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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生父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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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王元霜似只有八卦之意的臉,阮筠婷靈動雙眸天真眨著,笑道︰「是啊,今日回來路上,世子爺來尋嵐哥兒,便行了禮問候。」想了想,旋即帶了些誠惶誠恐,小心翼翼道︰「二嫂子,可是婷兒有做的不妥之處?」

王元霜先前听說,曹嬤嬤曾與老太太提起過阮筠婷世子爺或許有交情。她雖年輕,但朱門之中浸染多年,早已失去少女的好奇心,今日打探,完全是為自己與孩兒的未來考慮——若阮筠婷與世子爺有交情,將來對待她,就須得更加留心了。

誰知阮筠婷比她想象的謹慎,絲毫沒有少女炫耀心態,而是避重就輕。

曹嬤嬤是個人精,不會看錯人的。王元霜寧可相信她的說辭,如今又見阮筠婷行事謹慎,笑容便真切了幾分,拉著她雪白小手,道︰「哪兒的事,妹妹不要多想,今兒也沒外人,嫂子不過是與你說體己話兒罷了。」說著還擠了擠眼。

阮筠婷粉頰微紅,似不勝嬌羞的低下頭,心下暗道二女乃女乃好深的城府,不論對方出身和年齡,只看對自己是否有用,有用的,便能放軟身段示好,這種人,最是聰明。

揣著這種心情,阮筠婷與二女乃女乃說話更加仔細討喜,二人暢談,越加親密。

「女乃女乃,羅姑娘來了。」大丫鬟秋分進門,笑吟吟稟道。

王元霜了然一笑,「快請進來吧。」她要問的已經問了,人多點更熱鬧。

羅詩敏進門,謝過王元霜留的布匹,將禮物送上,卻並不讓王元霜現在打開,而是拉著阮筠婷的手道︰「二嫂子可否將婷兒借給我一會子?我有些體己話要與她說。」

王元霜本對羅詩敏存了示好之心,當然不會拂了她面子,點頭應允,親自將二人送至風華樓前。

待二人走遠,秋分才跟上王元霜的步伐,道︰「女乃女乃,才剛得的信兒,三老爺要抬三太太身邊的桂圓做姨娘,這會子三太太已經厥過去了,馨嵐居亂起來了。」

「是麼。」王元霜嘲諷一笑,園子里的爺們,誰不是吃鍋望盆的,「才攆走個荔枝,又出了個桂圓。三太太身邊正缺人伺候。你拿著對牌,去領了人參燕窩來,隨我去看看。」

「是。」

「哦,對了。」王元霜腳步一頓,又道︰「去讓周全家的再選幾個得力的人,給馨嵐居送去,讓三太太挑選。」

「知道了。」

秋分行禮退下,王元霜隨手折了一枝繡球花,望著粉白的花瓣,猩紅凝脂唇畔的微笑嘲諷更甚了。

風華樓外,羅詩敏拉著阮筠婷的手緩步向前,柔聲解釋道︰「來的路上听說三太太那出了點事,二女乃女乃是府里管事的,定要去瞧,咱們不便久留,我就著了托詞,拉著你出來了。」

恐怕還有那份禮,不方便讓她見吧,苗媽媽雖然對她也算恭敬,但素來有化不去的輕視,她們同住一個院子,又都是外姓人,自然存了些攀比之意。羅詩敏端莊大度,自不會做無聊比較,帶著她先出來,怕也是擔憂她看了那份禮心里多想。

阮筠婷笑容真切感激,拉著羅詩敏的手搖了搖道︰「我也正要回來呢。正好咱們能說說話。」

二人相視一笑,默契的不提起馨嵐居的事,只撿些無關緊要的事來嗑牙。到了靜思園門前,羅詩敏方道︰「婷兒,我該回家去了。」

阮筠婷一怔,心中卻明白羅詩敏不會常住,抿了抿嘴唇。

羅詩敏有些依依不舍的拉著她的手,道︰「先前留在府里,是為了與三房的姑娘們一同跟曹嬤嬤學習,如今我也進了奉賢書院,家里便催著我回去。」

「也對。」阮筠婷將離愁壓下,笑吟吟打趣道︰「將來過了門,你有的是時間要住,也不急在這一時。」

「你這小蹄子」羅詩敏臉頰羞紅,跺腳道︰「人家當你是正經人,你卻說些不三不四的打趣我。我不理你了」

「好姐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阮筠婷嬉笑著拉住她,認真道︰「我說的是真話,往後咱們書院里每日都能見著,待你與茗哥兒成婚,更是要一個府里頭住一輩子。此番回去,你也要拿個主意了。該如何,你父親應當能听你說。」

