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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武狀元蘇乞兒》(三更)

香港沙田賽馬場。

冷艷無比優勝女明星的董凌薇,穿著一身緊身賽馬服,凸顯出她那玲瓏有致的魔鬼身材,還有那修長健美的長腿。

此刻她伸著手正在給自己的寶貝賽馬「戰神」喂草料。皓玉般的手腕上戴著一串女式的沉香手串。自古以來,沉香被視作一種名貴的香料。在宋代,已經有「一兩沉香一兩金」的說法,到了明代,又變成了「一寸沉香一寸金」。而眼前這串沉香手串,取自上好的綠棋楠,又經過台灣得道高僧聖嚴法師的開光與洗禮,其價格更是無從計算!

手串發出陣陣幽香,而那圓潤的珠子則在陽光下,發出溫潤的迷人光澤。

遠遠望去,人是美人!馬是寶馬!

一人一馬,相彰宜得!

只是又有誰知道這個足以傾倒眾生的女人,此刻正在為自己的賽馬而煩惱。

旁邊,一個中等身材金發碧眼的鬼佬賽馬師大氣也不敢喘地搭著手站立,衣服畢恭畢敬模樣。

看到他,誰也想不到,他竟然就是英國著名的賽場騎師理查德.約翰遜,每次出場費就高達數萬英鎊,可以說只要挪動會動馬鞭,金錢就滾滾而來。理查德騎術精湛,隸屬于英國賽馬協會,曾經獲得過英國馬賽中的三連冠,被稱為「馬場王子」。

如今,這個「馬場王子」卑恭的像個僕人一樣,對于董凌薇這個女老板,他從內心感到有些忌憚,不僅僅是因為她能支付給他百萬英鎊的巨額年薪,還因為這個女人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手腕。

理查德可以向上帝保證,他參加馬賽以來,雖然偶爾也會搞一些作弊的小動作,可是從未見過把輸贏看得這麼重的人。

「你是說依照戰神的狀態,這一季馬賽是參加不了了?」董凌薇細心地喂著馬,看也不看理查德一眼。

理查德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道︰「這匹馬已經參加了一個賽季,需要好好的休養生息;再說,它年紀還小,以後多的是機會!」理查德用蹩腳的香港話說道。

「三歲的馬,不小了!」董凌薇撇了一下嬌艷欲滴的紅唇,傲然道,「假如是人,早已經出人頭地,揚名天下!我們中國有位女作家叫張愛玲的曾經說過,‘出名要趁早’,你明白意思嗎?」

理查德不語。

董凌薇輕輕地拍了拍馬背,賽馬「戰神」舒服地打了一個嘟嚕。

「我欣賞這句話,因為她說得坦白,不做作。其實很多人都想說,但沒有這個女人的膽量。同時這句話也說得很實在,名出得早,利跟著來,一生風風光光,自比無名小卒要精彩得多。最重要的還是人生年光有限,少壯能幾時?若不趁早揚名,還不如老死家中!」

「尤其像馬場這樣的地方,瞬息萬變,即使‘戰神’真的疲憊了,也不能放過做馬王的任何機會!」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馬也一樣。如果它連名都留不下,那麼要命,又有什麼用?!」董凌薇用鳳眸冷酷地看了一眼蹭著自己手臂撒歡的「戰神」。似乎感應到了她那寒冷的戾氣,「戰神」像看見毒蛇一樣嘶嘶地叫喚著,急忙閃開,竟然不敢再親近于她。

理查德看著這情景,咽了口唾沫。「可是,真要參賽的話,我不能保證穩贏!」他心虛道。

董凌薇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手腕上漂浮出來的沉香氣息,那淡淡的與佛有緣的幽然香氣,緩緩沖散了她心中迸發的戾氣,繼而收斂起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這一賽季派發的最高獎金高達1800萬!我要你只能贏,不能輸!至于輸的後果,你自己想象!」董凌薇撂下這樣一句話,倩影一甩,離去。

後面理查德腦海中忽然躍出一個殘酷的畫面︰一匹輸了比賽的老馬,被注射了致命的藥物,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最後像垃圾一般被丟棄,直至哀嚎……!

從沙田馬場回到自己的住所,董凌薇站在頂樓露台,遙望遠方,身邊站著一個端著酒杯,長發飄逸的年輕人,他是董凌薇的心月復,也是最忠心的人。

「怎麼,不開心?」長發青年漫不經心道,他的嗓音很中性,如果不是太冰冷,絕對能很天籟,事實上那只端著白蘭地酒杯的手比尋常女人還要白皙縴細,加上他清逸的相貌和消瘦的身材,從來都不缺旁人或者驚艷或者錯愕的眼神。

這個男人叫蘇若塵!若塵出世,看破眾生!可是他的心境卻與他的名字相反。生于香港世家的他,家族中途沒落,曾經的輝煌與繁華猶如《紅樓夢》般幻滅破碎。

一個人的尊嚴往往是與家族的成就掛鉤的,當你家族顯赫時,就會賓客雲集,馬屁如雲;當你家族沒落時,就會樹倒猢猻散,諷刺鄙夷滿天飛!

