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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騎龍弄鳳 第二三節家養胖哥一頭

當然,方青想玩一副大牌,只要贏了一副之後,方青就可以慢慢收手了。到了第二十六局,方青拿到了一副好牌,而且還是絕對的好牌,方青是帶A的桃花順,而底牌正是一張紅心A。

在方青的牌面上則是紅心的8、9、10、Q,方青對家的牌面上是一對A,兩個K,至于其底牌就不得而知;下家則是三個8,一個10,上家則也是兩對,一對**,一個QQ,大家都是好牌,所以沒有任何人棄牌,此時賭桌上的賭資已經達到了十萬籌碼,而方青也已經很大方的扔出了三萬。

對家,眼神非常的犀利,方青不知道他是不是賭場請來的人;不過從他的氣勢逼人的姿態來看,一定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因為只有習慣了盛氣凌人的家伙,才會有這種氣勢對方見方青又跟了上去,對方青大聲喝道︰「澳洲佬,你以為勞資不敢跟?哼勞資就偏偏要看你底牌

就當花一萬塊看你的底牌勞資要D」其他兩人看了看他的牌,不禁搖了搖頭,然後把自己的牌蓋上了。方青望了他一眼,然後用英語說道︰「老板真有氣勢,我的錢反正也是贏回來的,那就賭這把,我把桌面的籌碼全部押上」

這一次,如果他要看方青的底牌的話,那他至少還要拿出四萬塊的籌碼。對方咬了咬牙,對旁邊的小姐說道︰「麻煩你再給我取十萬塊籌碼過來」那名小姐低聲說道︰「俊哥,方爺說你今晚借得多了,還是改天換換手氣再來吧?」

那個叫俊哥的青年一陣色變,厲聲喝道︰「我就拿我這塊瑞士鑽表當抵押,你看可以開牌了吧?」方青笑了笑,說道︰「那倒不必了,如果我贏的話,只想跟你交個朋友」方青一邊說,一邊把底牌抽了出來,方青已經算定了他,他最多也不過是葫蘆牌,也就是三個帶一對,而自己的桃花順則遠遠比他的牌面要大。

當他看到方青的底牌後,不禁癱倒在桌面上,對方青惡狠狠地說道︰「澳洲佬,你狠」他懊喪地站了起來,一副牌就輸了將近他五萬塊,這讓他還是覺得大為窩火。方青也站了起來,對侍立在一旁的小妞說道,「今天有些累了,想明天再過來,麻煩你把籌碼給換成現金。」方青又給了那個小妞一個二百的籌碼,那個小妞當然忙著給方青去換現金。

方青也算了算今天的收入,已經達到了十二萬,方青想,今天應該收手了,人應該知足,否則人心不足蛇吞象,到頭來必然會自食苦果。方青自然知道自己在賭室的一舉一動就落在了那些賭場管理人員的眼中。

他們立刻對方青所有的賭局進行了分析,最後確定方青並沒有抽老千之後,他們這才松懈了下來。不過,對他們來說,方青是今天在賭場贏錢最多的賭客,他們自然要對方青格外關注。方青的皮包裝著大把的現金,在過道旁又遇到了那個女人,她笑眯眯地對方青問道︰「L先生,你今天還玩得盡興嗎?」

方青笑了笑,回道,「今天還不錯,明天想玩更大的,希望到時能夠更盡興」等到方青出了賭場的大門,那名女人的一名手下問道︰「要不要進行跟蹤?」女人擺手道︰「先不要輕舉妄動,他嘗到了甜頭,不會就此罷手」

提著這個皮包,方青懶懶洋洋的走出了賭場,這里就是這個好,贏了錢也不會有人拿砍刀追殺你,算得上是臨安市,乃至南江省中最為安全的一個賭場的。暴富的賭徒,都不用擔心會給砍成七塊八塊的,這兒的信用可是金子打造出來的老牌子。

琢磨了一下,方青走進了一家銀行,把皮包里的錢都存到了一張銀行卡上去,開戶名是蘇淺……方青可不傻,這時候還沒開始那大規模的清算,可是留一手還是很有必要的。那些現金賬戶,一分錢都沒放在方青自己的銀行賬戶上。

