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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2 被操縱的僵尸

張聰等人跟隨宿納來到村民丟棄尸體之處,那是個巨大的桶狀山谷,南側是九十度的陡峭岩壁,北側較平坦,也有六十度以上的傾斜角度,深達百余米,即便是如此明亮的月色也無法照到谷底,只能看到一層濃密的尸氣煙霧般浮動。

「竟然匯集了如此大量的尸氣,看來不只宿納他們村子,可能整個領地都將尸體運來這里。」莉佳道。

「這麼濃的尸臭味,下面絕對不只是今晚復活的僵尸,恐怕前幾個月復活的也一直在這下面。」卡琳捂住鼻子道。

山谷獨特的造型使里面形成強烈的上升氣流,空氣筆直上天,在數十米的高空緩慢擴散,在遠處察覺不多,但來到崖邊就能聞到那沖天的尸臭。

「特意把尸體集中到這,本來是為了防止尸體復活後襲擊村子吧。」潔茜道。

「可山谷的深度反而成為保護傘,使下面的僵尸免于被剛才那股強光淨化。」夏蓮嘆道。

「這麼高又這麼陡峭的懸崖,這些僵尸應該爬不上來,我們可以暫時放心了。」蓋勒絲松了口氣。

「還不能斷言。如果真的出不來,宿納是怎麼把父母的尸體運出來的?」賽妮道。

「其實在那邊有個缺口。」宿納向西面的懸崖一指。

大家順著看去,果然見西面懸崖處有一條缺口,成兩米寬的小路通向外面。

「竟然還留道門,那環形山谷不就沒意義了?」夏蓮道。

「至少也該用岩石堵起來才是。」卡琳道。

「不是的,路盡頭是一條河,二十米寬,大家說僵尸過不來,所以不用擔心。我當初是做了木筏,從那里將父母的尸體搬上木筏,再一路帶回家,埋在後院。」宿納想起父母,不禁神色黯然,眼角顯出淚光,但他硬是忍住,沒有哭出來。

「奇怪,照理山谷內應該有很多以前復活的僵尸,怎麼可能讓你輕易的偷出尸體?」莉佳奇道。

「我來時是白天,雖然很臭,但並沒有這麼陰森。我只看到許多尸體,但沒有看到僵尸。」宿納道。

「白天陽光強烈,也許僵尸都躲了起來,他應該是運氣好才成功的。」潔茜道。

「又或是僵尸們想讓他把尸體運出去,好在外面復活。」張聰道。

「僵尸怎麼可能懂得耍詭計。」潔茜氣道。

「我又沒說是僵尸耍的。」張聰聳肩道。

「可你剛才說……」

「好了好了,你們倆怎麼又吵起來了?」蓋勒絲嘆道。

「還是先處理僵尸吧。」賽妮也不願看到張聰和潔茜吵架。

「最好是一把火燒光,免得麻煩。」夏蓮提議。

「贊成!」提起火,瑪麗就來勁了。「我來點,我來點。」

「下面的僵尸保守估計也有百頭以上,要一並收拾並不容易。既然它們出不來,我們應該先去確認其他村子的安全,天亮後尸氣減弱再處理。」莉佳說道。

「是啊,以免還有其他人白痴的把尸體偷出去。」張聰道。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宿納低著頭,懊悔的咬著嘴唇。

