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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騎龍弄鳳 第三九四節脫得美人睡衣

第三九四節月兌得美人睡衣

「唉,對了,你白天不是值班嗎?怎麼晚還是你?」

小于裹緊衣領,大冬天的站門口還是挺冷的,有些閃爍其詞地說道︰「他們晚都有事情,反正我年輕,閑著也是閑著。」方青拍拍他的肩膀,鑽進了公司準備好的小車,現在的感覺就是不一般,只是一個電話,隨時有人待命,至少這打的費省了。

這會天還早,東方的魚肚皮還是挺隱約的,太陽公公正處于垂死掙扎的狀態,費了好大的勁才伸出個腦袋,偏偏又被烏雲遮住了。

早起的人們已經開始了晨練,有人練起了太極,有人舞動了長劍,還有不少美女穿著秋衣在大街奔跑。兩個青年在公園對打著,左右騰挪加躥下跳,一招一式頗有大家風範,方青難得起一次早,在人群中搜尋值得一看的美人。

說句老實話,方青應該很慶幸生在這座城市里,雖說人民生活水平並非太高,這美女的數量和質量,應該說是相當的高。方青就是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毛可可這時候有什麼事情,這丫頭做事情向來是神出鬼沒,索性不再去想,閉眼楮眯一會,昨晚欠覺太多。

毛可可的院門了鎖,方青懶得叫門,反正圍牆也不高,助跑兩步就翻了過去。一個瀟灑的跳躍後穩穩落在地,身手不錯,方青正得意著呢,感覺身後有兩道寒光射來。

回眸間驚訝地發現,那是一只黃色的大狗,農村土生土養出來那種,談不什麼出身名門,但凶悍的表情絲毫不亞于狼狗,而且冷靜的程讓人驚恐。

方青並不怕它吠,越是叫的凶的狗越不咬人,眼前的狗靜靜觀察著,不斷向方青逼來,好似隨時會發出致命一擊。方青大聲喊道「可可」,腿腳有些不大靈便,向後挪了幾步後轉身拔腿就跑,黃狗高高躍了起來,連續幾個前躥讓人不得不為方青捏了一把又一把的汗。

危急之下,方青激發了自身的潛能,在院子里幾次靈活的躲閃,都是險險避開大黃狗的襲擊,最後用一個花盆迎頭痛擊大黃狗,這才贏得短暫的喘息機會。好不容易逃到了別墅門前,正要敲打時房門自己開了,方青抱住來人一起倒在屋內,用腳把房門踢。你大爺的,總算安全了。

「可可啊,嚇死我了,從哪弄來只狼,驚魂一瞬啊」

方青身下的女子蠕動了一下,發出聲音道︰「方青哥,你快起來。」方青低頭看去,原來開門的不是毛可可,身下的女子水靈靈的,臉簡單的裝束絲毫擋不住秀氣,一股大山里特有的清雅氣質撲向而來。

「方青哥……」身下的女孩是蘭子,又一聲呼叫才把方青叫醒,發現這會姿勢有些不雅,活現某種犯罪現場。本來還願意再呆一會,听見樓梯口有腳步聲,方青連忙起身,蘭子也起來後站在一邊,雙手捏著衣角,臉蛋紅撲撲的。

