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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夫人。」「是。」

幾個女人點頭。

「也別覺得委屈,薜慧那個女人太狡猾了,換了另一個女說不定就中了招,可偏偏薜慧那個女總是狡猾的逃月兌,上次是如此這次也是,上次賠了一個柳氏,這次又是。」讓人想不甘心都難

,但怎麼可能甘心,到了如今也是,老夫人想著,她最介意的還是為了薜慧那個女人她的兒子跟入了魔一樣連她的話也不听。

何況薜慧那個不安份的。

「不知道這回皇上太後知道了?」

老夫人又道。

說完嘆了一口氣。

「雖然不一定怪罪,但太後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又是那個嫻雅听了老夫人的話道。

「哦?」老夫人看著對方,半晌︰「也是,但願如此,這樣就好了。」

「原先太後賜人我還以為有機會,還以為薜慧那女人可能失寵,等著她笑不起來,哪里知道。」薜慧要是沒有手段,她那個傻兒子也不會被牽著跑,說到這,老夫人臉色難看,越想越憋屈

,特別是面對外面還要裝。

就像薜慧想的,老夫人很嘔。

早知道她當初就不裝,直接叫世人看了薜慧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如今——

主要是皇上太後那里,別的還好說。

「等下我們一起過去。」老夫人又道。

「老夫人說得對,想的也對。」嫻雅說。

另幾個女人看看老夫人又看看嫻雅。

「侯爺現在在哪?還守在那里?」

老夫人想了下,抬頭對著門外的人道,門人的人听罷,其中一個婆子上前,進到廳里︰「老夫人,侯爺一直在夫人房里沒有出來過,從夫人出事,一直在主院陪著夫人。」

「知道了。」老夫人一听皺眉,雖在意料中,可還是不舒服。

有了媳婦忘了娘說的就是這。

她這個兒子哪里是忘了娘,簡直是不把她當娘。

不孝子!

可他只能靠這個不孝子,只有這一個兒子。

早知道,早知道當初就……她現在後悔,可後悔也無用,事已至此了。

「老夫人。」

這時,外人進來一個婆子。

「什麼事?」老夫人以為發生了什麼,看向來人,幾個女人也是。

「侯爺朝這里來,似乎是來找老夫人。」

來人道。

「過來了?沒有繼續守著?」

老夫人道。

多半是那個薜慧沒事了,不然怎麼可能過來,不知道那不孝子過來干什麼?別?老夫人皺眉,就怕薜慧挑拔了什麼,她看了看坐在下首的幾個女人,都面色不好,她面色也不好,好不起

來,除非沒了薜慧。

「太醫怎麼說的?」老夫人問。

「夫人背都傷到了。」

來人回答。

「別的?」

「沒有傷。」老夫人很想說,為何不直接摔斷腿腳,去死!

「……」

靜靜的坐了一會,老夫人陡的起身,掃視一圈︰「嫻雅你去外面。」

她忽的盯著嫻雅。

「老夫人?」嫻雅皺眉。

「你去看看。」

老夫人想說什麼,又沒有說,最後只是道,幾個女人都盯著嫻雅,嫻雅盯著老夫人,她們明白老夫人先前的意思,但最後的意思?

「好,妾去看看。」

嫻雅最終起身,走了出去。

***

夏侯遠心中有些煩悶,找了身邊的小廝吩咐人去追查薜慧摔倒背後還有沒有什麼後,他走到了關著那個女人的屋外面。

站了一會他才進去。

只是走了幾步,剛到門里沒多遠,他就停下了步子。

他沒看女人的樣子和臉︰「你竟然敢推夫人,好大的膽大,不過一個通房,老實交待是誰讓你動手的還是你一個人?」說到後來,夏侯遠怒了,先前收簽起來的怒氣一下子爆發了。

「侯爺。」

屋子很空,什麼也沒有,也沒有窗,暗暗的,哪怕是白天,女人頭發很凌亂,衣衫也亂,很是髒污,一身全白,臉色蒼白發青,模樣很美,神情可憐還有恐慌害怕,之前一直環抱著埋著

