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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禮物

宴會的時間到了,涂老爺子出來了,穩坐太師椅上,首先是重孫子輩,祝壽,禮物都五花八門,有的孩子自己寫了一幅字,有的孩子畫了一副畫,還有自己做的手工作品,孩子送這樣的禮物,充滿了童真以及真摯,顯然老爺子很高興。還有孩子現場給涂老爺爺背古詩,唱歌,孩子們的童真,讓大家都很放松,笑聲不斷。那雙胞胎姐妹送的壽禮價值最高,壽禮是一對玉佩。古色古香,做工精巧,趙雲眼楮亮了一下,難道這就是兩姐妹花費四千買回來的?這對玉佩價值絕對是四千的十倍以上,說起來這姐妹還真欺負人了,不知道哪個同學被這姐妹收拾了,應該是強買來的。一個孩子都送這麼貴重的禮物,趙雲知道這次自己來得有些倉促了,猴兒酒雖然新奇,但人家大壽他拿兩壇子酒來算怎麼回事?還真如涂天龍所說的,擔心涂家不給酒喝啊!涂老爺子什麼也不差,這酒應該馬馬虎虎吧,趙雲安慰自己,偷看涂天驕一眼,涂天驕並沒有注意他。趙雲不怕丟人,他怕涂天驕沒面子,這事情涂天驕通知他太晚了,他根本沒時間精心準備禮物。尋常的禮物還不如這猴兒酒呢,涂老爺子這個位置的人,生活上什麼也不缺,送禮看的也是心意而已。

涂老爺子一一回禮,每個孩子都送了一塊玉佩,每塊玉佩都是價值不菲,都是一些祝福和保平安的玉佩。趙雲眼里,涂老爺子簡直是財神爺,正在那里散財呢。只是這財神爺渾身陰森森的,不像神差倒像鬼使。

涂天嬌看到趙雲的眼楮不斷發亮,不禁低聲問︰「你懂得辨別玉?」

趙雲點頭,他確實懂得玉,不過都是從一本鑒玉心得中看到的。趙雲從上小學就研究玉的書,而那玉鑒心得卻是趙中華珍藏的,被趙雲偷去了,偷偷抄寫了一遍,然後再把原書放回了原位。以前他很少見過玉,即便是爺爺也不知道他懂得怎麼辨別玉。趙雲記憶力驚人,而那本寫玉心得的人,寫的也很詳細,里面有很多秘法,種種辨別玉的好壞,以及年頭的方法。今天見到這麼多玉佩,趙雲可算開了眼,他也算實踐了一把,這些玉佩年代都不算久遠,質地也只能說是一般,但少說也是清朝早期的玉佩,在市場上能賣一兩萬這也正常。

「那兩丫頭虧了!」趙雲笑了,那雙胞胎姐妹這次是虧本了,她們送的玉佩要比涂老爺子回禮要好一些。

涂天驕也笑了︰「你可別小瞧那倆小丫頭,從來不吃虧的,事後肯定找回來的。」

孩子們祝壽完畢,輪到涂天嬌這一輩人。涂天龍這一輩人都已經在社會上做事,所以禮物開始珍貴起來,都是一些貴重之物,要麼是養生的珍貴之物,要麼就是古董玉器等。這次涂老爺子回禮涂天嬌這些孫子輩每人一個玉掛,男戴觀音女戴佛,涂老爺子回禮也算是送給孩子一個祝福。玉掛價值大概五萬左右,趙雲仔細和以前看到的鑒玉心得對比。這老頭真有錢,名副其實的散財呢。幸好人數少,這人要是多了,老頭不得送出幾百萬啊。

涂天龍一輩祝壽完畢,涂海雲和涂海天也畢恭畢敬送上自己的賀禮。涂海雲送給父親一口寶劍,對于兵器趙雲鑒別能力並不行,但看涂老爺子的神情,顯然涂海雲送了一把好劍。看劍鞘的模樣,應該是古董,一個副部級干部能拿得出手的禮物,絕對是價值不菲。涂海天送的一個虎符,是將軍領兵打仗用的,是銅質的,看年代很久遠,價值也不可想象。虎符很有象征意義,代表著絕對的軍權,顯然涂海天為送這壽禮花費了不少心思。涂老爺子回了涂海天一個算盤,算盤很普通,充其量也百年歷史的普通算盤,但涂海天接到算盤卻露出了激動的表情。事實上,涂家的人都露出了震撼的表情,這算盤是普通,但代表著涂老爺子把涂家的經濟命脈完全交給了涂海天。而給涂海雲的東西卻是一本冊子,看似很古老,有些殘缺,葉子發黃。