「知道就好。」張聰道。

「你說話就不能婉轉點?」卡琳在張聰側腰揍了一拳。

「你出手就不能婉轉點?」張聰痛苦的捂著肚子。

「哼!」卡琳傲慢的揚起下巴。

「彈簧頭蘿莉!」張聰低聲哼道。

「可這麼多僵尸,放著不管總讓人不放心。」蓋勒絲猶豫的說。

「那就點一把火吧,怎麼樣,怎麼樣!」瑪麗眨著大眼楮躍躍欲試的說。

「沒有火油,這麼濃的尸氣很快就會把火熄滅,點了也沒多少作用。」莉佳沉吟道。

「我也贊成點火,至少可以牽制僵尸的行動,消磨一部分尸氣。」潔茜道。

「那就這麼辦吧。」蓋勒絲點頭道。

「呦呼∼」瑪麗歡呼一聲,左腕一塊瓖著鵝蛋大紅寶石的護腕式金屬手鐲射出火光,熊熊火焰籠罩全身,消散後露出一套精致的鎧甲。

左臂蚌形盾牌展開,前端彎曲成鉤,好像蠍子的毒尾,後端成花瓣狀,好似燃燒的火焰。右手有一柄80厘米長的戰刀,刀背如魚鰭,赤紅似火,刀刃像彎月,錚錚放光。肩頭兩個貝殼形護肩帶有穿山甲的紋理,可交疊收縮,使肩膀自由活動。寬大的胸甲罩住那一對特大號的人間胸器,背後一條米許長的鎖鏈發髻般搖擺,末端連著銳利的短劍。腰部罩有瓖紅色的鋼鐵戰裙,但只攏住那誘人的翹臀,前面敞開,可以看到硬幣大的鱗片嵌狀而成的短褲式軟甲,雙腳踏著高過膝蓋的精美戰靴。

整套鎧甲以銀色為主,帶有紅色紋飾,極其美麗,尤其在肩頭和盾牌的中央,各有一塊寶石般閃亮的紅色部分,其上燃著火球,將四周帶入熱浪之中。

「這就是瑪麗的魔具‘煉獄’的完整面貌,本是A級魔具,但全套武裝的魔具對使用者要求極高,這件尤其嚴苛,連續幾任使用者都因為無法駕馭而被燒傷,危險度堪比神器,這才被皇室和大貴族們遺棄,降為B級。後來輾轉到了‘亞特蘭蒂斯學院’,由校長送給瑪麗。‘煉獄’的破壞力毋庸置疑,瑪麗是目前唯一能使用它的人,但也無法很好駕馭。據校長說,她至多只能發揮出2%的威力,但已經在校實力榜排名41位了。」賽妮道。

「萌耶∼∼∼」張聰的精神全放在那深深的,白皙的小月復,滑女敕的大腿上,根本沒空听!

「烈焰十字斬!」瑪麗將掌中刀在盾牌上拍了一下,盾上的火焰蔓延刀身。她雙目發光,向山谷內連續發出兩次斬擊,形成火焰十字,以流星之勢落下。

「千之舞?鳳毛雨!」潔茜也不甘示弱,彎弓凝神,「菲尼克斯火焰弓」紅光大盛,弓弦輕顫,箭矢激射,在半空中炸開,化作片片羽毛落下,羽毛所觸之物,火光立顯。

「喂,是不是有點過啊!」蓋勒絲捂著鼻子躲出老遠,本已經刺鼻之極的尸臭味混合焦糊,惡臭沖天。

「我們走吧!」卡琳一刻也等不及了。

「贊成!」全票通過!

「喀」

岩石破裂的聲音,大家都愣了一下,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

「喀喀喀……喀」

「剛剛那該不會是……」張聰並沒指望有人回答,因為答案已是不言而喻。

「好像做過頭了。」瑪麗雙手捧著臉蛋。

「果然……」

「轟」岩壁塌陷,懸崖好像斷橋般向下傾斜。

「大家別慌,向後退!」蓋勒絲叫道,抱起宿納抽身而走。

潔茜,夏蓮,瑪麗,瓊,卡琳都很快跟上,莉佳抱著西斯卡,雖然稍微落後,但也相距不遠。

賽妮本可以輕松月兌身,但她擔心張聰,錯過了時機。只見某聰明人蹲在岩石上,順著懸崖向下滑。下面已是一片火海,就算不被僵尸吃掉,也會被燒死。

「嗯!這種情況該召喚誰呢?」聰明人掂了掂手里的能量水晶,冥思苦想,全沒注意到目前已經是火燒的緊急事態。

他的召喚也有不自由之處,只有當心與「亞馬遜之書」產生共鳴,在腦海中映出卡片圖案,才能召喚出新的戰女神。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耍寶。」賽妮無奈的嘆道。

