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語︰口胡啊,滿是勁爆劇情卻不敢劇透的感覺真心糾結。
早知道寫完再發了,否則不至于這麼吊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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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完全無法想象。
那個一直以來似乎只是不斷衰敗著的間桐家,居然會放肆大膽到做出如此的舉動。
這樣的情報,是通過眼前的神父所得到的。當然,我得承認,我和眼前的神父的關系一直不大好,多少也應該歸咎于當時的我方才初出茅廬吧。
再然後,作為魔術協會執行「封印指定」的魔術師,我和聖堂教會打過不少的交道,言峰綺禮這位教會的代行者,則是我最為討厭的存在之一。
不過,也不一定就是討厭,類似于希望引起他的注意這樣的心態?
說是小女人的心態也可以。
和他合作過很多次,也發生過不少的沖突,不過據我所知,他從來都沒有和上級報告過。
總之就是讓人感到討厭的虛偽。
當然咯,言峰綺禮這樣已經步入中年的家伙,的確有著莫名其妙的表現,但是至少在魔術方面的見聞,是不會比我差的。
想想也是吧,作為教會的鷹犬,整天處理著教會不方便滅除的對象,居然還沒有因此而死亡,再怎麼說,也不能算是常人。
而且就我所知,他似乎在靈媒醫術方面的造詣也很高。
這樣看來,作為一個聖職者,他的信仰也是極為堅定的。
不過,「聖杯戰爭」這樣一個界定在魔術師內部的紛爭,為什麼之前會選中他作為參戰者之一呢?
真是難以想通的問題。
回到我對于他的理解上來。
戰斗,對于這個言峰綺禮應當並沒有什麼抵觸。畢竟在聖堂教會里,他所負責的,就是在現場將異端直接排除,換句話說就是歷經百戰的戰斗人員,與魔術師的殊死搏斗可以說是他的本分吧。
也許,這樣的一個人物,是一直秉持著信念,堅信總有一天,真正的崇高真理會來引導他、真正的神聖福音會來拯救他。帶著這樣的希望活下去的人。
他能夠通過不斷地自虐,對自己不斷地施以自殘,憑借並不算頂尖的天賦而百煉成鋼,直到最後,他已經少有人能敵,就這樣成為了聖堂教會中的精英——「代行者」。
雖然天資這種東西是無法強求的,但是說實話,和他相識將近六年,他那種作為求道者的那種認真的修煉態度,就連魔術世家的我也深感嘆服。
這樣的克己和獻身精神,以及達到了絕高境界的修為,如果不是那種讓人討厭的虛偽,如果年齡稍微大了一點,倒是確實適合婚配的對象。
我在想些什麼啊。
刻意掩藏著內心的喜悅和悸動,我用逼迫出來的冷淡神情,對著眼前露出罕見懇切的神父點頭說道。
「那麼我今晚就會去間桐家執行偵察任務的,正好我的英靈還是暗殺者,也是適合偵察的英靈吧……如果,間桐家真的有違反魔術協會禁令的行為,那麼干脆就地解決也好。」
這並非是我的自信,而是結合了我的英靈和我本身的實力所達到的一個「必然」之結果,同樣擁有對于「因果」的把握,同樣擁有「後發先至」的概念寶具,同樣能夠實現「一擊必殺」這樣的神跡。
我是不可能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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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滿滿的男裝麗人問明了間桐大宅的位置,便離開了言峰綺禮的教會。
不知道男裝麗人的去向,只不過根據言峰綺禮的猜測,她十有是回到了她的據點做準備。畢竟現在還只是周六的白天,匆忙地發動襲擊,被發現的概率會比屬于魔術師的夜晚要大得多。
魔術師之間,往往會有各種形式的對立存在,這樣的對立發展到互相殘殺的情況有很多,可是那往往純粹是魔術的比試,通常會采取一系列符合決斗規則的手續來解決問題。在這種意義上來說聖杯戰爭雖然被稱之為「戰爭」,可是卻並非是無秩序的殺戮,而是存在著一系列嚴格的鐵則和規矩。
魔術師這種東西,正是因為和世間普通的法律相悖,所以才更要嚴格遵守自己世界里的法則。這是從魔術協會出來的魔術師都會遵守的戒律,就和聖堂教會的許多清規一樣,是各自都默認的法則。