毛可可還穿著睡衣,若隱若現的好像處于真空狀態,過來先給方青一拳,見色忘的家伙,現在連電話都不接了。方青坦然受了這一拳,如果毛可可願意做那個色,他寧願少一個。

「你這狗從哪弄的?太恐怖了。」

蘭子在一旁說道︰「那是俺家的大黃狗,帶來給可可姐看家用的。」哦,原來是山里出來的,果然是凶悍無比,也就是自己武功高,換成李蔣石之流的,這會早已淪為大黃的獵物了。

「活該,誰讓你來了不敲門,非從牆翻過來。」方青沒理會可可的刻薄,其實她剛才肯定也是緊張的很,這會轉危為安了就不會再提,這是兩人性格的相通之處。

「這麼早叫我來,是陪床啊,還是陪床啊?」

「陪你個頭,一會朱堅強要來接我,你幫我惡心一下他。」蘭子見兩人談起這種話題,連忙去廚房準備早餐,她現在是毛可可生活和工作的雙重助理。

方青太了解毛可可,只剛才這一句便明白了意思,不就是裝裝她男人嘛,最好來段曖ei的舉止,保管讓朱堅強後悔生在這個世。但如果你答應太隨便了,那就不能為自己爭取最大限度的利益,方青必然會先推辭一下,「不是我不想幫你,朱堅強是公司領導,我要是得罪他以後還怎麼混啊?」

毛可可對此嗤之以鼻,給方青另一側胸口補幾拳頭,「裝你,就你和朱堅強那關系,好感度都成零了,再怎麼降不還是那樣?」方青奸計被識破,他和朱堅強是死敵,光在夜色闌珊的一場斗毆,已經決定兩人不可能修復同事關系。

「總得有點好處,別老整物質的。」

「那就來點精神的,給你發朵小紅花,還是印一張獎狀?」

「庸俗」毛可可笑了,對付方青她還是有一手的,拍著肩膀安慰道︰「也就是你有福氣,別人想裝我男朋都求之不得,美不死你。」

「那我們開始」方青努力做出深情的樣子,眼楮閉雙手一伸,等待著美人。毛可可撲哧一聲,笑罵道︰「你閉什麼眼楮,那是女人該有的表情。」

「氣氛全讓你打亂了,重新開始……對了,咱們是從起床前開始裝,還是起床後開始裝?」

「什麼起床前、起床後?」毛可可話還沒說完,已然預料到方青又賺自己口頭的便宜,抄起雞毛毯子追打方青。方青能從大黃狗嘴下逃生,說明還是有兩把刷子,逃跑的技能那是剛剛的,用動如月兌兔、勢如猛虎來形容並不為過,側身逃向了毛可可的房間。

兩人從客廳打到臥室,從地打到床,一時間枕頭、被子漫天飛舞,打鬧聲、笑罵聲不絕于耳。外面的大黃狗開始不停吠叫,不知是對方青欺負毛可可這種行為的憤慨,還是什麼。

「可可停下,外面好像有人敲門。」毛可可正一臉興奮,好不容易把方青壓在身下,雞毛毯子還沒打幾下,哪會那麼容易放過他。

「少忽悠我,今天這頓打是逃不了的。」

「呃……」

「怎麼了?」毛可可對方青的警惕性很高,不知他又想什麼花招,才不會讓他得逞,死死地用身體壓在方青身。

方青不再說話,並不是他甘心受虐,只是……反正換作誰都不願意反抗,不但有香艷的美體壓在身,而且……而且毛可可肩頭的睡衣帶子掉了,露出了多半個,借此印證了方青此前關于他里面真空的推斷。

毛可可還是一副野蠻的樣子,見方青連疼都不喊,覺得相當的失敗,不由加大了手的力道;不疼你也嚎幾聲,配合一下氣氛嘛,氣死人了。她發現方青的眼楮直勾勾的,順著他的目光向回找,原來是春gg大泄。

毛可可急忙起身,一邊罵方青流氓,一邊把睡衣理好。方青意猶未盡,毛可可的那里比周媚更加挺拔,個頭似乎還大了幾分,怎麼平時隱藏的那麼好,不覺得有多大。

「你這死流氓,你要對我負責」

「行,我現在就負責。」

毛可可嬌羞地推方青一把,「想得美」。

方青直氣壯起來,「這是你說的啊,我方青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本來還打算收你做個小妾,你不要就算了,等老了別後悔錯過一個好男人就行。」

毛可可輕甩秀腳,用標準的跆拳道招式踢倒方青,嘴還「哼哼哈兮」的喊著,她以為自己是女俠呢

方青被踢中了小月復,躺在床歇息著呢,听到門外客廳里傳來聲音,「請問可可在嗎?」

暈死,是朱堅強的聲音,怪不得剛才大黃狗死命的咬,怎麼就沒撲他幾下呢?