頭不知道是在哭還是什麼,此時听到夏侯遠的聲音猛的抬起頭,很是驚喜。

只是在听明白夏侯遠話中的話後,驚喜凝住了。

還有夏侯遠臉上的怒火後。

「說,是誰讓你動的手?」

夏侯遠根本不理她是驚喜還是害怕,再次冷漠的開口,怒喝道。

女人美不美他也不在意。

除了薜慧,也就薜玉還有柳氏稍入他的眼。

這個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侯爺!」女人愣了下,開口,聲音更恐慌。

「說——」夏侯遠眉頭已皺得死緊,緊得不能再緊,他是真的不耐煩了,他之前或許不該過來,直接叫人來審就是,他還要去正院,那些女人居然還在他娘那里,又不知道要做什麼對付

薜慧,他們該守在主院外面才對,他娘該好好休息。

薜慧還等著他,他還要去陪他小妖精。

「侯爺,奴婢什麼也沒有,奴婢不知道侯爺是什麼意思!」女人混身一抖,一顫。

「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哼,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推夫人?是你一個人還是誰指使的,最好是給我老實交待,別等我且刑,到時候吃苦受累的是你,而且下場你該知道,若是你現在告訴

我,那麼我可以給你一個快一點的死法。」

夏侯遠冷笑。

威脅起女人。

「侯爺,奴婢沒有推夫人,奴婢沒有,也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夫人突然就摔倒了。」女人心中恨得牙疼,她沒有想到會這樣,她以為她會成功,她以為她可以的,

沒有想到最後落到這般田地。

雖然府里其它女人已經告訴了她不可能,但她不甘心,侯爺那麼英俊,對夫人薜慧那麼好,她也想他對她那樣好。

寵不是等來的是爭來的。

她費盡心力,努力的爭,可是,結果!

她知道自己完了,侯爺不信她,在府里她沒有地位,她設計薜慧,薜慧得寧側妃太後皇上看重,她雖是太後賜的人,可是相比起來根本不能比,還有侯爺站在薜慧那邊,老夫人和那些女

人哪里會救她。

她後悔不該這麼草率,應該再計劃周詳一點。

她也不是真草率,不過是簡單的計劃,卻是有利的,她以前在家里看過很多,局不需要太復雜,有效是最好的,當時她要是成功的話,一切都不是現在這樣,都會完全變一個樣子,薜慧

要是沒有先倒下的話。

可是薜慧先倒下了,薜慧太狡猾了,她以前竟不知道,她小看了所有人。

她小看了薜慧。

若還有機會,她不會再犯錯了,可她還有機會嗎?

女人看著夏侯遠,心中急轉著,她不能承認。

她或許可以拉別的女人下水!

「不是你,也沒有人指使,夫人怎麼會突然摔倒,你是什麼意思?」夏侯遠緊皺起眉頭,這個女人的意思是薜慧自己摔的?她干嘛自己摔?夏侯遠眉頭更加緊了,他緊盯著女人,女人的

話他是不相信的。

但這個時候,女人也沒必要撒謊,萬一是活不了,當然他更信薜慧,如果薜慧是自己摔,她為什麼?

夏侯遠眸中閃過一抹光。

很難得的。

「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沒推,奴婢什麼也沒有,真的是夫人自己摔的。」女人硬咬著道。

「你還敢說沒有,不可能,除非!」

夏侯遠見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很是不悅,聲音不免大了許多。

「侯爺。」女人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忙道︰「也許夫人,也許夫人。」也許夫人什麼卻就是不說。

「也許夫人什麼?」

夏侯遠眯眼。

他感覺到面前的女人的意思了。

他眉又皺了,心情不太好,不是有人指使不是眼前的女人,但也與她有關,他是不會放過她的,薜慧也不會,府中的人都不會,也許是另外的原因導致薜慧摔倒,是反撲隨便拉人下水還

是真的?

