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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露鋒芒 第二十九章 我爸的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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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長假,葉崢嶸幾乎天天陪溫彤東游西逛,感情升華,如膠似漆,一晚不見像缺了什麼少了什麼,抓心撓肝,溫彤是這心情,至于道行高深的葉崢嶸,類似大多數成熟後的深沉男人,很少把心中想法寫在臉上。

十月八號西京大學開課,葉崢嶸繼續三點一線的大學生活,與初入大學時又有些不一樣,因為多了膩人的溫彤。

溫彤沒課時總喜歡鑽進葉崢嶸上課的教室,專心听與她無關的各種課程,有模有樣做筆記,翻閱課本資料,就差舉手回答幾個問題,小妮子以為掩飾的完美,恰恰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是個人就明白假裝認真的妮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葉崢嶸這生猛家伙。

十月下旬,西大校園到處飄落凋零的黃葉,北方深秋的蕭瑟帶著幾分蒼涼和絲絲入骨的寒意,渲染這片淨土每一個角落。

星期三下午能源動力專業僅一節體育課,葉崢嶸像其他同學一樣,按要求換上運動服,本學期體育課只學一樣東西簡化的二十四式太極拳,強身健體的把式,挺花哨,但甭指望練出什麼「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高深造詣。

體育場西側,三個班一百零六人,男女生分開,分別由男女兩個體育老師教,便于指導,十八九二十來歲的女生該發育的地方發育的差不多,被男老師磕磕踫踫不是回事,西大這方面做的比較小心嚴謹。

男生隊列中,葉崢嶸自自然然隨老師做動作,談不上好奇或不屑,太極拳他略懂,部隊根本不練,猛虎營訓練科目更沒這玩意,若非指導改革開放的一代偉人鐘情這套拳法,八九十年代太極拳絕不會像中學生廣播體操一樣流行全國,在中華拳術榜排名的位置也必然落後現在許多。

當然不是太極拳不夠博大精深,相反,太極拳蘊含陰陽相克剛柔並濟的道理早已超月兌功夫的範疇,是沉澱千年的文化,正因為如此,太極拳以拳而論,缺少最重要一樣東西,殺傷力。

葉崢嶸清楚,金大師用筆下的張三豐張無忌將太極烘托的臻至完美、無可匹敵,僅僅是大師向往太極拳贊譽中華文化的一種手法,寄情于文章罷了,現實世界,真想使太極有強大的殺傷力,必須從小打磨體力,拉磨盤,舉石鎖,蹲馬步,持之以恆十數年方有成就,純粹練花架子,練一輩子,實戰中未必應付得了小混混的板磚,

太極十年不出門,八極三年打死人,一語中的。

經管系下午沒課,溫彤拎個小包,裝兩瓶依雲礦泉水和口香糖巧克力之類的零食,坐體育場看台,凝望隊列中鶴立雞群的挺拔身影,美眸充滿愛意,時不時擠眉弄眼,朝那個他招手示意,巧笑倩兮。

葉崢嶸定力深厚,可苦了其他男生,一個個魂不守舍,雖然溫彤名花有主,但不影響旁人多瞅幾眼解饞的興致,體育老師回身望了望影響眾人上課的嬌憨小妮子,無可奈何,總不能把人攆走,睜只眼閉只眼。

能源與動力專業一班,唯一一個不上體育課的男生是陳鋒陳大少,他老媽找人開了張省人民醫院的病例證明,輕松擺平大學四年的體育課,還不用參加各項體能達標,這便是有錢人的特權,此時,他背靠看台邊沿處的欄桿悠哉玩著PSP。

突如其來一個電話,打破陳鋒悠哉享受生活的好心情,接通電話,手機听筒先傳出一陣猖狂笑聲,而後詢問陳鋒在哪,來西大讀書一個半月,僅僅服氣葉崢嶸一人的高傲陳大少破天荒顯露幾分懼意,還有厭惡,卻不敢不回答對方的問題,甚至沒撒謊的勇氣。

十分鐘後,一輛寶馬X5和一輛豐田陸地巡洋艦快速駛入西大體育場,氣流卷起散落跑道上的枯葉,透著一股囂張,兩輛硬派越野車先後急剎車甩尾,停在體育場西側看台下,看台上的溫彤蹙眉,特討厭有點小錢開輛好車到處得瑟的自戀狂。

距離溫彤幾十米,看台邊沿,陳鋒表情忐忑,交際圈里,他盡量敬而遠之的一伙人主動找上門。

六個吊兒郎當言談舉止狂妄的青年下車,見不少上體育課的學生望向他們,自我感覺愈發好,開寶馬X5的青年明顯是這伙人的頭兒,KAPPA黑皮運動鞋、黑色日式滑板褲、印有骷髏頭的黑色T恤,一身黑衣襯托這小子染紅的長發,刺眼不說,看著還流里流氣,青年很做作地擺手,一伙人簇擁他登上看台。

「榮哥」無論陳鋒內心多麼不情願,人已經來了,他必須掩飾情緒,湊上去打招呼。

「愁眉苦臉的,不歡迎我?」黑衣青年陰陽怪氣,伸手揉捏陳鋒臉蛋,揉捏玩物般肆意把玩,對任何人而言,這種粗魯無禮的問候方式都算侮辱,往日財大氣粗的陳鋒不閃不避,逆來順受。

喪失傲氣的陳鋒,猶如可憐無助的柔弱孩子。

鋼筋水泥塑造的叢林中,沒人能月兌離殘酷的叢林法則,陳鋒沒有強大到俯瞰眾生,唯我獨尊,他父母也未登臨權勢財富的巔峰,同樣是食物鏈一個環節,同樣心懷畏懼,面前的黑衣青年有個凶名昭著撈偏門起家的父親。

