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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調查

一直等在外面的鳳黎昕與鳳逸彤兩個人,還在想,是不是要晚上夜探攝政王府的時候,鸞歌身邊的兩只貂兒就找到了他們!

花花朵朵繞著他們兩個轉著圈圈,朵朵更是直接的跳進鳳黎昕的懷中,抖著耳朵,不斷的蹭著!

鳳黎昕見狀,看向它的耳朵,見她的耳朵邊上塞著東西,心中了然!

取出那個小小的紙條!

鸞歌熟悉的筆跡映入眼簾!

「一切安好,勿躁!」

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氣,鳳黎昕將手中的紙條交給身邊的鳳逸彤!

鳳逸彤掃了一眼,手一合,那張紙條就化成了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攝政王府守備森嚴,若是硬闖的話,對九弟的處境也不利!」鳳黎昕背著手實事求是的說道!

「那現在如何?不知道九弟的現狀,難道就干等在外面?」鳳逸彤看著不遠處的攝政王府,明明只有一牆之隔,卻不能見到她,這樣的感覺還真是讓人不爽!

鳳黎昕嘆了口氣,溫潤的眸子中帶著淡淡的堅定︰「既然不能以這樣的身份見她,那我就用別的方式!」

「你什麼意思?」

鳳逸彤挑眉不解的看著他,邪魅的臉上,此刻掛著深深的不解!

有的時候,他真的是一點也看不透他這個五弟,明明很溫和的一個人,卻也心機深沉的要命!

就比方說九弟這件事情,竟然瞞得滴水不漏,若不是意外發現的話,恐怕至今他還是被蒙在骨里!

「若是這樣的身份不能接近她,那我就換個身份,借別人的手靠近她!」

……

攝政王府的後院寬廣之地,

鸞歌執劍而立,寧天權線條冷硬的俊臉,此時也難得的布上了認真!

他知道她的功力不弱,但是具體強到什麼程度,這點他還是不甚清楚,但是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這次必須要小心!

「攝政王,請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情!」

話落,劍鋒如花一般的刺向佇立不動的寧天權!

如畫的臉上,此時肅殺一片,冷漠充斥臉龐!鸞歌現在的樣子,無疑是絕對的認真!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能得到她如認真的對待!

寧天權也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對待,手中長劍擋下她凌厲的一擊,招式也愈發的狠辣。但是狠辣之中也盡量的避開了要害之處,似乎有所謙讓!

他讓,她可不會讓!

她手中的劍注入了八分的內力,強制的壓制住了他的攻擊!左手翻掌,猛地向前拍去!

只不過,這一連串的攻擊,都被寧天權化解開來。鸞歌見狀,一個凌空翻越,黑色錦袍翻飛間,雙腳接著他的劍背,向後倒翻了數米之遙!

腳尖剛落地,鸞歌又如離弦的箭一般,提劍攻了過去!

一時間,攝政王府後院的空地上,傳來震耳欲聾的破壞聲!

從地上,到空中,暗紫與深黑不斷的交錯,劍光飛舞,劍氣凌人!

四周的假山,樹木,草植,在這些不斷的攻擊之中,交錯之中,像是遭到了狂風的洗禮!

長時間的交手,鸞歌畢竟是女子,就算武功修為頗高,但是在體力上,已經有些不支!

身上的黑色繡金錦袍上已經出現了好幾處見血的劍痕,略略喘著氣的站在不遠處,黑眸之中依舊帶著不馴!

寧天權現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現在的心中滿是驚嘆,這樣的人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甚至還能傷得了他!

有多久了,到底有多久不曾這般的酣暢淋灕的發泄一通了?想不到小不點兒給他的驚喜竟然這般的大!

「若是你現在認輸了的話,本王便對你之前的大不敬不予以計較!」

「還未到最後,攝政王就這般的迫不及待了嗎?」鸞歌冷笑,知道現在的自己恐怕難是他的對手,但是她絕對不能認輸!

在她君鸞歌的字典之中,從來沒有認輸二字!

更何況,若是現在認輸了的話,那麼她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和寧天權談條件?更別說之前的賭注了!

所以,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

也絕對不能輸!

「有的時候,過于固執,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小不點兒,本王看中你,那是你的榮幸!本王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立刻馬上棄劍認輸!否則的話,本王待會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寧天權被她的固執激怒,俊臉上現在已經布滿了寒霜,咬牙最後給她一個機會!

雖然欣賞她的韌性,但是並不是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他的威嚴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忤逆!

鸞歌絕美的臉上,倏的揚起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左手忽然在她身上的肩甲兩處的穴位上一點!

幾乎就是瞬間,寧天權明顯的感覺到她身上的氣勢改變,帶著嗜殺,帶著殘忍的血腥之氣!

那雙原本迷人的黑眸,在這一瞬間,慢慢的被血色侵蝕!

寧天權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幾乎就是瞬間,他似乎明白了,這是禁術,這是只有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聲的孩子才能練就血瞳之術!

血瞳之術,因為其威力驚人,而且六親不認,所以一般的情況下,只要連城之人,都會將自己身上的大部分功力用來壓制血瞳之術的暴虐!

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小不點兒竟然會這種歹毒之術!

但情況已經不容他多想,鸞歌此時已經拔劍砍來,招式狠辣歹毒,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寧天權知道這是被血瞳之術控制的緣故,心中不由惱怒,一邊擋著她的毒辣的招式,一邊大吼︰「君鸞歌你瘋了,快給本王醒過來,快點醒過來,听到沒有?」

但是此時鸞歌已經被血瞳控制,根本就听不見他說什麼,只是一味的進攻,進攻!

原本她的功力比寧天權就不差多少,現在解開禁術,功力根本就無人能及!

勉勉強強當下幾招之後,迎頭滑下的劍光,令寧天權避無可避。但是就在最後一刻,明明已經要落在他頭上的劍鋒,卻硬生生的偏了過去,砍在他的肩膀上!

「噗哧——」利刃入肉的聲音,以及刺目的鮮血噴射而出!

寧天權腳下一陣踉蹌!

血光出現,鸞歌眼底的紅光漸漸褪去,軟軟的倒了下來!

寧天權不顧自身的傷勢,連忙扶住她,見她胸膛起伏甚小,左手卻不忘再次封住身上的兩處大穴!

這才半磕著眼簾,道︰「攝政王說話算數,今日是本皇子贏了你!」

「好,本王一向說話算數!」

寧天權也不耍賴,干脆的答應下來。鸞歌得到肯定的回答,終于滿意下來,慢慢的瞌上了眼簾!

「來人,來人,快去宮中將御醫找過來,快去……」

不顧肩上深可見骨的劍傷,寧天權一把將人抱起來,快速的回到了他的房間中!

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榻上,俊臉有些蒼白!

他不明白為何她會血瞳之術這樣的禁術,明明是風啟最受寵的九皇子,怎麼武功招式這般的狠辣無情?

「主子,你的傷……」

一旁伺候的人,見到他身上不斷向外流血的傷口,驚叫道!

寧天權瞥了眼身上的傷口,伸手點住傷口處的穴位,止住血,煩躁的揮手︰「本王無事,你去瞧瞧御醫來了沒有!」

「……是!」

那人還沒走出去,就見宮中的御醫一臉的慌張的擰著藥箱趕往這里!

「微臣王常安參見攝政王!」

已經年過花甲之年的太醫院首席御醫顫巍巍的叩首行禮!

「得了,快來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一向不在乎這些虛禮,寧天權冷冷的喝到!

「是是是!」王常安連頭也不敢抬的,直接就跪著移到了床邊!

小心的將手搭在鸞歌的手腕上,饒是王常安這樣見多識廣,一身醫術已經極高的人,這個時候也一臉汗顏!

重新收回手,跪伏在地上,抖著音道︰「回攝政王,這位姑娘並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是氣力流失,只要稍稍的休息一下就無礙了!」

他現在真的是汗顏了,這樣的小病小癥,竟然勞煩得了攝政王這般的火急火燎,看來攝政王是很在乎這位姑娘了!

因為畏懼寧天權,所以自始至終身為御醫的王常安都不曾抬過頭,更不知道他剛剛診治的人,就是之前抵達景淵皇朝的風啟質子九皇子!

「你說什麼?姑娘?」寧天權面無表情的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女人?風起皇朝的九皇子是女人?這樣的消息,令他一時間根本就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是,這位姑娘的身體為極陰之體,一般的情況下,向那些帶有寒氣的果實都不能使用踫觸!而且現在冬寒剛過,姑娘的身子還沒有從酷寒中真正的轉過來!所以這位姑娘的身子顯得較為虛透!」

「你……你們都下去!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面無表情的俊臉,此時帶著詭異的色彩,一雙漆黑的眼楮中,此刻更是帶著深深的金色!

女人!

沒想到他竟然撿到一個寶!

寧天權伸出不曾受傷的右手,輕輕的撫上床榻上的人的精致容顏!

