樣,簡直像是鏡子中走出來的一樣,但是女士,你們的性格差的太多了。」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我心不在焉的爭辯道,眼楮始終緊盯著他手里的那對匕首,雙拳則開始有節奏的張弛。

「也許。也許你能騙過杰西卡小姐,甚至是埃利戈爾、蒙托爾神父等人,但是卻騙不過我和雷奧普德,我們可都是靠眼楮吃飯的人!小姐,你的小動作、生活習性都和她本人不同!」

我一下子蔫了,呆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原來我還是小看了這幫人精,我以為騙過了他們,卻不知早就被識破了。這才不到2天啊!可笑我還以為自己的辯詞應該沒什麼問題呢……

「然而卻並不是完全不同,你們在有些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方上卻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還有你似乎還知道很多那個冰塊首領不為人知的事情,這令我們很困惑。」洛漢耷拉著眼皮沒有理我的反應,繼續說著︰「而且,無論出于什麼原因,你獵殺了一頭巫妖,那幾乎使你喪命的傷勢也不是能靠著苦肉計假裝出來的。所以我們決定相信你……所以……小姐,請告訴我,艾利耶爾她在哪兒?你為什麼裝扮成她?」

怎麼辦?真的攤牌?和盤托出?好像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和這幫子人精+人渣說實話總比說假話來的好,至少不會擔心穿幫,問題是我這情況說出來一般人能當真嗎……

「……你為什麼想知道她在哪兒?你不想知道我是誰?」我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你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想你會說的。不過我現在只想知道她怎麼了。」

「為什麼?」

「我喜歡她。」

「啥?」我摳摳自己的尖耳朵,怕自己出現幻听︰「你說喜歡我……她?你難道是被虐狂?」我可是隔三差五的就會去打劫他一次啊……這人……

「雄性喜歡雌性,在于雙方的生理和需要,其他的理由並不重要。」小個子殺手翻翻三角眼,娓娓道出一段讓我吐血的「至理名言」來!小樣!你夠經典!信不信我將你的腦袋按在牆上當木魚敲?

「你沒將我的情況告訴別人?」

「我當然不會說,但是我想指揮層里除了科爾法克斯那個白痴以外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你還真會打擊人啊……原來你們一直串通好了和我在那演大戲?我黑線!我淚奔!

「艾利耶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她也很好。」我聳肩,說道︰「至于我……我想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甚至不是女人。要說的話,我算是一個做書記官那種文書工作的男性小職員。真名恕我不便說,但是我有個……跟你說woworid你肯定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哦,對了,別名!叫諾文.暴風權杖,而朋友們都叫我老妖、妖子,或者……巫妖!」說到這兒,我故意扭曲著自己的臉孔,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表情。

洛漢的臉色刷的就白了,額頭開始發汗,他用力的攥著匕首躬起腰,做好了隨時撲上來跟我拼命的準備。

「綽號而已。」我突然笑著向他一攤手,然後趁他失神的那一瞬間空檔砰的一聲同時打掉了他雙手的匕首,順勢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戲虐地笑問著︰「猜猜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不敢殺我!」洛漢臉憋得通紅,滿頭大汗的叫道。不過他說的話更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我為什麼要殺你?伙計」我歪著頭不解的望了望他︰「我們那個世界既沒有天災,也沒有被遺忘者,甚至連矮人和侏儒也沒有,我為了不值幾個銅子的天災而殺掉一個取之不盡的錢袋?你開國際玩笑呢?」說完我把他放下來,還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把他震的一個踉蹌。叫你y剛才嚇我!知道什麼叫現世報不?

「你……你沒殺我……你真的不是天災?」他一臉的心有余悸。

「殺了你有報酬嗎?」我翻翻白眼,華麗的無視他。

「……」某人無限郁悶中。

「以後私下里你可以稱呼我為老妖,或者妖子、巫妖什麼的,當然台面上還是要稱呼我原本的名字啊,我交你這個朋友。」我看著他一臉的不解,很做作的拍了下腦袋奸笑道︰「啊!不好意思啊,我忘記說了!其實我真的就是艾利耶爾本人,你看過有偽裝術連氣味也能偽裝的一模一樣的嗎?沒有!我只不過是莫名其妙的和艾利耶爾成為了一個人,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艾利耶爾的腦袋里突然多了個‘老妖’的意識。所以雖然很抱歉,但是我完全能夠代表我自己也就是艾利耶爾對你說一句︰謝謝你的直白,我想我們不合適!男人的那點心理我還是很清楚的,表想追我,我還沒有做好和一個男人辦事的心理準備,所以以後我會多關照一下你房間里的那些寶貝,作為今天你惡心到我的精神賠償費……那麼拜拜了,親愛的洛漢~」說完我笑著揮了揮手,留下嘴巴張得可以塞下兩個盤子,楞在那里cosplay石膏雕像的洛漢,轉身就走。

盜賊自有一套查人觀色的听謊方法,靠探知人體的反應來分辨對方話語的可信程度,類似于現代的測謊儀。可惜我說的都是實話,雖然玄幻了點,但是我實在好奇你能從一個在講大實話的人身上看出什麼名堂來呢?

于是直到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然後一頭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要去找周公時,才听到聖光禮拜堂里響起一聲慘叫︰

「不是吧!不要啊!大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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