涂海雲楞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這冊子並不是給他的,而是要通過他的手傳承下去。這冊子正是涂家一直修煉的秘法,涂海雲之所以發愣是因為他是涂家少有的幾人根本不會什麼武功的人,並不是他不想學,而是他的資質很差,學不了。老爺子把這冊子傳下來,意味著以後真傳都掌握在他涂海雲這一脈,又或者說涂老爺子把涂家的希望寄托在涂海雲的後輩了。這冊子也並不是簡單功法那麼簡單,也有代表意義,那就意味著涂海雲以後又可能是涂家的真正掌舵人,但前提得是涂老爺子真正放權了。

涂海雲知道他之所以能拿到這冊子是涂天龍和涂天嬌的功勞,在後輩中,涂海雲的兩個孩子是最被看好的。涂天龍不但功夫高,而且官場上也混得有聲有色,再過十年二十年,涂天龍代表涂家門面也很正常。而涂天嬌一直跟著爺爺在秘密部門工作,涂天嬌的能力在涂家也是出類拔萃的。因為子女而榮,涂海雲知道自己生了一對好兒女。以他的資質根本不適合學武。他在涂家隱秘的背景下,卻也只能做到副部級,即便以前他的手下也有做到這個級別的,說起來他算得上失敗。他唯一的優點就是小心謹慎,從來不會犯大錯誤。涂老爺子八十八歲大壽之際,也是在安排自己的後事,圖海雲不知覺之間眼角濕潤了。涂家有老爺子在,永遠不會倒,沒有老爺子,真說不定會怎麼樣了。

「小雲子,我還沒死,你號哪門子喪。放心,十年之內你爹我是死不了了!」涂老爺子興致很高。

涂海雲和涂海天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父親的身體他們知道,醫生也下了斷言,涂老爺子絕對活不過三年的。涂家的功夫偏陰柔,而涂老爺子曾經走火入魔過,所以才會在陰涼昏暗的地方居住,老爺子八十八了,身體的毛病越來越嚴重,能堅持過今年在他們看來已經很難了。

「你趙叔叔送了我份大禮,他的功夫你們也知道,對我的陰寒病很有效,你趙叔叔送給我他們趙家的心法。我至少再活十年還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候你們這些孩子別嫌棄我老不死的就可以了。我也應該適當分你們一些擔子了,剩下的日子我也得好好享受生活了。」涂老爺子笑道。

涂海雲和涂海天同時給趙中華鞠躬,他倆都知道趙家的能力,趙中華年輕的時候幾乎是無敵的。但,趙中華練的是外門功夫,這和內家功很不一樣,拳怕少壯,那時候無敵,現在趙中華絕對不是涂老爺子的對手。內外兼修,涂老爺子身體走火入魔的後遺癥就會消失,內家功最適合養生,所以老爺子再活十年很正常的。

趙中華不好意思的笑道︰「別謝我,我也有私心的。你多活幾年對我有好處,再說給的也不全,等你孫女要真成了我孫媳婦,我保你活二十年。」

趙中華的話並不夸張,涂老爺子本身就是內家拳的頂級高手,一旦內外兼修,就會煥發第二春,以涂老爺子現在的身體機能,再活二十年還是有可能的。趙雲有些不解的看著爺爺,爺爺對趙家的功法很是保密,即便他這個孫子也絕對不可以外傳,現在爺爺居然拱手把功法獻出來了。爺爺絕對不做虧本的買賣的,趙雲了解爺爺,估計爺爺對人家的心法也垂涎已久了,沒準也弄到一些口訣了。外家拳在年輕的時候確實要比內家拳看起來更威猛,也有實戰效果,但隨著年齡的增加,外家拳還是不如內家拳,內家拳注重的是養生,小說中的絕頂高手一般都是老人,那些絕頂高手也都是內家拳。內家拳講究循序漸進,沒有一定年頭積累絕對不會顯示出太大的威力的。