如果是在正常狀態下,方青應該感覺尷尬,別管毛可可有沒有同意與朱堅強交往,但他出現在女孩的閨房本身就不合規矩。毛可可卻陰冷地笑了兩聲,光忙著打鬧了,居然忘了怎麼惡心朱堅強。天隨人願,此刻的場景正是她需要的,精心排練也不過是這個效果。

兩人緊挨著坐在床邊,毛可可把方青的西裝硬扒下來,然後就開始月兌他毛衣。方青心中大動,慶幸今天能一大早趕來,期盼已久的艷遇突如其來的降臨。小毛唉,我盼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方青主動月兌下毛衣,然後兩手掀著毛可可的睡衣下擺,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給她來了個月兌gg光。

毛可可驚叫一聲,鑽進了散落的被窩里;方青大飽眼福,原來她真空的不止是半部分,緊跟著也要向被窩發起攻擊,毛可可標志性的跆拳道姿勢施展出來,秀美的長腿迷惑了方青的眼楮,猝不及防地中招趴下。

「你這流氓」毛可可光溜溜的縮在被窩里,不給方青留下一絲窺視的空間。

「怎麼了?」

「你月兌我睡衣干什麼?」

「你不是也月兌我衣服來著嗎?……難道?」

「你這豬頭,心里面竟裝著腌事,我是讓你出去氣氣朱堅強,把衣服弄得凌亂了會更像一些。」

「那你還不早說?」方青埋怨著,剛才真是以為毛可可要獻身,他一個堂堂男子漢,豈能不笑納?不過這樣也好,雖然剛才的瞬間很短暫,但總歸是看到了毛可可的全貌,方青恨不得把眼楮變成數碼相機,啪啪來幾張,以後想起來就看看,比那些大明星可漂亮多了。

「凌亂點是?」看毛可可點了頭,方青把領帶弄歪,襯衣解下幾顆扣子,露出少許自認為很強壯的胸肌,腰帶半解,耷拉在那里,拉鏈也拉開,露出一小道紅色。

方青正要拉開房門,突然轉身問道︰「這樣行了不?」

毛可可正要從被窩出來,縴縴玉手還沒有夠到衣服,被方青一嚇又縮了回去,小聲嘀咕句流氓,答道︰「差不多了。」

方青進了客廳,看見朱堅強正坐在沙發,老遠就開腔道︰「吆是什麼邪風把朱經理吹來了?這麼一大早的外面天黑,沒被大貨車撞著?」蘭子給朱堅強了一杯茶,轉身看到方青的樣子啞然失笑,剛才進房時還是西裝革履,一會功夫就成了這幅邋遢樣。

朱堅強久混職場,城府還是有些的,對方青的言語攻擊並不在意,開口道︰「早就听說方青是可可的好朋,咱們是不打不相識,還是化干戈為玉帛,不讓可可為難才好。」

方青賊笑一聲,你當自己是誰,還真以為是可可的男朋了,故意把衣領弄得更亂,歪著頭打著哈欠說道︰「好一個不打不相識,要不咱們再打一次?」

面對方青的武力威脅,朱堅強並不懼怕,「到時候住進醫院的,十有還是你方青。」

這話方青信,雖然單挑是有勝算的,但你架不住對方人多又陰險,但方青什麼時候吃過口頭的虧,拉了長腔道︰「可可正睡著呢,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我一會回房告訴她。」