只有蘇淺的賬戶上才有大筆的金錢,方青算得上對蘇淺仁至義盡了,要是這小妞背叛了方青,能讓方青不爽很久。但是,甭管蘇淺怎麼胡來,都不會牽扯到老爸方辰頭上去,這就是方青的巧妙金融手段了,哪怕是蘇淺,也拿不走一分銀行里的錢。

那些上千萬的資金,只是在名義上屬于蘇淺,真正的動用權,卻握在了方青手上。

存好錢,方青瞟了一眼昏暗的天色,想了想,既然都去賭場走了一圈,那就瘋上一把好了。恰好方青瞧見了一輛出租車過來,伸手攔下︰「去最好的球室。」方青松松垮垮地說,這時候,方青臉上變了一些小樣子,易容是蠻有必要的,方青可是很乖的好孩子。

可能是以為方青是老生,司機知道目的地後便至極抬手打表,也不多話,小車穿行在車流擁擠的大道上。都說臨安市的司機水平是相當高的,如若不然,這口飯也不好混,時不時地貼身經過路邊橫穿馬路的哥們、丫頭,有幾次,讓重生回來的方青都不由地揪起心來。

「老板,給個房間,我自個兒練練球。」掏出一百元遞給吧台里的伙計,方青說道。

伙計抬眼看了方青一眼,眼皮子一跳說︰「您有會員卡嗎?」

方青扒拉著修長的手指,慵懶的回答︰「沒有」

「沒有會員卡的話,大廳一個台子十六元/小時,單間的費用是三十五元/小時,免費贈送一壺茶。先生,請問,您開哪種?」吧台里的伙計又瞅了一眼方青,解釋道。可能是覺得方青第一次來,怕他不知道這里的消費,所以便主動的提醒他。

「給我一個單間,來壺花茶。先壓一百在這里。」方青上輩子又不是沒來過這里,只是那時候的球室,已經日薄西山了,快要倒閉了。

「好的,請稍等。」伙計在一個很像電腦屏幕的東西上操作了一番,遞給方青一張卡,又用對講機喊來一個侍應生,帶著方青來到了里面一個房間的門口,將門打開,把方青讓了進去,然後說道︰「茶水一會送來,有什麼需要,按那個紅鍵就可以。」

侍應生臨出門前指著門口一個小控制板,告知方青使用方法。「好的,謝謝了。」方青很是客氣地說道。方青計劃的今晚的發財之路便是靠台球了。重生前,方青雖然工作繁忙,可也有些愛好的,便是在當地職業台球廳里,給一些專門的職業選手當陪練,能在那里當陪練的,水平再次,也比業余的要好很多了。而方青,在那群陪練之中,也是數得著的高手。

臨安市的台球事業遠勝南江省,這個遠勝,不是台球職業人的水平,而是台球事業,通俗點說就是賭球事業。就方青知道的,臨安市便有至少五、六家比較清澈的、職業的可以賭球的場所。今晚方青瞅準的目標,則是南郊附近的一家球室里的一些豪賭。

這些豪賭在臨安市地下傳了幾年,在方青畢業回南江省時,還听到有人拿這些豪賭做教材例子,嚴格說起來,方青之所以會走上半職業台球道路,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受了這些豪賭的刺激。

台球運動是一項高雅的文體運動,有著悠久的歷史和很強的趣味性,在英國,它是最為受歡迎的一種紳士的運動。作為最高規格的比賽,斯諾克顯然是最最受大眾歡迎的。斯諾克台球起源于1875年的印度,1880年傳回英國本土,直到1903年才由英國台球協會制定了正式比賽的規則,首屆世界職業斯諾克台球比賽啟于1927年的英國。

台球有多種高超的擊球技巧和各種球勢,重生前的方青,一直致力于學習和穩固這些繁瑣的擊球技法上,對這些技法也都下過一番苦功,要不是因為練球太晚,或許還有機會成為一個職業選手也說不定。

也是好久沒打台球了,當方青手握球桿伏身到案台之上準備擊球的時候,一種生澀和不適應便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了。唉,遙想當年,方青打起台球來,那叫一個帥氣,哄騙無知漂亮小女生那是一來一個準的呢。

方青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重生回來意識雖然沒變,但由于身體的原因,對陌生的動作有一定的排斥性,才會讓自己感受到一股別扭的感覺。由于方青一直是職業選手的陪練,自己練球的時候也是以職業選手來要求自己的,粗一下桿,姿勢便十分的正確。