她跳至張聰身旁,提起他後領,才跳起來,卻發覺手上沉甸甸的,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只全身火焰的僵尸順著倒塌的岩石竄上來,抓住了張聰的腿。

「哇,好惡心!你知道我這雙鞋值多少錢嗎?」張聰夸張的大叫,猛踢兩腳,將那僵尸的手指踢斷。

「等……別,別亂動!」賽妮驚呼。

「嘶啦!」張聰的衣領被撕裂。

「我的衣服招誰惹誰了,你們一個個都盯上它?這麼下去我有再多衣服也不夠你們撕的!」張聰抱怨著和僵尸一起摔了下去。

「真會給人添麻煩!」賽妮心中有氣,左腕光芒閃爍,風之魔劍出現。

正當她想借住風力下去救人,身旁閃過一道人影。那人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張聰,然後伸出右臂!

「誒?雷犁熱刀?噗啊∼∼」張聰還來不及掙扎,已經被勒住脖子,沖下山谷。

那人將手往懷里一攬,將張聰抱在胸口,踩在之前抓住張聰腿的僵尸,用力一蹬。僵尸的頭被震得粉碎,那人帶著張聰直飛上來。

「卡琳!」賽妮見張聰沒事,總算松了口氣。

卡琳一雙蓮足落地,將地面震出龜裂,在倒塌後傾斜的山崖上形成扇形。

卡琳將張聰丟下,紅著臉,目光閃爍,一副小鹿亂撞又故作不在意的模樣,說道︰「我可不是想救你才出手的,只是怕賽妮擔心,另外瑪麗也會很煩。我是為了她們,不然誰會願意理你這種廢物,連那麼一點懸崖也爬不上來,真是沒用透頂。」

「欲拒還迎?糟糕,傲嬌蘿莉美少女,好像……有點萌∼∼」張聰急忙捂住鼻子。

「你干嘛那張臉,倒是說點什麼?」卡琳尷尬的嗔道。

「沒什麼,只是在想果然是你,難怪那麼硌臉!」張聰無限惋惜的嘆道。

「你……你你你……」卡琳臉頰噴火,七竅生煙,一拳揍在張聰頭上。「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你還有臉說?用那種職業摔跤的必殺技砍我的脖子,根本就是想殺我吧?」張聰咆哮道。

「很好,我現在就讓你徹底死透!」卡琳氣得全身顫抖,仿佛能看到黑色的妖氣。

「別鬧了。」蓋勒絲高聲喝止。

坍塌的崖壁平靜下來,形成一個寬四十米,長超過兩百米,傾斜度40左右的巨大斜坡。

「有東西上來了。」潔茜沉聲道。

大家屏住呼吸,在彌漫著灰塵和濃煙的谷底,隱隱傳來如同馬蹄的轟響聲,時而閃爍的火光偶爾會映出猙獰的黑影。一道黑影最先沖出煙塵,迎上它的是潔茜的箭。它在半空中被射穿了頭,仰面向後翻,可身體仍舊向前沖出五米多,落地後又順著斜坡滑了下去。不等它再次被煙塵吞沒,後面又鑽出五道黑影。潔茜連射數箭,卻只射中一個,其他僵尸藏在之前被射中的僵尸後面迅速向山頭跑來。