方青故意把「回房」說的語氣很重,意思再明顯不過,別再打毛可可的主意。朱堅強貼身低聲說道︰「少他裝,可可就是眼瘸,也不會喜歡你這個窮光蛋。」

方青把領帶正了正,雖然他常自稱窮光蛋,卻是容不得別人來說的,「你朱堅強除了幾個臭錢還有什麼?年紀一大把、學歷是假的,將來生個孩子肯定也是別人的種。」

朱堅強有些被激怒了,憤然站起後又坐了下來,他知道方青是故意這樣,氣呼呼不再跟方青說話。臥室傳來毛可可的喊聲,「方青,我那條紅色的內衣哪去了?快幫我找找。」

「來嘍」方青爽快地答應一聲,褲子因為沒束好掉下一塊,提起後走向臥室。客廳里留下一臉怒色的朱堅強,恨不得把方青活剝生吃了,想想留在這里也是無趣,抬腿邁過門檻。

方青知道毛可可是故意的,邊走邊從鏡子里注意朱堅強的表情,見他離開不由內心大呼計劃成功,回頭告別道︰「朱經理慢走不送,心點,別摔著,也別被車撞著。」

「去你」

朱堅強頭也不回地罵了一句,憤怒的凌空踢了一腳,眼角卻瞥見兩道注視自己的寒光,只听得一陣吠叫和撲打,這廝嚎叫著逃了出去。大黃狗得意洋洋的向天空嚎叫兩句,嘴角帶著一絲血跡。狗落平陽被犬欺啊,剛才有蘭子給指引道路,大黃狗就給了些面子;這回你不但獨行,而且還不安分,就別怪大黃狗不客氣了。

方青樂得在沙發打滾,剛才還讓自己討厭的大黃狗,如今變得如此可愛起來,下次來一定給你捎幾斤排骨,以鼓勵這種努力撕咬、鍥而不舍的崇高精神。可可穿戴整齊了出來,方青給她指大黃狗嘴角的鮮血,一個人的快樂馬變成兩個人的快樂,而且這股快樂的氣息還在蔓延,蘭子端了早餐,三個人聚在一起樂呵。

「蘭子,你們家這狗是從山捉的?不會是沒進化好?」

「大黃經常跟著爹山,抓野兔野雞是個好手。」

「哦,原來是條獵狗啊……什麼?大黃?」大黃曾經是方青同事的名字,兩個人的關系可以談得要好,沒想到人走了,又來了條名字相同的狗,是不是老天給了一個安慰,又派了一條大黃做自己的朋。

「對啊,大黃是它的名字,嗨,大黃」毛可可對著窗外高聲喊叫,大黃狗果然不停討好似的搖動著尾巴,腦袋朝向三人吃飯的方向,不時嗚咽幾聲,像是在討要吃的東西。

「有了蘭子陪你,家里就不像豬窩了;有了大黃守在外面,壞人就不敢來。」

「說什麼呢?」毛可可瞪了方青一眼,怎麼把蘭子和大黃並列說。

方青不是故意的,忙給蘭子夾塊肉賠不是,「蘭子,在城里呆著還習慣?」

「有可可姐教我,還好了。」

蘭子沒生氣,方青繼續逗毛可可,「剛才我表現怎麼樣?要不要抽空獎勵一下。」

「獎勵你個頭」毛可可想起剛才赤身的樣子,不知要被方青賺多大的便宜呢。

「不對」蘭子的自言自語讓方青和可可都警覺起來,也許是剛剛從農村出來,她一般不怎麼主動說話。蘭子看到兩人鼓勵的眼神,把筷子放在碗,開口說道︰「朱堅強是很生氣,但他回去一想,也就知道這都是假的。」

「為什麼?」方青和可可問完,不等蘭子回答也就明白,剛才做的有點過,光顧著氣朱堅強,真實性差了不少;被人撞見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里面那位還嚷嚷著找內褲,這不合常理,擺明了就是在演戲,可能會騙朱堅強一時,但估計不會超過一天。

世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揭不穿的謊言,但這一次卻來得如此之快,三個人的早餐還沒吃完,毛可可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看得出毛可可有些沒脾氣,電話那頭應該是個能治住她的人,一陣嗯嗯啊啊嘀咕完,剩下的半碗稀飯推到一邊,秀腳一翹躺在沙發,再也沒有胃口。