方青采取的是臥手支撐,也叫平背式手支架,以及平視瞄準擊球姿勢。這種姿勢要求上身向前平伸,與台面貼近,頭略抬起,下顎幾乎與球桿相貼,兩眼平視,瞄準。後手握桿,虎口輕夾球桿,手腕輕松前後扭動,利用腕力將球擊出。

寬大的星牌台面上,白球成直線般撞擊到對面,又反彈回來,方青保持擊球姿勢,直到白球重新輕觸桿頭,回到原來位置上才直起身子。

「效果比自己預料的要好一些。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呵呵」方青有些開心地喃喃自語道。想要白球按照直線運行,甚至在反彈之後還原路返回,這需要十分扎實的根基才可以,而剛才方青這簡單的試驗,不只是擊球位置正確,同時還在系統地測試力度的把握。

從白球反彈回來之後,只是稍稍的輕觸桿頭便停下來,就知道方青對與力度的把握也算得上是如火純青了。即便是職業台球選手來試桿,想必也就比方青的力度把握稍稍好一些而已。單單這一桿,便不是那些業余水平可以比擬的了。對自己的表現有些高興,方青對今晚的計劃又多了一份信心。

侍應生輕輕叩了一下門,把茶水送了進來,深深地看了正在伏身擊球的方青一眼,輕輕地走了出去。平日里來這里打球的不是一群人便是兩個人一起,向方青這樣一個人來練球的不是沒有,但絕對是沒有這麼點年紀的。

方青一桿桿地嘗試著擊打白球,測試著不同的力度、不同的擊球技巧,那擺好的紅球和花球,也是一次都沒有被踫觸到。甚至在發球仙上的一次加賽三星反彈,也是完美地按照了方青設計的路線走了回來,雖然力度把握有些小,但角度完全沒問題。

「狀態上佳嘿嘿……」直起身拿巧克粉擦了一下槍頭,來到旁邊拿起微微有些涼意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後,方青將所有的花球擺放到袋里,桌面上只留下了十五個紅球,方青將十五個紅球按照一條豎線排列,白球從底往高走,練習角度、力度、準度以及留球的線路。周而復始數遍,直到沒有錯誤出現才算合格。

往常,方青也是這麼鍛煉的,連續三次讓自己內心滿意才可以停止。轉頭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表,一點半多了,早上吃飯比較晚,現在也不餓,方青重新低下頭,埋頭苦練了起來。為了保證個人隱私,和一些球場交易,一般單間內不會安置攝像頭,所以方青精彩的練球也就沒有人可以瞻仰到。

如若不然,估計即便是頂級的業余選手也要深深陶醉其中,或許,職業選手也就這個層次了。專注練球的方青沒考慮其他的事情,只是偶爾心中感覺今日狀態不錯,過去把握不大的長台進攻、防守都突然很有狀態,他倒沒有去想是否是因為重生變牛X了,還是因為有段時間沒踫球,突然的上手便挺在狀態。

一直練到有些累了,方青才略有疲憊地長出了幾口氣,將桿放回原處,到吧台結賬,又在百元的基礎上,補充了二十五元。方青感覺自己今晚會有所收獲,非常愉快地付了賬,跑了出去,留下吧台的那位伙計心中猜疑︰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咱還是第一次見到付賬付的這麼興奮的家伙呢

「球室旁邊便是洋快餐店,方青出了球室,便直奔這里,點了個套餐一邊休息一邊補充體力,為晚上的發財之路準備。吃完飯,休息了一下,方青步入了球室。

球室能出現豪賭絕非偶然,不但是球室的環境十分的好,就是那些球台和公桿都全部是星牌專業級別的,有這樣的條件,收費也是理所應當地成了同行業最高。同樣,在臨安市公認的最有背景、最有誠信的賭球場所也是這里。

「你好一個人嗎?是開個台子還是等人?」侍應生迎上進門的方青,問道。

「我就一個人,有沒有人閑著,我想來砸兩桿。」方青熟練地說著。在臨安市,砸兩桿的意思便是尋人帶錢賭兩桿,也算是業內黑話。

「您先在這里稍等,我幫您去問一下。」侍應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方青,對一個生面孔說出這麼職業的話來,讓侍應生有些詫異。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工作素質,讓方青在休息區稍作,侍應生便往吧台走去。