趙中華的話很直白,正因為這種直白,大家對趙中華印象都很好。趙中華的言下之意還有另一方面含義,就是暫時趙雲不會成為涂家的女婿,而他真正的功法也會等趙雲成為涂家女婿才給的。這是趙中華耍了一個滑頭,涂老爺子想多活幾年就得全力幫自己的孫子。而他的孫子卻可以多項選擇,他希望的別人圍著孫子轉。處對象也是一樣,主動的一方往往就要付出更多,听了趙中華這話,涂老爺子笑了。這老家伙性子不改當年,還是農民式的狡猾。

不錯的,趙中華既然能成為中南海的顧問,自家的東西肯定有獨到之處,絕對不會什麼也不為就拿出來的。涂家的人基本都听過趙中華的事跡,據說涂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敗給過趙中華。還有人曾經說過,若非趙中華做事隨性而為,今天涂家的位置就是趙老爺子的,就不會有被人逼入深山的故事。

小輩們賀壽完畢,趙雲也主動過去給老爺子賀壽,畢竟他是外人,剛才都是人家自己家人,趙雲也沒拿什麼東西,只是口頭祝賀,順便吹噓了幾句猴兒酒,恭祝涂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涂老爺子對趙雲很感興趣,居然拿過猴兒酒,打開壇蓋,聞了起來。

「好酒,就是年頭差了一點,這酒要是貯藏十年,估計得賣天價了。」涂老爺子竟然捧著壇子喝了一大口。

涂天嬌和涂天龍笑了,爺爺能這個時候就喝酒,絕對不是抵擋不住酒的誘惑,是給趙雲面子。趙雲的面子還真不小,其他人送給涂老爺子的禮物都很珍貴,也只有趙雲送的這麼隨意,涂老爺子這是當著大家面前故意這麼做的。說起來,應該是涂老爺子給趙中華的面子,涂老爺子能夠多活幾年,自然心情大好,看趙雲也就額外的順眼。當然,這也是趙中華想要的效果。

「接受了你這樣的禮物,我這個老不死的給你回禮。也罷,很多年沒玩游戲了,今天我過生日,咱倆玩個游戲助興。你能拿多大的禮看你的造化了,錢財這畢竟是身外之物。即便什麼東西沒拿到,我也會送你我的修煉心得給你,省得你爺爺說我光知道佔便宜,在那里拿把,擺明讓我求他一樣。」涂老爺子揮手示意,涂老爺子的妹妹轉身出去了。

趙中華臉色不變,若無其事道︰「涂老,你多想了,我這個人最是直爽,哪里有那麼多玩玩道道的。我都說了,你對活對我有好處。」

「總理說的對,你和土匪一樣無賴!」涂老爺子笑了。

眾人笑了,趙中華這麼一解釋很光棍,真有幾分無賴的風格。涂天驕忽然看趙雲笑了,趙雲很多性格和他爺爺一個德行,原來耍無賴也是家傳啊。

大家笑著把目光看向趙雲,目光很復雜,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目光。涂家的直系的人修煉本家的心法這沒什麼問題,但一個外人卻得到如此機遇。尤其是涂老爺子的修煉心得,即便涂家本族子弟也看不到。今天老爺子真是大方,對一個外人的重視已經超過了本家的子弟。這其中有趙中華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還是涂天嬌,大家都知道涂老爺子最喜歡的就是涂天嬌,愛屋及烏,老爺子對趙雲好得出奇。

片刻,涂大姑拿來三塊石頭,石頭的大小一致,表面上也差不多,都是如同足球大小。石頭的是褐黃色,上面還有一些黑斑,顯然是在地下埋了多年之物。

看到這三塊石頭,很多人更是震驚,這是老爺子珍藏品。涂老爺子不但喜歡收藏古董,而且更喜歡賭石。涂老爺子這是要和趙雲賭石,賭趙雲的運氣。這三塊石頭里可能有翡翠,又可能什麼也沒有,這是讓趙雲任意挑選一塊。以涂老爺子的收藏能力,這三塊石頭絕對不簡單,即便出不了寶貝,但簡單的玉還是會有的,價值也不會太低。早年間,涂家一遇到什麼特大的困難,涂老爺子就會南下賭石,每次回來涂家經濟危機基本就過去了。可以說,這是涂老爺子以前維持家生計的一項重要的技能。這三塊石頭是有來歷的,是涂家的人參加自衛反擊戰,從越南帶回來了。

趙雲看到了這三塊石頭眼楮亮了,掩飾不住的興奮︰「這個游戲我還是不玩了,這回禮太重了。」

眾人楞了,難道這趙雲也懂得賭石!趙中華看著孫子若有所思,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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