「君鸞歌,這次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解釋!」眼底的金光愈來愈盛,直至一雙眼全部變成金色,然後又緩緩的退了下去,恢復了往常的黑色!

鸞歌剛剛醒過來,就覺得頭疼愈烈,之前的種種全部像倒帶一般,在她的腦海中略過!

這還是第一次,她動用血瞳之術的第一次!

艱難的從床榻上站起身,踉蹌的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雙眼楮已經恢復了黑色,只是還是帶著淺淺的血紅,顯得尤為的妖異!

環顧四周,忽然發現,她是怎麼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醒了!」低沉的听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自門口傳來,鸞歌忍著頭疼,看向那邊!

她記得,昏迷之前,她刺傷了他,也贏得了這次的賭注!

「攝政王是為了來實現對本皇子的承諾嗎?」緩緩的做到一旁,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淺淺的喝了一口。只是喝一口,她便放了下來,這不是她喜歡的碧螺春,只是淺嘗了一口,就失去了興趣!

寧天權將她的小小動作看在眼里,來到桌前坐下之後,長臂一伸,在鸞歌不明的視線中,將她淺酌了一口的茶端了起來!就著她之前喝的位置,大口的喝了一口!

「這可是今年剛進貢來的雨前龍井,怎麼,不喜歡?」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視線還在她的臉上不斷的掃著!

鸞歌猛地眯起眼楮,淡淡的掃過他手中原本屬于她的杯子,道︰「那是我的!」

「本王知道,所以本王才要嘗嘗,是不是這杯茶不合九皇子的胃口!」

放下手中已然空了的杯子,寧天權終于開口︰「按照之前的賭約,本王確實輸了,也願賭服輸!從今日起,只要是本王去的地方,都有你!」

「你什麼意思?」鸞歌挑眉,不要以為她會傻著听不出他話中的意思。他這是在變相的囚禁她,想要控制她的行為!

寧天權並沒有答話,而是突然站起身,繞過圓桌來到她的身側,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讓她心顫的話語︰

「本王從來不知道,原來風啟的鳳瑾帝寵愛多年的九皇子,竟然實為紅妝!只是本王很想知道,這到底是鳳瑾帝的意思呢?還是那個在風啟功高震主的定北王路袁天的意思?不如,本王即可遣人去詢問一番?」

猛地一個旋身扣住身後人的脖子,一雙原本已經只剩下淡淡的紅光的眸子,此時再次慢慢的被紅光覆蓋!

此生她最為厭惡的就是被人威脅,寧天權竟然想要用這種方式威脅她,那就別怪她!

不躲也不閃,寧天權就這麼的站在她的面前,冰冷的面上根本毫不畏懼,只是眼底卻透著殘忍的金光︰「你敢嗎?君鸞歌,你的顧及太多,你根本就不敢動手!」

鸞歌的手一顫,眼中的紅光以極快的速度退了下去。黑眸恢復平靜,淡淡的眸子中透著冷然︰

「你想要什麼?」

「你放心,只要你不忤逆本王,本王也不會做什麼!」

鸞歌緩緩的收回手,垂下眸子遮擋住眼底的戾氣!

當初那人讓她殺了寧天權,原想這要這個人不曾惹到她,那麼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殺他!但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這個人……必須死!

幾日後,

景淵的諸位大臣都驚訝的發現,似乎攝政王不管做什麼事情,身邊總是跟著風啟的質子。

明明那人臉上帶著笑容,可是他們看到的人,硬是打了好幾個寒顫!

這日,鸞歌被迫和寧天權去覲見這位傀儡一般的景淵皇帝!

「臣,參見皇上!」

撇著嘴,鸞歌不屑的看著做作的寧天權,心底冷笑,明明說的假情假意,還非要做這個樣子!

「攝政王叔無需這般!」年輕的皇帝淡笑的說道,然後看著他身邊的鸞歌,道︰「想必這位就是風啟的九皇子了,果真如那些大臣所言,精致月兌俗!」

「風啟九皇子君鸞歌,參見景淵皇帝陛下!」

終于,鸞歌抬起頭來,掃向坐在首位上的景淵皇帝!

這位皇帝看起來與寧天權的年齡相仿,或者應該稍小一些!眉宇間也與寧夜軒有絲相似之處,只不過寧夜軒因為長期受到病痛的折磨,顯得柔弱了些!而這位皇帝則是自帶一股貴氣,和煦的眼底更是藏著幾分凌厲!

鸞歌笑了笑,似乎景淵皇朝並不是這攝政王一權獨大嘛!

眼角不經意的一瞥,瞬間瞪大了眼楮,那個人是……

「你在看什麼?」

身邊的寧天權冷睇了她一眼,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什麼也不曾看到,黑眸中一縷金光閃過!

鸞歌微微的垂下頭,笑眯眯的輕聲道︰「剛剛只是看到景淵的皇帝,沒想到也是個俊美男子!」

黑眸陰沉的看著她唇邊的笑容,寧天權掃了眼高坐上不明所以的皇帝,垂眸道︰

「你先出去等本王,這里不需要你在這里!」

「皇上應該也沒什麼事情要與這九皇子商談,就讓她先下去吧!臣倒是有些話要與你商量商量!」

皇帝嘴角的笑容一沉,但是卻什麼也沒說,點頭道︰「也好,九皇子就先下去吧,朕與皇叔也有話要商量!」

「是,鸞歌告退!」

垂眼離開御書房,鸞歌深深的吸了口氣,上下看了眼,最後悄悄的避開寧天權帶來的人,閃身來到一個角落之中!

「小東西!」

剛剛一站定,耳邊就忽然吹來一陣熱風,熟悉的溫和聲音伴隨著有力的手勁,鸞歌被摟進一個溫暖的懷中!

「五皇兄,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轉過頭,看著他臉上礙眼的銀色面具,鸞歌嘴角有些抽搐!

要是被寧天權知道了風啟的五皇子,現在竟然殺到了景淵的當朝皇帝的身邊,又不知道要引起怎樣的轟動了!怎麼這些個皇兄都這麼的不讓人省心?

「我說了要陪在你的身邊,難道你以為我說著玩?」鳳黎昕摘下臉上的面具,俊美如濤的臉上,待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她的視線中更是帶著深深的情意!

但是面對這含情脈脈的眼神,某只神經遲鈍的人,根本就不曾發現!

「五皇兄這樣太冒險了,要是被寧天權知道了的話,你就危險了!」鸞歌皺眉,「對了,四皇兄呢?你們不會都進來了吧?」

「四哥用了別的方法,至于他現在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小東西,你倒是很關心他嘛!」鳳黎昕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光潔柔亮的臉頰,眯著眼,語氣中帶著危險的氣息!

「當然,你們都是我的皇兄嘛!對了,你是怎麼得到皇帝的信任的?那樣長期受制于人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就會相信別人?」仰著頭,鸞歌眨著眼楮,不解的看著他!

鳳黎昕眼底掠過一抹自信的光芒,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輕柔的將她擁進懷中,寬慰的解釋︰「這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楚了,但是你應該明白,我做事情自有分寸!」

「寧天權為何要將你扣在攝政王府?這很顯然不合規矩!」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當時的意思是,當初在別的地方見過我們,你也好,四皇兄也好,你們‘切磋’的時候!」鸞歌將臉貼在他的胸膛,眼底漾著暗沉的光芒!她在考慮,要不要將寧天權已經知道她身份的事情說出來!

「五皇兄……」

「怎麼了?」察覺到懷中人似乎有什麼話要對他說,鳳黎昕挑眉問道!

「寧天權他……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還要我以後無論做什麼都要跟在他的身邊!我想,以後我們見面可能會有些麻煩!」

原本她是不想說的,但是想到以後的人身自由可能受到限制,恐怕與他們見上一面都是問題,鸞歌只能實話實說了!

鳳黎昕輕輕的放開她,定定的看了她半晌!

果然,他一不在她的身邊,她招蜂引蝶的功力又見長了!

不過,寧天權殘暴無情,應該不會對她產生什麼別樣的感情才是!但是這樣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就像他們一樣,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盡量讓小東西離開他遠一點!

「知道了?小九兒,以後離他遠點!」

鸞歌苦笑,她也想好不,但是誰讓她有把柄在別人的手上?

「反正現在初來景淵,很多的事情還不是我能掌控,我會在他的身邊將事情模索清楚之後,在計劃下一步的事情!」

「如此……你要小心!寧天權能有今天的權勢,他的手段……深不可測!」

千萬別到時候將自己賠了進去!

鸞歌笑著點點頭,這點小事情,她還是很有自信能辦好的!

「小東西……」

低沉悅耳的男聲,消失在唇角!在鸞歌未反應過來之際,鳳黎昕再次吻上他日思夜想的櫻唇,輾轉吸吮!

鸞歌只是稍稍愣了愣,然後欣然接受這樣的一吻!反正對于五皇兄她從來不曾排斥,五皇兄親吻她的感覺,也很不錯!

