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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328章 裝嫩者遭雷劈

女孩比阮筠婷高出半個頭,年齡也與她相當,棕色長發微微卷曲,在腦後高高的束成馬尾,顯得俏皮又靈動。臉型偏胖,身材也是珠圓玉潤,五官並非頂頂漂亮,甚至可以看到鼻梁四周有點點雀斑,但碧綠的眼眸像是琉璃珠子晶瑩透亮,天真的表情,讓人覺得她像是從異域走來的無憂無慮的精靈,明明是和阮筠婷相當的年紀,可阮筠婷就是覺得她還是個孩子,甚至還覺得,自己看到了真人版的芭比女圭女圭。

但更讓人驚訝的,是君蘭舟被女孩親昵的挽住手臂,竟然沒有躲開!

他寵溺的低頭看她,模模她的頭,如同寵愛某些毛茸茸的可愛小動物,眼里都是笑意。

蕭北舒和阮筠婷很是驚訝,君蘭舟幾時會允許女子與他這樣親近了?從前多少名門女子欣賞他的容貌才學,就連曾經的阮筠婷都是如此,他都不為所動。到如今,竟然對一個異族女子如此溫柔,雖然看起來,他的寵溺更像是疼愛孩子。

阮筠婷蹙眉,不知為何,剛才的好心情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蘭舟哥哥,他們是新來的信徒嗎?」。女孩的官話說的很是標準。

君蘭舟笑了,指著蕭北舒道︰「我來給你介紹,這是你蕭叔叔。」又笑望著阮筠婷︰「這位天仙一樣的姐姐是你阮姐姐。北哥兒,婷兒,她是安吉拉。」

「啊?我哪里就老的要做她叔叔了!」蕭北舒夸張的哀嚎,眼神揶揄的看著君蘭舟,手肘暗撞了他一下。

安吉拉目光從蕭北舒轉到阮筠婷。眼中有防備和敵意一閃而過,但立即,她笑稱了一朵花,蹦跳著到了阮筠婷跟前擁抱了她一下。

「阮姐姐。很高興見到你。」

「你好。」阮筠婷笑容淡淡,禮貌的回抱她。

君蘭舟見狀也湊到阮筠婷跟前,「幾日不見。咱們也該打個招呼。」說著張開手臂要擁抱阮筠婷。

阮筠婷忙後退一步推開他,,臉上發熱,嗔道︰「別胡鬧。」

她白玉一般的臉頰浮上紅暈,似嗔似怒的小臉俏麗柔美,清雅文秀中透著靈動。君蘭舟一窒,溫柔笑著站在她身邊。

安吉拉抿了抿唇。再次摟住君蘭舟的手臂,撒嬌的仰頭對他笑笑,隨後天真的看向阮筠婷︰「我叫安吉拉,來自大伊國,我可是蘭舟哥哥未過門的妻子哦!」

「別亂講。」君蘭舟戳她額頭。

安吉拉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仍舊靠在他肩膀。

蕭北舒將吃驚吞回肚子里,像哄孩子溫和的問道︰「為何這樣說呀?」沒辦法,面對天真的小女孩,他不自覺就會用這種口吻。

安吉拉一挺胸脯,驕傲的說︰「因為蘭舟哥哥是第一個對安吉拉這麼好的人,安吉拉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君蘭舟無奈的搖搖頭,「安吉拉,不要亂說,你還小呢。懂什麼是妻子麼。」

「妻子就是和你相伴一生的人啊,我要呆在你身邊,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安吉拉!」君蘭舟輕斥,表情越發無奈,轉而對阮筠婷和蕭北舒說︰「她還小呢。亂說的。」

蕭北舒也贊同這一句,哪有大姑娘會如此對男人表白的。不是小孩子心性是什麼,不僅失笑的搖頭

安吉拉挑眉,笑容很天真,但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阮筠婷的俏臉,

同為女子,阮筠婷哪里不明白安吉拉的那些小心思。她佔有欲十足的宣告了對君蘭舟的心思?她明顯是在試探她。以君蘭舟對她的溫柔,喜歡君蘭舟的女子,多數會知難而退的,就算不知難而退,她也借機對君蘭舟表白,一舉數得。

