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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潛伏任務(下)

他經常去縫衣廠門口偷偷看她,不時托人送去東西。

老胡還走迂回路線,和看門大嬸的丈夫成為好友,透過那好友吹枕邊風,東繞西繞的,得到此少女的很多信息。

他果斷開始存錢了,不再大手大腳,而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將租住的宅院買下來。

一來這地方他已經住出感情,與鄉鄰們關系很好,不想搬了。

二來這院其實很不錯,面積夠大,有幾進大小,特別也很清靜,雖然現在看起來衰敗,但只要隨便修整一下,就是可以傳承孫的長遠祖業。

他也看出來了,隨著鎮城的發展,以後在城內能有一座自己的院,是一件讓人很值得驕傲與羨慕的事。

房主是本地人,最近他不知在搞什麼生意,好象發了,在西順城街靠湖邊另蓋一座大院,听聞老胡傳達的買房要求,又有周保長的游說,他二話不說,將宅院賣給了老胡。

其實在老胡要求租房時候,房主早早就注意上了他,畢竟宣府鎮的保甲制下,房客若是作奸犯科,作為房主,他也是要負責任的。

不過在老胡考核為劍士後,又有了鏢師的正經工作,他就放心了,特別听聞老胡還是級劍士,更有意結交他這個人物,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

以他現在的身家,一座小院並不放在眼里,所以二人三言兩語,一手交錢。一手交房契,在周保長見證下,又簽了衙門的契紙後,買賣就成功了,可謂干淨利落。

有了房,又讓人裝修一下,老胡有了底氣,更密切關注那少女的動靜。

七月的時候,老胡震怒的發現,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也關注上這少女。還不時的在廠房門口向她獻殷勤。

這還了得?老胡大怒之下。上去就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拳腳,將這其實長得相貌堂堂,但在老胡看來賊眉鼠眼的家伙打得滿頭是包,事情就鬧開了。

原來那家伙是當地打井隊一個小管事。受此毆打。豈能罷休?當下糾集一幫打井隊員前來討個公道。

一眾鏢局兄弟又豈能看著老胡吃虧?也拉了幾十票人出去。雙方對峙,當時場面搞得很大。

事後二方被巡捕房鎮壓下去,各自抓到巡捕房去罰了一筆錢。老胡打人總是不對,在巡捕房調解下,最後賠了那家伙一筆醫藥費了事,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老胡也不再猶豫,聘請了媒婆,去向那少女求親,為了提高成功率,通過周保長的介紹,更聘請了宣府鎮聞名遐邇的軍媒婆。

現在靖邊軍入伍,一般都是包分配老婆,後勤司便有專門聘請的軍媒婆,在她們冊本上,登記有大量的品貌端正,賢惠持家的好女,專門為將士們拉橋牽線。

當然,軍媒婆閑時也會做點民間生意,果然她們出馬就是不同凡響,很快老胡就接到勝利的好消息,成了。

老胡忐忑的心情總算落下去了。

其實他的條件也擺在這里,有一座大院,有一份收入豐厚的好工作,人還長得人高馬大,很少有女被求親不心動的。

就算面孔有點那個,但這不重要,這古時講的是郎才女貌,女的,需要有品貌,男的,只要有才干便行了,所以老胡的成功,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當。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他關注那少女的時候,那少女何嘗不是偷偷注意他?畢竟女性總是敏感的。

少女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姐姐,與她羞怯的性不同,她這姐姐頗為潑辣,當年揮舞一把菜刀,千里迢迢帶著妹妹進入宣鎮,又為她操心這,操心那,典型的長姐如母。

她與妹妹一起在縫衣廠做事,本身還嫁給一家鐵釘廠帳房為妻,听聞妹妹偷偷訴說之事,她立刻展開調查。

通過看門大嬸的枕邊風,東繞西繞的,一樣從大嬸丈夫口得知老胡許多消息,姐姐心下還是滿意的。

又听說老胡專門買下宅院,更是點頭,又經那場風波後,姐姐更認為這種男人靠得住,妹妹嫁過去,終身也算有了依靠。

因此軍媒婆帶著聘禮過來時,她便順水推舟答應了,在姐姐做主下,少女也願意,這事就成了。

老胡成親那日頗為熱鬧,鏢局同僚都來了,還有各級管事都有到賀,加上街坊聚集,酒水一直擺到街上去,很是喧鬧一陣。

洞房花燭的時候,看著妻的面孔,老胡不知為何哭了,還哭得很傷心。

看著丈夫傷心落淚,新婚的妻,只是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好在老胡哭歸哭,並沒有耽擱正事,當下一夜動作不表。

婚後的日很不錯,渾家是個傳統賢惠的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老胡叫她辭職她就辭職,只在家里搞點紡織刺繡什麼。

當然,成了家,就不是一個人了,老胡得為一家人生活努力了,同僚也震驚的發現,老胡變了,也很少跟他們出去花天酒地了,少了宴後買單的人,眾同僚總感覺缺少什麼。

慢慢的,老胡又習慣了婚後的生活,也更習慣了宣府鎮的生活。

也成了親,才能感覺這地方生活安定的來之不易。

這里沒有流賊,沒有兵匪,沒有惡棍,至少自己出門後,不用擔心家人有事,更不用擔心自己回來後,家園被燒成一片白地,親人家小被污辱殺害,不是嗎?