她的回應,令鳳黎昕一怔,而後狂喜涌上心間。一手摟著她的細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一吻!

好半晌,鳳黎昕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已經有些紅腫的雙唇,抵著她的額頭,輕柔卻霸道的撫上她櫻紅的唇︰

「小九兒可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這里……以後只能我才能吻,別人絕對不允許!小九兒,小東西,鸞歌……你是我的!」

眼底帶著深深的氤氳,臉頰還有些紅暈,難得有些小女兒的姿態,道︰「沒想到一向優雅的溫和的五皇兄,也有這麼霸道的時候!」

「那也只是對你!」

再次的吻了吻她微顫的眼睫,這才放開她,重新戴上面具,掃了眼外面之後,告誡的對她說道︰「景淵皇帝現在對寧天權的專權跋扈已經早生不滿,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等他羽翼豐滿之時,恐怕景淵將有一場大亂!小東西你自己要小心!還有……不許給我招蜂引蝶!」

招蜂引蝶?鸞歌有些凌亂的站在風中,望著剛剛還站著人,現在卻空空如也的地方,嘴角抽搐!

她倒是什麼時候招蜂引蝶了?

「你去哪了?」

剛剛一回到御書房的門口,就見到寧天權面色陰沉難看的站在那里,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難道本皇子去做什麼事情都要經過攝政王的許可?你似乎管的太多了!」嘴一扯,鸞歌冷笑的看著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前臉上的紅暈,這個時候早已經退了去!

「你似乎到現在還沒有理清楚你的立場!哼,這一次本王就不與你計較,下次若是沒有本王的許可,擅自離開本王的視線,後果自負!回府!」

因為鸞歌反駁的話,寧天權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這次更加的難看,猛地一甩袖袍,大步的就向前走去!

鸞歌回過頭看向緊緊閉合的御書房的門,黑眸中閃著別樣的光芒!

看來今天寧天權似乎在皇帝面前受了不小的氣呢!

這件事……與五皇兄有什麼關聯嗎?

不過,希望他一切小心……

鸞歌跟在寧天權的身邊,無奈的再次的回到了攝政王府!

一回來,鸞歌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的就回到了她現在猶如牢籠一般的地方!

寧天權見狀,虎目狠狠的一眯,眼底閃過暗沉的光,俊臉上更是不悅到了極點!

這是第一次有人竟然這般的無視他的存在,君鸞歌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她的膽子一向很大,這麼些年來听說過的那些傳聞,無一不彰顯著她的膽大!

只是,這麼久以來,這是第一個膽敢挑戰他威嚴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這倒是令他覺得有些新鮮!

伸手揮退跟在他身邊的人,寧天權抿唇跟了上去!

一回到自己的院落,鸞歌就發現兩只貂兒又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懶得再進那房間,索性就坐在院子中!

「本王還不曾說話,你竟然就擅自離開,君鸞歌你膽子倒是不小!」寧天權看著坐在大樹下愜意的眯著眼楮的人影,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慍怒!

原本以為她就算真的一點也不怕他,但是至少也會像以前在風啟那樣的做做樣子,但是瞧瞧現在這是什麼態度?鸞歌只是微微的側了側身自,將頭瞥向另一邊,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這一點,令寧天權更加的火大。

大掌一伸,似乎要將鸞歌提過來。但是鸞歌早就猜到會是這樣,身軀一轉,人已經是在數步之遙的地方!

「攝政王想要做什麼?本皇子好歹也是風啟的九皇子,你堂堂一國王爺就是這般的待客?」眯著眼楮,鸞歌有些不耐的看著他!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老是糾纏不休,真是煩死了!

「九皇子?君鸞歌你是要我提醒你嗎?」寧天權收回手,冷冷的看著她,眼底帶著嘲諷!

鸞歌黑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冷靜的看著他!

這是失誤,要不是她的失誤的話,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的身份?現在竟然縷縷拿這個身份來要挾她!

她最為厭惡的就是別人的威脅!而寧天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到這里來以此威脅,已經讓她的忍耐到達了極點!

「哼,你若是想說的話,盡管去風啟告發本皇子,只是那也要鳳瑾帝願意相信你才行!」

寧天權詫異,原本以為這會是她的死穴,卻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態度!呵,他倒是忘了,既然他們敢這麼做,自然早已經做好了打算,又怎麼可能等著他去揭發?更何況,說了這麼多,其實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真的要用這個方法去要挾她!

「看來九皇子早已經備下了不時之需了!倒是本王關心錯了!」冷笑的看著她,寧天權忽然閃身到她的身邊。在鸞歌反應之前,猛地扣住她縴細的頸項,湊到她的耳邊,吐著熱氣道︰

「如此縴細的脖子,似乎只要我輕輕的一用力,就……斷了呢!」

「你可以試試!」

沒有驚恐沒有慌張,鸞歌精致的小臉上倏的揚起一抹清淡的笑容。波光粼粼的黑眸中帶著縷縷冷光,右手忽然慢慢的順著他光滑的外衣,撫上他的胸口。

以極緩極緩的速度,慢慢的握成爪狀,臉上掛著頑劣的笑容,像是開玩笑,聲音極為輕柔︰

「本皇子很好奇,攝政王的這顆心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亦或者是熱的?冷的?不如就讓本皇子替攝政王挖出來瞧瞧?」

寧天權臉上的表情倏的一僵,殺氣自全身迸發,轉過頭冷酷的看著從容不迫的鸞歌,他的眼底漆黑一片!

因為長期握劍,寧天權的手上帶著明顯的老繭。手指摩擦著她頸上細女敕的肌膚,竟讓鸞歌覺得有些刺痛!

「從來沒有人,從來沒有人膽敢如此與本王說話!君鸞歌,你當真一點也不怕死嗎?」

「怕,怎麼不怕?整個風啟皇朝的人都知道,本皇子什麼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死!」鸞歌笑了笑,右手依舊覆在他的胸口。若是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胸口的那部分已經能看到血絲!但是寧天權卻始終面不改色!

明明說的怕死,但是鸞歌臉上卻始終帶著笑容,就像是在開玩笑一般。即使脖子上的那股威脅依舊還在,即使生命受到著威脅,可是她始終帶著頑劣的笑容!

寧天權抿唇不語,手指緩緩的收緊,但是在最後一刻,卻倏的松開了手!

「如此縴細又精致的脖子,本王甚是喜歡,留著吧!」

腳下緩緩的倒退了數步,寧天權看著胸口處的傷口,眼底閃過一縷陰郁的光!

「嘖嘖嘖,真是遺憾,本來本皇子還打算幫攝政王看看心的,現在看來是看不成了!」毫不在意手上的鮮血,鸞歌自然的伸出另一只干干淨淨的左手,自袖中掏出一條黑色的絲絹。在染上鮮血的右手上擦拭了一番,不在意的將黑色的絲絹扔到了地上!

寧天權掃了眼地上看不清任何髒污的手絹,又看向笑得單純無害的鸞歌,俊臉鐵青難看!猛地一甩長袖,轉過身,聲音冰冷︰「君鸞歌,本王今日不殺你,本王要留著你,好好的看看你到底能翻出什麼浪!本王也提醒你,這里是景淵,不是風啟!你尊貴的皇子身份,在這里不過只是個束縛!哼!」

寧天權是帶著森冷的怒氣離開的,鸞歌在他離開之後,臉上的笑意已經褪去!

冷漠中帶著深深的殺意!

轉過身走向房間,鸞歌的嘴角挑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她能翻起什麼浪?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呢!寧天權若是以為只是一個景淵就能困住她的話,那就未免太小看她了!

無論是景淵也好,風啟也好!

對于她君鸞歌來說,不過只是個國家!與她沒有任何關系的國家!

她只是君鸞歌!不是什麼九皇子,也不是什麼質子,而是黑煞門的門主黑煞!

沒有人能困得住她,只有她不願意做的事情,絕對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

風啟皇宮!

凡是在宮中的人都知道,六皇子鳳默然是個沉默寡言之人,從來不與人說話!只有在面對七皇子鳳輕痕的時候,才會偶爾搭上兩句!若非如此,恐怕所有人都回認為他是個啞巴了!

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鳳默然與鳳輕痕從小就住在一起,也一直到現在也不曾分開,始終還是住在一起!

從凌安城回來,那些侍奉在輕然宮的宮人就發現,兩位皇子似乎越發的沉默!就連平常和煦待人的七皇子,現在也是整日里板著一張臉,很少露出笑容!

原本這倒是沒什麼,可是近日里,八皇子意外失蹤,皇上大怒,皇後娘娘更是焦急萬分,下令徹查!現在宮中人人都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哪里還有往日里的自在!