阮筠婷淡淡看了一眼君蘭舟,心里更加堵的慌了。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正因為不懂,才更加煩躁。但是越是煩躁,阮筠婷越是表現的開懷,笑容溫暖的能夠融化整個冬季的冰雪。

看到她如此迷人模樣,安吉拉咬了下下唇,笑著問︰

「阮姐姐,你今年二十幾歲了?」

「若是你覺得我也那麼老,不如叫我阿姨好了。」

「你沒有那麼大麼?哎,你們梁國人,女孩子沒有女孩子的樣子,穿著打扮都那麼老氣。」安吉拉撅著嘴哼了一聲,樣子可愛極了。

君蘭舟覺得安吉拉的話太過分,阮筠婷分明是個絕色的少女,為何在她眼里成了二十幾歲的婦人呢?板起臉來剛要訓斥,喬舒亞和雅格笑著先後進了門。

安吉拉又一次如同快樂的小蝴蝶,翩翩飛到了兩人身邊,指著阮筠婷,表情天真的用英語說︰「那個老女人是誰啊,為什麼蘭舟哥哥看起來很在乎她?」

喬舒亞和雅格的臉上立刻顯現出尷尬。

阮筠婷一口氣堵在胸口,笑的像只溫順的貓,用流利的英語回道︰「安吉拉小姐的家學我受教了。難道我們曾經見過面?我曾傷害過安吉拉小姐的家人?如果你說不出緣由,我很難認同你莫名的敵意。」

安吉拉的表情精彩的如同生吞了一只蒼蠅,指著阮筠婷的手指顫抖著,不可置信的用英語問︰「你怎麼會說大伊國話?!」

「很抱歉嚇到你。」阮筠婷仍舊以英語回答︰「我會的,自然是學來的,就如同你會梁國的語言一樣。安吉拉,我不覺得自己面目可憎,哦,或許你不這樣認為。」

阮筠婷的語氣始終如常,笑容也始終優雅,完全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蕭北舒和君蘭舟滿頭霧水。

君蘭舟問︰「你們在說什麼?」

阮筠婷笑眯著13-看-網的打趣他︰「我在恭喜你和安吉拉啊。你終于找到未婚妻了。」

「說什麼呢。」君蘭舟急得紅了臉,左臉頰上的疤痕顯得有些猙獰︰「我剛說過那都是孩子亂說的話。」

「好了好了。你急什麼。」阮筠婷笑吟吟看著安吉拉,不在說話。

喬舒亞了然的望著阮筠婷,走上前來岔開了話題,以英語道︰「美麗的小姐。請您原諒那孩子的莽撞,她並不是惡人。」

阮筠婷微笑點頭,用官話回答︰「是的。我不會介意。上一次托人送來的曲譜,你練習的如何了?」

喬舒亞也用發音不準的官話感激的道︰「真是太感激你了,那曲譜精妙的無法形容,讓我和雅格興奮了好幾天,我們已經打算抄錄下來,送回給大伊國的女王陛下。」

「那請你們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只說你們偶然得到的吧。我不想惹來麻煩。」阮筠婷誠懇的說。

喬舒亞和雅格對視一眼,都很是惋惜,「好吧,我們尊重你的決定。」

見過了君蘭舟,先是被蕭北舒耍了一下。又被莫名出現的芭比女圭女圭挑釁,阮筠婷的好心情已經快要告罄,她強迫自己不要表現出任何異養,語氣輕快的說︰︰「天色不早,回去晚了會惹老祖宗擔憂,我得走了。」

「不多留一會嗎?我已經預備了晚飯。」君蘭舟蹙起長眉,心中莫名一陣煩躁。

「不了,你們一起吃吧。蕭大哥就多留一會,難得你們兄弟相見。我還是先回去。蘭舟,改日再聯系,告辭。」阮筠婷微微欠身,禮數周全又與兩位神父道別,然後輕盈的走出了院落。

安吉拉挽著君蘭舟的手臂,幸好他听不懂他們的話。

君蘭舟心里的煩躁。像一滴墨贓物了碧璽,慢慢擴散。她一點都不因為安吉拉的出現吃醋,甚至笑容如常,還來恭喜他?