「僵尸也懂得掩護?」莉佳驚道。

「放心,交給我好了!」瑪麗歡呼一聲,沖殺過去,手中刀光閃爍,一陣火焰之後,地上只剩幾堆焦土。

煙塵中的聲音突然變了,不再是之前那奔馬之勢,而是雜亂無章,仿佛在小距離移動。

「喂喂,它們好像在編隊。」張聰道。

「僵尸怎麼可能會編隊?」卡琳怪叫道。

「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妙了。」賽妮沉聲道。

「下面至少有一百多僵尸,就算是一窩蜂的沖上來也夠我們受的,如果列成戰陣,豈不是更難對付?」夏蓮道。

「最麻煩的不是被它們包圍,而是它們不理我們,逃向附近的村子。」莉佳道。

「放心,我會把它們擋住,讓它們暫時無法離開山谷。相對的,你們要在這里完全消滅它們。」蓋勒絲話音落下,魔具展開,在身前繞成一個垂直于地面的圓環。圓環發光,形成高近五十米的巨大光牆,將斜坡完全擋住。

「這麼大的牆壁,就算是我也撐不了多久,你們可給我動手麻利點。」

「放心,很快就結束!」賽妮收回風劍,放出雷刀。

莉佳將西斯卡放到宿納身旁,對他說︰「好好照顧她,能做到嗎?」

「嗯,我會保護好她的。」宿納用力點頭。

莉佳一笑,在手腕上一只樸素的老款銀手鐲上模了模,穿過光牆,口中喃喃念道︰「舞動吧,白蛇,是我們戰斗的時候了。」

手鐲一閃,變作一條長約三米的銀色鎖鏈,兩端一邊是錐形蛇尾,一邊是三角形蛇頭。

「莉佳,別勉強,我們當中你可是最弱的。」卡琳朝她眨了下眼。

在校實力榜上,莉佳只有73位,的確是比不得旁人,而卡琳是55位,實力與49位的瓊接近。

「哼,別小看我。再說我並不是最弱的,你有空替我操心,還是多擔心一下你家那排名95位的聰明人吧。」莉佳鼻子一皺,不服氣的哼道。

「哈??他,他是賽妮家的,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干嘛非要擔心他不可?」卡琳紅著臉叫道。

「別裝了,剛才那麼拼命的去救聰哥哥,再說不是早就一起洗過澡了。」瑪麗嘻嘻壞笑。

「都說不是啦!」卡琳頓足道。

「的確,那死鬼的狀態很不穩定,不知道他會不會再吐血,還是囑咐他幾句好了。」賽妮想著,左右尋找,卻不見張聰人影。

「呦,大家加油!兄弟們加把勁哦,嘿呦,嘿呦∼∼」張聰在光牆後面,和宿納並排而坐,吶喊助威。

「……」跑的好快!

「你一個大男人縮在這里,卻讓姐姐們戰斗,真的沒關系嗎?」宿納一臉鄙夷的看著張聰。

「小鬼,很囂張嘛!」張聰一臉流氓相的瞪著宿納。

「也,沒,沒什麼!」宿納心虛的扭過頭,深知這貨是連小孩子也會毫不猶豫下手狠揍的無恥男人。

「放心,我在這也不是光看的,如果她們有危險,懇求我的話,我也是會出手相救的,當然要支付代價,是一個香吻。」張聰故意將後半句抬高聲音。

「無恥!」潔茜氣道。

「哎!」夏蓮無奈一嘆,想要潔茜和張聰和好是越來越難。當然,以她校實力榜第25位的身手,並不擔心會需要張聰救援。

「你個排名95位的,明明最弱,還敢逞能?誰會需要你救!」莉佳是所有人中最可能需要人搭救的,因此無法對張聰的話無動于衷。

「莉佳,別走神,它們要來了。」賽妮出聲喝道。

「僵尸沒有熱量,很難和岩石區分,天這麼黑,環境又復雜,就算是我的眼楮,能看到的範圍也很有限,大家自己多加留神。」潔茜高聲道。

煙塵逐漸沉下,山坡上顯出四個整齊的方陣,每個方陣約有五十個僵尸,隊形排列雖然有些怪,但也可以看出是經過精心布置。

「切∼比想象的還多!」莉佳嘖了一聲。

「這些僵尸難道是被什麼人控制的?」張聰心頭一動,高聲道︰「小心,這山谷里可能不只有僵尸,還有比僵尸更危險的東西,可能就是弄出這些僵尸的人。」

听到張聰的話,潔茜頓時殺氣騰騰。

「魔族嗎?如果是那樣……」莉佳回頭看向蓋勒絲。

「你們只管做好該做的,其他的事老師會處理。」蓋勒絲道。

「這就是‘特功隊’的任務中老師的作用嗎?最大限度的放任,讓學生憑自己的力量完成任務,只有當他們無法處理的危險時刻才會出手干涉,作為最後的王牌,可無視任務的成敗,僅以學生的人身安全為目的。」張聰輕聲道。