方才離去的那位男裝麗人,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米斯,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膽敢明目張膽地拒不執行這種規則的魔術師,自然也是存在的。說實話言峰綺禮本人也就是這種游離于規則之外的魔術師,但他為人所知的更多是聖堂教會代行者的身份,因此即便要追查,也很難將蛛絲馬跡推斷到他的身上。
「衛宮……切嗣啊。」
他又輕聲念出了這樣的名字。
曾經作為不可共存的死敵而交鋒,卻最終莫名其妙地結束了上一次的聖杯戰爭。
上次聖杯戰爭的終焉之地,那熊熊燃燒的紅蓮業火,還有在火光中悲鳴的亡魂,他被擊穿的心髒,都讓他無法忘懷這樣的一個名字。
「綺禮,你想和那個人取得聯系嗎?」
目送著男裝麗人的離去,從言峰綺禮的背後傳來了男子冷漠的聲音。
「士郎啊,你來的正好。」
在他背後的自然是被他從火場中救回,擁有「士郎」之名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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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經是和衛宮切嗣這個宿命之敵決戰以後的火場,本身因為聖杯中的「黑泥」而復活的他,正欲和他的對手繼續當初被偷襲的戰爭,卻發現那位失去一切的衛宮切嗣,已然處于失魂落魄的狀態。
失去英靈,失去妻子,失去目標,唯一想要用「一」的代價解救的物事,竟然是數百人的死亡。這樣的打擊,想必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受吧。
也正因為感受到了這樣的快意,其時尚未明了自己重生原因的言峰綺禮,居然順手對著某處著火屋子內臨近瀕死的男孩,施展了他的靈媒醫術。
醫術很成功,被他救活的男孩大難不死地活了下來。男孩睜開眼,第一眼見到的便是他。獲得生命的喜悅和見到救命恩人的激動讓男孩非常開心,同樣的,也讓言峰綺禮非常興奮。因為他救活男孩的全部企盼,不過是等到這位男孩劫後余生的興奮達到極點的時候,親手了結這個男孩的生命。
就如同他干掉的師傅,遠阪時臣一樣。
不過,男孩體內所具有的強烈的「制作」的天賦,讓同樣善于「制作」的他都發出了共鳴。這樣強大的才能,居然從來沒有人發掘過,那麼,去一步步引導、扭曲這樣一塊璞玉的天賦,應當是比直接摔碎他,更為讓人激動的事情吧。
就像那些發掘出來的詭異人形一樣,雖然丑陋,但也別具一種被毀壞的美感。
于是,言峰綺禮收留了這位屬性為「劍」的男孩,並且將「言峰」這樣的姓氏賜予他。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後,他便帶著這位男孩去到了時鐘塔,一方面處理著遠阪時臣的遺志,一方面為言峰士郎辦理了入學手續,並且相約了在魔術方面有所成就之後既履行的「轉屬」約定。
所謂「轉屬」約定,既是以派遣的形式,將言峰士郎從魔術協會轉屬到聖堂教會,同樣的事情,在上一次聖杯戰爭開始的時候,言峰綺禮自己也曾經經歷過,只不過那時候的自己是從聖堂教會轉屬到魔術協會,成為遠阪時臣的弟子而已。
言峰士郎並未讓他失望,在時鐘塔的學習雖然無法發掘出他在其他「元素」方面的成就,但是關于「造物」的理解,遠遠超過了言峰綺禮本身的水平,臨到履行約定的時刻,精于投影魔術的他,已然能夠超越正規投影完成度只有四成的鐵則,將腦海中的想象化為實體。
也就是說,由于本身的屬性是劍,起源是制劍,所以言峰士郎只要解析對方武器的結構就可以復制,並且可以投影所有理解範圍內的武器。
這樣的才能在履行「轉屬」約定,成為聖堂教會新任代行者之後,展露得更為明顯。一開始,言峰士郎只能復制武器的信息,到後來包括武器使用的方式,武器原主人使用的套路和武器原主人的體格參數都能一一復制。
只不過,和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米斯一樣,除開養父言峰綺禮的正常關照之外,言峰士郎並沒有得到來自養父的任何期待,也並未收到來自養父的任何需求(作者語︰嗯嗯?),身為教會最為頂尖的戰斗單位,奮戰在和異端的第一線上,滿頭火樣的頭發變得灰白,渾身上下布滿了施展投影魔術和戰斗時留下的傷痕。
言峰士郎唯一的慰藉,僅有養父偶爾的問安,以及位于西多修道院,作為言峰綺禮和死去妻子愛情結晶的修女——卡蓮•奧爾黛西亞。這位擅長彈奏風琴的白發少女,已經成為言峰士郎在管風琴上的老師,以及他精神可以寄托之人。