剛一這麼想,君蘭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拉著蕭北舒到一旁去說話,想遺忘這種感覺。

阮筠婷回到府里,晚膳是趙林木家的特地準備的粳米飯和四碟精致小菜,三素一葷,都是阮筠婷平日最喜歡的。可阮筠婷食欲不佳,只吃了幾口就吩咐撤下去了,且到了胃里的飯菜也好似完全沒有消化,不停的打嗝,胸口像悶了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堵的難受。

披散長發穿著寢衣斜躺在湘妃榻上,阮筠婷怔怔看著絹燈柔和的燭火出神。她怎麼了,怎麼會如此煩躁!不就是個小丫頭刺激了她幾句麼。從前再難听的話都听過,再無情的事都見過,還有什麼事她不能忍受的?可為什麼今天她就忍不住了,竟然當面用英語跟那丫頭掐了起來?

吵架這種事,佔上風與否都是輸的,因為吵架本身,已經將自己的身份拉的與對手一樣低了。

「姑娘,您身子不適?」紅豆放下針線活,擔憂的為阮筠婷蓋上薄被,「晚膳也進的不香,您是不是哪里不舒坦了?還是又發熱了?」說著伸手探了探阮筠婷的額頭。

「我沒事,今兒早點睡吧,我累了。」

「被褥已經鋪好了,暖和著呢,奴婢扶著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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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來臨,冰雪消融,連續幾日的響晴天,書院所在的紅楓山上白色退去,枝頭俏皮的點綴了女敕綠的新芽,學子們也都換上了春裝,就連散學的時間,天色也不那麼暗了。

阮筠婷離開書院,並沒直接回府,而是吩咐趕車的往歸雲閣去。

她吩咐陶掌櫃去調查牛山,發現牛山果真沒有半句虛言,家中有臥病在床的母親,雖然只有他一個兒子,可無田又無經濟來源,每日只能靠牛山打些零工賺幾個銅錢糊口。阮筠婷得知此事之後,不再懷疑他是黑衣人的同伙。與陶掌櫃商議之後,就讓牛山到歸雲閣後廚做了個長工,他們家里四處漏風的破宅子鎖了,讓牛山的母親孫氏搬到歸雲閣的後院住下,牛山上工時候方看他娘親,吃飯也不用另起爐灶,反正歸雲閣里不差他們兩口人的飯吃。

阮筠婷此舉陶掌櫃頗為贊同,就連歸雲閣的許多店小二都暗地里夸贊素未謀面的東家是菩薩心腸,對牛山也頗為照顧。

「姑娘,歸雲閣到了。」跟車的婆子為阮筠婷擺好腳蹬。扶著她下車。

「你們在外頭稍等片刻,我一會就來。」

「姑娘客氣了,奴婢在這兒候著就是。」

阮筠婷頷首,邁上歸雲閣台階。才一進門,就有小二迎了上來,「姑娘您幾位?」

「陶掌櫃在嗎?」。

「陶掌櫃會客呢。您有事?」

「我要一個雅間,再上一壺好茶,然後告訴你們陶掌櫃,就說阮姑娘找。」

「好 ,樓上雅間兒一位,您樓上請!」

阮筠婷隨著店小二到了雅間,不多時就有適應上了茶點。午飯早就吃過。也臨近晚飯時間,阮筠婷早就餓了,所以不客氣的一口點心一口茶,正吃的不亦樂乎,格子木門就被輕扣了兩下。

