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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青和瓜瓜商量定了想往外走,只听見身後傳來 當一聲巨響。他們兩個悚然回頭,一個長方形的木箱落在她們身後,就是她們跳下來的地方。

等了一會,塵埃落定,兩個人連忙走近觀看,看見里邊什麼也沒有,瓜瓜興奮地跳進去,道「姐姐,這就是我媽媽說的船,你趕緊上來,一會她就要沖出去了。柳青青聞言,趕緊坐了進去,兩個人坐在木箱里,等著船發動,等了好一陣,船紋絲不動,柳青青舉起夜明燈,看了看,「你媽媽有說她自己會走,是嗎?」。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瓜瓜滿臉懊惱,不敢肯定了。

柳青青聞言一笑,畢竟是小孩,記得不清楚了。剛要下去看一看情況,頭頂上一團東西落了下來,兩個人無處躲藏,眼睜睜看著他落在自己的頭上。心說我命休矣。

接著就覺得身下的這個木頭箱子,迅速地滑了出去。柳青青感覺出來了,落在頭頂上的東西是什麼了,是一床棉被。

原來,柳青青在落地之後,是落在了一床棉被上。她們兩個才沒有崴了腳。害怕上邊有人追過來,柳青青將這團棉被堵在了通往上邊小屋的通道上,沒有看見有人下來,可是,這床棉被卻掉了下來。兩個人趕緊把棉被從頭上扯下來,看著剛才過來的方向,沒有人追來,只有細小的土塊石頭落下,想著,可能是有人發現了小屋失火,來救火來了。

由不得二人,箱子順著這個坡道迅速地往前滑動,兩個人蹲在箱子中間,也無法可施,听天由命吧!

耳邊呼呼風聲,箱子的速度快的驚人,瓜瓜畢竟年齡還小,有一些害怕,兩只眼楮緊盯著青青,柳青青安慰帝看著她,也目不轉楮地盯著前邊的路徑。

終于,箱子停了下來。柳青青注意到,坡度漸漸變小,箱子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瓜瓜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柳青青的心里走馬燈一樣閃爍著念頭,算計著外邊可能的情況。心里暗暗想,要是外邊有人把守,無異于甕中捉鱉。于是,她輕輕地對瓜瓜道︰「我想外邊有人可能想捉我們,你現在躲到箱子的外邊去,我自己在這里邊。你用棉被把我蒙上,他們抓住我也不怕,你趁機回去找你柳爺爺報信。或者去找珍珍來救我。「

「不行,我不離開你,要死也要死在一起!「瓜瓜執拗道。

「我不會死的,他們既然引我來這里,一定有他們的目的,在他們的目的沒有實現之前,他們不會傷害我的。而且,他們的目標也不會是你。你記得,要趕緊去迎賓樓報信,我會在路上留下記號。「

瓜瓜猶不肯。柳青青道「你不是喜歡姐姐嗎?可是你不肯听我的話,你覺得姐姐還會喜歡你嗎?「

瓜瓜猶豫還在猶豫,柳青青又道「瓜瓜,你的腿是我救好的,我就是你的救命二人,你曾經說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現在,我要你報答這救民之恩,你難道不願意嗎?」。

瓜瓜生氣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忘恩負義,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柳青青道「我從來就知道瓜瓜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所以,我才肯救你。我也知道,瓜瓜是個聰明的孩子,一定可以完成姐姐交給你的任務。姐姐,能不能化險為夷,就靠你了。你有沒有信心完成姐姐托付給你的任務?」

瓜瓜斗志昂揚道「保證完成任務。」瓜瓜終于答應了。

柳青青拿下脖子上的兩枚碧玉佛,戴在瓜瓜的脖子上,「你回去後,把這塊碧玉佛交給一個和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小柳姐姐,就是咱們在迎賓樓門口見到的那個姐姐,她的朋友得了重病,需要使用碧玉佛救治,你去找到珍珍,求她一塊和小柳姐姐去救治他朋友的病吧。「