「怎麼了,姐們?被人煮了?」

「我哥打來的,果然如蘭子剛才說的,朱堅強出去吹吹風消消氣,也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他今天來找你干什麼?」

「我們全家出去自駕游,朱堅強恬著臉跟著,他是我哥派來接我的。」「暈,咋不早說,豈不是毛總也知道這事情?到了公司還不找我算賬啊?」

「他要是整你,用的著去公司嗎?」方青徹底無語,居然是這麼個結局,心里恨透了朱堅強。毛可可氣沖沖地召喚出車子,一溜煙地消失在小區的別墅群里。

方青現在有兩份工作,一份是本省建築龍頭企業的行政部經理,卻說不定那天成了水中撈月,誰知道後面的形勢會如何發展。另一份工作就是在三公司,方青作為公司最低階的領導,看起來還是有些前途的,就不知道會不會得罪毛副總,心中難免有些惴惴。

「方青哥,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如果失業了,去哪個街頭賣畫,借此了卻余生。」蘭子被方青逗笑,剛出大山的孩子依舊保持著那份淳樸,此刻她想到了電視里那些街頭藝人,再與眼前的方青聯系起來,如果把頭發再弄亂一點,就有些像了。

「可可姐才不忍心讓你賣畫,她肯定會讓你進她的公司。」

方青點點頭,但願毛可可真有那份心,「唉,蘭子,你在那邊做什麼?」

「可可姐說我是她的助理,讓我輪流熟悉各個科室的活,那里的人都很好,每個人對我都很客氣。」方青心想那些人不客氣才怪,知道這個助理是什麼職務嗎?那就是老板的代言人,蘭子是交了好運,山雞變鳳凰只在轉瞬之間,別看眼前還有些土氣,說不定將來就是一位職場精英。

「二嬸的病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這會二叔在醫院看著,喜子開學早,已經復讀去了。」

「哦,平時沒事多,城里不同于鄉下,多知道些東西總是好的。」

「知道了,方青哥」方青懷疑剛才的話是自己說的嗎?什麼時候學會嘮叨別人了,不過道理還是對的,知識就是力量,要想在職場長久地混下去,並混出個模樣,光靠運氣遠遠不夠。

「方青哥,我要去公司一趟,你再呆一會嗎?」

「嗯」方青答應完就後悔了,要是蘭子走了他哪里還走得了,院子里的大黃是他沒有勇氣再次跨越的。

「我和你一起走」蘭子純真的笑,知道他是怕狗,端起做好的狗食,示意方青去。方青猶豫了片刻,大黃狗在他心里多少留下點陰影,想想以後還要常來這里,跟把門的一定要搞好關系,于是鼓足勇氣走向了大黃。

大黃狗瞅瞅後面微笑的蘭子,再看看方青手中的食物,兩人,呃不,是一條狗和一個人之間,已經是冰釋前嫌,大黃哼哼兩聲,趴在狗盆里享受美食。

狗是人類的朋,是一種充滿靈性的動物,方青試著撫模它的額頭,大黃並沒有反抗,反倒是好地搖起了尾巴。方青知道關系已經搞定,至少在毛可可這片地皮,他不用再怕朱堅強。呃,怎麼有種人仗狗勢的感覺。

出了院門,方青躊躇著該向哪里去,他好像有兩個地方需要班,而且現在這點都遲到了。正在此時手機響起,是周媚打來的,她進入狀態還挺快,一口一個「方經理」的叫著,說是檢查團已經進入公司,趙總和錢總被帶走協助調查,他們還來行政部找經理,結果自然是空手而歸。

「你先別著急,我一會就回去。」這是方青的第一反應,公司除了老錢和撤走那幫人,僅剩下趙總和錢總主持大局,要是他們兩個被帶走,全公司就處于群龍無首的境地。作為行政部的經理,方青責無旁貸,應該趕回去主持大局。