「也許夫人是滑倒或者被絆倒的。」

女人白著臉,惶恐的小聲說完,低頭,抱著自己害怕的縮成一團。

很可憐讓人不忍下手。

「也許是滑倒或絆倒。」夏侯遠的怒火不知不覺間消失了,他盯著女人縮成一團的身體慢慢道︰「你看來是真的沒有動手,也沒有人指使,是夫人自己絆倒滑倒,那麼為何絆倒滑倒?」

「奴婢不知!」

女人听縮成一團大聲叫。

「不知道?」夏侯遠還是盯著女人,眸光很深︰「還是真的不知?」

不管有沒有你的份,事實如何,你由于馬車簾子掩得嚴實,周絮什麼也看不見。

周絮等馬車遠去,望向薜慧出來的店。

那是一間成衣店,薜慧出來看成衣?不管有沒有你的份,事實如何,你由于馬車簾子掩得嚴實,周絮什麼也看不見。

周絮等馬車遠去,望向薜慧出來的店。

那是一間成衣店,薜慧出來看成衣?不知道現在去了哪?周絮很想叫馬車掉頭,跟去看看,想想還是沒有,周絮用靈覺跟過去,只看到薜慧遠遠離去,一直超出她的靈覺,最後似乎是停在了那個頃長清俊如嫡仙的男人所在的那間酒樓,沉呤片刻,周絮決定先去成衣店看看。

周絮回頭讓綠依告訴外面的人去成衣店。

綠依紅棠不解,但以為周絮是想看成衣沒多想。

很快,成衣店到了。

周絮戴上遮帽由綠依紅棠扶著進了店。

一到里面周絮便發現這間成衣店似乎和一般的不太一樣,里面的成衣好像她在薜慧空間里看過,帶著現代的很多東西。

這?

周絮看了良久後,有了猜想。

這間店可能是薜慧的。

不得不說加了現代元素的成衣真的好看許多,不得不說薜慧很有眼光,欣賞品味也不錯,成衣店看起來開了很久了,生意很不錯,來來往往的人,前身不知道多半是整天呆在府里又不得寵的緣故,薜慧比她以為的還厲害。

片刻周絮看著向自己推薦成衣的成衣店的人,是一位清秀的婦人,不知道的肯定以為是成衣店的老板,周絮仔細的看了婦人好幾眼,見婦人皺眉,周絮在其中選了兩件,讓包起來後。

她出了成衣店。

然後讓綠依去打听,這間店是誰的,不能打草驚蛇。

她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出來,多半是不能。

紅棠和綠依也很喜歡里面的成衣,周絮也讓她們一人選了一身,其實她也喜歡這些成衣,只是是薜慧設計的,薜慧是她最大的仇人。

她——深呼口氣,吐出,周絮回到馬車里等著。

綠依不久回來。

如周絮所料,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只知道背後支持的是恆王。

听到恆王,周絮皺眉,她以為不是薜慧也是寧王,這恆王,看來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不知道這樣的店薜慧開了多少。

有沒有人懷疑。

有多少人知道,等回去,她要找人好好問問,派人查一查。

薜慧找的什麼借口?

幾個王爺,幾個皇子若都和薜慧有關,薜慧用這些東西不知道賺了多少,和多少要連在一起,寧王府有沒有?宮里——周絮按著額頭,頭疼。

不過就算頭疼也要報仇。

不過要不是今天看到薜慧,她還不知道薜慧可能開了店,薜慧她從前竟還是小看了她,薜慧挺有能耐啊,周絮咬牙,只不過薜慧開店倒是給周絮開擴了思路,她或許可能跟著,或許可以有些新的想法。

