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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我盡興,害我輾轉難眠

「我沒有信。」沉醉確定地說,「不然我也不會主動討好你。」

「只是我都這樣示弱了,你還是要堅持生我的氣。」沉醉幽怨的瞅著他。

懷陌心髒里狠狠一揪,近乎慌亂的低頭去吻她的臉,低啞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只是害怕,我怕……」

他終究沒有說出來他怕什麼,嗓音凝了凝,他忽地決然道︰「我明日就派人將沉魚送走,多一刻也不留她。」

沉醉不想听他提沉魚,再說他此刻的急切,就像是做錯了事迫不及待要彌補一般,更像是心虛。她緩緩閉上眼,主動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懷里璽。

懷陌只覺心中既像是滿的,又像是空的,他忍下心中對她捉模不透的慌亂,將她抱起,大步走回床上。

他要得急,連解開她衣服的耐心也沒有,將她壓在身下,一用力,直接將她身上的不料撕成碎片。

「誒,我的衣服。徑」

「乖,我們不要這身衣服了,我讓人為你做新的,想要多少我都給,都給……」

他既急切又溫柔,綿綿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臉頰、唇。大手迫不及待地往她身下探去,所過之處,抓著她的兜衣和殘留的破碎的衣料不耐煩地一扯,她便徹底光.果的躺在了他身下。他又迅速去解自己的衣服……

布料摩擦的聲音和床榻吱呀的響動加深著一場情事的曖昧,沉醉的神智終于徹底迷亂下去,主動抬起兩條雪白個胳膊,圈住他的脖子。

懷陌覆在她身上,對著她笑得溫柔而動情,沉醉主動吻上了他。

他笑著拉起她的腿,讓她環上自己的腰,手將她的腰臀扣向自己,方便他有力的侵佔。

……

沉醉累極睡去,又迷迷糊糊醒來時,天還沒有亮。她翻了個身,觸手空蕩,下意識睜開了眼楮。

房間里暗暗的,隱約還是能看到窗前立著的那個人,背對著她,看向窗外,不知在看什麼。他的背影看起來寂寥,她微微心疼。

起身,放輕了腳步走過去。還未走到,那人就轉過了身來。

「吵醒你了?」黑暗里,他的聲音尤其的輕柔。

沉醉搖頭,走向他,他順勢將她摟到懷里,習慣的親她的臉。

她抬頭看了看他,又越過他看向窗外,「你在看什麼?」

窗外除了樹影黑壓壓的,什麼也沒有。

「什麼也沒看。」他坦白道。

「那怎麼不睡?」

「睡不著。」

「嗯?」

「怪你想著兒子,不肯讓我盡興,害我輾轉難眠。」他笑得不懷好意。

沉醉黑線,「……那你繼續輾轉難眠好了。」

她說罷,推開他,轉身回去。

懷陌笑著伸臂將她攬回懷里,唇隨即落到她的耳後,濕濕熱熱的,大手也跟著繞到她身前,輕輕在她的肚子上一圈圈撫著,溫柔的像是直接透過了她的肚皮在撫模他的兒子。

空氣一時安靜而柔美。

末了,他在她耳邊道︰「天快亮了,回去再睡一會兒。」

「那你呢?」沉醉被他吻得水汽氤氳,轉身,與他對視,水汪汪的看著他。

懷陌心中前所未有的留戀,恨不得就這樣和她在一起一輩子,永遠不分開。卻不得不壓抑下去,「我要走了。」

「這麼早?」這時天根本就還沒有亮,沉醉心疼。

「恩,我要盡快尋到無遇的下落。」

沉醉緊蹙著眉頭,終于還是問了︰「有眉目了嗎?」

之前就想和他好好談一談救無遇的事,卻又怕讓他難受。畢竟,無遇被擒,懷陌心中的焦急應該不少于羅敷。只是羅敷可以不顧一切,懷陌卻不行,他還要藏著自己的情緒,步步為營,要救無遇,同時也要將損傷降至最低。

她怕她一提,就成了催他。畢竟,她也知道無遇此時正在受苦,她也想讓無遇早一日獲救。

懷陌眼色沉重,長嘆,「沒有。」

怕的,就是讓他不得不說出這兩個字。

沉醉心中擰著,抱著他的腰,柔聲道︰「不要急,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懷陌把玩著她的長發,輕輕「嗯」了一聲,「如果那一日我沒有傷他,他也不會被人趁虛而入。」

悔疚,自責。

沉醉抓住他的手,緊緊的,直視著他的眼楮,心中千回百轉,卻不知該說什麼。其實,若不是她,無遇殺不殺羅敷,和懷陌根本一點關系也沒有。若說懷陌有愧無遇,那麼她是既愧對無遇,更愧對懷陌。

喉間哽了哽,只知這時安慰越多,他對自己的恨就更多。沉醉轉開話題,問︰「知道是誰做的?」無遇雖然重傷,但是一般人仍舊傷不了他,更遑論擒拿,除非是九清宮的人。

「嗯,錦年。」懷陌漠然,嗓音听不出情緒。

「錦年?」饒是早有心理準備,沉醉仍是不由自主拔高了聲,驚訝。是那個追隨無遇三十多年的錦年?