「你還是別回來了?」

「呃?」

周媚理理頭緒,說道︰「巨能大廈還處于檢查團的監視之中,雖說方經理並不知情,穩妥起見還是暫時躲避一下。我跟曹秘通過電話,他建議下周一組織公司中高層開會,商討應對的策略。」

方青想了想,也沒有什麼好交待的,周媚對公司的事情比他還了解,只想起保安的問題,現在就是個擺設,根本無法對付檢查團和媒體,「小媚,把那個保安頭頭撤掉,暫時由咱天值了一天班的小于接替,我再找幫朋幫忙。現在公司是動蕩時期,保衛工作不可懈怠,一定要安排好了。」

周媚忙不迭的答應著,方青跟她想到一起了,這陣子絕對不能出岔子,公司信息和財物必須保證絕對安全,另外務必阻止一些記者混進來。正要跟方青提這個問題,沒想到對方主動提起,周媚對司有了一些好感,問題抓到了重點,工作能力多少還是有些的。

方青扣了電話,誰說遲到就不好,要是今天不遲到,估計已經跟兩位副總一個待遇了,即便是沒什麼問題,去里面呆幾天還是可能的,免不了被人審來審去。既然巨能那邊不用去了,方青就打算去三看看,先試著跟豪仁掛個電話探听消息,電話一接通傳來豪仁很朦朧的聲音。

「方青啊,听說腦袋又讓人開了,怎麼樣了?」

當時是讓李蔣石請假的,理由這麼夸張啊,方青只好承認,「不要緊,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不是嘛,老大我都數不清你第幾次倒霉了,干脆去醫院安個拉鏈,什麼時候需要就扯開。」

「呵呵,老大你是在哪里?怎麼不像在班。」

「呃?」

「這還不簡單,你辦公桌附近始終回蕩對話的滴滴聲,要不就是好線的敲門聲。」

「算你小子猜得準,今天老大我決定翹班」

「這麼牛?」

「你還不知道?毛副總,財務部招財貓、市場部朱堅強,還有咱們部門的喬大善人,幾乎所有人都請假了,據說是都是出去旅游,今天周五,加周末,據說要周一早才能回來。也沒什麼事情,我還是呆家里舒服。」

「哦」方青打消了去公司的打算,剛才還覺得是個大忙人,有些分身乏術,突然又閑了起來。

好幾天沒見干娘,方青是有些想得慌,倒也不是為了得到什麼,光是干娘模著腦袋的念叨,方青就有些受寵若驚。房紫蘭總說方青有受虐傾向,要是她見到老媽這樣就想跑。方青並不挑明,其實兩個人完全不一樣,方青從小沒有母愛,房紫蘭卻是被寵了太久。

開門的是她家保姆,方青溜達到二樓,發現干娘正熱火朝天的打麻將,忙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其他三家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估計又是被她贏慘了,干娘活了大半生,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強項,一天要打十幾個電話才能把人湊齊,一般人已經沒信心跟她玩下去。

方青見干娘沒空搭理自己,只得悻悻退了出來。今天這是怎麼了,兩個公司都不用去,毛可可被迫旅游去了,杏兒忙著班,干娘又執著于祖國的麻將事業,竟然沒有一個人像自己這麼閑。

方青問保姆房總在嗎,答案是出門辦事去了,那紫蘭姐呢,保姆遙指樓。方青躡手躡腳了三樓,房紫蘭的閨房里傳出輕柔的歌聲,她托著香腮在桌發呆。方青輕輕走到房紫蘭身後,正準備捂她的眼楮,讓她猜猜自己是誰。房紫蘭突然回頭,反而嚇了方青一跳。