各府開店的不少,若經營得好肯定來錢,她比薜慧身份高,不用借助誰,就算借助也可以以此打好關系。

周絮忽然有了去各莊上看看的心思,當在還有各店里。

只是不是今天。

改天才行。

最好回府找各管事看看。

***

而在這個時候。

周絮和嫡仙般的男人對視的酒樓二樓窗台里面,兩個男人正說著話。

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赫然是和周絮對視過的清俊如嫡仙的男人,另外一個是一個高大粗獷,臉上帶著傷疤的青年男人。

「你剛才在看什麼?」

兩人坐在椅子上,一邊喝酒一邊吃著東西,高大粗獷的男人開口。

「沒有。」

如嫡仙般的男人搖頭。

「剛才看你一直看著外面,外面有什麼看的?」

粗獷的男人又道。

說著還看了外面一眼,只是外面什麼也沒有。

「沒有看什麼。」嫡仙般的男人仍是搖頭。

「我看有些不像。」粗獷的男人喝下手中的酒,大口大口的,很是豪爽︰「快說說,看什麼。」

他太了解面前如嫡仙的男人,多年的朋友,相交,要不是看到什麼有趣的,怎麼會分神注意,平時面前的男人都是什麼也入不了眼,看也不看,雲淡風清的,但剛才卻莫明笑了,似乎心情很好,弄得他一見之下很是好奇。

「一個有趣的人。」

嫡仙般的男人看著粗獷的男人,端著酒杯的手頓了下,優雅的抿下一口後,笑著開了口,他也知道瞞不過對方,必竟相交多年,相互了解,他也沒想瞞,想了想,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對方不是隨便亂說的人。

「我就知道。」

粗獷的男人開口,再次端了一杯酒,大口的喝下邊喝邊說,眼晴直盯著嫡仙般的男人,一臉果然如此︰「我們白少平時可是從不注意什麼的。」

「呵呵。」

叫白少的嫡仙般的男人听罷只是笑。

「什麼人?」粗獷的男人過了一會看著嫡仙男人白少的笑,眯起眼,喝著酒問。

到底是什麼有趣的人吸引了白少?

「一個女人。」

白少仍是笑。

「女人?」

粗獷男人有些驚愕有些吃驚還有不相信︰「女人?」

似乎是真的不相信白少會為一個女人覺得有趣。

「是的,一個女人,你沒有听錯。」白少嘴角勾起,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長︰「一個很有趣的女人,我很喜歡。」說著,眼中臉上神情流露出欣賞和喜歡來,腦中更是回憶起剛才看到的女子,準確的說是夫人。

一成親了的婦人,卻那麼有趣,沒有該有的羞澀,但又大方得體優雅從容,最得要的是氣質。

他第一次見到這麼欣賞的婦人,只可惜是婦人,已經成了親。

白少眼中閃過可惜,隨後又笑。

端著酒杯的手伸出去踫了踫粗獷男人的︰「來,喝。」

說完,優雅的整杯喝下去。

晶瑩而醇香的灑隨著他的動手,從杯中流出,滑到他的唇上,再流下,微微有幾滴劃過邊角落在他的下頜上,他松開手,拿開酒杯,又倒了一杯後,端起來,另一只手輕撫過下頜,動作行雲流水。

「呃。」

粗獷男人更驚了,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白少。

「很吃驚?」

白少就著酒杯,又喝下一杯,依然笑。

「是,當然。」

粗獷男人緊緊盯著白少好一會,確定對方是說真的後,長長出一口氣,他怎麼可能不吃驚,他肯定吃驚,他真沒有想到有趣的人會是一個女人,要是別的還要,女人,從白少的口中說出的女人,還是有趣的,他真難以置信。

為何難以置信,倒不是別的,因為白少從來不喜歡女人。

也不喜歡和女人一起,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多年來,從沒有听白少提過哪個女人,也沒有見他和女人一起過,更何況說有趣。

他一度以為白少討厭女人,喜好男色,後來知道白少並不討厭,但也不喜歡。

若白少說有趣的是一個男人,他都沒那麼吃驚。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吸引了白少的目光,讓他覺得有趣,接下來粗獷的男人開始想。

而且白少不僅覺得有趣,還說不錯,最後竟說喜歡。

太可怕了。

白少也會喜歡人,還是女人,他從來沒想過的女人,以為白少一輩子不會喜歡的女人,天變了嗎?這?