「你小子好像什麼都能看透,有時候還真叫人毛骨悚然。」蓋勒絲道。

「沒辦法,這就是天才的宿命,有時候連我自己也會感到畏懼。」張聰臭美的仰起頭。

「要不是支撐光牆,我絕對會揍你!」蓋勒絲氣道。

僵尸們動了,第一方陣沖殺過來。雖然列隊很整齊,但畢竟是僵尸,有的保持著人形的雙腿跑,有的像野獸那樣四足跑,快慢不均,這一跑起來,頓時亂作一團,相互擠壓、磨蹭,有幾個不幸跌倒,甚至被同伴踩碎了腦袋。

「第一方陣是我的!」賽妮高聲喝道,向前踏出三步,全身能量凝聚,雷刀從左側肋下伸到背後,調整呼吸,看著僵尸的步伐,心中默數著︰「一,二,三,四……」當數到「九」時,猛然出刀,青藍色的光帶著野獸般的呼嘯向前廝殺。

「迅雷?雷厲切!」

好像是鐮刀在割草,高于地面85厘米的東西都被腰斬成兩段,僵尸成群栽倒,只有三五個幸運的,或是從下面鑽過,或是踫巧跳起,躲過這一刀,但並不代表它們沒事。

「迅雷?雷鳥!」

燕尾形雷光劍氣連續激射,第一方陣在剎那間被消滅。

還來不及歡呼一聲,第二方陣的僵尸又悍不畏死的沖上來。它們吸取教訓,不從正面,而是分成兩隊從左右包抄。同時第三方陣也開始沖鋒,插入第二方陣露出的中央空擋,在靠近賽妮的攻擊範圍時好像一盆揚沙縱向空中,如此雖然成為潔茜的好靶子,卻不會像之前那樣被賽妮一刀了結。

「歡迎進入我的獵區!」潔茜低沉的說,雙眼宛若明星,閃閃發光。

「三連擊?度天!」弓上箭矢一次搭上三只,連續發射,須臾間已是漫天箭雨。

「先到先得,左邊的都是我的獵物!」瑪麗歡叫一聲沖上去,兩個速度快的僵尸沖前而來,她身子一旋,鎖鏈短劍橫掃,將那兩個僵尸的腿砍斷,跟著用盾牌頂住,推著它們沖進僵尸群中。

「右……邊!」瓊話音未落,人已經殺將出去,只留下一道淺灰色殘影。

瓊和瑪麗顯然是冰火不相容的兩種極端個性,卻又意外的有很多共同點,戰斗時性急就是其中之一。

「大家玩得這麼開心,我就不跟你們搶了。你們慢慢玩,我進去看看,里面是不是真有什麼不得了的大家伙。」夏蓮咯咯一笑,卻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看來我們兩個就是最後防線了。莉佳,要不要比比誰打倒的僵尸多?」卡琳笑道。