只不過,言峰綺禮知道,以驅逐惡魔為己任的卡蓮,夜間所穿的戰斗服並沒有裙子,乃是從祭祀的儀式用衣服中選出並加以改進。這樣的服裝,本來的用途是誘惑男性,以此來引誘惡魔並接受侵犯。但是據本人所述她是被魔而不是被人侵犯,所以被附身的人沒有罪。因此跟多位男合過。
眼前這位仰慕卡蓮的男子,想來也是知道心上人所做的事情跟娼婦接近的事實吧。
言峰綺禮微笑著想道,正因為這樣的事實,所以眼前之人才會露出如此堅韌的目光吧,失去一切之後,就只能用拋卻生死的戰斗來麻醉自己。
——這正是他費心救治言峰士郎,讓他進入時鐘塔學習,又讓他親眼目睹自己心上人同那些「惡魔」交媾事實的期待。唯有如此,為了報答救命之恩的言峰士郎,才能真正成為專屬自己的戰斗機器,按照自己的意願行動。
這是一柄完全掌控在他手中的魔劍。
強大的,毫無阻礙地斬殺敵人的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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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切嗣?那個人的動向,我並不在意,如果不是吉爾伽美什整天想要和那位亞瑟王示好的話,本身這樣的盟友關系也就沒有什麼必要存在。」
「那麼,你剛才讓那位‘人間凶器’去間桐慎二的宅邸,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呢?」
言峰士郎點點頭,又問出了自己的下一個問題。
「士郎,前天晚上開戰的雙方,是不是正如我所預料到那樣?」
言峰綺禮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問了看起來並不相干的問題。
「分毫不差,狂戰士對槍兵,這樣精彩的戰斗就算是身為‘代行者’的我,也很難遇得見。」
言峰士郎稱贊道。
「正是如此,兩方都是強橫至極的英靈,歷經這場大戰,恐怕都會受到一定的損傷。愛因茲貝倫城堡是衛宮切嗣的獵物,我不需要付出多少精力去應對,而間桐慎二那邊,論防御肯定不如愛因茲貝倫城堡,但是必然會有各式各樣的機關和陣勢,我們直接上陣,未免不智,讓這位腦子里都是肌肉的小姐打頭陣,一方面可以引出暗中的敵人,另一方面也可以利用她的力量解決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敵人。」
「看來,你對于間桐慎二的評價並不低。」
言峰士郎不客氣地指責道。
「在我看來,間桐慎二本身的魔術實力很差勁,如果我和他正面對上的話,憑借我和Rider的實力組合,必然能夠輕松留下他的性命。」
「士郎,你是受過魔術協會正規魔術教育的魔術師,對于許多偏門的魔術並不了解,更何況,間桐慎二此人從出生下來,就是無法激活魔術回路的掉隊者,如果沒有錯的話,他曾經和現在身為‘封印指定’的‘傷痛之赤’有些聯系,並且因此開啟了他的魔術回路。所以此人絕不可以小視,必須要全力應對才是良策。」
言峰士郎悚然而驚。
「就是那個人偶大師‘傷痛之赤’嗎?沒想到這位間桐慎二居然有如此的來頭。這樣的話,我便同意你的計謀了,不過,我還是以為‘驅虎吞狼’不是良策,以你我實力加上Rider和Caster,哪怕是那位看上去無敵的狂戰士也可以一舉拿下,當然,倘若有著Archer的幫助,勝算就更大了。」
言峰綺禮毫不在意言峰士郎的態度,只是懇切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無妨,‘聖杯戰爭’方才開始,狂戰士與槍兵一場遭遇不過是前哨戰罷了,接下來的戰事想來會更加精彩,我也得命令Caster抓緊布下陣勢。如此你便按照計劃行事吧,士郎。」
為言峰士郎下達了接下來的作戰方針,言峰綺禮便不理睬士郎的回應,轉身離開了。
歷經十年之後再來的一次聖杯戰爭喲,你還能夠為我帶來多少快樂?
躊躇滿志的言峰綺禮,在心中發出了如此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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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巴澤特對言峰綺禮的感情究竟是怎樣的?我覺著應當是有一些好感吧?
另外,各位可以猜測下阿泰爾的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