鳳輕痕嘆息的看著湛藍的天空,清潤淡漠的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思念︰「六皇兄,你說現在九弟是不是已經到了景淵了?我听說,她被景淵現在大權獨攬的攝政王寧天權給帶回了攝政王府!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鳳默然垂著長長的濃密的睫毛,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因為這樣的話有絲毫的變化!

但是只要細細的觀察就會發現,他看似平靜的臉上,雙睫不斷的顫著,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八弟失蹤,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定是去找九弟了!以八弟的性子,沒有九弟,他根本就在這冰冷的皇宮中呆不住!」轉過身,鳳輕痕笑得意味深長!

八弟鳳音璃是他們中間最小的一個,更準確的來說,比九弟也只是大了幾個月而已!相較于九弟,他顯得更像個弟弟,九弟也很看重他!

以八弟對九弟的依賴,想想就知道定是偷偷的溜去了景淵找九弟了!

「你想說什麼?」鳳默然抬起頭,黯淡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變化,說的話也是言簡意賅!

「六皇兄,不止八弟不見了,而且就連九弟的親弟隨君也不見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在一起?」做到他的面前,鳳輕痕定定的看著靜默不語的鳳默然半晌,嘆息道!

「這座皇宮過于冰冷,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呆在這里!六皇兄,我想去找她!四皇兄不在,五皇兄也不在,現在就連八弟也不在這里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明天!」

漠然了半天,鳳默然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五月末,再風啟皇朝的八皇子失蹤之後,接著就連一向深居淺出的六皇子以及七皇子也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這兩個人已經走在了前往景淵的路上……

鸞歌手中捏著一張薄薄的紙張,柳眉緊蹙,眸光不斷的閃動著!

兩只黑白貂兒圍著她的腳踝不斷的蹭著,似乎是在引起她的注意!

縴指圍攏,紙條在手中化為粉末!

八皇兄失蹤,隨君也不見了,現在緊接著是六皇兄和七皇兄也不見蹤影!鸞歌心中不解,也很擔憂!到底是他們自己不見了,還是說被抓了?

那些人明明答應過她,絕對不會動她身邊的人一根毫毛,難道說現在反悔了?

不,也不對,就算是要反悔,那首當其沖的也是她的老爹和美人娘親,也不應該是八皇兄或者任何的皇兄啊?

到底是哪個步驟出現了差錯?

不行,就算不是他們做的,今晚也必須要問個清楚!

鸞歌站起身,看著守在她院落暗處的那些個暗衛,眉尖緊蹙!

寧天權實在是太謹慎了,這整個攝政王府的四周,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想要不動神色的離開,恐怕很難!這倒是讓她有點為難了!就算是避開了那些人,誰知道寧天權會不會突然倒這來?要是他來的話,見不到她的話,以他的性子,恐怕事情就難以收場了!

「吱吱吱!」

似乎是察覺到了鸞歌的糾結,花花一下子躥到鸞歌的肩上,毛絨絨的腦袋不斷的蹭著她光潔的臉頰。不時的露出白光閃閃的尖牙,似乎是在告訴她,它能解決那些人一般!

朵朵也不甘示弱,肩膀被花花佔領,它直接躥到鸞歌的胸前,兩只前爪不斷的撓著,似乎在說不要將它忘了!

看著這兩個小東西,原本冷著臉的鸞歌,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柔!

這一黑一白的兩個小家伙,一個是她自己的,一個是五哥鳳黎昕送的,都是那般的討人喜!

「那些人現在殺不得,若是能殺的話,你認為我還會這般的煩惱嗎?」

抱著朵朵,鸞歌笑眯眯的說道!

是的,那些人現在不能動!她在景淵的無依無靠,若是那些人死在她這里的話,她的嫌疑最大!而且,她也不希望因為這點小小的事情,就要惹得那些人的懷疑!

「小九兒這是在煩些什麼?」

正想著,忽然就听到熟悉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鸞歌臉上閃過狂喜,連忙轉過頭!果然就見到一身白衣,臉上帶著銀色的面具的人正站在房間中!

「五哥!」

鳳黎昕摘下臉上的面具,臉上帶著深深的寵溺,上前摟著鸞歌,道︰「我可是好不容易使絆讓皇帝絆住了寧天權,否則的話,要見你一面,真是比登天還難!」

鸞歌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鼻尖,像只小寵物一般的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道︰「怪不得今日他不曾來煩我,原來是五哥的杰作!不過他不是一向不理會那皇帝嗎?怎麼這次就能乖乖的留在皇宮?」

近一個月的相處中,鸞歌早就發現,寧天權極看重他現在手中的權利!而且對于現在的景淵皇帝也是極為的不滿,似乎隨時隨地都想要將他拿下馬的可能!雖然現在不曾動他,但是這也是早晚的事情!

寧天權一向看不起景淵皇,怎麼這次能乖乖的留在皇宮到現在?五哥到底使了什麼絆?

「小東西與他相處這麼久,不是應該知道,他最為看重的就是他現在身處攝政王之位的權利嗎?手中現在集中的權利遭到威脅,你說他會不會極為的惱怒?」

半摟著鸞歌坐在床邊,鳳黎昕說的漫不經心!

不過只是使了個小小的計謀,寧天權現在自然是有些惱羞成怒了!恐怕今夜都不可能回來了!

若不是如此,他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的小東西了!

鸞歌眸光閃亮,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那麼今晚她出去的話,也就能放心了!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一瞧見她閃亮的眼楮,鳳黎昕就知道她又動了什麼心思了!不覺有些好笑的輕輕的敲了敲她光潔的額頭,喚回了她神游的思緒!

「五哥可知道六皇兄七皇兄,以及八皇兄,還有就是隨君不見了?」模了模被敲的地方,嘴角微抽,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

「我知道!怎麼了?」

無緣無故不見了人,確實很奇怪,但是畢竟是在風啟!現在他們在景淵,很多事情都是只能干看著根本就幫不上忙啊!小東西現在說起這個,也是枉然啊!

鸞歌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有些煩躁的站起身,黑黝黝的眼底第一次流露出一絲驚慌︰「我擔心他們是不是遇到了危險?五哥也知道我現在受制于人,若是所以很多的事情我不能不忘壞處想!若是因為我的緣故的話,我怎麼能心安?」

「所以?」

微微的抬起眼簾,鳳黎昕輕聲問道!

「今晚我本來就是打算要去找那些人,原本還在擔心寧天權,現在既然已經被五哥絆住了,那就省得我的一些麻煩!我必須去看看!」

鳳黎昕听了她的話,半天不語,只是斜靠在床邊,溫和的眸子微微的掃過她精致的容顏。薄唇微微的抿起,縴長濃密的睫毛微垂,在眼下投射出深深的陰影!

「五哥?」鸞歌有些奇怪的看著沉默的鳳黎昕,剛剛她難道是有什麼話說錯了?否則五哥怎麼這般的沉默?

鳳黎昕並沒有答話,垂下的眼睫微微的顫動,垂在身側雙手緊緊的攥成拳。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慢慢的抬起頭,臉上依舊還是溫柔寵溺的笑容︰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

「五哥,我只是卻見個人而已!更何況,若是我帶上你的話,必定會惹起懷疑!」更何況,我並不想將你牽扯進來!

鸞歌笑著走到他的身邊坐下,握著他修長的手,輕聲的解釋道!

她現在只是在布局,布一個能將其一網打盡的局!她不能牽扯上任何一個她在意的人,也不能讓她身邊的人陷入危險!

鳳黎昕轉過身,抽出手挑起她尖細的下顎,溫潤的眸子微微的閃了閃!看著她不解的視線,終于笑道︰「傻丫頭,我只是怕你繼續出去招蜂引蝶!既然如此,我便不去!為了避免懷疑,我也要回宮了!小東西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五哥也是!」

悄悄的在心里松了口氣,鸞歌眯著眼楮狠狠的點了點頭!

臨行前,鳳黎昕在她的唇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這才起身離開!

鸞歌在他離開之後,這才慢慢的站起身,旋身換上一身的黑色紗衣,帶上黑貂花花,閃電般的消失在攝政王府的上空!

「真是一點也不讓人放心!」

原本應該離開的鳳黎昕,這個時候卻出現在攝政王府的門口,望著消失夜空中的人影,寵溺的搖搖頭,然後也跟了上去!

幾番起落,鸞歌已經到了郊外!

「君鸞歌你這番找我何事?」熟悉的陰冷聲音再次的想起,依舊還是看不清模樣,只是能看到個背影!

鸞歌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紅唇微抿,這才開口道︰「風啟的三個皇子失蹤,以及我親弟的失蹤,是不是和你們有關?」

那人似乎是在打量鸞歌,沉默了半晌,冷冷的笑起來,聲音中更是透著諷刺︰「我們做事難道還需要向你報備?不過你也放心,當初的那番話還是一樣的有效,既然答應了你,在你乖乖听話的時間內,不會對你身邊的人不利,那就不會!你若是不行的話,那也沒辦法!」

鸞歌微微沉吟,想想也是,現在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反抗之意!就算是要對他們不利,也不應該是現在,要麼是發現她有異心,要麼就覺得她失去了利用的價值!