「在賽妮身後?你開玩笑吧。」莉佳苦著臉道。

「不是還有別人嗎?斜坡這麼寬,僵尸這麼多,難保不會有漏網之魚跑過來。你看,這不就是!」卡琳說話時,已經有兩個僵尸身上插著幾支箭從半空落下,向潔茜沖來。

「哼,別小看人,我可不是只會射箭。」潔茜向前跨步,弓左右一晃,便將那兩個僵尸的手臂切碎,正要砍下腦袋,目標卻被突然沖過來的卡琳一腳踢飛。

「卡琳,你干什麼?你知道剛才多危險嗎?要不是我收招及時,你已經被我砍成兩段了。」潔茜叫道。

「嘿嘿,我相信你的技術。」卡琳眨眼道。

「你……算了,沒空理你!」潔茜匆忙搭箭。

有越來越多的僵尸越過賽妮頭頂,從半空落下,而賽妮非退反進,向僵尸後面的方陣殺了過去,使她身後出現一大片無人防守的空曠地,不只是中央突破的第三方陣,就連第二方陣也有僵尸避開瑪麗和瓊的防御區,改走中路。

「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用搶了。」卡琳撓頭道。

「這應該正合你意吧。」莉佳道。

「呃,那,那是當然!」卡琳硬著頭皮道。

賽妮已經沖到六七十米外,被第四方陣圍住,這個空缺使中央防線倍感壓力。

「還逞強!」莉佳輕嘆,心想︰「賽妮也是,急功冒進可不像她的作風,難道有什麼想法?」

「山谷下不知道有什麼,如果真有魔族,就只有我有能力應付,我將他們拖住,莉佳就有時間想出應對計劃。」賽妮心中盤算,雷光閃動,無情的斬殺著那些早已經死去的尸體。

一個僵尸野獸般奔跑過來,在莉佳面前跳起,卻不是攻擊她,而是打算越過她頭頂去撞後面的光牆。

「蛇舞!」鎖鏈靈動,將那僵尸的腳踝纏住。莉佳手腕翻轉,僵尸被拖到地面,重重一摔之後又反復狠砸兩次,錐形蛇尾一甩,將僵尸的頭刺穿。

一個僵尸倒下,另一個僵尸沖上,當真是前僕後繼,應接不暇。莉佳和卡琳聯手組成防線,以給潔茜足夠的瞄準空間,可既便潔茜箭如雨發,卡琳上躥下跳,莉佳甩得像星雲鎖鏈,還是無法完全抵擋僵尸的沖鋒。

「砰……砰砰……」

張聰他們可以自由通過的光牆,僵尸卻無法撼動分毫,連續不斷的撞擊連一個光紋也沒有濺起,但徒勞無功無法打擊沒有心智的僵尸,它們還是不停的嘶號,撞擊。

宿納看著光牆對面的僵尸,想起村子里的慘劇,身體不由得顫抖,閉上眼,又強逼著自己睜開。

「真勇敢啊。」張聰由衷稱贊。

「我才,不,不勇敢呢。」宿納嚇得在哭,卻還是瞪大眼楮,不肯移開目光。

「這就是勇敢。」張聰笑了。

蓋勒絲嘆了口氣,不耐煩的說︰「雖然我的牆足夠硬,但讓這種東西隨便撞還是叫人不爽。我說你們不能想想辦法,處理掉這些討厭的東西?夏蓮呢?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玩!」

「我可沒有玩,我……切∼」

夏蓮的身影在賽妮身旁一閃即逝,兩分鐘後一只跳起來撞向光牆的僵尸在半空沒了腦袋,尸體正落在夏蓮腳邊。

「你的樣子有點狼狽,有什麼發現?」蓋勒絲問道。

「因為看不清,我也很難講,但可以肯定下面絕不只是僵尸,還有些奇怪的東西。強壯、敏捷、反應極快,剛才險些抓住我。」夏蓮拉起被撕出兩條口子的袖子。「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

「吼」谷底傳來野獸的咆哮聲。

「是在說,反正發現了,沒有繼續藏的必要嗎?真是囂張,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夏蓮氣道。

又是幾聲不同的咆哮,其中有幾個好像汽笛,十分洪亮。

「呃哦∼不止一只,這下麻煩大了!」夏蓮皺眉道。

「陷阱的味道越來越濃,終于要輪到我閃亮登場了!」張聰興奮無比,好像早就在等這一刻。

「亞馬遜之書」出現在他掌心,翻至閃著光芒的第八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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