呱呱含淚道「姐姐,難道你就不能等你出來之後再說嗎?「

柳青青道「不行,听說你小柳姐姐的朋友已經病入膏肓,只有碧玉佛能夠救治了」柳青青又道「你等我被他們捉走之後,再出去,千萬不要給他們捉到,這樣,柳老爺才有時間來救我,我也才能有機會逃出去,和你們一起去給小柳姐姐的朋友治病。」

瓜瓜點一點頭「我不會讓他們捉走你的。」

眼看著箱子已經接近了洞口,可以看見外邊有火把的光芒。瓜瓜心里贊嘆姐姐的判斷非常之準。

瓜瓜爬出了箱子,柳青青眼疾手快,對著瓜瓜的頭部就是一拳,瓜瓜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趴在了地洞的通道上,昏了過去。

柳青青乘坐著箱子也滑到了洞口。一個人來到跟前,提著氣死風燈,照在柳青青的臉上。另一個人走上前縛住了柳青青。柳青青有了心理準備。也不掙扎,和兩個人走出了箱子,來到了外邊。

那個提著氣死風燈的人,把箱子上給了一腳,只听得咕咕嚕嚕一陣響,然後,箱子落進了水里,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里是河的東岸。柳青青仔細辨別這方向,還真不熟悉。箱子出現的地方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恰好遮住了洞口。柳青青從洞里出來的之後,如果這兩個人想要殺他滅口的話,易如反掌。因為,在這里掉進河中,制造一個不小心落水的假象,是非常的容易。

他們根本不想殺了柳青青,這和柳青青的判斷是一樣的。他們只是把柳青青押上了大路。順著大路前行不到百米,一間廟宇出現在柳青青的面前。提燈的人先進去,然後出來沖著柳青青和另一個人擺一擺手。柳青青就乖乖滴隨著那人前進。趁著皎潔的月光,柳青青看清楚了門前的三個大字「河神廟」。

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柳青青也曾和胡中人在胡家莊園和紅翠山莊的附近溜達過,這一塊,她感覺陌生。但是,她在箱子行進的時候,算著那個距離,不會離胡家太遠。

河神廟里站著一個白衣之人,柳青青心里一跳「難道是那個神秘人?」

就听那個人道「柳青青,你還記得我嗎?」。

听那個聲音,柳青青知道是誰了,「原來是西西姑娘。不知道你深夜里,把我弄到這里想干什麼?」

果然是西西。

西西道「當然是有原因的。我看你不順眼,這個理由成立吧?」

柳青青點頭。陳西西一直是自己的情敵。當時,她嫁給了胡中人,擋住了她成為胡中人正妻的道路。而且,因為自己,胡中人對西西的態度由平和變為了粗暴。這個任誰都會生氣的,更何況陳西西睚眥必報的性格捏。

柳青青道「你恨我奪走了胡中人。這我可以理解。可是,如今,我早已不是胡中人的正妻,陳秀蓮,也就是你的姐姐才是胡少的正妻,按理說,你應該嫉恨她才對,怎麼還咬住我不放呢?」

陳西西怒道「你,怎麼知道陳秀蓮是我的姐姐?」

柳青青道「我不但知道,陳秀蓮是你的姐姐,我還知道你和陳秀蓮都是陳實和任月英的女兒。」

「什麼?你說我的媽媽是任月英?」陳西西道。

柳青青道「對啊,你的母親就是現在的無心師太,在掩翠庵出家的無心師太。」

陳西西道「你怎麼知道的?是誰說的?」

柳青青看著陳西西的情形,心里驚嘆,這陳西西,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任月英?這有事什麼原因呢?大家都知道,可是陳西西不知道,匪夷所思啊?

「你的父親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你的母親是誰嗎?」。

陳西西默然。

腫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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