還有應該是才見面,白少就喜歡?越想他越覺得不靠譜,他真後悔沒有及時發現白少的目光沒有看到吸引白少的女人。

那女人現在去了哪?白少竟任女人走了?

「呵呵。」

白少又笑。

「你,女人?有趣,喜歡?」粗獷的男人搖搖頭又點頭,瞪著白少。

「難怪你吃驚,我自己也吃驚。」

見粗獷男人如此,白少挑了下眉,低頭抿酒,他從來都不怎麼喜歡女人,一向獨來獨往,朋友也很少,以為自己會孤身一輩子,卻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產生了興趣,還喜歡,說來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很好笑。

可事實還真是如此,奇了怪了,不過他倒不認為不好,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他再次想著不久前那優雅美麗的女人,再次為對方已嫁人可惜。

恨不相逢未嫁時說的就是這吧,以前他不了解,現在他了解了,多年沒有回京,一回來就踫到讓自己欣賞的女子,他真沒想到,他再次覺得可惜。

好在只是欣賞和喜愛,不知道對方是哪家的?

方才該追上去問或許。

「我當然吃驚,你怎麼會覺得女人有趣?你可是從來都不喜歡女人的,無論多少女子在你面前你都懶得看一眼,平時也沒有什麼叫你上心的,你以前認識?」

粗獷男人片刻後終于回神,他開口,忽然想到什麼道。

「是啊,很奇怪?我也奇怪。」

白少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那你——」粗獷男人道︰「知道對方是誰嗎?人走了?」

說著似乎是想起身,再去看看。

「早走了。」白少沒拉他,只是道︰「不知道是哪家的。」

「你既然覺得有趣。」粗獷男人起身又坐下看著白少︰「要是伯父伯母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只要不是不正經的女子,想必以你的眼光,能看上的一定是極好的。」

「我也覺得奇怪。」白少道。

「這還是你第一次對女人上心,覺得好。」粗獷男人說。

「是啊。」白少喝了一口酒笑。

「我還以為這輩子你都一個人,看不上任何女人,以前那些女人哪一個不好,雖然無趣了些。」

「你也說了無趣。」

「啊——對方是誰?」粗獷的男一愣又道。

「已經成親了。」白少睥他一眼,喝著酒︰「人家已經成親了。」

「什麼?」

粗獷男人正想著,聞言再愣︰「你說什麼?白大少?」

「張副將,如你所听,人家已經成了親,似乎是寧王府的。」白少看著粗獷男人說︰「別想太多,不過是有些趣味,有些欣賞。」他隨意的道。

「成了親?」粗獷男人張副將又怔了。

「嗯。」

白少看著粗獷男人張副將一臉怔忡的樣。

「你耍我。」

良久,粗獷男人張副將回神,猛的起身,高大的身影站得筆直,臉色不好的看著白少︰「你是說你看上了一個成了親的女人?」

「只是覺得有趣些。」

見狀,白少並不覺得什麼,還是慢條斯理的。

「只是有些趣味,不對。」

粗獷男人張副將臉色變得不好,突然想到什麼盯著白少︰「你說寧王府?」

「對,馬車似乎是寧王府的,前面是威遠侯府。」白少點頭,一臉淡定︰「幾年沒有回京,很多事都不知道了,會是寧王府的誰呢?寧王好像出去辦差了,沒在府里,寧王府就寧王妃,寧側妃,其余都是侍妾,那幾個侍妾不可能,那麼難道是寧側妃?或寧王妃?」