「阮姑娘?」

「陶掌櫃?請進。」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陶掌櫃穿了身土黃色的交領直綴進了門,身後還跟著一個穿淺灰色褂子頭戴黑色紗帽人。

關好房門,陶掌櫃行禮道︰「姑娘。」

阮筠婷忙還禮︰「掌櫃的還是如此客氣,請坐。」

「請。」

兩人相對入座,阮筠婷執壺為陶掌櫃斟了一杯茶,又去了青瓷茶杯倒了一杯,斜睨著一直站在門口的蒙面人,「你若是喜歡站著看我們吃茶。就站著好了。」

那人無奈,摘下了紗帽,苦笑道︰「我偽裝的如此不成功?你怎麼認出我的?」

阮筠婷想說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又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對,便沒多言,只將茶杯遞給他。

君蘭舟坐在阮筠婷右側。接過茶杯啜飲了一口。

「哈哈!」陶掌櫃哈哈大笑︰「才剛我們在外頭還與君公子說,姑娘慧眼,君公子的身形她必然一下子認得出,君公子還不信。這不,可不是被我說中了。」

「是啊,婷兒好眼力。」君蘭舟放下茶杯,一個月不見,她氣色好多了。

上一次的郁結,早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轉化為思念,君蘭舟發覺自己對她好象多了些什麼情緒,這些情緒或許從前就有,只是因為阮筠婷一次的不在意而激發出來。這段時間,他異常掛念他,比從前隨師父在外雲游的時候還要掛念。他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興奮和期待,既然掛念,那就掛著吧,反正他並不是要強求她如何,他的這個身世,或許她知道之後會唾棄,若真的發展了情情愛愛,在被她唾棄了,他豈不是難過?

阮筠婷與陶掌櫃討論歸雲閣經營的事時,君蘭舟一直在一旁安靜聆听,只是適時的給出一些自己的建議,一切說完,阮筠婷問︰「牛山在這里過的還好吧?」

說起牛山,陶掌櫃笑容滿面︰「牛山這孩子年紀雖不大,但是勤快的很,每日里沒命的做活,還總是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姑娘,他要親自跟您道謝呢。對了,我告訴牛山一定不要將您的身份泄露出去,他應下了並且發了毒誓。姑娘,要不您去看看他?」

見陶掌櫃對牛山喜歡的很,阮筠婷不免有些好奇,點頭道︰「也好,看過了牛山我就回去了。」

下樓時,君蘭舟低聲問︰「牛山是誰?」

阮筠婷挑眉看他︰「這一次你確定蕭大哥沒告訴你實情,不是你們串通好了要逗我?」

君蘭舟苦笑︰「我第一次知道你是如此記仇的,上一次我們也並非是串通好……」君蘭舟嘆息著沒有往下說,因為繼續說,就會提起蕭北舒故意試探阮筠婷的事了。

阮筠婷也了解他所想,不在難為他,將牛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所以我就留下了牛山,蘭舟,你覺得……蘭舟?」阮筠婷回頭詢問,卻發現君蘭舟早已經停住了腳步蹙眉沉思。

阮筠婷走到他跟前,低聲詢問︰「怎麼了?」

「這個牛山,你不該留下。」君蘭舟將紗帽帶戴上,低聲道︰「我雖說不清楚緣由,可不知為何,總是覺得其中有些不對。最保險的辦法就是不要留下牛山,你可以個他一些銀子。還有,那玉佩到底是什麼寶物,怎麼還有人來搶。更令人不明白的,是那些人為何要毆打北哥兒?難道他們不是要你的玉佩?」

阮筠婷伸手入懷,掏出蝠紋玉佩遞給君蘭舟︰「喏,就是這個。其實具體的來頭我也說不清,這是當時文淵給我做歸雲閣信物的。我便手下了。」玉佩的來路她本就弄不清楚,那些匪夷所思的傳說也不可全信。所以她並沒給君蘭舟講。

