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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唐人街早點

洛杉磯唐人街與洛杉磯古城相連,位于日落大道北方,這里雖然不如紐約、舊金山的唐人街那麼有名,但卻是歐美國家資格最老的唐人街之一。

很快,杰克兩人駕車駛入唐人街,一扇雙龍戲珠的門樓樹立眼前,石獅、飛檐、大紅燈籠,唐人街到了,看到滿街到處的漢字和華人讓王曉樂倍感親切。自從1849年加州北部科洛那一條河里發現黃金,當時的華夏廣東沿海的農民最早集體來到美國,他們的第一站就是舊金山,當時叫金山。華人集中在舊金山、沙加緬度一帶淘金,很快在那里形成美國最早的唐人街。但是黃金很快就淘完了,到了1860年代中葉,在北加州淘金的中國人無法再靠此謀生,于是他們開始參加加州當時方興未艾的修築鐵路工程,打通南北加州乃至于美國東西部的交通。于是一批又一批的華人勞工慢慢向加州南部遷移,來到了新興的城市洛杉磯。洛杉磯很快成為當時繼舊金山之後加州最大的唐人街。

經過一百多年的不斷發展,這里現在已成為洛杉磯華人的文化生活中心之一,街道上到處可以看見中文標示。古色古香的中國城牌樓成了唐人街的招牌,許多的中國餐館、商店和銀行散布在唐人街各個角落。有趣的是,如今中國人大都居住在唐人街的附近,而唐人街內反倒是越南人居多,因此在這里除了能夠品嘗到地道的中國美食外,越南美食也隨處可見。

杰克駕車不做停留的在唐人街上穿行,他的目標是唐人街中心的美齡路上那座出名的寶塔結構餐館,來這里吃過一頓後,杰克可是經常掛念著這里。其實唐人街上還有諸多的美食餐館,只是杰克已經沒有耐心去一一嘗試,心里一直想著那里的小籠蒸包、油炸芋頭米膏、糖糕丸子

唐人街的美食餐館還是大部分以南方福建江浙一帶為主,當然隨著華夏的經濟發展,越來越多的華夏游客光臨洛杉磯,唐人街內華夏各地的小吃美食都能找到,由于在唐人街內顯得更為集中,想吃那里美食都非常方便。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目的地,一座五層的寶塔結構餐館,正處于整個唐人街最繁華地段,寶塔的正門懸掛著一幅黑底金字的橫匾,上書「鴻寶齋」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據稱這幾個字離現在也已經有近百年歷史了,祖輩相傳的,這座寶塔結構建築讓人似曾相識,好生面熟,像上海的龍華古塔?看了此塔,不由讓人憶起華夏大地上大大小小各種不同形狀不同結構的寶塔。當然了,現在這座令人懷舊,引人遐想的古塔讓人看到,人們無論如何不會想到這是一家餐館,整個街面上人流川流不息,街道兩旁做什麼生意的都有,竟然在「鴻寶齋」對面還有一個規模不小的火鍋店,王曉樂光看這麼多飯店都已經直流口水了。

停好車的杰克反倒拉著王曉樂直接邁進了「鴻寶齋」的大門,看來杰克早就已經被中國的美食所吸引了。寶塔結構很巧妙,前面看是一個塔身,但一至二層的後面連著一棟兩層樓的房子,因此它建在唐人街中心既作點綴讓人欣賞,又作餐館供人用膳。王曉樂杰克兩人漫步走進寶塔,第一層是一個小小的六角形房間,僅有兩張桌子充當接待處,走上第二層,豁然開朗,這里才是一個闊大的餐廳,里面裝璜考究,陳設華麗,大紅色的地毯突出了中國的傳統色彩,餐廳有20多張桌子,規模還不算小。已經有幾桌人在喝早茶就餐,上得樓梯,一眼就看到沖著樓梯正對面的窗前,坐著一位白發銀須老人,一人一桌,頭發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凌亂。一頭銀絲一般的白發。微微下陷的眼窩里,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因寶塔的三、四、五層不對外開放,所以杰克他們兩哥們就在二樓最靠里面臨窗位置找了個座位坐下。

「兩位先生,不知道早餐吃些什麼」服務員很有眼色的走了過來,手執記菜本問道。

「兩籠蝦餃,來份海鮮咖喱一份燒鵝,謝謝」王曉樂憑借記憶點了以前杰克一起來時吃過的餐點。

兩人小聲說笑著等待餐點送上來,王曉樂調笑著杰克,取笑他饞嘴的模樣。

很快兩人所要的餐點被服務員流水般送了上來,兩人享受著美食,邊談笑著侃著昨晚的酒吧之行日後的打算。

「王,吉米邀請你每個周末到酒吧駐唱,你感覺怎麼樣,有意的話可以直接找吉米談下待遇問題。」杰克嘴里填滿了蝦餃邊咀嚼邊含糊不清的鼓囊著,如果不是離的近,還真听不清楚說的什麼。

王曉樂頓了一下,咽下口中食物,想了想又猶豫的說道︰「到酒吧里也挺不錯,可以唱歌還有錢拿補貼些費用,就是不敢保證每周都有時間,只能說盡量,盡力而為。」又想了下,補了一句︰「以後可以經常寫些新歌出來,就當酒吧是首演場了。」