蘇若塵兩般味道全部品嘗!辛酸苦辣,一人自知!

原本陷身脂粉堆追逐聲色犬馬被家族視為敗家仔,紈褲子弟,不可救藥的蘇若塵,一夜之間成為了整個家族的脊梁。這份擔當,即使一個堅毅剛強的男人也不可能一時適應,更何況這個面若桃花宛若女子的斯文男生。可是令人瞠目的是,蘇若塵不僅沒有被重力壓得倒下,反倒越挫越勇,短短幾年時間,已經讓蘇氏家族有起死回生的征兆。

當然,這不是蘇若塵一個人的功勞,更多的功勞來源于身邊這個女人----董凌薇!

如果說蘇若塵像是坐擁軍長運籌帷幄的軍師級人物,那麼董凌薇就是那種可以駕馭這種智者的王!

當初董凌薇開車路過自己的藍帝酒吧,看到買醉臥倒在地蘇若塵,被幾個不懷好意的男子強拉進巷子。不可否認,對于這個貌比女子的男人,很多即使不具有某種傾向的人都會忍不住想要染指的。

「輪~暴」這個名詞的意義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它對于男女同樣適用。小巷里,那三個男子對蘇若塵所做的事就是如此。他們把蘇若塵按倒在大的汽油桶上,拿著彈簧刀對準他的咽喉,逼他就範。

通常男人被強~暴後會有一點傷口,但不是太嚴重。之後你會流幾天血,如果不希望有些無聊小丑問你是不是月經來了,就在褲子里多墊幾張衛生紙。通常血流個兩、三天就停了,除非他們用更不自然的方式對待你。不過雖然身體沒有什麼大損傷,強暴終歸是強暴,事後你照鏡子瞧自己的臉時,會想到日後該怎麼看待自己。

當時三名基佬聯手制伏他,之後再強迫蘇若塵跪下來。一名基佬站在他面前,輕輕揮動著手中的彈簧刀。蘇若塵記得那刀很美,曲線就像是女人的大腿,前面豐腴,後面縴細。

基佬說︰「小子,我現在要解開拉鏈啦,記住,我要你咽下什麼東西,你就得給我咽下。等你咽完了我給你的東西,你就得咽下他們倆個的東西,誰讓你長得這麼靚仔呢!」

那時候,蘇若塵才知道,原來男人長得靚仔也有錯!

看著三個囂張的基佬,當時蘇若塵似醉非醉,只是用眼楮朦朧地看著眼前正要月兌掉褲子讓自己吹簫的基佬,說了一句話,「如果你把任何東西塞進我的嘴里,你就會失掉那個東西。」

那人看著蘇若塵,以為他瘋了。

「不對,」他慢慢對著蘇若塵說,好像蘇若塵是個笨孩子,「你沒听懂我說的話。如果你膽敢這樣做的話,我會把這刀子從你的耳朵全插進去,懂嗎?」

「我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是我想你沒听懂我的話。只要你把任何東西塞進我的嘴巴里,我就會把它咬斷。你可以把刀子插進我的腦袋里,不過你應該明白,當一個人腦部突然受到嚴重創傷時,他會同時撒尿拉屎……和大力咬下去。」

蘇若塵抬頭看著那個家伙,臉上帶著慣有的微笑,仿佛他正在與人討論女人和美酒,仿佛他還是聲名顯赫的蘇家子弟,還像在大富豪灑鈔票一樣,身上穿著阿瑪尼品牌的三件頭西裝,而不是像狗一樣軟綿綿地跪在地上,頭發蓬亂,衣衫不整。

「事實上,」蘇若塵還繼續說,「我只知道,這種用力咬下去的反射動作有時候太激烈了,事後你得用鐵鍬或鑽子才有辦法把下巴撬開。」

結果,那三個基佬沒敢放任何東西到蘇若塵嘴巴里。他們三個人結結實實把蘇若塵打了一頓,差那麼一點點就把他打死。

而董凌薇就在一旁默默看著,作為女人,她的心一點也不軟,因此並沒有馬上出手相救,因為她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出手,才能換得最大的價值,還有最大的忠心。

後來董凌薇把奄奄一息的蘇若塵送到了醫院,用最昂貴的醫療設施為他診治。蘇若塵醒來說︰「我付不起這樣的費用!」董凌薇說︰「但你值這個價!」

自此,蘇若塵就跟著了董凌薇,他就像是董凌薇的影子,默默地守護在她身邊。

蘇若塵有個可以算作癖好的習慣,那就是喜歡將身邊的所有人相關情況盡最大限度地詳細記錄,從他接觸董凌薇的圈子開始,從掃地斟茶的佣人,到董事家族的每位成員,以及與董凌薇有生意來往的商場政界高層人物,都會有完整細致到出人意料的精心記載。

所以今天的蘇若塵甚至可以知道董凌薇每個朋友每個敵人的習慣與嗜好,她身邊每個男人的長相脾氣,每個女人的身高與三圍,甚至是否隆過胸……足見這家伙的心思縝密到變態地步。

這樣一個人,必然是極其擅長利用身邊所有角色的。

而能夠駕馭這樣的人,董凌薇的能量更是令人尤其是他的敵人,不寒而栗!