他沉思起來。

「威遠侯府怎麼?」粗獷男人張副將皺眉︰「寧王確實出府去了。」

「你也是幾年沒在回京。」

白少听了抬頭看著粗獷男人。

「你想說什麼?」粗獷男人張副將眉頭更緊,他不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我記得你將要和威遠侯府二房的庶女訂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庶女好像是寧王妃的庶妹。」白少道。

「你怎麼知道?」

粗獷男人張副將看著白少。

「你不要管我怎麼知道,是不是?」

「對。」

「什麼時候下聘?」

「還沒有定。」

「怎麼還沒定?」

「還在考慮。」

「威遠侯府二房一向規矩嚴,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親了。」白少見罷道。

「你也一樣。」粗獷男人張副將說,不知道想到什麼皺眉。

「你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成親,你該不會是听信了什麼傳言?」白少睥對方一眼道︰「有些東西只听就好,不可盡信。」

「所以我需要考慮一下。」

「嗯,什麼時候上門拜訪?」白少問,威遠侯府的傳言大多是關于寧王妃的,有些很不好听,同時也連累威遠侯府被人說道,世人的話多有誤傳,他倒沒有信也沒有不信,之前他從不在意,如今嘛,听說寧王妃差點去了後醒來完全變了一個人,原來的寧王妃他是听說過一些的。

現在的听說變得端莊了,皇上太後見過的人寧王都滿意了,他想著不久前看到的女人,是她?

「過兩天。」粗獷男人張副將疑惑的說。

「我陪你一起去。」白少道。

「你——」

「不歡迎?」

「你不回去?」

「要,先陪你吧。」

「剛才的女人不會是寧王妃吧?」粗獷男人張副將忽的道。

「你說呢?」白少並不回答。

粗獷男人張副將臉色變了變︰「听說寧王妃無能軟弱,你?」

他懷疑的看著白少。

白少說了這麼多,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那有趣的女人不會真是寧王妃吧?這不可能,以他知道的那個寧王妃根本不討人喜歡,白少身邊的女人哪一個都比之強,怎麼會?而且那是寧王妃!

寧王朱禧可不是一般人。

「那是以前,你難道沒听說整個人變了嗎?」白少不以為意。

「變了又如何?還不是。」

粗獷男人張副將皺眉。

「你不會就是因為寧王妃才?」白少抿了抿唇,放下手上的酒杯。

「不是。」粗獷男人張副將答得太快,有欲蓋彌章之賺,手中的酒杯,酒更是微晃了出來。

「不管是不是。」白少看著。

「那是寧王妃。」粗獷男人張副將還是忍不住又開口。

「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有趣而已。」

「但願。」

「當然。」

「……」

「白飛。」

過了一會,粗獷男人張副將又開口。

「張武。」白少也就是白飛看著他也開口,原來粗獷男人張副將便是張武。

「這段時間各地受了災,京城雖有些亂,但還好,外面——後宮宜妃病危,說不得……各處都盯著。」張武說。

「寧王朱禧這一去也不知道?」

白飛也道。

「寧王不會有事,皇上不會讓寧王有事,不過太後,各位皇子都年長,幾位王爺也不是省油的燈,京城不知何時又會風雲變換!」

「……」

兩人接下來說起正事。

等到告一段落,時間也過去了好一會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喝了一會酒,吃了一會飯,離開了包間。

離開前,嫡仙般的男人白飛走到窗台前往下看了看,張武也跟著。

不過什麼也沒有看到。

白飛看了一眼張武,兩人一起打開包間的門走了出去,掃視一下四周。

兩人正要下去。

白飛眸中閃過一抹光,很意外的樣子,盯著某一處。

「又一個!」

听到白飛的喃喃自語,張武一頓,不知道怎麼回事,忙看向白飛,見他不走,看著一處,也跟著看去。

從樓下往樓上的樓梯處。

「夫人,到了,這里。」一個女音響起。

伴隨著聲音上來了兩個女子,前面是一個丫鬟,腰肢縴細,盈盈巧步,身裹著鵝黃色長裙。

後面的是一個貴婦人,頭上戴著帽子,遮著面,身姿迷人。

白飛看著就是後面的貴婦。

張武很是不解,看了看那貴婦又看向白飛,白飛今天這是?