「嗯,如今他控制了九清宮。」

「真是想不到……人心叵測!」

「其實是能想到的,錦年這人野心深重,我早些年就提醒過無遇,只是他不听,我也就作罷。那時心中也有些賭氣,心想見了棺材他就知道落淚了,是我疏忽了。」

「若是這樣,無遇一定還沒有被文帝完全控制住。」沉醉沉吟。

懷陌靜靜凝著她,「嗯,我想也是。錦年應該會將無遇作為籌碼,獲得最大的利益,所以他不會輕易交人。我這幾日尋無遇,也就直接排除了文帝的勢力範圍。可是,依舊沒有找到,不知道他將無遇囚在了哪里。」

「沒事的,沒事的,只要不在文帝手上,只要錦年還想要利用他,無遇就算再受苦,也有余地。我也信他有這命,可以等到你和我娘去救他。」沉醉連聲安慰,又道︰「若是你見到了我娘,幫她,不要攔她,好嗎?」

懷陌挑眉,「怎麼想通了?」

沉醉笑,向懷陌說起了她去攔羅敷時,羅敷對她說的話。若換作是懷陌,她可以拼盡一切,若是偏偏還要被人攔著,只會痛不欲生。

懷陌听罷,眼神一陣激蕩,將她按在懷里綿長深重地吻。「好,我答應你,你說什麼我都答應,要我的命也答應……」

……

沉醉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徹底亮了,她模了模身側的位置,涼涼的,懷陌早已離開。

她閉上眼楮,想起懷陌陪她睡下時,在她耳邊的低喃,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那溫柔珍惜的神態仿佛是將她捧在了心尖尖上。她就這麼醉了,安穩地靠在她懷里睡過去。

醒來時,心中那陣被迷惑的眩暈仍舊沒有去,像是裝著甜酒,雖然還有絲絲的酸意,仍舊撼不過那陣甜和醉。

再也睡不著,起床,容容听到動靜,立刻進來伺候,之後太聰明又送了吃的進來。

沉醉見兩人也都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容容道︰「夫人離開不久,黑公子就到了,奴婢才得以迅速月兌身。」

而太聰明,則是在遇刺那一剎那就機靈的趁亂跑了,為的就是免于在人前暴露。

果然,懷陌的人和無遇的人……都很厲害。就只剩下那個不讓人省心的了……

沉醉心中想著,卻遲遲沒有見到紅久的影子,不由疑惑,「紅久呢?她主子昨日九死一生,她還睡得下懶覺?」

太聰明和容容兩人尷尬相視。

沉醉看出端倪,倏地嚴肅了,「怎麼回事?」

「紅久她……被白姑娘趕走了。」容容訕訕道

小白想,她最近真該去拜拜,不然怎麼所有趕人這樣的惡事全落到了她身上?

昨日一大早去趕紅久,今日一大早去趕庸皎。

遇上紅久那只撒潑的,她昨日傷亡慘重,小黑半夜回來還幫她上了不少的藥膏。

今天一早以為可以去做正事了,結果懷陌又要她去趕人。

好吧,這一次趕的是沉魚,她承認她在確認了一遍懷陌要趕的人真是沉魚時,當即就在心中狂笑三聲,笑得還極其猥瑣。而且沉魚那人虛偽矯情,她料定今日一定不會再受皮肉之苦。

這樣想著,算著時辰,等到沉魚大約起床了,她就大搖大擺地去趕人去。

只是沒想到,小白去了庸皎那里,下面伺候的人卻告訴了她一個壞消息,「庸小姐一早便出去了。」

「去了哪里?」

「與綾夫人敘舊去了。」

小白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當即趕去迦綾那里,只是到了,迦綾的婢女卻告訴她,「綾夫人出門去了。」