不過,鸞歌並不是絕對的相信他們的話,畢竟這些人的底細還是不清楚,很多的事情並不是現在的她能控制的了!

「我上次交給你的任務,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半年的時間,為何你還未動手?」見鸞歌不說話,人影問起了他最為關心的問題!寧天權這麼久的時間還是活蹦亂跳的在那里,這一點讓他很不滿!

「寧天權的能力並不比我差,否則的話你們也不會將他交給我!若是這麼簡單就得手的話,還需要我?我既然應下,就定然會做到!」不耐煩的看著他,鸞歌的口氣中听不出任何的恭敬!

那人也不生氣,只是頓了頓,接著道︰「這次的武林大會已經結束,新一屆的武林盟主留不得!主子知道對于寧天權很難一時間得手,所以讓你將新任的武林盟主殺了!這次可不要再拖時間了,主人可沒有那份耐心!你自己好自為之!」

風,輕輕的拂過!

鸞歌獨自一個人站在夜色中!

殺了第一任的武林盟主,她或許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是現在這個武林盟主剛剛選出來,就要她去解決了!若是她在不清楚其中的緣故,那便是傻子了!

那些人是打算讓天下大亂嗎?

鳳黎昕隱蔽氣息躲在暗處,將他們之間的談話一字不落的都听在耳中!

劍眉微微的蹙起,那人口中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小東西為何屢屢的受制于他們?以她的實力,按道理不應該啊!

上次小東西已經殺了一任的武林盟主,現在這一任剛選舉出來,又要她動手,到底是為了什麼?

最令他不敢相信的是,小東西竟然還要殺了寧天權!

看來,他必須要好好的調查一番,那些人的真面目,為何小東西這般的听從他們的話!

至于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他自然會好好的‘招待’他,省得小東西費心了!

一夜未歸,寧天權第二天一大早頂著血紅的雙眼回到了攝政王府。沒有回他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的來到鸞歌的房間中!

一臉的陰冷肅殺之色,倒是讓鸞歌微微的有些詫異!

「攝政王這麼一大早就來我的房間,不知道所謂何事?」

鸞歌其實也是一夜未睡,畢竟昨天晚上的事情實在太令她頭疼!一時間根本就不可能睡得著,索性就坐在房間中一夜!她也知道寧天權一夜未歸,只是沒想到這一回來就來到她這里!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一夜未睡,而且還帶著森冷的殺意。心中大抵也知道緣故了,想必這一向要風得風的攝政王,昨夜在這個景淵皇帝的手上,吃了不小的虧了!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數月前剛剛見面的時候還受制于面前的人,現在羽翼難道已經豐滿了?

「整個攝政王府都是本王的,難道本王來這里還不行?」寧天權現在的樣子極為的惱火,听了鸞歌不歡迎的話,更是覺得一口氣憋在心口!「什麼時候你倒是攀上了皇帝了?沒想到本王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竟然沒發現他一直以來的陽奉陰違!呵呵呵,很好,很好啊!」

雙手快如閃電一般的擒住鸞歌的雙肩,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的瞪著她,冷笑的說道︰「既然他給了你的好去處,沒關系,本王讓你去!本王倒是要看看,他的翅膀到底有多硬!」

好去處?這下鸞歌真的是一頭的霧水了?寧天權到底是在打什麼啞謎?

肩膀上的痛楚,讓鸞歌微微的蹙起眉頭,非常不悅的擋開鉗制她的雙手︰「攝政王,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寧天權面色陰沉如黑雲的看著她半晌,最終雙手緊了緊,倏的轉過身,冷酷的開口道︰

「皇帝親自下旨,說了你乃是別國質子,若是長期住在攝政王府中,定會造人非議!他已經為你安排了好去處,你現在可以走了!」

呵,還有這等好事?鸞歌就差沒笑出來!這可是自昨晚的事情之後,第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呢!

「既然如此,叨擾攝政王多日,鸞歌告辭!」

對于他為何願意放她走,這一點她一點也不管心,而且也不重要!只要離開了攝政王府,那麼她便是自由了!

望著鸞歌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寧天權大掌猛地拍向身邊的楠木桌,俊顏陰沉可怖,森冷駭人。咬牙切齒的低聲喃喃︰

「既然有膽子挑戰本王,本王怎麼能不配合你呢?寧夜明,呵呵呵,看來是本王小看了你這個佷子了!」

「君鸞歌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就算現在本王讓你走,你也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如此特殊的女人,本王還沒有膩味之前,怎麼能就這麼讓你走了呢?」

……

剛剛一出攝政王府,鸞歌就發現一個精致華貴的馬車正等在門口!

看到鸞歌獨自一人從王府中走出來,一個小廝模樣人上前打著千,點頭哈腰的問道︰「可是九皇子殿下?國師大人正等您呢!」

「國師大人?他誰呀?」什麼時候她倒是認識了什麼國師了?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九殿下上了馬車自然就知道了!我們這是接您去您的府邸呢!」小廝一邊解釋,一邊挑起車簾!

見在他的嘴里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鸞歌只是稍稍的頓了頓,然後就跳上了馬車!

反正現在她已經離開了攝政王府,去哪寧天權也沒告訴她!既然有人願意帶路,那她又何必推辭?

「小東西可是讓我好等!」

一上車就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低沉的笑聲在她的耳邊響起!熟悉的氣味在她的鼻尖環繞,令她原本躁動的心情稍稍的安定了些!

「原來那人口中的國師大人就是五哥啊!」抬起頭看著鳳黎昕面上的銀色面具,鸞歌嘆息道!

五哥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個妖孽了,即使帶著面具,也始終掩飾不了他的風華絕代!這樣的風姿,真是連她看了都眼紅!

「呵呵,小東西可知道你現在要住哪嗎?」撫了撫她額前的頭發,鳳黎昕淡笑的看著她,眼底盡是深深的寵溺關懷!

不說還好,這一說,鸞歌倒是想起來了︰「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不過那皇帝是怎麼勸得動寧天權放我出來的?他今天回來的臉色可是奇差無比呢!」

「寧夜明現在手中掌權,而且是京中的重權!就算是寧天權手中的權利再如何的大,但是淵都乃是天子腳下,天子既然掌握了京中大權,那麼寧天權想要向之前那般的恣意妄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了!而且,加上我在旁協助,寧天權就算權勢滔天,終究不是皇帝,終究還是一個臣子!身為人臣,終究還是不能違抗皇帝的命令!」

鳳黎昕滿足的嘆息著為她解惑,卻不曾告訴她,就是為了讓寧夜明掌握京中大權,他做了多少!最重要的還是為了得到他的信任,他下了多少的功夫,付出了多少!為這麼做的原因,卻都是為了鸞歌!

現在的景淵皇帝寧夜明是真正的對他信任了,如此一來,他在景淵的步伐就寬松了許多!

「而且,寧夜軒以你是別國皇子,而攝政王府中的物件都是極為重要,所以將你的住處遷往了我的國師府!」

「國師府啊!沒想到這麼久過來,倒是五哥混的最好!」裝模作樣的深深的嘆了口氣,鸞歌很是嘆息的說道!

但是這也是事實,鳳黎昕一個別國皇子,沒想到卻輕易的就在敵國得到了如此的地位!而鸞歌明明和他一起來的,但是卻到現在還需要仰仗鳳黎昕,當然會覺得郁悶不平了!

鳳黎昕因為她的話,嘴角可疑的抽了抽!貌似他不是來混的吧?

「小東西現在倒是編排起五哥的不是了?倒是你四哥,可有去找過你?」

「四哥?沒有,一次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莫不是回了風啟?」

「呵,也許吧!」

鳳黎昕笑笑,簡單的應了聲!他知道鳳逸彤絕對不可能回去風啟,只要是小東西在這里一天,他都不可能離開這里半步!只是這麼久了,為何沒有他的一點消息?

「國師大人,已經到了!」馬車徐徐的停了下來,外面的小廝輕聲的說道!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說著,兩個人已經挑簾走了下來!

「這里是……」鸞歌瞠目結舌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奇景!百米高的一座宮殿,如此的富麗堂皇,卻不失神秘!

嘴角微抽,鸞歌木著臉轉過頭看向一邊的鳳黎昕,僵著聲音問道︰「五哥,這里不會就是國師府吧?這是在哪?」

「走吧!」牽起柔軟的小手,鳳黎昕帶著她轉眼就上了百米階梯,來到了宮殿門口!「這里是皇宮,應該說是皇宮禁地,無論什麼人都不能踏入這里半步,除了國師自己,或者國師允許的人!就連寧天權也不能進入這里!」

鸞歌的嘴角再次的抽了抽,既然國師的身份如此尊貴,可是為什麼你偏偏就是這個身份的主人呢?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鸞歌卻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這就夠了!