「凌薇,你完全不必擔心這一季的賽馬。凡是能參加這次比賽的,人和馬,我都已經做好了記錄。三招搞定他們!名,利,女人!如果再不行,那就學習《教父》中的招數……」

蘇若塵知道董凌薇雖然是個女人,卻很喜歡《教父》這部電影,所以就不再講明。

董凌薇螓首輕點︰「最近我要提名香港青年理事會的主席,不宜鬧出太大的動靜,最好那些家伙們識趣一點!這樣大家都好!」

蘇若塵微微一笑,夕陽照耀下,竟然嫵媚的令人心醉。

「你放心吧,我做事情向來謹慎!另外你投資永盛影業的電影快要開拍了,主演就是你選定的周星馳,向氏兄弟說了,你的眼光很好,他們請人幫周星馳算過命,他至少有十年走紅的大運,所以這部《武狀元蘇乞兒》一定賣座!」

「《武狀元蘇乞兒》麼?呵呵,那個周星馳雖然是個諧星,卻有著很高的人氣,現在的香港人太浮躁了,壓力也太大了,需要喜劇來調節生活,而這個周星馳就是應運而生的!他拍的戲很符合香港人的胃口,所以走紅是必然,票房大賣也是必然!我們要做的就是,以後一定要好好控制住他!」董凌薇那冷艷的玉頰露出一絲舒心的令人迷醉的笑意。

「你放心,這個周星馳雖然在喜劇方面很有才華,但對于金錢比較看重,這種人,好駕馭!」蘇若塵輕笑道。

「凡是把錢看得太重的人,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創業艱難過的人,比如影壇大亨邵逸夫;還有一種人就是周星馳這種窮怕了的人!」董凌薇嘴角流露一絲輕蔑。「總之,向氏兄弟搞電影我還是放心的!不過讓他們幫助我洗錢,也不能虧待了他們----要想馬兒跑,就要多喂草!」

「只怕他們不是什麼駿馬,而是鷹隼!」

「是鷹又如何?只要逆我,我就弄瞎它的鷹眼!讓它連蟲子都沒得吃!」董凌薇鳳眸一寒,令人生畏。

蘇若塵笑了,輕輕地呷了一口白蘭地杯中的天堂馬爹利,嘴唇沾染一絲酒香,芬芳飄蕩。

「除了這兩件事情外,還有一件小事兒----」蘇若塵側看著董凌薇,感覺她臉龐真的很美,比自己的還要漂亮,這樣的女人放在古代足以傾倒任何男人,只可惜……「那個叫陳玄霆的,已經接觸了天幕公司的劉德華!」

董凌薇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好!雖然劉德華稱不上什麼娛樂大亨,只是一個走紅的男演員,但陳玄霆能這麼快攀上他,也算有很不錯的能力了!」

「可我卻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那個人野心太大!」

「野心大麼?呵呵呵!」董凌薇笑道,一陣笑得異常冷艷嫵媚,許久,終于平靜道︰「野心再大沒有實力又有什麼用?!即使他胸吞五岳,心納四海;在目前情況下,也只是一條翻不起任何波浪的小魚!微不足道!!」

「卻怕是漏網之魚!」

「是又怎樣?即使他從小魚變成鱷魚變成鯊魚,我也照樣屠滅它!」董凌薇傲然道,「何況,我對他很有興趣,真希望他能強大起來,只有那樣才更好玩!對于我來說,越刺激,才越有趣!」

蘇若塵︰「既然這樣,我就先給他設一個門檻,如果他連這一關也闖不過,那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你的對手!」

「知我心者,若塵也!」董凌薇嘴角勾勒起一個很迷人的弧度,然後指了指桌子上的白蘭地。

旁邊蘇若塵馬上很是恭敬地給她倒了一杯遞過去。

董凌薇紅唇輕啟,呷了一口酒,然後遞還給蘇若塵道︰「下一次不要再喝這種酒了,味道太澀,我不喜歡!」

蘇若塵應諾了一聲,然後就是一怔,只見那個董凌薇用過的酒杯上竟然有一抹淡淡的口紅印痕,猶如胭脂般惹人心動。

蘇若塵的心就像琴弦般被撥動,不過他馬上就警告自己,蘇若塵,你若是還想在她身邊守護著她,就不要有任何的念頭!

深吸一口氣,放眼望去,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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