「你好,那邊有一位先生正好空著,你看可以過去嗎?」侍應生不一會又重新過來對著方青問道。

方青看了看,隨口問了一句︰「斯諾克嗎?」

「是的。」侍應生是很恭敬的,也看得出這家球室的專業。

方青看了一下大堂掛著的表,還有時間,雖然斯諾克耗時比較多,但把握好時間砸幾桿,還是可以的,正好算是露露相、探探路。于是,方青略微猶豫了一下,起身說道︰「行反正也是閑著,就和他玩玩吧。」

應了侍應生一句,方青便隨著侍應生來到了球室里面的一個房間內。里面只有一個胖哥,大概四十歲年紀,方青進門之後第一眼,便愣住了

「事情不太對啊怎麼是……是這家伙?」方青心中喃喃道。

這胖哥叫陳大山,不過自從一場豪賭之後,要改名叫做冤大頭了。因為,這位便是即將在一場豪賭中,揮金如土、兵敗山倒的家伙。方青听很多人說過這家伙的倒霉事情,也見過真人,所以能夠一眼就認得出來,兩人間,其實也沒啥關系。

「只不過,記得那豪賭是晚上,自己現在插一杠子,不會破壞掉什麼吧?不過,這位哥們既然揮金如土,那也正好算是給自己提供一點資金了。」轉念之間,方青便又壞壞地暗笑起來。

「不是吧,怎麼給我找個小孩子來?我可是要找水平高點的。」胖哥陳大山一臉的不高興,對侍應生的安排頗為生氣。

「先生,這位也是找人想要砸兩桿,我正巧踫到,便給您們搭個線,要是不行,那我再另外給你們找就是了。」侍應生對這種事情見的多了,應付起來也得心應手,那話是張口便來。

「小子,你也玩球?」胖哥輕蔑地看著方青,問道。「怎麼?我就不能玩嗎?要是你水平不行,我也懶得和你玩呢」方青從多少年前便傳著這位冤大頭的為人性格脾性,對其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脾氣多少有些心得。

「吆喝,小子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啊。」胖哥听方青激火,便如方青所願地上來了那股子勁兒,揮了揮手讓侍應生出去。方青等侍應生出去之後,盡量裝作漫不經心、傲慢地開口說道︰「你到底行不行啊?要是不敢和我玩,就趕緊說,我難得出來玩一次。」

「我不敢?哼我就是擔心你玩不起,輸了沒錢。」胖哥火氣上來了就一發不可收拾。估計,現在方青回頭便走,他也要追上去拉他回來干上一句。「那就是玩咯?你說吧,玩多大的?」

「呵呵,話說的倒是挺流利的,就不知道水平怎麼樣」胖哥不屑地說道︰「五百一度,敢不敢?」「五百麼。」方青心中暗笑,卻故意裝作有些為難地猶豫道,「玩多少局?」

「既然是出來玩,當然要玩痛快了,咱就按照職業的那種來,9局怎樣?小子,有沒有錢玩啊?這地盤可和別處不太一樣,是不能賒賬的。」胖哥挑釁道。「唉雖然少點,但也勉強吧。」方青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下來,差點沒氣炸了胖哥陳大山的肺。

「切不知好歹啊,還真當自己是高手了等著,馬上就教訓你」胖哥嘴里哼哼連聲,卻沒有說出來,可在方青眼中,此刻這胖哥頗有一股無病申吟的狀態。「嫌少?那就再加點?一千怎樣?」胖哥一咬牙,干脆地說道。

「算了,看你挺面善的,贏你那麼多我也過意不去。就五百好了。」方青仿佛有些心軟的樣子。「少來一萬一度的老子也輸的起,呸呸呸你小子才輸呢一句話,一千,玩不玩?帶協議的。」胖哥確實惱羞成怒了,語不仄聲地發狠道。

這里是臨安第一球室,只要是協議賭球,每個人的利益都是被球室保護的。無論輸贏,也從沒任何人可以在這里賴賬。怎麼說呢,方青知道這個球室,跟之前去的那一家賭場,都是背後有牛人頂著的,誰也不敢賴賬的。

