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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露鋒芒 第七章 震撼(下)

第七章震撼(下)

人們能接受背景實力嚇死人的牛大紈褲飛揚跋扈目中無人,能忍讓執法者的適當野蠻和不太過分的刁難,對演藝圈美女的自甘墮落,多半鄙夷中帶點同情惋惜,談不上深惡痛絕,更無須擺衛道士清高姿態,口誅筆伐,畢竟潛規則也符合當下浮躁的時代背景。

然而小人物冒天下之大不韙華麗爆發,大眾絕對難以接受,就像現在,溫彤那小圈子包括她的閨蜜小雪李璐,都覺得葉崢嶸沖冠一怒有違常理,軟飯男不是該躲在女人背後乘涼納福?小人物不是該逆來順受忍氣吞聲?

為女人飛揚跋扈,與眾人心目中的葉崢嶸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居然發生,這叫人情何以堪?

躲入回廊的十幾號人鴉雀無聲,無法相信已經發生的事實,多數人思維這一刻陷入停滯,呆若木雞,少數人面面相覷,驚嘆葉崢嶸強悍的武力值和下手的狠辣犀利,龐文濤無力的靠住回廊朱漆柱子,環顧周圍人,笑意深沉。

二十七八歲的他對這小圈子不怎麼感冒,有時盛情難卻,露露臉,照顧照顧小屁孩們的情緒,和一幫以吃喝玩樂為榮說話做事不懂收斂的稚女敕毛頭小子哪有什麼共同語言,此時此刻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震撼四九城眾多紈褲的猛人豈是自命風流的小屁孩們所能看懂看透。

眾人就這麼呆望淒慘嚎叫的漢子,漢子瘋狂搖晃頭顱,臉孔扭曲,形如癲狂的瘋子,相當駭人,握住刀柄的五指張開,抽筋似的劇烈顫抖抽搐,由此可見骨斷筋折的痛苦滋味何等摧殘人心。

另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進退兩難,顯然怕了。

葉崢嶸凝視撕心裂肺慘叫的漢子,眼神冷的叫人心底發寒,平庸人哪有這手段這心性,殺多少人染多少血才磨礪這震撼人心的鐵血風采?圍觀的人不全是神經大條後知後覺,有人已瞧出端倪,瞧出葉崢嶸絕不簡單。

張玲由先前的震驚變得心情復雜,憑女人心思的細膩,她或多或少意識到曾經對葉崢嶸的判斷出現偏差,至于偏差多大,此時她還難以斷定,好奇心作祟,渴望葉崢嶸徹底爆發,展現廬山真面目,卻又擔心放棄的男人帶給她承受不起的驚艷震撼力。

「別愣著,帶他去醫院,時間趕的快,不至于殘廢,頂多以後不能靠這只手作威作福,遲了,那自認倒霉。」葉崢嶸瞥了眼兩個面露懼色的保鏢,漫不經心松手,不再多瞧受傷的漢子,兩個保鏢在主子暗示下,忐忑湊近,攙扶同伴。

皇朝會所的值班經理快急哭了,兩伙人,他都惹不起,一把一把擦抹額頭冷汗,可憐兮兮。

先前的確沒將十幾個半大小子放眼里的宋昊不得不正視葉崢嶸,皺眉道︰「小子,下手太狠了點吧?」

「狠?」葉崢嶸冷笑,眯起眸子道︰「如果今天倒霉的是我,倒下的是我,你們誰手下留情?不懂尊重別人,還想別人尊重你,可能嗎?你怎麼不覺得自己剛才做的過分?去,給我女友賠禮道歉,就算扯平,我這人講道理。」

炫耀了駭人武力值,葉崢嶸沒咄咄逼人可勁得瑟,如他所說,他講道理,有原則,秉承老葉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作風,況且原本狗咬狗的事,若非溫彤,他必然袖手旁觀,看個紅火熱鬧,讓盲目自大眼高于頂的西京本地紈褲吃點虧,感受何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宋昊卻認為葉崢嶸當眾侮辱他,勃然變色,臉頰鐵青,咬牙道︰「小子,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說話注意點,能打,不等于你能扛下今天這事的後果。」

葉崢嶸樂了,即便笑的不怎麼張狂,內斂鋒芒依然使崇拜強者的女人們賞心悅目,踩貓貓狗狗需付出代價,那他早該死翹翹,死無葬身之地,他藐視宋昊以及宋昊身後蠢蠢欲動的人群。

宋昊直視葉崢嶸,四道目光踫撞,較勁,宋昊陰著臉沉默許久,忽然放聲大笑,連連點頭,指了指葉崢嶸,道︰「好,好,非常好。」

宋昊突然的變化搞得眾人茫然,恰似丈二金剛模不著頭,只見宋昊大步走入回廊,直接向溫彤道歉,而後返身走回,和葉崢嶸擦過時,面無表情道︰「小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記住你了,我想,我們肯定有再見面的機會。」

起初肆無忌憚跋扈的老男人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前後判若兩人,深沉的令人琢磨不透,令人訝異意外,葉崢嶸凝望漸行漸遠的瘦高背影,神情帶著點唏噓和感慨,三四十歲的人,確實遠離一味張狂跋扈的稚女敕歲月,完美詮釋了大丈夫的能屈能伸剛柔並濟。

