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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商海浮沉 第二百八十四章 張博的反常行為!

在江陵潛伏兩日的張博終是按耐不住,直接奔赴江陵市警察局,而後進入局長辦公室,對著李懷昌就是一陣痛罵。

對于張博這人,李懷昌壓根就不認識,還以為青天白日下撞見一個老年痴呆的神經病。

可漸漸的,李懷昌就從張博的辱罵內容中,知道了眼前這被他一廂情願認為是神經病的老人家,竟然是張嵩的父親。

這還了得?

堂堂一個省委辦公室副主任親臨,李懷昌自然不敢含糊,忙起身相迎,卻被張博狠狠扇了一個耳光,並痛斥李懷昌是害死他兒子的真凶。

似乎也听到爭吵聲,聞訊趕來的民警恰巧就看到這一幕,頓時一驚,也顧不得懵了的李懷昌,認定張博襲警,頓時不客氣的就動起手來。

等李懷昌清醒過來後,發現為時已晚,因為不知怎的,張博似乎被民警推了推,直接閃到腰,躺在地上申吟,額間冒出冷汗,不似有假。

迫不得已,盡管很委屈,也極為火大,但李懷昌還是讓人叫了救護車。

直到張博被抬走,李懷昌依然能听到‘你還我兒子命來!’、‘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之類的話。

無奈之際,李懷昌琢磨了好一會,還是走到電話前,捧起話筒。

「喂?」

「是小鈞吧?張嵩的父親剛才大鬧警察局,說我是害死他兒子的凶手,準備跟我沒完。」

實際上,李懷昌也並不想打這電話,可他就算再孤陋寡聞,也清楚張博的背景不凡,僅憑他一個人,根本惹不起張博。再說了,再過一個月,他就要調往省里,他不希望在這節骨眼上再生枝節。更不希望到了省里,獨自面對張博的瘋狂怒火,百般刁難。

「現在他人呢?」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葉鈞眉梢皺著化不開的疑惑,「這張博只是到局子里罵你?」

「下面一個警察不小心撞了他,似乎閃到腰,被救護車抬走了。」李懷昌回憶了一陣,覺得沒有听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只是一些咒罵的話,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

「李伯伯,下午咱們約個時間出來喝杯茶。」

「好。」

掛斷電話後的葉鈞迷糊了,張博是什麼人?他可是能在動蕩十年犯過錯、站錯位都還能在今天風光無限的牛人,就算死了兒子,也不會跟個市井無賴一樣跑到公安局指著李懷昌撒潑。

這不科學!

可是,李懷昌肯定不會謊言欺騙,葉鈞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這老家伙肯定另有算計,但他這麼做,不覺得太魯莽了嗎?畢竟原本好端端躲在幕後,不是更好,為何要突然跑到前台?這不是讓人對他升起防備嗎?」

葉鈞很清楚,這里面,定然有著他暫時想不透的陰謀算計。若非對張博這個人有著一定的了解,興許就會跟李懷昌一個念頭,就是這張博稀疏平常,毫無城府,做事也不經大腦,太過莽撞。

可是,上一世,葉鈞就將張嵩全家都查得清清楚楚,也深知張嵩的父親,也就是張博,有著驚人的城府,以及鐵血的手腕。

若是這種人都能像市井無賴一般,毫不顧及形象瘋瘋癲癲大鬧警察局,那麼,他就不叫張博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葉鈞立刻穿上衣服,喬裝打扮一番,就開車離開清岩會所。

叮咚…

「葉鈞!」

開門的是韓芸,盡管葉鈞掩人耳目的打扮能哄騙別人,但只要熟悉葉鈞的人,都能一眼分辨。換句話說,葉鈞目前在喬裝打扮的造詣上,並不高明。

韓芸蹦蹦跳跳將葉鈞請進屋子里,還小跑到鞋架前,取出一雙毛絨拖遞給葉鈞。

「謝謝。」葉鈞接過毛絨拖後,就開始換鞋。

韓芸則是俏臉通紅,凝視著葉鈞俯身換鞋的動作,她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幅溫馨的畫面,就是她披著圍裙,像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一般,蹲在葉鈞腳下,替這個歸家的男人換鞋,寬衣。

只不過,等葉鈞換好鞋,站起身後,韓芸才羞紅著臉清醒過來,「爸跟媽都不在,爺爺在樓上休息。」

「哦?」葉鈞瞄了眼二樓,然後就自來熟的走進客廳,「怎麼阿姨也出去了?」

「恩,買菜。」韓芸跟在身後,有些迷戀的望著葉鈞的背影,「要不這樣,你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飯吧?」

「韓爺爺一般什麼時候起床?」葉鈞瞄了眼客廳的掛鐘,「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有一些急事要跟韓爺爺說說。」

「爺爺一般都是很早起床,畢竟他常說,老人家睡太多,對身子不好。」韓芸臉上閃過一陣失落,「但今天爺爺老說困得不行,就打算到房間休息一會。不過,如果你急著找爺爺,我可以到樓上叫他。」

「不用了,今天就厚著臉皮在你家蹭一餐飯吧。」

其實,韓芸臉上閃過的失落並不有逃過葉鈞的眸子,為了不讓韓芸胡思亂想,將氣氛搞得太尷尬,葉鈞只能隨了韓芸的心意。

果然,原本有著失落情緒的韓芸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臉上也透著一股喜慶,「那太好了,媽原本準備晚上做大餐,不過你既然在這蹭飯,很可能這頓大餐就能提前吃上了。」