這里賭球呢,要收取一定的費用,才可以開協議。雖然這費用不少,可是能保證贏方的利益。所以,陳大山和方青只要達成了協議,那麼,只要是贏了,錢肯定會到手,輸了沒錢,協議方也會跟蹤討要,甚至墊付。

胖哥陳大山是生氣,對方青能不能有這些錢沒什麼在意;而方青呢,他可知道面前這位可是五千一度都輸了16局的主兒,腰包里的錢肯定是少不了的。方青之所以沒立刻同意,是在心里算計自己直接從他手中贏和到晚上的豪賭時通過外圍下注兩種方式里,哪一種方式更能盈利多點。

萬一要是自己贏他多了,估計他玩不過一個小孩,惱羞成怒直接跑掉,自己也就失去了下注的機會,算計了一下,自己身上就不到兩萬的錢,要是一千一度的話,一盤贏四十分,那麼自己一盤也應該可以入賬四萬,9盤下來,可遠勝外圍下注了。

「自己送上來的,可就別怨咱下手狠了」方青一邊想著,一邊說道︰「好既然你想給我送錢,我還能不收嘛,叫人吧」球室內的賭球,如果想要得到金童球室的照顧和監督,便必須在賭球過程中有球室的專人當公證人,這位公證人也可根據要求兼職裁判和計分,金童球室的收費,便是以這個人的勞務費收取的。

要是沒有公證人,那麼賭球雙方有任何的閃失,球室都不過問。胖哥陳大山雖然身材胖乎乎的,但叫人的速度倒是麻利,侍應生再次回到房間。方青和陳大山表明了意思,等了一會,侍應生便帶著一位帶眼楮的文質彬彬的青年走了進來。

「你們好,我叫左凝風,你們玩多大?」青年用手指輕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楮,輕松地問道。「玩九局,一千一分。」胖哥粗聲粗氣地說道。仿佛玩的大,就代表著牛X一樣。卻不知道,玩的再大,水平爛的很,也是一點關注性都沒有的。

左凝風有些意外,這個數已經很大了,這胖哥財大氣粗都知道,對面這可是個有些面生的小青年。望向方青,方青也點點頭,表示同意。「哦你們既然商量定了,那這里的規矩都知道吧」左凝風見雙方都同意,也就公事公辦。

所謂的規矩,便是開局前,雙方一人繳納一定的訂金,一百一度的,一人交一千,而一千一度的,根據規矩定,那便是一人一萬的費用。這些費用也算作是協議金,交納完畢,雙方利益都受球室保護。

胖哥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包,從里面掏出一打遞給金喜善,方青也從後背斜跨的包里將一打一百的人民幣遞了過去。左凝風把錢遞給侍應生,戴上手套,將球擺好,把白球輕輕擦拭了一下,道了聲︰「我幫你們計分和擺球,你們可以開始了。」

胖哥大大咧咧地招手示意方青先開始,方青可不領這個情,砸吧了一下嘴兒,不過還是走到案板前,伏身低了下去。彎腰、伏身、手腕輕擺,通過慣性的作用力將白球擊出,白球急速旋轉著輕微踫觸到右下角最外側的紅色球後,四庫輕松彈回發球區,緩緩地將半個身子藏在了綠球後面。

左凝風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高手這小青年是個斯諾克高手,無論是姿勢、擊球角度、力度、以及夾塞手法都非常不凡。胖哥表情很是輕松,顯然對方青的開球沒有太大的反應,或許是對自己水平的熟知和信任,也或者是主觀地以為這第一桿只不過是方青的運氣使然。

胖哥拿起翹粉擦拭了幾下桿頭,動作倒是熟練,還沒有擊球,但那架勢也有幾分高手的樣子。彎腰、翹臀、擊球,胖哥的動作一開始便有些業余,一坨肥肉卡在了「星牌」台球桌上,相當明顯的腰部使不上力。

「砰」的一聲輕響,白球一庫反彈,直接扎入紅球堆里,自身旋轉了幾下,擋開了外圍的幾顆紅球。作為職業裁判,左凝風自身的台球水平肯定不低,或者應該說,是位高手。斯諾克選手,無論是業余還是職業,從第一次彎腰去擊球開始,其個人的基本功便顯露了出來。

