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果然還是兩天一更比較適合我……
另外咱一定要扭轉凜的低人氣啊waaaaaagh。
繼續為貼/吧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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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已晚,本身就非常安靜的深山町,此時更是不見人影。
冬天的寒氣,昏暗的月光,沒有路燈的街道,冷冷的風呼吸著,撥弄著路邊的灌木。周遭低矮牆垣內的屋子,不知緣何沒有點亮燈盞,讓氣氛變得十分陰沉。
配合著如此的氛圍,間桐慎二用標準的人渣語氣調戲著遠阪凜。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輕舉妄動的,遠阪大小姐——」
「海帶頭,你想做些什麼?」
遠阪凜似乎對間桐慎二的出現頗為戒備。
「你……難道不明白我在想什麼嗎?遠阪——大小姐?當然是……」
伴隨著如此的語氣,間桐慎二似乎回歸了自己夢境當中的角色,眼神充滿侵略性地在遠阪凜身上上下打量,不時還嘖嘖地贊賞。
「……你!」
遠阪凜扶住了自己的月復部,另一只手上的寶石扣得更緊了。
不過未待遠阪凜繼續有什麼反應,間桐慎二輕佻的語氣已然回歸嚴肅,當然,而兩人的距離也更近了一些。
「不說笑了,遠阪大小姐,這次應該說你的運氣很好。我一不小心路過,結果就發現了你在那里,以後可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喲。」
很自然地,慎二的手搭上了遠阪凜防備的肩膀。
出乎意料,即使手中握著的是救命用的寶石,遠阪凜仍舊沒有釋放出自己的魔術,僅僅只是身軀一顫,然後立刻便逼問道。
「是誰讓你來的嗎,海帶頭?」
「安靜點,遠阪大小姐,傷號就要有傷號的自覺。」
間桐慎二很自然地從受傷的一側支起了遠阪凜。
「還有,你正在流血,最好包扎一下,實在不行的話就按住血管,能夠暫時止血,我是不會幫你到那個份上的,當然如果你勉力請求的話我也無所謂,還有,你的令咒不能用麼?為什麼不把你的從者召喚出來?」
聞言,遠阪凜低低地「啊」了一聲,便用手按住了傷勢,看到遠阪凜這樣的動作,間桐慎二的目光閃爍了一下,肩膀支撐著遠阪凜,和她一起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這感覺——似乎有些熟悉。
間桐慎二的思緒忽然回到了那個夢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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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肉,令人難堪的呼吸,雜亂的惡念組成的肉塊之山,嘩嘩顫動著的地面。惡心至極的侵犯神經的熱度,赤紅色的地面。
在肉塊之山的正中,是已經逐漸羽化的間桐慎二。
肉塊的蠢動開始變為鼓動。
噗……向地面吐出的泥量在不斷增加著。
池水變得完全黑濁、黑泥開始溢到地面上來。
這團曾經名為「間桐慎二」的鬼物,正在慢慢成長。
如果,沒有那個少女來拯救自己的話,自己也就只能變成完整的聖杯,最終引發抑止力而灰飛煙滅吧。
然而,自己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抓住了。
「開玩笑。哎……所謂說時容易做時難。」
听見了那個少女斷斷續續的聲音。
然後,將融入他全身的連接強行拉斷,從外表上看早已失去意識的間桐慎二,被從肉塊里取了出來。
但是這一切,其實他自己都有所感知。
四周蠢動著的無數觸手,沒有出口的道路,被無數的肉團布網遮擋的牆壁
可以感受到少女的拼命忍耐。
「……哎……真是的。那傻瓜……毫不客氣的把人家的魔力都拿去了,拜他所賜,我這邊也已經空空如也了嘛……」
听見了少女這樣的抱怨。
其實一切都很清楚。
哪怕身為人渣,仍然有人願意盡力來拯救自己。
「……哎……不過……到此為止……了嗎……已經……連站著都很辛苦了……呢……」
少女粗重的呼吸讓他無比難受。
就算有意識,也無法表達出來的感覺。
想說聲謝謝,卻又不知道站在何種立場。
他知道這種感覺,高熱以秒為單位侵犯著神經,促使著少女放棄努力。然後如果少女倒在肉做的地面上的話,就一定會發出些聲音並陷進去,接著她自身就會成為聖杯的基座。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少女仍然沒有放棄拯救他的努力。(作者語︰其實你被耍了啊少年)
也許,心里那一點無端的念想,那一份久留的遺憾,就是從那時深切地種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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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海帶頭。」