「哎吆姐唉,你嚇死我了。」

「走路不帶聲音,你想裝鬼啊?」

方青直罵自己無能,嚇個人還被對方嚇著,傳出去沒法混了,「姐,瞧你這樣子,輕托香腮、凝眸遠處,一臉的桃花相,思春著呢?」

「你是找打」房紫蘭作勢嚇唬方青,對這個弟弟是怒其不爭,昨天請假說傷了,今天就活蹦亂跳的。

「不袋又開瓢了嗎?」

「別听小蔣石胡說,昨個就是有點事情,忙不開讓他帶請個假,傳來傳去怎麼就成我被人毒打了?還開瓢呢,就我這腦袋,再開幾次就廢了。」

「那今天呢?怎麼還不班?」

方青哭喪著臉,「姐姐,這是在家里好不好,還以為自己是人事部經理呢?別拿公司里那股氣勢來壓我」

「算了,饒你一次,再不好好班就開了你。」

方青知道她是說笑,但還是裝作氣呼呼的坐在一旁沙發。房紫蘭覺得弟弟今天有些逗,從襯衣到領帶,無不是穿得歪歪扭扭,緊挨著坐下,關心地問︰「听蔣石說你去見杏兒父母了,跟姐說說,談的怎麼樣?」

李蔣石怎麼什麼都說,只要有他在,方青的任何秘密都會公之于眾,而且很可能會添油加醋一番,藝術效果被人為夸大許多倍。

「還行,杏兒的父母、姨夫姨媽、舅舅舅媽、姑夫姑媽、叔叔嬸嬸……對你弟弟進行了三堂會審,結論是小伙長得帥呆了,而且勤奮好學大有前途,原則表示同意。」

房紫蘭高興地一拍方青,樂道︰「那就好,杏兒是個好姑娘,在你昏迷的時候哭得跟個淚人似的,當時我甚至懷疑,如果你死了她會不會跟著殉葬。」

「呃?怎麼沒听你說過?」方青知道杏兒很關心自己,卻不了解昏迷時的狀況,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你姐像說閑話的人嗎?這叫守口如瓶。」

「這是閑話嗎?你弟弟應該有知情權,你這屬于掩蓋事實真像,如果綱線,完全可以扣頂大帽子,就叫破壞有情男超誼關系的發展。」

「你們已經走在一塊了,姐就是有那企圖,也是未遂。」

「對了,還有我當副組長的事情,怎麼事先沒有一點消息?」

房紫蘭沉默了一下,攤手說道︰「雖然姐很疼你,但鑒于你一貫的表現,至少現在是不會提拔你的。」

「那是誰?」答案已經若隱若現,除了人事部經理房紫蘭,有這權力的也就是老總,而且很可能是毛副總。房紫蘭點點頭,方青猜得沒錯,是毛副總臨時決定的,房總對這種普通的人事任免不會有異議,房紫蘭更不會傻得反對他弟弟升職,于是事情很容易就定了下來。

「我也很納悶,如果是因為你和可可的關系,那他應該促成你們結合才對,如今的情況卻不是如此。」方青同樣困惑,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那技術水準,毛副總是沒有興趣拉攏的。如果是因為和可可的朋關系,那他為何現在極力促使可可和朱堅強好,這是個謎團。

方青晃晃腦袋,他一想正事就累,「不管了,反正升職比不升好,至少工資能多拿點。」

房紫蘭倒好兩杯水,姐弟倆各自喝一杯,房紫蘭有些神秘地問︰「你一提可可我想起來了,這丫頭好像和你關系不一般,你們就真的沒什麼?」方青頓時想起早晨時看到的毛可可,畫面是相當的香艷迷人,到現在還存在方青腦海的固定角落里,清晰的無與倫比,簡直可以和數碼相機相媲美。

「我們是好朋,她知道我和杏兒的事情,今天早我們還見面來著,沒有什麼不正常。」

「傻弟弟,姐是過來人,可可是姐從小看著長大的,听她背地里對你的關心,我就敢肯定你們之間不一般。」

「暈,你連男朋都沒有,還好意思自稱過來人。」

房紫蘭並不惱,輕抿茶水說道︰「可可在我面前經常問你的事情,別看她平常看起來大大咧咧,但人的眼楮是不會說謊的,她很在乎你。」

「姐,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你弟弟天天在你眼皮底下晃,這些事情卻閉口不言,要是耽誤了我的終身大事,你這輩子就不感到愧疚嗎?」