很明顯,在左凝風眼中,方青的開球,無論是角度還是力度,都十分的接近完美,屬于系統學過、練過的準職業選手。而胖哥陳大山則是業余的主兒,而且,還是相當業余的一位。擊球姿勢不標準影響發力,業余絲毫不考慮如何去防守的盲目進攻,業余

最甚的是,白球的自轉是由于大力擊球中心外側才會導致,相當于夾塞,可這桿明顯地是要扎入紅球堆里,白球加上自轉的話,那不是要撞開周圍的紅球,給對手機會讓人家有下球路線嘛

左凝風表面上完全沒有任何的失態和對兩人中某一人的鄙視,但心中卻是不由感嘆︰就這兩下子,還學人家賭球,就算賭吧,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玩這麼大,還找這麼個高手簡直是有錢燒的……這小青年運氣真好,這次肯定能撈一筆了……

胖哥的第一桿打完,方青在台子旁仔細地觀察球路,紅球的周圍因為停下時的自轉將附近的紅球撞離了一塊距離,並沒有貼著球,思索著下一步的進攻。真正的斯諾克高手,需要具備把握全局的事態,業余的選手,最起碼也要有能力看下去四、五步,剩下的,便是根據心中計劃的部署,通過擊球技巧來掌控留球路線完成單桿高分。

胖哥不經意的一桿擊球,給方青創造了機會,方青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只不過作為一名曾經的職業選手陪練,這時的方青,已經不去考慮能掙多少錢,而是集中精力放到了這台球上,精神高度集中了起來。

幾個呼吸間,方青突然心中一亮,寬大的台球桌上,仿佛出現了幾十條縱橫交錯的線路,方青深吸一口氣,撐起手架,桿頭輕輕推出,白球將右上方的一顆紅球擊入中袋,自身斜著向上滑動了十來公分,停靠在了球台中線稍稍往上的地方。

起身繞過球台,來到對面中袋附近,再次彎腰、伏身、擊球,白球一個猛沖,五分球入袋,白球猛扎一下,一個漂亮的弧線縮回了方青的左下方,白球縮回來之後,恰好可以透過兩堆紅球擊打到右下方的一顆貼近底袋的紅球,能從左邊通過這堆球擊打到右邊的紅球,白球的位置只能停在那里,前後左右不超過2公分,精密至極。

漂亮

左凝風腳步下意識地移動了一下,眼楮撇了一眼下球的角度,心中不由自主地爆喊了一聲。剛才方青思考如何擊球的時候,左凝風也在做著換位思考,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方青竟然意外地選擇了幾乎是難度最、最、最、高,高到左凝風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這個球能夠擊打到的地步。而方青不但果斷地擊打,還留球十分的漂亮,簡直就是有職業水準。

縮桿,可能業余的球手只要專門去練習,也能偶爾的使出,但在縮桿的基礎上夾塞,而且要控制縮回來的角度和長度,就不是幾個月功夫可以練出來的了。方青直起身子,稍稍看了一眼,又一次彎腰擊球,擊球頻率相當的快幾乎是白球停下後,沒有什麼思考和停留就直接又一次擺好了姿勢,擊球

紅球果斷入袋,白球兩庫回彈,與黑球並排一線。這個位置不但可以輕松打進黑球,還給自己留了炸球的線路。只不過,左凝風不能肯定方青會不會在局勢還沒有穩定的時候,便直接選擇炸球因為,炸球的線路可以選擇,但炸球之後白球與紅球在踫撞之後的線路和位置,就存在了一定的運氣了

所以,在職業比賽時,一般都會選擇將外圍的球依次擊入袋中,比分拉開之後才會考慮去炸開球,要不然,球炸開了,卻倒霉地沒有發現任何的下球路線,便是白白地將一盤球送給了對手。

方青一邊繞著球台走,一邊拿起翹粉擦了擦槍頭,剛才連續的三桿,方青並沒有連續擦翹粉,而是選擇了在這時才稍稍擦了一下。彎腰,伏身,擊球隨著黑球清脆的入袋聲之後,「啪」的一聲輕響,然後接著是不規則的連續的響聲,只是稍稍分散的紅球,瞬間炸開,幾乎布滿了大半個球台。