老胡開始辛勤的走鏢,力圖賺更多的錢,就在他為未來生活拼搏時,月份發生一件事。

情報司上門了。

原來周保長另一個身份便是情報司的一個人員,他看了老胡。認為這人也是搞情報的料,就向上級報告上去,于是老胡這人便進入情報司的眼線。

當然,靖邊軍的規矩是委以重任者需擁有家小,所以開始只是關注他,等到老胡終于成親,他們就上門了。

當來人表明身份後,老胡差點哆嗦,宣府鎮情報司一向神秘,換成他的理解。也就是大明朝的東廠西廠。錦衣衛啊。

對情報司發展他的要求,老胡能不答應嗎?于是他又成為情報部門外圍人員一份。

事後老胡陣陣恍惚,沒想到自己身份又變了,又成了細作。

不過暫時情報司沒交給他什麼重任。只是走鏢途收集一些資料。所以不知不覺間。老胡又習慣了自己另一個身份。

……

往事如潮水似的涌上心頭,還是手上老母雞的咕咕叫聲,讓老胡回醒過來。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走到了家的門口。

老胡咳嗽一聲,推門進去,院沒人,他大聲道︰「惠娘,惠娘。」

叫了幾聲,才听到偏房內一個歡喜的聲音道︰「官人回來了?」

然後見到一個肚微鼓的少婦迎了出來,羞赧,秀麗,怯生生的模樣,看到他的身影,歡喜無比。

老胡卻往那邊看了看,眉頭微皺︰「又在織布了?說你多少次了,有了身就不要再操勞,怎麼就是不听?」

這少婦正是他的妻孫惠娘,她咬著下唇低聲道︰「才幾個月,不礙事的。」

老胡道︰「什麼叫不礙事,這是很嚴重的事。」

他微一沉吟︰「你肚越來越大了,看來得請一個婆了。」

孫惠娘低聲道︰「請婆很貴的,又要花銀,姐姐有時也會來照顧我的。」

老胡豪氣道︰「幾個銀算什麼?你男人出得起。再說了,你姐也有自己的事,怎好事事勞煩她?」

孫惠娘不作聲了,她一向听丈夫的,丈夫說什麼就什麼,只是心疼銀。

她從小苦慣了,所以對銀看得很重,一分一毫都收得很緊。

當然,丈夫這樣關心她,她心也是歡喜。

老胡將手的老母雞與食盒一遞,得意洋洋道︰「給你。」

孫惠娘歡喜的呀了一聲︰「等會我炖雞湯給官人吃。」

又有意無意道︰「現飯鋪吃飯不便宜吧?」

老胡低聲道︰「同僚請的,不花我的錢。」

孫惠娘高興道︰「真的?」

老胡道︰「可不是,他們就知道糟蹋銀,你看這些菜都沒有動,就帶回來了。」

孫惠娘放心的接過,打算熱一下,與丈夫一起吃。

老胡卻想起一句話沒有回,拍頭說道︰「我吃什麼老母雞啊?這是買給你的。」

……

飯菜與雞湯的香味很濃,老胡隨便吃一點,余下的,就讓妻吃。

他樂呵呵的看著,覺得自己一切努力都有了回報。

然後孫惠娘燒了熱水給他洗澡,又給他泡了茶,二人坐在桌邊,老胡一邊喝茶,一邊向妻吹噓自己的走鏢見聞,孫惠娘不斷發出驚嘆聲,雙目更崇拜的看著他。

看妻的樣,老胡更是大吹特吹,不過看她崇拜的神情,又看看她秀麗的臉,他忽然……

只是將她抱在懷里,模模她的肚,老胡遺憾的嘆了口氣。

孫惠娘暈紅著臉,低聲道︰「官人很想嗎?」

偷偷看了看他的臉,自己有了身孕不能服侍,也擔心丈夫去青樓找女人,雖然听說青樓那邊每月都有檢查,總覺得不干淨,內心也不舒服。

老胡嘀咕道︰「有一陣沒干了,是想了,算了,自己解決吧。」

孫惠娘低聲道︰「讓奴家來幫官人吧。」

去廚房那邊拿了一瓶菜油,倒了一些在手上,老胡舒服的躺在床上,閉著雙目,任由妻動作,嘴上舒坦的哼個不停。

終于,老胡完事了,喘著氣,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看丈夫舒服的閉著眼,孫惠娘看看手的殘油,又倒回油瓶去了。

……

第二天一早,老胡四仰八叉的正睡得舒服,忽听外面有人敲門,他嘀咕了一聲,翻個邊,又繼續睡了。

然後朦朦朧朧,听到妻與人對話︰「呀,是周保長,還有孔大哥,黃大哥。」

老胡臉色一變,睡意全無,然後听到周保長的哈哈大笑聲音︰「弟妹早啊,胡兄弟有在吧?」

就听妻孫惠娘道︰「有在呢,周保長你們稍待,奴家去喚官人起來。」

老胡默默的起床,然後出了去,就見院周保長、孔三、黃偉杰三人,正對著他微笑。

「胡天德,上頭有個任務交給你!」

一行人到了後院,孔三面無表情的對老胡說道。

他還是那張相貌奇特的臉,還是象外出賣苦力的短工打扮。他身旁微笑站著黃偉杰,皮膚白白,身材高大,類似個富商裝扮。現在二人身份也有變化,從營救隊轉到情報部別的部門。

老胡感覺有些不妙,小心翼翼問道︰「什麼任務?」

孔三冷然說道︰「現流賊越來越猖獗,情報部決定,派遣大量細作潛入賊營!你的任務,也是前往河南,潛伏進闖賊核心五營之內,最好能控制一批人馬手上。」

「什麼?」

老胡大驚失色,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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