不會這個貴婦就是白飛說的有趣的女人?寧王妃?

白飛沒有管張武,他仍然看著貴婦。

「夫人,我們進去吧。」

這時,丫鬟和貴婦走到了白飛和張武的不遠處,丫鬟扶著貴婦正要進他們旁邊不遠的一間包間。

「晚香,去看看晚約,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貴婦卻看著丫鬟道,丟開了對方扶著的手,兩人赫然是薜慧和晚香,要是周絮在此看到——可惜周絮現在看不到。

「夫人,晚約一會就來,還是由奴婢扶你進去吧。」

晚香並不同意。

「你啊你,算了,我們進去吧,晚約一會就會來,今天查帳也累了,你和晚約應該也累了。」貴婦也就是薜慧道。

「是。」

晚香馬上說。

說完扶著薜慧就要進包間。

「你們?」

等晚香扶著薜慧要進包間的時候,薜慧像是感覺到了白飛和張武的目光,總算了看了過來。

薜慧並不慌亂,很是大方。

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

她今天是來查帳的,好多天沒有來查過帳了,她早在幾年前就在京城開店,和幾個王府皇子府合作,都是她從現代帶來的點子,查累了便準備來這里休息一下,她只要出來都會來此,沒想到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便抬頭看去。

等看清後,薜慧呆了。

晚香也呆了。

當然是看白飛看呆的。

嫡仙般的男人,真正嫡仙一樣的男人,和小說電視上寫的一樣,她怎麼會不呆。

她呆傻了。

一個夏侯遠,一個朱煜,一個眼前的男人,古代帥哥真多,薜慧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果斷是女主,腦中發散的思維亂亂的想了很多,只是仔細去找卻又找不到。

相較與她,晚香呆得單純得多,就是沒有看過那麼好看的男子,臉紅心跳眼現痴迷而已。

「你們是誰?」

為什麼看著我,薜慧腦中徹底亂了。

張武見狀無奈,看了白飛一眼,每次都是這樣,這女人不會真是寧王妃?很有可能!

「走吧。」

白飛卻只道。

臉上雲淡風清,沒有張武以為的神情,也不回答薜慧,收回目光後再也不看薜慧和晚香,帶頭離開。

「不是?」張武詫異的又看了看薜慧和晚香什麼也沒說跟在後面。

「不是。」只听白飛回答。

「那你說又一個?」張武不解。

「又一個嗎?」白飛臉上揚起一抹怪異的神情,他的又一個可不是又一個有趣的女人的意思,是這個世界真小。

兩人邊走邊說,速度極快,身影很快飄遠,出了酒樓,不見了蹤影。

等晚約上來,等晚香和薜慧回過神來,已經看不到人了。

「夫人?」

晚香四處看看看向自家夫人,一想到那嫡仙男人臉就忍不住發紅,心發慌。

「人走了?」薜慧心中也仍想著那嫡仙般的男人。

「怎麼了夫人?」

晚約是不解。

「不知道是誰?」薜慧不回答,只道,一步步往樓下走去,樓下沒人,窗台外面也沒人,真的走了,竟是一句話也沒有和她說就走了,也沒有回答她,沒有理她,那為什麼一開始會看著她呢?