杰克听後嘴里沒有停下咀嚼,但卻舉起右手和王曉樂踫了下拳頭,說道︰「好,就這麼定了,回頭我們去酒吧和吉米談下。以後經常有新歌听了。」杰克洋洋得意狀。

其實王曉樂也確切需要這麼一個機會,要知道吉米的1973酒吧,是好萊塢有名的圈內人士才能進入的酒吧,在那里不僅有可能日後認識很多圈內人士,擴大自己未來的人脈,而且還能補貼些家用,要知道,在王曉樂的記憶里,家里的情況並不是很好。一切都需要靠自己。最重要的是,王曉樂發現了酒吧里的樂隊幾人是個比較有潛質的樂隊,如果有好的歌曲包裝,未嘗不能成為一個紅極一時的樂團也不好說。王曉樂模糊的直覺,如果把這個樂隊抓在自己手中,搞不好日後會成為自己敲開好萊塢這個娛樂圈子的一塊敲門磚也未嘗不可。

只是王曉樂不知道的是,杰克在昨晚王曉樂在舞台上演出的時候,吉米在台下跟杰克交流了一下,非常看好才華橫溢的王曉樂,邀請王曉樂有時間的話,可以到酒吧去駐唱,去一天算一天,看王曉樂時間。其實這樣,對于吉米也是有莫大好處的,有新歌在自己的酒吧首演,對于圈子內的人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要知道這些人,那個不是在好萊塢這個娛樂圈內打磨了多年,什麼歌曲沒听過?

自古以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王曉樂關注酒吧樂隊的同時,其實酒吧里的一個角落里,似乎還有人在默默關注著這只樂隊。

而杰克和吉米的商議,到了死黨王曉樂這里卻成了每周去,雖然王曉樂自己提出不能保證每周都有時間,這一反一正錯事可就大了。其實也是杰克知道王曉樂家庭情況,父母在舊金山經營祖業一個小小服裝廠,可也是只能養家糊口,雖說現在這個年代,服飾設計都比較單一,但現在名牌服飾滿街是的現代,家庭作坊式的小服裝廠沒有好的設計,很少能有暢銷產品。所以邀請王曉樂去駐唱也是變相一種以自己能力掙錢方式,補貼自己平時的花銷。雖然,杰克從沒在王曉樂那里提過自己的家庭,但可以看出是個吃喝不愁富足的家庭,如果直接去幫助王曉樂也是對其的不尊重,但像這種通過自己勞動得到應得的報酬,在美國是彼此尊重也是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當然,王曉樂和杰克也沒提簽合同的事,一是王曉樂不是固定時間,而是有時間了去下;二是以杰克和王曉樂的關系就是最有保證的合同,僅靠一張紙的約束是最不可靠的,這也是杰克的家訓,友情永遠比金錢重要。

「好呀,以後周末有時間我們一起去酒吧,唱歌給你听」。王曉樂不在意的對杰克說道,想了想然後對杰克又說道︰「基本上學校也沒什麼事情了,身體也好了,我也想回舊金山家里去一趟了。看看父母,沒什麼事情,就再回洛杉磯。回來了跟你聯系,你先把我的意思轉告吉米,一切等回來之後去酒吧再說把。」

「好的,那提前祝你路上順風,到舊金山跟伯父伯母代我問好,本想還能留你玩幾天呢,沒想今天就要走了。快吃把,一會我送你去灰狗長途巴士站。」

年輕人吃飯較快加上昨晚折騰很久,早已餓了,一番狼吞虎咽,很快就一掃而空,杰克滿足的打了個哏,招呼服務員過來結賬,王曉樂直接掏出信用卡讓其刷卡結賬。不由想起了前世的往事,在華夏國內,到商場等地購物刷卡,又是按密碼又是簽字,而在這里,很少有人帶現金的,身上一般兩證,一張信用卡一個駕駛證。

美國沒有身份證也沒有沒有戶籍制度,在美國是鼓勵人員流動遷移的。美國的各級政府是從dmv(機動車輛處)那里獲得公民信息的。在美國,幾乎所有的公民都有駕照,當你駕車每到一個地方超過15天,就必須到dmv登記,否則會被視為持無效證件駕駛。所以,每個公民搬家了,會到dmv登記變更住所的信息,這樣,dmv就有了有駕照人員流入流出的詳細信息,當地政府也由此得到了本地居民的流入流出情況。所以在美國駕照就是身份證,乘坐國內飛機要出示駕照,住賓館要出示駕照,凡是需要身份證明的地方都需要出示駕照。

而信用卡更是普及,沒有幾個人身上帶很多現金的,購物吃飯加油等等都是刷卡,如果一個警察發現你身上帶有大量現鈔,肯定第一時間把你劃為疑犯。

正式因為如此,在美國人換工作也比較頻繁,到另一個城市另一個州去,甚至從西海岸到東海岸去工作,在美國人看來是很簡單的事情。美國人的祖先最先從歐洲移民到北美時,就有一句著名的口號,「哪里有面包,哪里就是祖國。」現代美國人繼承了這個精神,哪里生活好,哪里就是家園。美國有的企業招聘外地員工時,甚至給支付搬家費。什麼都可以成為搬家的理由,哪個地方環境好哪個地方稅收少哪個地方學校好哪個地方本族裔人口多哪個地方稱心的餐館多,都會成為搬家的理由。有媒體統計美國人平均一生要搬十幾次家。可以肯定,如果有哪個威權總統敢發一個命令剝奪了美國人的遷徙自由,把類似中國的戶籍制度強塞給他們,美國人一定會彈劾他的,如果彈劾不成,一定會再打一次獨立戰爭或解放戰爭。

正因如此,美國的駕駛證真正可算是一證多用,即可當身份證又可當駕駛證。至于信用卡更是普及,一人至少一卡,而在這里信譽體制非常健全,吃飯購物只需卡給服務員,由服務員直接拿去刷卡然後拿過來單據和卡給卡主人,直接給單據簽字即可,美國直接省卻了按密碼這道手續。

拿回卡起身,杰克和王曉樂正準備下樓離去,突然听到大廳有人驚呼一聲,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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