根基尚淺的陳家得罪不起。

「不是,不是,是沒想到榮哥能來西大看我。」不善說謊的陳鋒面露尷尬,又參雜些許畏懼,畏畏縮縮。

青年聞言猖狂發笑,父母資產過億的陳大少這謹小慎微的模樣,極大的滿足他的虛榮心,且不提省市高干子弟,西京年輕一輩,他覺著自己大概算登峰造極的牛叉人物,想到此處,通體舒坦,飄飄然。

「我不是來看你,心血來潮想瞧瞧西大有沒有美女,海子說今年西大藝術學院服裝表演設計專業來了挺不賴的幾個妞兒,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我心癢癢啊。」黑衣青年談及女人,戲謔笑容頓時多幾分征服欲,被這廝禍害的水靈妞想來不止一兩個

「這這我不清楚」

陳鋒小心應對,巴望眼前人趕緊點消失,事與願違,黑衣青年和同伴並不急著走,逗弄陳鋒,欣賞西大景致,指指點點,好歹一方淨土的西大猶如他們踏在腳下的領地,裝模作樣學大人物指點江山,飛揚跋扈。

溫彤依然穩坐看台之上,葉崢嶸中規中矩學花架子,再有十幾分鐘,體育課完事,或許一天又平平靜靜度過,但好似葉崢嶸的人生注定波瀾起伏,那個本要離去的黑衣青年不經意回首,恰巧目睹溫彤笑容燦爛地朝葉崢嶸揮手。

佳人一笑,顛倒眾生。

黑衣青年驚為天人,腳步再不舍往前邁一分一毫,喊來陳鋒,直接問溫彤的來歷,陳峰吞吞吐吐說是舍友的女友,希望榮哥給個面子,結果悲哀的換來一記響亮耳光,顯然他的面子對青年來說不值一文。

「就是你馬子,老子照上不誤,給別人求情,你以為你誰啊?!」

黑衣青年無比囂張地推開陳鋒,直奔溫彤,肆無忌憚坐溫彤身邊,說什麼哥有錢有勢,你跟了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甚至半威脅半調侃地表達若溫彤拒絕,後果相當嚴重,搞不好玩一出霸王硬上弓什麼的。

青年狂妄,目中無人,好似世間一切規則是束縛窮人的枷鎖,與他無關。

溫彤極其厭惡地起身,向看台下走去,賊心不死的青年貪婪注視誘人背影,陰笑一下,大步追上,繼續糾纏溫彤,這一幕台下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韓志文趕忙瞅向葉崢嶸,隊伍中已沒有了葉崢嶸的身影。

用拳頭震懾北京城眾多一二線紈褲的強悍牲口獨自一人走向看台,步履不急不緩,卻使看他背影的人緊張,心頭沉重起來。

沖冠一怒為紅顏,某些理智男人鄙夷的傻×行為,誰說不是他們掩飾內心懦弱的可笑行徑,葉崢嶸始終堅信沒用的男人才把紅顏比作禍水,把過失錯誤推給女人,他迎向跑來的溫彤,溫柔攬住縴細蠻腰,凝視因生氣而繃緊的臉,低聲笑言︰「一切有我。」

人說英雄救美很狗血,葉崢嶸無所謂啦,狗血淋頭又何妨,男人眼睜睜瞧心愛女人受辱,無動于衷,就不狗血?

溫彤默痴痴地靠進彌漫熟悉氣息的胸懷,有他在,她無所畏懼,一切有我是她听過的最美妙的情話,勝過所有辭藻華麗的山盟海誓,

追著溫彤的黑衣青年和一幫哄笑的跟班突然面對葉崢嶸,都是一愣,納悶西大竟有男生敢沖著他們玩硬的,幾人心思沒轉過來,就見堵路的強悍家伙拎小雞似的將他們的主心骨拎到身側。

「我不管你爹媽給你攢了多大本錢,惹火我,我不但收拾你,連你爹媽一鍋端了,懂不?」葉崢嶸說話聲音不大,黑衣青年面露驚容無言以對,因為他嗅到極其危險的氣息,東張西望發現下邊好多學生圍觀,已有衣著像老師的成年人走來。

黑衣青年終究是初出茅廬的雛兒,未具備眾目睽睽下欺男霸女的大魄力,色厲內荏。

「滾吧」

葉崢嶸輕輕一甩手,青年跌跌撞撞七八步,狼狽帶著跟班們三步一回頭離開,表情猙獰,明擺著是說今天這事沒完。

「崢嶸,怎麼不狠狠揍他?」溫彤不滿地嘟起嘴。

「怕嚇壞了下邊的花花草草。」葉崢嶸笑道,作為西大一份子,多少得給西大的校規校紀留點顏面,再者,實在提不起興趣收拾一幫擱北京城連三四流紈褲算不上的犢子,陳鋒等兩輛車遠去,慌忙湊近葉崢嶸說黑衣青年背景多麼深,老子多麼拉風牛叉。

「他爸是誰?」溫彤突然插了句,表情流露不屑,陳鋒以為女孩子家頭發長見識短,不知社會凶險,煞有介事報個名,原本上看台詢問事情始末的西大體育部主任听了鬧事青年父親的名字,驚愕地倒吸口涼氣,一言未發又走下看台,哄散瞧熱鬧的人群。

「十年前是我爸的一條狗。」

溫彤仰起臉,宛如驕傲的小公主,到底是溫子清的女兒,語不驚人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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