為了不至于冷場,韓芸就將課本給捧出來,讓葉鈞幫忙看一看,給她解釋一下學習中遇到的難題。

這些問題對葉鈞來說,自然不難,三兩下就用能讓韓芸一點就透的方式解釋了一遍。

本來題目就不多,葉鈞對題目剖析的能力又足夠驚人,很快就將韓芸這陣子積攢下,準備拿到學校問老師的題目給徹底擺平了。

余下的時間,在韓芸的提醒下,葉鈞迫不得已,只能開始唱著那段在南唐大學舞台上歌唱的洋曲,听得韓芸一陣激動。

直到十一點,鐘晴才氣喘吁吁端著一大堆大大小小裝滿菜的袋子進入韓家,「小鈞,你怎麼來了?今天甭管吃沒吃,阿姨都要留你在家里面吃飯。」

「媽,放心,葉鈞今天中午就在咱們家吃飯,您一定要多做些可口的菜。」韓芸蹦蹦跳跳來到鐘晴身邊,幫忙分擔鐘晴手中提著的大大小小的袋子。

韓芸跟鐘晴剛進廚房沒多久,韓家的大門再次被打開,只見火急火燎進門的韓匡清剛換好鞋,就看見坐在客廳中的葉鈞,頓時一愣,「小鈞,你怎麼來了?」

「爸,快來幫忙,葉鈞今天在咱們家吃飯。」

韓匡清聞言,大有深意的望了眼葉鈞,然後自顧自捧起客廳中的話筒,「喂?是我,今天飯局我就不去了,剛打算回家換衣服,沒想到家里來客人…對,對,明天?成,成,明天一定到。」

掛斷電話的韓匡清可謂無官一身輕,與先前進門的焦急截然相反,對于韓芸在廚房里的催促也不在意,「小鈞,你是不是知道張博來咱們市了?今天還在警局里大鬧了一場。」

「韓叔叔,您也知道?」

葉鈞不由嘀咕著,還真是好事不出門,丑事傳千里。

這才剛過多久,怎麼好像每個人都知道了似的?

「當然了,剛才我還跟你爸,還有王書記去了趟醫院。」韓匡清臉上閃過一絲憤怒,「這張博不識好人心,他兒子撞牆自殺,竟然怪到我們頭上。還說我們體制有問題,說什麼要寫書面報告遞交到省委,看樣子,是打算參我們一本。」

「他真這樣說?」葉鈞一時間膛目結舌,「韓叔叔,您覺得張博是個什麼樣的人?」

「因為接觸時間並不長,所以很難判斷。」韓匡清很疑惑葉鈞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一時間有些納悶,「但目前張博給我的印象,屬于那類易怒,易暴躁的性子,看不出有太多的城府,這或許是喪子的原因吧。」

易怒?

易暴躁?

沒城府?

葉鈞立刻就猜到張博這是在演戲,這與張博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性格表現,若僅僅是因為喪子的原因,還不至于弄到這種性格大變的程度。

前兩點還可能推到喪子的原因,所以心情受到影響,但這沒城府,未免就太過貽笑大方了。

張博若是沒有城府,還能在省委辦公室里逍遙自在?怕在那動蕩十年就給清理掉了!

所以,葉鈞一瞬間就得出結論,這張博要麼在演戲,要麼就是徹徹底底瘋了!

不過很明顯,後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正當韓匡清還想說些什麼時,樓上傳來一道聲音,「是小鈞來了吧?上來吧,跟韓爺爺說會話。」

葉鈞應了聲,然後就站起身,朝二樓走去。

進入那間熟悉的書房,見韓謙生正烤著爐子,睡在一架木椅子上,微眯著眼,「小鈞,把門關上。」

葉鈞依著韓謙生的意思,順手把門反鎖著。

「過來坐吧,這邊暖和些。」韓謙生依然保持著睡的姿勢,不過已經睜開眸子,「是不是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需要找韓爺爺支招?」

「恩。」

葉鈞坐在爐子旁,一邊伸出手烤火,一邊解釋著關于張博今日大鬧警局與在醫院里的表現,反正把從李懷昌以及韓匡清口中打听到的消息全說了出來。

良久,韓謙生才嘆了口氣,「張博這老家伙,還真是自作聰明,真以為裝模作樣就能騙過很多人?」

「韓爺爺,您認為,這張博是打算干什麼?」葉鈞實際上也沒底,否則,也不會來韓家,「據說這張博為人處事都異常小心謹慎,平日里做事絕對不會這麼高調,即便是喪子,我想也不可能一改常態吧?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企圖?」

「小鈞,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韓謙生微眯著眼,但眼角的余光卻透著一股自信,似乎已經看出張博的伎倆,「張博不管是做事,還是做人,確實極為小心謹慎,而且非常低調。倘若僅僅是晚年喪子,只會讓他不擇手段去對付害死他兒子的真凶,絕不會做出這等自掃顏面的事情,更何況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就算性子會變,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面目全非。但是,張博有一個毛病,就是當有著充足的勝算後,就會做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來。」

葉鈞微眯著眼,「韓爺爺,難不成,您是想告訴我,這張博已經有了充足的勝算?」

「暫時我也猜不透,不過,這種可能性極大,也是唯一能解釋張博為何性格大變的原因。」韓謙生說著說著,忽然,臉色微變,「糟糕!該不會張嵩背後的那些人,已經悄悄聯系上了張博,並且表了態,所以,張博才會犯這老毛病?」

韓謙生的話,同樣讓葉鈞臉色微變,「若真如此,那麼,就要提前布置了。真沒想到,這些人來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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