房紫蘭裝出害怕的表情,「天呢,我弟弟不過做了個副組長,就已經學會了動不動扣大帽子,前途無量啊」

「對了,你還說我呢,今天星期五,你怎麼也不班?」

房紫蘭笑道︰「我不是忙咱們的發財大計嘛,就是神泉莊度假村的建設問題,看把姐愁的,魚尾紋都出來了。」每次見到房紫蘭的時候,不管是痛罵還是表揚,方青都感覺有種親人的感覺,他心目中姐姐的形象就是這樣的。

「姐,讓我看看,還真累出魚尾紋了?罪過啊罪過。」

方青像模像樣地盯著房紫蘭看,半天方說道︰「姐,你是要小心了,連眼袋都出來了?」

房紫蘭開始還不在意,听方青用如此鄭重其事的語氣說話,慌忙跑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看起來,「哪呢?哪呢?……」方青笑出聲來,房紫蘭才知道當受騙,女人可以對很多事情不在乎,唯獨對容貌一點也馬虎不得。青春靚麗的可以傾倒眾生,要是人老珠黃可就難尋下家。

「姐,你也老大不小了,看把干娘急的,趕緊找個好人家嫁了?」

房紫蘭瞪他一眼,向來都是她訓方青,今天反倒被他先下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教訓道︰「男子漢大丈夫要先立業後成家,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能天天想著娶媳婦?工作也不能放松自己嘛。」

方青一縮腦袋,姐姐這一發雌威,比干娘更能嘮叨,說你應該娶媳婦的是她,過一會說你應該先工作的還是她,而且道理一堆一堆的讓人難以防範,「說你嫁人呢,怎麼又扯我了?像我這樣的要是等立了業,估計黃花菜都涼了,說不定就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去哪找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房紫蘭笑道︰「放心,等度假村建成贏利了,你作為大股東,每年的分紅就少不了,怎麼也算個事業成功人士。」

「那得幾年啊?」

「短則二三年,長則十余年。」

「我還是先結婚等著,十余年後我孩子肯定能打醬油了。對了,修路的事情聯系怎麼樣?」

房紫蘭長嘆一聲,說道︰「買地、蓋房、規劃……這些都盡在掌握中,問題的關鍵就是修路,必須保證從縣城到神泉莊的暢通。」

「你不是跑了幾趟嗎?縣里怎麼說?」

「東西送出去不少,縣里領導不是不想修,只是地方經費欠缺,能投入的資金有限。我是縣委縣府以及公路局,跑了不下十余個來回,山里原材料倒是好找,普通瀝青路相對成本也不高,但人工方面就困難了,另外還需要不少的機械,這是縣里目前不能承受的,所以只得暫時拖著。」

方青安慰兩句,這些都在預料之中,哪有那麼容易賺錢的好事,否則別人早搶先下手了。

房紫蘭又嘆幾口氣,在紙劃來劃去,不知又在動什麼腦子。她的財力還有關系網,已經算是可以的了,居然辦成這事情如此困難,苦惱與郁悶是少不了的。

「姐,別嘆氣了,要不真長魚尾紋。」

「烏鴉嘴,去樓下房給我拿支圓珠筆去。」

「安安不是在家嗎?打電話讓她去,小孩子需要鍛煉。」

「還打電話呢,虧你想得出來,我給她請了家教,這會正學習著呢。你就懶死算了,快去」方青不再廢話,他對房紫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安安是是長得跟楚緣很像的女孩的妹妹,在房紫蘭這里卻受到了這樣的優待,不管是生活還是學習都如此心,天底下最好心的人莫過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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