薜慧不解不懂。

「應該是走了,不知道那位公子是誰。」

晚香跟著薜慧找著。

「沒有听說過,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如果是京城應該听說過,難道不是,看他的樣子一定不是一般人。」薜慧搖頭。

「奴婢也沒听過。」晚香也搖頭。

「他旁邊還跟了一個人!」

薜慧又道。

「奴婢沒見過。」晚香說。

「我也沒有。」薜慧這幾年常出門的。

「夫人,晚香你們到底怎麼了?」

晚約擔心的看著她們,什麼公子,什麼人?

「沒事。」薜慧沒有告訴晚約︰「我們走吧,先回府。」她不想把遇到嫡仙般的男人的事告訴任何人,就像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她遇到過皇上朱煜一樣,晚香那里她要想辦法讓晚香不說出去。

「嗯。」晚香見薜慧不說,她也不說。

「不用飯了嗎?」晚約疑惑。

先前不是說過用飯,現在還沒用,剛才到底發生什麼?

她不過晚到一會。

「不用了,帳也查得差不多了,還是回府用,走吧。」薜慧沒有耐心多說,也沒有心情用飯,她往樓下走去,邊走邊還是忍不住又尋找起來,晚香晚約見此跟在她身邊,也一起到處看著找起來,晚約完全是跟著學。

等走出酒樓還沒有找到人,薜慧不甘心又沒辦法上了馬車,上了馬車後她時不時掀開簾子四處看。

盼望著能看到,只是到回到鎮國侯府,她也沒找到。

她極失落和失望。

晚香也是,晚約則更不解。

只是問了也得不到答案,只能把疑問藏起來。

對晚香和薜慧,心頭有了一些想法。

她一向比晚香更得寵的,這次——

***

而周絮在出了成衣店,想了想讓人掉轉頭,重新回到那間酒樓外面。

她要看看薜慧是不是進了里面。

還想看看那嫡仙般的男人。

綠依和紅棠更疑惑,周絮沒有回答她們,等馬車回到外面,周絮又有些遲疑。

也不下車,也不讓紅棠和綠依下去,她用靈覺往里看了看,沒有看到薜慧也沒有看到嫡仙般的男人。

她有些失望,又吐出口氣。

她發現她竟又緊張了。

坐了片刻,周絮又用靈覺去看了看,等確定嫡仙般的男人和薜慧都不在後,她收回靈覺,不再看,他們應該走了,要不薜慧就是沒有到這里。

「王妃要在這里用飯?」

綠依和紅棠疑惑的看了看問。

「不用,回府吧。」

周絮看向她們,久久,嘆息。

說完,讓紅棠和綠依吩咐掉轉馬車回府,目光又通過掀起的簾子看了看外面的酒樓,酒樓生意極好,人來人往的,到處是人,都是陌生的人,周絮目光再次往二樓看了看,那里出來了一個人,但不是認識的。

不久,馬車掉頭,周絮一路回了府。

薜慧沒有到酒樓,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先回府好些,那個嫡仙般的男人——

周絮確實是去晚了,薜慧剛走。

***

「王妃回來了?」

「回來了。」

寧王府後院,高氏和王氏一得到消息,馬上收拾好帶著人往主院去,她們一早知道周絮這個王妃回了娘家,現在回府,她們當然要去請安,如今王爺不在,王妃最大,太後皇上太遠,別的靠不了。

側妃也有喜。

鐘氏洛氏由于禁足,猜測周絮回娘家是何事,派了下面的人去主院。

月氏如今什麼也不管,陳氏也是,有心無力,兩個通房得到周絮回府的消息也去了主院。

周絮沒有見她們。

「我累了,想休息,讓她們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說。」叫人攔了下來。

她是真累了,今天發生太多事,也是不想見,反正現在府里她最大,只要不過份。

她們來見她不過就是那些事,她懶得管。

「讓她們好好休息,養身體的養成身體。」周絮又道︰「側妃還沒有回來?」

她只關心夏如眉。

一早她回威遠侯府,夏如眉便進了宮。

陪太後去了。

如今還沒回府,不知道什麼時候回!

別出什麼事,夏如眉,府里都最好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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