而導致這一出戲碼的白球,卻意外地停留在最初撞開的那堆紅球的地方,球身飛速猛力的旋轉著,位置卻絲毫不移動由于白球的高速旋轉,再加上剛才的大力沖撞,白球周圍五公分內一個球都沒有,當左凝風把黑球擺出來之後,方青也再一次伏身擊球,紅球入袋,然後是黑球,再紅球、再黑球……

毫無意外地,第一局便在方青一人的表演下輕松收尾,中間只有四個紅球借助了黃球和籃球一次,單桿139分左凝風額頭冒出了細汗,這一桿看的果然精彩而且,竟然打破了金老板保持了一年半的記錄,還超了11分

擺球的時候,左凝風偷眼瞥了一下胖哥,只發現胖哥雖然有些意外,但卻沒有發現他有緊張或者後悔、後怕的神態。「自以為事,感覺良好的傻*……」左凝風心中狠狠地呸了一句。「小子運氣不錯啊」胖哥陳大山悻悻地說了句。

「是啊,今年還是第一次打的這麼順呢,有生以來的最高記錄了。」方青裝作興奮異常地歡呼道。心中也真的高興,不是因為打出了139的高分,而是心中盤算好歹終于有了一萬多的進賬了吼吼

「哼不和你鬧了,從現在開始,我可要認真打了啊?」胖哥說話那口氣,仿佛剛才沒當一回事,現在就要認真起來,殺你個片甲不留的樣子。「嗯好。這局你先了。」方青輕松說了句,回到桌子旁坐下。

第二局,胖哥神色上顯然是慎重了很多,不過,並不是認真一下就能超長發揮的,胖哥陳大山水平擺在那里,開球回不到安全區域,擊球沒有回球線路,甚至還滑竿,擊中粉球扣了六分,好在方青心腸好,沒有給胖哥太多丟人顯眼的機會,借著胖哥擊中粉球的那次失誤,再一次一桿清台,打出了單桿84分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

第六局開始,胖哥的臉都綠了,無非就是輸錢嘛,老子錢多,輸了無所謂,但連續輸球五桿,讓胖哥陳大山面子上十分的過不去了,肥臉拉的巨長,陰沉到幾乎滲出水來。而,從這一句開始,方青便計劃著稍稍放水了,演戲要本著質量至上

最起碼也要在合理的情況下放水,要不然得不償失。于是,在左凝風的眼中,方青體力不支了,好幾桿把握很大的球,都因為體力不支,腰部力量沒有使上而失誤;在胖哥陳大山的眼中,這個讓自己栽面很久的小家伙的運氣終于被自己熬過去了,現在他肯定是在走霉運,而自己,那就肯定是好運漸起了。

第六局,比分突然大幅度拉近,雖然胖哥仍舊輸了球,可只是輸了一點點——65分第一次降到90分開外,而且直接跨過了80、70來到了60幾分,前景一片大好,胖哥腳步都有些輕飄起來,好像要飛起來的樣子。

左凝風心中暗暗可惜,要不是這小孩體力不夠的話,肯定一直贏到最後的。方青心中也是十分高興,暗自一算︰自己收入五萬大元了,後面還有幾桿,再稍稍放水,贏一點點就可以了,最後比自己預料的四萬已經多出了好多,知足了。

第七局,方青的體力仍舊下降,比之第六局的失誤都多了許多,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胖哥陳大山的失誤竟然也出奇的多,而且感覺是拼命地失誤送分,還沒堅持到最後,便硬生生地把方青的分數給頂到了88分。

望著球台上最後的27分彩球,方青心中苦笑了一下,看來,踫上這位極品凱爺,即便是「放水」,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像是回光返照般,方青再一次單桿收了粉球。將第七局的比分放在——115分的地方。

不過,在左凝風和陳大山的眼中,這個小家伙已經氣喘吁吁,體力嚴重透支了。方青的表演十分到位,甚至休息的時候,拿桿的手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胖哥在方青精湛的演技下掉入了碩大的險境中而不查,心中倒是沒了對方青的恨意,反而對自己頻頻失誤多了一絲怨氣。最後,心中略一思索,便認定了是對方運氣剛盡,而自己運氣還沒有趕到所致果然是極品傻帽呆滯的可以。

【一只未成年幼師大蘿莉,可以為妻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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