「去哪里?」

「這個奴婢就不知了。」

最應該趕走那人逃月兌了,小白越想越不安,當機立斷出門去尋懷陌,一刻也不耽誤。路上,卻遇上了迎面而來的沉醉。

「咦,沉醉,這麼早就起床了?」小白笑嘻嘻的迎上去。

沉醉臉色沉沉的,仍舊勉強笑了笑,才道︰「我今日沒見到紅久,小白,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嗎?」

小白心中當即忐忑的跳了,險些就跪下來抱著沉醉的大腿痛哭流涕,哀嚎一聲,「不怪我,是爺要我去趕的,我不趕她走,爺就要殺了她。」

沉醉听罷,臉色頓時很微妙。

小白狠狠打了一個寒噤。心中默默地想︰爺,對不起,你自己擔待著吧,我不要替你入地獄。

「趕去哪里了?」沉醉微妙過了,才問。

「西樓。」小白忐忐忑忑。

「那你今日還要趕誰?」

小白霎時有了底氣,幾乎是搶答的速度,「庸皎!」

果然,就見沉醉臉色緩了,隨即卻問,「人呢?」

小白很想一頭撞到地上去,「被她……逃過一劫。不過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去稟報爺!」

小白說完,見沉醉沒別的反應就跑了,沉醉立在原地,眉頭蹙著,心中預感不詳。

千方百計也要留下的人,若是躲過這一次,還會有下一個機會嗎?沉醉煩亂地揉了揉太陽穴。

當夜,懷陌沒有回來。

只有小白帶來消息,懷陌今晚不回,讓她早些歇下,不要等他。而同時,丞相府中卻是有「懷陌」的,從傍晚時回府便徑直去了書房,之後再沒出來。

沉醉知道,丞相府中有文帝的眼線,書房那懷陌不過是個障眼法。懷陌一夜不回,她在心中略略思量一番,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也許懷陌是因為找到了無遇,在策劃著救無遇。憂的是,若不是因為無遇,若是因為別的事……

她派了容容去打听,一直到入睡以前,容容的消息仍舊是——迦綾回來了,庸皎沒有。

臉色還維持著平靜,可心底早已亂了。

懷陌未歸,庸皎也不知去向。即使她這一次願意相信懷陌,但是本身庸皎的消失就像是山雨欲來一般。她和迦綾離開,再莫名消失,是去了哪里?真的僅僅是為了躲嗎?不,這樣太被動了,不是沉魚,更不是迦綾。那麼,她是要動什麼念頭?

懷陌接連三日沒有回來。

上一次他不留消息一走了之,把她委屈哭了,這一次他心中顯然惦記著,每日都會讓小白送信過來。雖然沒有說明去處,全是些哄她放心的好听話,但到底他忙亂里仍舊記掛著她,也讓她心安了許多。

南詔快馬加鞭進貢了荔枝,文帝賞了懷陌一些,懷陌命人將荔枝分成了兩份,一份送到迦綾那里,一份送到了沉醉這里。

懷陌遲遲不歸,沉醉也沒心情吃東西,剛好太明珠過來找沉醉玩,見到荔枝,就爬上去抓。沉醉笑著將她抱下來,又撿了尤其紅艷的荔枝剝了皮給她,太明珠吃得眉開眼笑。

小娃兒的笑最能感染人,看著太明珠吃得津津有味,沉醉也有了胃口,剝了幾粒一起吃,太明珠咯咯直笑。

懷陌回來時,就是見到房中一大一小兩個人在開心的吃東西,活像一大一小兩只老鼠似的,連他回來也沒有發現。某人頓時別扭地輕哼一聲,沒想,剛好這時太明珠甜甜地叫「娘,還要」,把他的聲音掩蓋過去了。

沉醉沒注意到他,只顧伺候小女圭女圭,懷陌頓時不高興了,陰陽怪氣地走到她身後去,太明珠見到了,驚恐的睜大了眼楮,小短指顫巍巍著沉醉身後。沉醉只覺身後陰嗖嗖的,狐疑轉過身去。

霎時,荔枝籃子打翻,圓滾滾的果實落了一地,沉醉踮起腳尖,紅著眼眶,緊緊抱著懷陌。

她這麼激烈的迎接他回來,某人的心情這才稍微好了點,抬手,回抱著她。

「想我了?」懷陌笑問,纏綿地蹭著她的脖子。

「嗯!」沉醉埋在他肩上重重點頭。

太聰明識趣地進來將太明珠帶了出去,太明珠初時還不樂意,就要叫「娘」,被懷陌眯著眼楮狠狠一嚇唬,小小的身子當即抖了抖,不敢出聲,就這麼讓太聰明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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