君蘭舟翻來覆去看了看,將玉佩換給阮筠婷︰「你自己收好,不要再丟了。若是還有人繼續來找你,你不如將玉佩換給世子爺,左右現在歸雲閣上了軌道,幾位掌櫃的也都承認你是東家。」

阮筠婷點頭,知道君蘭舟是為了她好。但是玉佩後面隱藏的那個未知的力量。她是又期待又懼怕,很是復雜,一瞬間也無法決定到底要不要還給韓肅。

遲疑間,兩人到了後院,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白白淨淨的壯碩少年,穿了身灰色的短褐,正揮舞著柴刀劈柴。陽光照在他臉上,能看到他額頭晶瑩的汗珠。一旁一個面色臘黃的瘦弱婦人用袖子為他擦汗。

「山子,歇會兒吧。啊。」

「娘,我不累。」牛山笑著道︰「你快進去歇會兒,我真不累。」

「哎,都是娘不中用,這病拖著。要死不死,要活不活,反倒將你累成這樣,娘生了你一場,可不是讓你來受苦的啊。」

「只要娘好好的,我就一點都不哭。東家對我有大恩啊,給咱們吃,給咱們住,還請大夫給您瞧病,最要緊的是做活也不似在外頭那麼辛苦,更不會動輒打罵,每個月還有二兩銀子的例錢,這麼好的東家,明擺著是在幫咱們,我若是干活還藏私,對不起良心了。」

孫氏嘆了口氣,可也認同兒子的說法,但她並不回屋里去,反而是在一旁幫著牛山碼放柴火,認牛山如何勸說都不停下來。

阮筠婷和君蘭舟一直遠遠站著沒有靠近。

看著那對母子,她突然覺得很羨慕。那種親情,只有在現代的家里曾經感受過。前生今世,她經歷過丈夫的背叛,母親的算計和殺害,還有親族的手足相殘,倒是如此平淡的幸福,讓她羨慕。

「若是能這樣活著,也挺好。」

「你說什麼?」

阮筠婷倏然回神,笑道︰「沒什麼。咱們走吧,我也該回府了。」

「你不見牛山了?」

「不見了,他們母子也不容易,我若去了,他們又要下跪又要磕頭的,這不是折騰人麼。」

「哎,那你也不預備送他們走了?」

阮筠婷抬頭看他︰「你看出他們可疑了嗎?」。

「並沒有,只是覺得其中有蹊蹺。」

阮筠婷突然覺得在古代生存怎麼這樣困難,煩躁的道︰「活著怎麼就這麼難,人和人之間,難道不能簡單一些麼。」

君蘭舟放緩腳步,半晌才道︰「是啊,若能生存的簡單一些,就如他們那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該有多好。」

話題有一些沉重,兩人到了外頭都一路無言,眼看著阮筠婷要上車了,君蘭舟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

「對了,婷兒留步。」

阮筠婷疑惑回身︰「什麼事?」

「安吉拉的父母是傳教士,她自幼跟著他們到了西武國,那個時候,因為他們是異族,且所傳教派還不被西武國皇室認可,日子過的異常艱苦,她五歲時,父親在饑寒交迫下病逝了。她母親將她拉扯到了十四歲,喬舒亞找到她時,她母親剛剛去世。」

君蘭舟隔著紗帽吹落的黑紗望著阮筠婷,幽幽道︰「婷兒,我原本就是個異類,知道我身世的人,或許都恨不得我死,恨不得這世界上從來不要存在我這樣的人,安吉拉也是一樣,她那個樣貌,在西武蠻子哪里從五歲到十四歲,是如何掙扎著與母親相依為命的?要受多少的白眼和閑氣?我看到她,就想到自己,就覺得心疼,所以才對她疼寵一些。至于小丫頭亂說的話,你不要相信。」

時隔一個月,君蘭舟終于將一直猶豫的解釋說了出來。其實他本不想說的,因為阮筠婷一個月都沒有找他,他覺得她根本不在乎他和誰好,可今日,他理清了一些心思,有些話,既然想說,就要直言不諱,怕往後沒有機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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