似乎是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遠阪凜斷續地搭話。
真的是很不喜歡這樣的稱呼呢。
間桐慎二收回自己游走的記憶。
「什麼事,遠阪大小姐?」
「你……是御主嗎?」
「Bngo,遠阪大小姐真是太聰明了。」
冷冷地諷刺著。
「唔……別以為我听不出來,你這個……海帶頭。」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呃唔……」
「不要說話了,你的英靈呢?為什麼不通過令咒傳送到身邊?是受了重傷嗎?遠阪大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像你這樣沒有反抗能力的單身女子走在夜晚的街上,恐怕很有可能會被痴漢們實況play然後錄像刻盤出售呢。」
「呃唔……」
「不要說話了,實況play估計還不只是1V1哦,很有可能是像公交車一樣排隊進進出出的……哎呀呀……那種快感……再想到出售的光盤被上百人拿來觀賞……哎呀呀……那種快感……」
「呃唔……」
「不要說話了,公交車什麼的也無所謂,關鍵是房子里有可能會住進人吧,就算魔術師並不是特別看重這種事情,房子里有血案似乎也總歸不大好呢,想想看吧,第二次住進去的房客會是什麼想法……」
「咳咳咳……」
遠阪凜似乎被間桐慎二的這番話給刺激到了,使力想要掙月兌慎二的觸)手,可是慎二怎麼能讓她如願以償呢,這樣合適的救人一命順便送人吃癟的方式,最喜歡了。
漸漸地,原本疏朗的月色又慢慢被遮蔽住,就像上一次遇見狂戰士和伊莉雅的情形一樣。慎二似乎因此而引發了某些不好的聯想,于是也隨之緘默起來。
「快……到了吧。」
走過一段路之後,遠阪凜向四周看了看,隨後問道。
「嗯,是的。」
間桐慎二也注意到四周的和式建築慢慢變成了洋房的式樣,果然是就要到達遠阪家的宅邸了。
不知為什麼,間桐慎二心中忽地回想起自己當初見到遠阪凜時的情形。
「喂,遠阪大小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間桐慎二頗有感慨地說道。
「‘你的名字叫做間桐慎二對麼?我叫遠阪凜。’我印象當中這是你和我說過的第一句話啊。」
「你記得倒清楚。」
遠阪凜的身體稍稍搖擺了一下,然後裝作不在意地說道,慎二只當她是傷勢發作,也並未在意。
(少年和少女的超展開,便要這樣開始了麼。
聖杯戰爭這種發情期,真是非常合適呢。
以上都是作者部分引用的來自滄海娘的吐槽。)
「那是自……」
「危險!」
正這樣低聲交談著,迪妮莎的警報便毫無征兆地響起,然後,她從虛空當中出現,頭發和眼珠瞬間改變了顏色,背上的劍刃疾如雷電一般取出,向著二人背後猛力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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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
強勁的劍刃擋住了攻擊。
「什麼?」
間桐慎二的警戒也隨之提升到最大。
「世界真是小啊,我們又見面了呢,海帶頭的大哥哥——」
伴隨著女孩甜甜的問安,死亡的恐懼充滿了間桐慎二全身。
「喔,這位是凜啊。」
似乎注意到了被慎二支撐著的遠阪凜。她將小臉轉向已經取出寶石的紅衣少女,優雅地自我介紹起來。
「初次見面,凜,我是依莉雅。唔,這個名字恐怕你不清楚,說是伊莉雅蘇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你就知道了吧?」
「愛因……茲貝倫。」
間桐慎二可以感受到遠阪凜的身軀在顫抖。
似乎對遠阪凜的反應很滿意,紫衣少女的目光重新回歸到間桐慎二的身上。
「吶,海帶頭的大哥哥,上一次你可是逃走了喔,Berserker很不滿意呢,這一次他向我保證,一定會把你撕碎的——」
「愛因茲貝倫小姐,真的要撕碎的話,腦袋能不能保證完好?」
間桐慎二忽然問道。
「噗嗤,當然能啦——」
低聲淺笑,做出同意姿勢的伊莉雅天真無邪地下達了命令。
「Berserker,去干掉他們吧,記得海帶頭的大哥哥要留下腦袋喔,身體切成怎樣就隨你了。」
然後,少女很有禮貌地拉起了裙擺,行了一個與現狀十分不搭的禮。
「榮幸之至,愛因茲貝倫小姐。」
間桐慎二的嘴唇拉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後借由和Saber的聯系,在心中下達了指示。
「Saber,敵人是戰斗力很強的狂戰士,不要戀戰,掩護我們進入遠阪家的宅邸!」
「是麼?」
絲毫沒有面對生死大敵的擔心,Saber的聲音竟然非常隨便。
「間桐先生。」
「嗯?」
「如果可以的話,殺了他也是沒問題的吧?」
「啊,這種禁句說了真的大丈夫?」
「什麼?」
「我的意思是,能砍翻他就不絕要收手了,Saber,騎士禮儀是對騎士才能用的,眼前這位狂戰士就請你順手解決掉為好……」
「好的。」
指令下達完畢……然後……
就這樣繼續退走嗎?