阮筠婷認真關切,目光真誠。羅詩敏心中溫暖,重重點頭,半晌又嘆息︰「還能有什麼好說,我只需做好本分便是了。婚姻大事,也只能听我父親的。」

提起此事,二人心頭都有些沉悶,少了談笑興致,各自回屋。阮筠婷命可兒速速去瀟湘苑,看看阮筠嵐回來了不曾,結果直到戌時落鑰之前,阮筠嵐都還未回府,揣著擔憂,阮筠婷惴惴的睡下,次日清晨才過卯時三刻,就听見院子里傳來一陣說話聲。

昨日上夜的是嬋娟,听見動靜披了衣裳出去,不多時回來,稟道︰「姑娘,是嵐爺來了。」

翻身坐起,隨手攏了攏散亂的長發,阮筠婷疑惑的道︰「快讓他進來,這會子怎麼來了。」

阮筠嵐進屋之時,紅豆已經服侍她穿好襖裙。

看著端坐鏡前理妝容的姐姐,阮筠嵐咳嗽了一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紅豆和嬋娟行禮退下。

阮筠婷奇怪的回身看著阮筠嵐︰「昨兒酉時三刻都沒見你回府,文淵拉著你出去了?」

「是。」阮筠嵐拿起桃木梳子,手上動作麻利的為她挽起雙螺髻。

阮筠婷從銅鏡中望著阮筠嵐,見他眉頭緊鎖,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阮筠嵐用發帶將她發髻固定,才道︰「我覺得,世子爺對你是真心實意,誠心相交。咱們這樣欺瞞他,很不應該。」

拿著桃木胭脂盒的素手頓住,秀眉微蹙,起身嘆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怕他知道真相,會惱。」

「紙是包不住火的,將來他早晚會知道真相。昨日與他出去許久,我與你說話完全不同,他應當已經看出破綻了。」

「是麼?」阮筠婷貝齒輕咬紅唇,看來果真不能再瞞了,語氣讓韓肅自己發現被欺瞞,倒不如她率先坦誠,興許能挽回一些關系,如若不然,將來他發現之後合作之事不是一樣要泡湯?

心中豁然開朗,阮筠婷道︰「我知道了。我會想法子與他說明的。之前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見她似乎有了決定,阮筠嵐也終于舒展眉頭,從懷中掏出一白瓷小瓶遞來。

「這是昨兒蘭舟跟蕭先生那要來的生肌藥膏。說是有奇效。」

詫異接過,想不到君蘭舟竟會關心她的燙傷。握緊仍帶有阮筠嵐體溫的白瓷瓶,阮筠婷玩笑道︰「昨兒老太太也給了我藥膏。這麼多藥,就是多燙傷幾次也夠用了。」

「烏鴉嘴」阮筠嵐氣結的戳她額頭。

阮筠婷幸福笑著,拉了阮筠嵐的袖子一同去外間,命紅豆去提食盒,又趁著這功夫給阮筠嵐量了量腳上大小。

「我才學了做鞋,給你做一雙。」

阮筠嵐心中很是感動,臉上卻仍舊擺出一副酷相,哼道︰「又是拿我做實驗的。」

「是啊,是用你來做實驗,你不喜歡?」

見她終于能一概原先荒唐的性子,阮筠嵐很是感慨的道︰「若是娘能看到你現在這樣,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阮筠婷臉上的笑容就凝注了。正是探問的好時機,為何不把握?

「嵐哥兒,你說,咱們的父親會是什麼樣的人?」阮筠婷眸子里含了些水光。

阮筠嵐臉色難看,有些暴躁的道︰「還提他做什麼」

他這種說法,莫非知道他們的生父是誰?

心跳加快,阮筠婷一把拉住他手臂,可憐兮兮的道︰「昨兒羅姑娘跟我說,她要回家去了,她父親很惦念她。我听了之後真是好生羨慕。這麼些年咱們倆相依為命,回想當年,仍然覺得心頭發涼。歷盡千辛萬苦的到了外女乃女乃家,過寄人籬下的日子,每每看到旁人父母雙全的,心里都覺淒涼。人私下里都說母親不貞,未婚有了咱們又被男人拋棄了,可我相信,母親那樣的人就算識人不清,也不會愚蠢到那個地步。或其中有什麼隱情是咱們不知道的?還是說父親有什麼苦衷?嵐哥兒,沒有父親,不知生父是誰,咱們始終都是人口中的野孩子……」

阮筠嵐聞言,眸中隱約有了淚光。想起他們才五六歲就離開江南,過著乞討生活走了一年多才到了梁城。如何避開人販子,如何避開野獸,如何生存……其中艱辛,別說阮筠婷一個女子,就是他想起來,心頭都有些發顫,再想起「父親」這個詞,恨意越甚。

「別提他了沒有他也罷」阮筠嵐口氣生硬,吸了口氣平息心情,才道︰「我現在只想著,如何能尋到于大叔,好生報答他恩情。」

「于大叔?」阮筠婷滿頭霧水。

阮筠嵐見她如此,暗自搖頭︰「就知道你不會記得,當年如果沒有于大叔好心相幫,咱們現在恐已經被人販子拐到西武國去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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