鳳黎昕原本還在想要如何和她解釋,但是見她竟然一點也不曾問到,便也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嘴角的彎度愈發的明顯,牽著她的手帶著她進了宮殿!

「五弟的動作未免太慢了些,可是讓為兄好等!」熟悉的邪魅不羈的聲音,令鳳黎昕原本帶笑的雙眸,此時更是危險的眯了起來!

「咦?四哥?你怎麼在這里?」

依舊還是一柄折扇甩呀甩的,還是那種放蕩邪魅的樣子,不是她的四皇兄,還會是誰呢!

「四皇兄的動作卻是快,怎地就來了我的宮殿?」鳳黎昕不笨,只是稍稍的想了想,就明白過來了!敢情鳳逸彤壓根就等著他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好,他自己則是過來就行了啊!這算盤打的倒是精準,一點偏差都沒有!他前腳剛剛將小東西接過來,鳳逸彤後腳就已經等在他的宮殿中了!

他倒是錯算了鳳逸彤的性子,怪不得當初听到了他有了計劃,他到是一點也不著急,原來是這樣!

「唉,為兄腦袋不靈光,只能在後面沾沾五弟的光,好不容易有個落腳地,自然也就不客氣了!」啪的一聲合上扇子,鳳逸彤來到鸞歌的另一邊,牽著她柔若無骨的手,道︰「小九兒,為兄這麼久不曾看到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來來來,快讓為兄好好的親一口!」

「四哥還是不要將你對付別的女人的那一套用在小九兒的身上!」揮手擋開他意圖不軌的嘴唇,鳳黎昕漫不經心的掃了他微微泛著寒氣的臉一眼,接著道︰「更何況,這些時日為見著四哥,四哥這是醉倒在哪個美人懷抱?亦或者是哪些美人懷抱?」

鳳逸彤眼角不斷的抽搐,斜睨了笑容溫雅從容的某人,不用想他都知道,鳳黎昕是故意在鸞歌面前說這番話,為的就是讓鸞歌以為他花心!

「這倒是沒有,不過這段時間為兄倒是跟在五弟的身後,看到五弟的桃花也是蠻旺盛的呢!」

鸞歌扭著頭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壓根就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一見面就吵個不停!以前這兩人的關系雖然算不上頂好,但是卻沒有現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感覺吧!

微微的打了個哈欠,她現在真的很累了!昨夜一夜都沒睡,原本是打算早上補眠的,但是現在看來是泡湯了!

「累了?我帶你去休息吧!」猜到她昨晚肯定是一夜未眠,鳳黎昕心疼的撫上她眼下的黑影!

昨日的事情定然給了她很大的困擾,否則她現在也不至于如此!

見鸞歌真的疲倦了,鳳逸彤也不再開口與他爭執不休!

「四哥先去做會兒吧,我送她去休息一會兒,再來與你談!」

也不知道鳳黎昕與鳳逸彤說了什麼,但是鸞歌睡了一覺醒過來之後,卻發現,這兩個人現在的關系好的詭異!

不過關系好總是比關系不好要好的多,所以鸞歌也並沒有多多計較什麼!

不過有的時候還是有些無可避免的小摩擦,比方說︰

「小九兒,這個連心藕,是取蓮藕中最為嬌女敕的地方做成的,你嘗嘗,保證好吃!」鳳逸彤夾著一個在鸞歌看來極為普通的東西,放在她的碗中,連連的催促!

「小東西,素菜雖然不錯,但是也要多吃些肉類的東西,這樣才能補補身子!」漫不經心的鳳黎昕夾了一個雞腿放在她的碗中,笑著說道!

這兩個人一個接著一個不斷的夾菜往她的碗中夾,讓鸞歌對著一碗堆得老高的菜肴,一時間愣在那里!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搐,這是打算養豬嗎?

好不容易將這頓艱難的飯吃完,鸞歌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要和他們一起吃飯了!

「國師大人,皇上請您和九皇子殿下前往御書房!」

國師府中的小廝,在門口垂頭說道!

「我知道了!」鳳黎昕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轉過頭看著鸞歌道︰「剛剛將你從攝政王府接出來,寧夜明現在自然是要好好的見見你了!」

「我知道!」

手中剛剛開始掌權的帝王,疑心最重,自然也不能改變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了!

「那你們去吧,我出去逛逛,晚上我再回來!」說著,鳳逸彤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的來到鸞歌的面前,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之後,又晃晃悠悠的……走了?

鸞歌僵著臉撫上嘴角,臉上的神情極為的難看!

鳳黎昕倏的拉過鐵青著臉的鸞歌,圓潤的指月復在她的唇上輕輕的擦了擦,一向溫和的眼底,這個時候黑漆漆一片,宛若一個黑洞,能將人瞬間吸了進去!

「小東西,我不是說了嗎,這個地方只有我才能吻!」

話落,搭在她肩上的手一覽,細軟的腰肢被緊緊的摟在懷中,後腦勺更是被壓住,雙唇更是被溫熱堵住!

輾轉吮吸,一直吻的鸞歌快喘不過氣來,這才放開她!

「小東西,以後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輕輕的撫了撫她頭上柔軟的黑發,鳳黎昕說的輕柔,卻讓鸞歌听了之打顫!

「五哥,寧夜明不是要找我們嗎?我們還是快走吧!」

若是再糾結在這些的事情上,不知道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其實不過只是一個淺淺的吻罷了!在上一世,人家見面親吻的人不是很正常嘛,難道是她和古人生活了一段時間,所以連思想都退步了?

「好,走吧!」高深莫測的斜過眼瞥了眼殿門前,將放在一旁的銀色面具覆在臉上,牽起鸞歌的手直直的向內宮御書房走去!

兩個人離開之後,原本說了要出去逛逛的鳳逸彤,卻忽然出現在殿中!

一向邪魅不羈的俊臉,這個時候卻是一種風雨欲來之勢!

他還是慢了一步,之前那一吻是個試探,也是……但是他明顯看得出來鸞歌眼底的抗拒!但是在鳳黎昕吻她的時候,他能感覺到她的順從!

手緊了緊,折扇輕輕的敲著掌心,微微的眯起雙眼,俊臉上一片冷意!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鳳黎昕與鸞歌之間的距離相距半臂之遙,一前一後的慢慢的走著。而他們身邊更是什麼侍從也不曾領,兩個人之間的談話聲音很小,倒是不必擔心有人能听得見!

「寧夜明這個時候見你,一個是宣示他現在這個皇帝不再是當初那個毫無實權的傀儡皇帝,也是為了贏得風啟的好感!雖然景淵與風啟並列天啟大陸的兩大強國,但是現在他手上並沒有實質多少的權利,所以,他需要支持!而你,現在就是這個權利的來源!鸞歌,見到寧夜明,你也要多多防範!這個少年皇帝的能力與寧天權相差並不多,只是苦于政權受制!」

鳳黎昕微微的側目,輕聲的告誡道!只是伴在那個人身邊幾個月的時間,他就發現,寧夜明這個皇帝雖然能力不弱,但或許是長期的受到壓制,所以脾性上顯得很是多疑!有的時候一句話說的不好的話,就可能會被他記在心中!

一旦這個人掌握了真正的大權的話,首先要拿來開刀的恐怕就要是寧天權了!

只是,寧天權本身就是個頗有心計與野心的人,而且他也是真正的嫡親皇族血脈,想要登基,只是他的一念之間!

這兩個人之間的較量,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

「唔,我是風啟送來的質子,就算是想要我的幫忙,那也不可能!更何況,父皇可不是那種隨意听我的話的人!再說了,我憑什麼要幫他?」冷冷一笑,鸞歌的面上倒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不說她不是風啟的正牌皇子,就算是也沒那個能力吧!

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國質子,用她來攏權,她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太看的起她了!

再說了,幫他有什麼好處?她可是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情,那樣豈不是很吃虧?

單單是他們將身體孱弱的寧夜軒送往風啟當質子,這一點就已經引起了鸞歌的不悅了!雖然她從來不曾說過,但是這份心情早就埋在心底!也不知道她離開風啟之後,寧夜軒現在如何了!

畢竟不會是在自己的國家,很多的事情都是受到限制!

「是為了四皇子嗎?」一眼就看出了鸞歌心中的想法,鳳黎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覺得心頭泛起了絲絲酸澀的味道,對鸞歌這麼關心別的男人,他還是有些難受!

明明知道鸞歌是因為寧夜軒曾經救過她的緣故,但是他總是擔心!

「能將身子骨本就不好的人,不遠千里的送往別國,這些人有什麼資格得到我的幫助?他們難道想不到,以軒身子那般的孱弱,怎麼經受的住這樣的舟車勞頓?」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中更是帶著明顯的憤恨!