無論是自己還是櫻,都已經使用掉了各自的兩個令咒。
只有最後的一次機會,需不需要用在眼前這位最強的敵人身上?
瑟拉菲娜不可能,迪妮莎的話……自己並不是很清楚她的實力,雖然按理說劍士一直以來都是最強職階沒錯,對上原本並不是多麼厲害的狂戰士也綽綽有余。
但是,無論是自己夢中那場聖杯戰爭,還是自己現在正在努力存活著的聖杯戰爭里,Berserker的實力都可以說是最頂尖的那種,櫻的Saber能否擊倒對方……不,光是要拖住對方就已經很困難了。
可是,倘若Saber就此死在這里的話……櫻可是會傷心的。
己方的三人,應當都是櫻心神牽掛的對象,無論哪一個命隕此處,櫻都必然會傷痛欲絕。自己和遠阪凜自然不必說,Saber的話,明顯也是非常投契的模樣(就是稍微高了一點)。
「遠阪大小姐,你還有力氣嗎?」
間桐慎二壓低了聲音。
「打算就這樣跑掉?」
「真是聰明。盡管要逃要打都是你的自由,喪失戰斗力的人也還是暫且下去休息片刻為好。」
不由分說地,間桐慎二把自己的命令簡略說了一番。
「一會兒我下令的時候,你就把你的那些寶石準備好,不需要釋放出來,能夠阻擋對方片刻的攻擊就行,敵人是狂戰士,對魔力應該不算太強。然後就趕緊跑回家去吧,這里離你家並不算遠,遠阪家應當是有一些求生最後的手段,到時候就隨你的便。」
「那你呢?那是你的Servant嗎?」
凜敏銳地注意到了慎二話里的破綻。
誰知道間桐慎二並沒有回答她的追問,而是背過身來,將目光轉向了手持長劍靜立著的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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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這樣的話,就多多拜托你了,你能夠和櫻聯系吧,記得幫我和櫻說一聲對不起。」
間桐慎二思索了片刻,傳遞起自己的想法。
「嗯?間桐先生是在擔心我的安全嗎?」
Saber的微笑更加明顯了。
「這是自然。」
理所應當地。
「櫻那樣的新手,想要遠距離指揮從者作戰,無異于痴人說夢呢。我也算是你的半個御主,如此僭越一下指揮的權力,你能接受麼?」
按理說,英靈對于御主的榮譽,應該大都是有充分的維護的,不過Saber竟然沒有反駁慎二的這番評價,這讓原本以為還要廢上一番口舌的慎二頗為驚奇。
「樂意之至。」
對面的伊莉雅和Berserker似乎勝券在握,並沒有急于攻上來,這讓慎二比上次有了更多的余裕來安排戰術,然而,如此磨磨唧唧還是消磨掉了她的耐心。
「Berserker,還在等些什麼?就算是遺言也應該說完了喲。」
被少女命令的狂戰士「諾」地走上來,粗壯的雙腿讓地面都隨之顫抖。
「你們,誰先上來送死?」
甕聲甕氣地說著,掏出自己那對泛著異樣光芒的雙刃。
緩步走上前的是Saber。
「Berserker麼?哎,以前會的那些東西平常太少用,都快要忘記該怎麼做了。」
朗聲說罷,Saber手中的大劍握緊了些,然後一個深呼吸,向著強橫無匹的對手直沖而去。
「Awakenng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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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說完禁句了……腫麼辦?
我在Awaken和Awakenng之間糾結了很久,最終選擇了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