來勢洶洶的十幾號男人,走的時候氣焰全無,宋昊兩個同伴和隨行下屬全默然望著台灣陰暗面有不小影響力的男人。

「看什麼看?憋屈了?沒面子了?老子比你們憋屈的多,你們難道沒看出來,挺能打的小子不怵咱們,我死撐到底,估計丟的不止這點面子,該忍的時候,老子得忍一忍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真小人一個,比君子更陰險才對,等田武回來,模清小崽子們的底細再說,不急,不急,來日方長。」

宋昊最後的話更像告誡自己制怒,他模出隨身攜帶的精致鐵盒,打開盒蓋,捏起一支鮮有人抽的雪茄,叼嘴邊,回望豐澤園,忽然獰笑,展現嗜血野獸的陰森氣息,混社團二十幾年,沒殘了、沒死了、沒坐穿牢底且越來越拉風,光有狗屎運不夠,必須具備不俗的心智不俗的手段。

陪宋昊來西京兩個同樣身份地位不俗的沉穩男人相視,深以為然一笑,感慨多過忌憚。

一幫台灣人遠去,豐澤園前異常安靜,幾個受傷的嬌貴青年忘了疼痛,人們的目光都落在葉崢嶸身上。

有人了然,有人迷茫,多數人把不信清晰寫在臉上。

葉崢嶸轉身,朝龐文濤點頭示意後,目光移向溫彤,溫柔手機看整}}理一笑,這一瓢只願他獨飲的禍水哪怕惹來塌天大禍,他也毫無怨言扛下來,江山大了些,虛了些,抓不在手中,摟不進懷里,比不了依偎身側巧笑倩兮的美人那麼真實,那麼暖心窩子。

人群後,張玲撇頭凝望湖面,眼眸空洞無神,沙礫中的金子一旦發光,將格外耀眼,此時的葉崢嶸無疑像塊抹淨灰塵的金子,鋒芒刺的她心疼,所以,她不願看到飛揚跋扈的他,巴望他鋒芒畢露如曇花一現,接下來的人生依舊平庸。

服務員們小心翼翼清掃回廊,擺好歪斜翻倒的桌椅,除了兩扇支離破碎的木窗,表面又恢復原先的樣子,溫彤和閨蜜去了衛生間,剩下人環坐休息室,一個個沉默不語,沒有先前的張揚狂妄,時不時神色復雜地瞥向門外,窺視駐足湖邊的兩人。

湖邊,龐文濤默默打量身邊葉崢嶸,葉崢嶸的家世,他心知肚明,然而這位京城大少的變態武力值太過駭人,回想剛才一幕幕,仍有些心驚,葉崢嶸遞來一支煙,他笑著接住,道︰「沒有葉少,今天這事不知怎麼收場,里邊那些小崽子連聲謝都不說,真成問題啊,想說說他們,又怕他們不愛听。」

葉崢嶸無所謂一笑,道︰「沒什麼,他們知道我不是為他們打抱不平。」

「听說葉少和家人鬧矛盾才來西京,西京對葉少而言,我覺得小了點。」龐文濤說完,又不禁後悔自己口不擇言,別扭地笑了笑。

「我和家人沒多大矛盾,能有今天何嘗不是沾了我是葉家人的光,我如果不姓葉,文濤,你哪有閑心和我瞎扯。」葉崢嶸一針見血,龐文濤一愕,啞然失笑。

葉崢嶸從未自私的認為老葉家虧欠他、虧待他、對不起他,這麼多年漠視身後家族,無非因為母親郁郁而終帶給他的心結,四九城也有人質疑他苦大仇深裝給誰看?

他沒給誰看,母親懷胎十月養育他,他為早逝的母親偏執,難道錯了?誰說這是錯,誰就是沒有良心的畜生。

「前段時間我住院,龐叔看我時說你在新豐縣一呆五年,嘮嘮叨叨舍不得你在基層受苦受累,二十萬人口的小縣城你不嫌小,不嫌苦,我怎能嫌西京小呢。」葉崢嶸凝視龐文濤,省軍區首長大院頭號紈褲,任勞任怨扎根基層五年,愣是靠自己的能力干成小有實權的副縣長,足夠他刮目相看。

副處,紈褲大少不屑一顧的級別,可有幾個紈褲大少拋開家世身份的優越,埋頭苦干成數千萬人口省份最年輕的副縣長,鳳毛麟角,葉崢嶸搜腸刮肚,也只想到唐凱博的哥哥,一個從基層干起,而立之年步入共和國驕子城市核心權力層的猛人。

上海與北京,政治上的跨度遠小于地理上的跨度,十年後,唐家男人會站到哪個高度,葉崢嶸難以預料。

龐文濤赧然笑道︰「我就是想試試自己能做多大的事。」

「我們那圈子,缺個十年二十年後可以在政界一言九鼎主兒,你正好彌補一下我們的遺憾。」

葉崢嶸饒有深意笑對龐文濤。

ps︰今天第二章,晚七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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