鳳黎昕听了她的話,微微的垂下眼簾,覆著面具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鸞歌很擔心寧夜軒?」

鸞歌詫異的看著他一眼,然後嘴角露出一抹柔和卻內疚的笑容︰「終究是我欠了他,五哥我發過誓,一定會讓他好起來的!」

「嗯,一定會好起來,一定!」

心,輕輕的一松,還好小東西對寧夜軒的只是內疚……

御書房,

寧夜明正坐在御前龍案上,裝似在很認真的看著手中的奏折!

「皇叔一夜未睡,怎麼不好生的休息?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皇叔才如此急切要見朕!」

寧天權冷冷的看著他,真的是他看走眼了!沒想到這個從小一起長大,只是比自己小兩歲的佷子,心機盡是如此之深!這麼久的韜光養晦,就是為了奪取他的信任,為了讓他放松戒備!

他忘了,能在這個染缸般的後宮中生存下來的人,怎是那般毫無心機之人?

「皇上現在已經親政,想必很多的事情還是不甚明白!所以未免皇上再讓那些個奴才多跑一趟,本王親自陪著皇上,也好指點一二!」

「如此,倒是朕應該好好的謝謝皇叔了!只是,很多的事情還是朕自己參透比較好,畢竟……朕是這景淵皇帝嘛!」

寧夜明對寧天權在他的面前不稱臣,反而依舊自稱本王這件事情,像是很不在意一般!神態中也是一片和順,好一幅叔佷和睦的畫面!

但是若是能將彼此話語中的刺探警告褪去的話,那邊更像了!

「啟稟皇上,國師大人帶風啟九皇子殿下候在殿外!」

「宣——」

終于來了,寧夜明的嘴角挑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君鸞歌,朕可是等了你許久呢!

「皇上!」

沒有恭敬,也沒有不敬,鳳黎昕的聲音平平淡淡。但是就是這樣的聲音,令一旁的寧天權狠狠的眯起了雙眼!

國師一職是景淵皇朝最高的職位,見到皇帝可以不跪,更別說見他了!寧天權細細的打量這個帶著面具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讓寧夜明將國師這樣重要一職交給了這個男人?

鳳黎昕自是察覺到身旁人不斷在他身上打量的凌厲視線,只是輕輕的掃了他一眼,便又移開了視線!

「風啟九皇子君鸞歌,參見景淵皇帝陛下!」

鸞歌以一個皇子該有的尊嚴,參見了寧夜明!

「起來吧,在你來的時候朕已經見過你了!這次就不必這般的多禮了!」右手虛抬,寧夜明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鸞歌的視線,卻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令鸞歌感到微冷!

好在那視線只是一瞬間,輕掃了眼垂著眼的鸞歌,寧夜明笑著靠坐在龍椅上,半開玩笑的說道︰「朕早聞風啟九皇子的那些傳聞,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上次見面過于匆忙,這次細細看來,真的不愧是傾城之說!」

傾城,鸞歌嘴角可疑的抖了抖!

據她所知,那些個傳言之中,沒有一個的說法是贊美她的好不!這皇帝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皇上真會來玩笑,本皇子可是個男人,男人怎麼能用傾城二字形容呢?」

臉上綻開不滿的笑容,鸞歌糾正他的說法,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的身份!

若是別人的話,自己這一國皇帝,竟然被一個別國的質子如此的反駁,恐怕會惱怒!但是寧夜明卻只是撐著下顎,與寧夜軒極為相似的眸子深深的看著下面的鸞歌,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朕說你擔得起,你便擔得起!這個世上,除了你恐怕再也沒有人能擔得起這兩個字了!」

這句話,讓另外兩個男人心頭一顫,難道說寧夜明知道了什麼了?

不可能,一個深養宮中的皇帝,只是最近才開始掌權,如何能知道那些?定是他們多慮了!

寧天權寒著臉看著她,不過只是半日未見,為何竟有這樣不舍的感覺?這是活了二十年來的第一次,讓他很不適應!

「皇上的這番話,倒是讓鸞歌有些受寵若驚,可惜啊!鸞歌是個男兒身,否則的話,听到這樣的贊美,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呢!」鸞歌撓著頭,似乎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臉上倨傲的神情,卻出賣了她此時的那種得意洋洋!

端起身側的茶盞,湊到薄唇邊,微微的抿了口茶,遮住了唇角微微挑起的弧度!寧天權與她相處這麼久,自然明白她的真性情,這樣的裝模作樣,倒是他第一次見到!

男兒身?呵,他倒是希望她是個男兒身,只是可惜的是,根本就不是!

鳳黎昕微微的垂下眸,為何寧夜明今日給他的感覺如此之怪異?是他的錯覺嗎?為何他總是覺得他縷縷在試探她?而且看樣子似乎也知道她的底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他必須要查查,若是他對小東西有傷害之意的話,那就當真留不得了!

一向溫潤柔和的眸底,閃過一縷森冷的寒光……

「呵呵呵,是啊,可惜的是九皇子是男兒身呢!當真是可惜了!」寧夜明微微的嘆息,似乎真的是在惋惜這樣的容貌卻生在男兒身上!而後又笑著掃了他們一眼,道︰「難得今日國師與皇叔,還有九皇子都在,不如今晚在這里用了晚膳如何?」

「晚膳用到時可以,只是不知道皇上有沒有準備美人呢?本皇子可是最為喜歡的就是美人呢!」

「噗......咳咳咳!」

鸞歌一句話落,讓原本靜靜的喝茶的寧天權,一下子很沒形象的將口中的茶噴了出來!

臉上肌肉可疑的抖了抖,難以置信的看著笑得色迷迷的某人!

美人......

寧天權見幾個人都在看著他,微微的清了清喉嚨,嘲諷的將鸞歌瘦削的身材上下打量了一遍,譏誚的開口道︰「九皇子這樣的小身板,莫不是還想駕馭美人?想我景淵的美人,可都不是那麼好駕馭的,九皇子這樣的身材,實在令本王擔心,到時候若是倒在了美人的懷中,那些個美人還不擔心死了?」

鸞歌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若是別人這樣說的話,她倒是沒什麼反應,但是這個人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就有待考證了!

寧天權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卻故意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不就是在嘲諷她嗎?

「哎,皇叔這話就錯了,怎麼說九皇子也是個男人,雖然身板確實瘦削了點,但是終究還是個男人嘛!既然是男人,在體力上,終究是比女人要強一些,這倒是不用擔心!」寧夜明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俊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微微的有些疑惑的看著寧天權,道︰「不過這倒是讓朕想起來,皇叔今年也已經二十有三了吧,為從來不曾對任何女人上心,不知道可有什麼心怡的女子?也好讓朕瞧瞧新皇嬸!」

心儀的女人!

寧天權這次倒是不曾出口反駁,只是眉尖微斂,眼角自站立在不遠處的鸞歌身上掃過,修長的指尖摩擦著杯沿,輕笑的道︰「本王的女人,呵呵呵,皇上若是相見的話,總有一日本王會帶她來見你的,不必急在這一時!」

這話落,倒是讓寧夜明一怔,很快又大笑的站起來,走下御案,來到寧天權面前,拍著他的肩膀,許諾道︰「如此說來,皇叔是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了?既然現在皇叔還沒有確定下來,那麼朕答應皇叔,那個時候,朕一定會親自為皇叔主持大婚!」

「如此,就多謝皇上恩典!」

兩個人似乎打啞謎一般的話,讓鸞歌精致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

心中卻隱約的有種不安,尤其是在看到寧夜明的時候,那種不安就更加的強烈!

是錯覺吧!

晚膳結束之後,寧夜明意外的說有事情要和鸞歌談,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懷疑,鳳黎昕並沒有跟隨!

「國師是何時來的我朝?為何本王從未見過你?」寧天權看著身邊的人,冷聲問道!

「攝政王以為,難道皇上知道的事情,還需要再報備你一聲?這個位置也是皇上所給,你若是有什麼想法的話,可以直接去找皇上!」鳳黎昕站在一旁,溫聲解釋!

鳳黎昕不喜歡寧天權,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覺得這個人很危險!

而且,他還知道小東西的真實身份,所以,他不能不對他有所防範!

「呵,想不到皇帝的背後還有你這麼一個軍事,也難怪他能這麼輕易就將那些京中將領拿下!你說本王說的對嗎?銀面公子?」

寧天權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故意在語氣上加重了幾分!

從見到他的面開始,他就猜到了這個什麼國師的身份!

試想,這個世上誰整日里銀色面具覆面?除了那個與白月公子齊名的銀面公子,就再無旁人!

對于自己的身份被認出來,鳳黎昕並沒有任何的意外,這本就是明面上的身份,認出也是早晚的事情!

「他才是景淵的一國之主,京中將領听命于他,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攝政王這麼說倒是讓我有些不解了!」

「是啊,你不明白啊……」

正說著,就見鸞歌自內殿中出來,只不過臉色有些古怪!

「國師大人我們回去吧!」看也不曾看寧天權一眼,鸞歌的臉色隱隱的透著蒼白!

鳳黎昕隱在面具下面的眉緊緊的皺在一起,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否則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小東西,這次的臉色何以這般難看!

「攝政王,我先告辭了!」

說著,鳳黎昕就率先離開了殿前,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御書房!

面對鸞歌的無視,寧天權心頭的怒火不斷的升騰,眼底更是帶著明顯的戾氣……

反常的沉默,令鳳黎昕心中覺得不安!

當到了國師府的範圍之後,周圍已經沒有了旁人,鳳黎昕這才轉身摟著鸞歌略顯冰涼的身軀!

「小東西,寧夜明與你說了什麼?瞧你這神色怎麼這般的難看?」

鸞歌心頭氣火翻涌,眼底隱隱透著紅光!但是在听到了鳳黎昕的聲音之後,眼底的紅光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去!微微的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楮,掩飾了所有的情緒,抬頭笑道︰

「其實也沒什麼,或許是軒曾經和寧夜明說了我的緣故,所以寧夜明只是將我叫進去問了軒的事情!畢竟他小的時候無緣無故的失去蹤影,又無緣無故回來,而且自那以後,身子就那般的孱弱,自然有人想要調查了!」

「但是你的身子怎麼這麼涼?剛剛出來的時候,臉色也不對!」

抬起她的臉,鳳黎昕語氣溫和卻難掩犀利,這般的反常,他很難相信只是這件事情!

「哎哎哎,五哥,難道我還會騙你嗎?」很豪氣的拍著他的肩膀,鸞歌眯著眼楮,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在說這些的時候,總是要回想那些事情!當時我的膽子確實很大,但是現在想想,卻覺得手腳發冷,竟然這個年紀了,才覺得害怕!」

深深的看著她,鳳黎昕似乎在觀察她是不是在說謊!

看她面上不好意思的嫣紅,心中的那點狐疑也就隨之散了去!輕輕的捏著她的鼻尖,疼惜的說道︰「傻丫頭,有什麼好怕的?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那些事情再發生!我會保護你!」

「呵呵呵,還是五哥對我好!」猛地撲到他的懷中,鸞歌大聲的笑道!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雙手摟抱著她,鳳黎昕笑得寵溺而縱容!

沒有人瞧見,鸞歌在他懷中收斂了的笑容,也不曾瞧見那黑如曜石一般的黑眸之中,閃過的血紅光芒……

回到國師府中並沒有瞧見鳳逸彤,這讓鸞歌有些奇怪,卻也不曾多問!

以四皇兄的性子,是不可能乖乖的呆在某一處,定是到了什麼地方去陪那些美人了,不見人也很正常!

幾日後,鸞歌正在院落假山邊上逗弄兩只貂兒,卻見一只鴿子撲閃著翅膀向她飛過來!

讓兩只貂兒在邊上呆著,鸞歌自白鴿的腳踝上取下信紙,卻面色一沉!

武林盟主被殺!

怎麼可能,她還不曾動手,怎麼就死了?什麼人殺了他?鸞歌一時間有些怔愣!

她原本也打算在這段時間殺了他,卻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沒有時間動手。卻沒想到,黑煞門傳來消息,武林盟主被殺!

這是第二個,第二個武林盟主被殺身亡!雖然第一個沒找到尸首,但是這麼久都不見人影,想想也知道定是遭遇了不測!

「小九兒你又在瞧什麼?喲,鴿子啊,正好,我拿去烤鴿子肉吃!」鳳逸彤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一看見在假山邊上啄食的雪白鴿子,頓時眼前一亮!

無聲的將手中的紙條以內力化成粉末,見他的魔爪伸向她的信鴿,頓時滿頭黑線!

伸手將白鴿護在懷中,無奈的看著鳳逸彤不悅的臉色︰「四哥,這是我的信鴿,你要吃肉,那麼多的肉不吃,干嘛非要挑上它?」

關鍵是,你吃了它,讓我怎麼傳信!

「切,一只鴿子而已,小九兒未免也太摳門了!算了算了,本來就是說著玩!」悻悻的收回手,鳳逸彤不耐的說道!然後圍著鸞歌打著圈,嘴里嘖嘖的嘆道︰「小九兒你倒是什麼時候再穿件女裝瞧瞧?唔,黑色過于暗沉,像我的小九兒若是穿上別的顏色的話,定是傾國傾城!總是比那些所謂的第一美人要強得多!」

鸞歌嘴角抽搐的望著兩只眼楮賊亮的鳳逸彤,譏誚的說道︰「四哥手上的那些個美人,哪些不是天香國色?小弟的姿色恐怕是難登大雅之堂了!沒想到四哥閱女無數,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四哥若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還是繼續去陪你的那些美人吧,小弟我可是困得要死!」

說著就當真抱著白鴿,後面跟著兩只黑白貂,大搖大擺的回了房間!

「那些人怎麼能與小九兒你相比較?她們在你面前根本就是雲泥之別,連幫你提鞋都不賠……小九兒,你當真只要鳳黎昕嗎……」

消散在風中的低喃聲,聲音低得恐怕連鳳逸彤自己也不曾听見……

鸞歌回到房間中,稍稍的沉吟一番之後,最終還是決定,自己去看看為好!

只是這件事情是不是要和五哥商量一番呢?

想想還是算了,現在五哥在朝中的事情也實在繁忙,若是告訴他的話,他定然會跟著她前往,這也比較麻煩!

兩只貂兒在地上坐著,四只眼楮隨著她的動作不斷的打著轉,蓬松的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樣子看的不知道有多可愛!

「花花,這次還是需要你陪我去了,朵朵你就乖乖的待在五哥的身邊!」一手提起花花胖嘟嘟的身軀,鸞歌裝似無奈的說道!「唉,就當是為你減肥好了,誰讓你長這麼胖!有我這樣的主人,實在是你的萬幸啊!我真的是已經舍身取義了呢!」

原本還在不斷的掙扎的花花,听了她的話,直接翻了大大的白眼,就連掙扎也免了!反正掙扎來掙扎去,都是逃不出這個人的魔爪,還不如乖一點,多留點力氣!

地上的朵朵看著這樣一幕,直接在地上打滾,還不斷的發出‘吱吱吱’的尖叫聲!

好吧,這是嘲笑!鸞歌這次算是明白過來了,這是典型的幸災樂禍!

「喲,看樣子朵朵這段時間見長,唔,回來做頓貂肉嘗嘗鮮,也順便慰勞慰勞花花你吧!」

話音剛落,原本還在地上打滾的白貂,滴溜一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速度堪比閃電!

鸞歌差點笑岔了氣,這兩個小家伙也實在太逗了些吧!這都信,她可是舍不得殺了這兩個可愛的家伙!

依舊還是像往常一樣,鸞歌叫來了千面郎君,讓他扮成她,代替她呆在這里!

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把戲是騙不了鳳黎昕與鳳逸彤,直接留了封信,讓千面郎君直接的交給他們,省得到時候拆穿了還麻煩!

「少主何時回來?」千面郎君一邊改裝,一邊問道!

「這件事情很難說的清楚,不過千面你行事小心,盡量避免與寧天權的接觸!不過我怎麼說也只是個別國質子,一般的情況下,應該沒人要來見我才是!」鸞歌早就是一身黑衣女裝,看著千面的準備,說道!

「屬下明白,少主一路小心!」

「嗯!」

鸞歌的突然消失,令鳳黎昕有瞬間的失控!

但是慢慢的就靜了下來,畢竟她這次還不是不辭而別,至少還給了他的訊息!

武林盟主死了,這也是他剛剛得到的消息!他知道不可能是小東西殺的,因為她在殺人之前總是會附上黑帖,這次卻不曾!而他原本是打算替她解決,卻被事情絆住了手,暫時根本就騰不出時間出來!

到底是誰?小東西這次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不行,他必須要去看看才行!

而這次的目的地則是——橫州!

武林大會結束才有一段時間,那里定然還是留有不少的人,而線索最多的便是那個地方了!

所以鸞歌什麼地方也不逗留,直接的前往橫州!

只是這一路行來所听到的話,卻讓她驚異!她隱隱的覺得,有一張很大的網,將她網在其中!

這一路听來的話,竟然說這武林盟主是黑煞門所殺,那些自詡正義之士,現在要滅了黑煞門!

哈哈哈,可笑,實在是可笑!若是人死在她的手上,她還需要這樣的麻煩來調查?

這個世上很少有人知道黑煞門的所在,更別說知道黑煞的真實身份了!

可是這一路上,竟然這些事情皆已經傳了出來!

當初為了就近管理,黑煞門的總部就是設在風啟的鳳凰城外的鳳凰山上,那片終年陰陰郁郁的山,從來沒有人登上過!而且山體本身就很陡峭,這本就是個易守難攻之處!

原以為不可能有人知道它的所在,現在卻輕易的就暴露了出來!

可想而知鸞歌心中到底有多麼的懊惱與憤恨!

寧夜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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