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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與龍共舞 第一一節 錯過的女孩

情人峰,蓮花寺,佛殿前,銅風鈴。

方青目光平靜如水的看著藍可人漂亮的臉蛋,笑了笑︰「教練,你說笑話呢。」雖說如此,方青的心跳卻也停頓了幾個瞬間,漂亮女孩莫名的表白,總是讓男孩心動的。

藍可人嘻嘻笑,仿佛忘了之前說出口的,跟方青揮揮潔白小手︰「走了啦,太陽都要回家睡覺了。」方青神色奇怪的跟著藍可人下山,一路上想開口又開不了口。

一男一女在情人峰山腳下的公交車站牌下分道揚鑣,方青到此也沒能問出口,藍可人那句話到底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可是,唉,方青的心還是亂了啊。

在感情上,方青從來都是個弱者,一直是個弱者。愣愣的站在公交車站牌下,方青神思深遠,那一年的大學校園,要不是楚緣突然搶先跟方青表白,想來方青的初戀應該是楚婧,而非楚緣。那一對姐妹花,堂姐妹之間,堂妹楚緣先下手了,方青迷迷糊糊的就認命了。

那時候,方青跟楚婧的感情顯然更好更深,呃,楚緣跟方青表白的時候,方青其實對楚緣是不怎麼來電的,只是不怎麼好拒絕一個漂亮女孩子的**,加上楚緣又是楚婧的堂妹,方青一想二想三想之下,就莫名其妙的跟楚緣好上了。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毫不客氣的說,方青是被美麗的楚緣軟磨硬泡的俘獲了的,要是楚緣楚婧公平競爭,方青鐵定只選楚婧。先來後到真的很重要啊,愛情沒有對錯,卻有先來後到。

藍可人那一句似乎表白又似乎試探又似乎玩笑的話語,勾起了方青記憶深處的過往,那些明媚的青春年華,那些明媚的青春少女。要是方青沒記錯的話,楚緣搶了楚婧的方青之後,兩姐妹之間就不怎麼親密了,原來可是時常黏在一起的。

小嘆氣,方青搖搖頭,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什麼楚緣,什麼南宮初戀,都離自己太遠太遠。把握現在,才是方青應該去做的,彌補前生的遺憾,方青細細一想,自己最對不起的竟然是楚婧,那個安安靜靜的為堂妹讓出愛人,默默凝視方青十余年的女子。

若非深愛無言,一個美麗女孩又豈會到了三十才嫁。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啊。方青與楚婧之間,沒有情意款款的誓言,沒有戀人之間的親膩,沒有英雄救美的情節,也沒有驚天動地的愛戀,有的只是一天天一年年中平淡的幸福。

橫亙著一個楚緣,讓方青與楚婧大學四年了無情緣,等到畢業之夜,楚緣驀然分手離去,方青情傷累累,似乎楚婧來過幾個電話,只是那時的方青太過疲憊,也不想再談感情,就錯過了那個其實最不應該錯過的女孩。

直到今時今日,方青冷靜下來,細數過往,才覺得楚緣的離開跟楚婧的沉默很是奇怪。只是方青到底不知道楚緣身上發生了些什麼,那個將女孩最寶貴的所有都給了方青的女孩,是讓方青連恨都恨不起來的女孩子。

那時候的方青,還太稚女敕,不夠成熟,不懂得責任,不明白承諾,等到方青踏上社會,輾轉數年,什麼都懂了之後,曾經心動的人兒卻已不再。

自嘲的笑笑,方青甩手回頭走,去把那輛踹到溝溝里的自行車撈出來,牽到小溪中洗干淨,深呼吸,微微笑,上車,朝著城里風馳而去。

累得跟死狗一般的方青騎著自行車回到綠荷小區,甩手就把賣相不咋地的自行車送給了小區保安。方青走回家,拿鑰匙開門,上樓,姜琪萌認真看電視吃零食,見到方青回來,很開心的喊了聲小青,方青不理姐姐,沉默的上樓洗澡。

「哼,死小青,神氣什麼神氣,敢不理姐姐我,找揍啊。」姜琪萌柔軟的小手拍了拍懷中的熊貓抱枕,美眸眨了眨,笑嘻嘻的抱著抱枕,拖著粉紅拖鞋,就上了樓。

方青急著洗澡,就進了浴室,關門,月兌干淨衣服,放冷水淋浴,洗刷掉身心的疲憊。方青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找罪受啊,談個屁的感情,越談越糾結,還是等著大學,去南大找楚婧,唉,楚緣啊楚緣,算了到時候再說。

懶得多想的方青洗好澡,也就是十來分鐘,隨便穿了件白色瓖藍邊睡衣,方青一邊拿干淨毛巾擦頭發,一邊出浴室。一出來,方青就見到姜琪萌悶不吭聲的坐在自己床上,裝腔作勢的拿本雜志在看,可是眼珠子都不轉一下的,騙誰呢。

「姐,幫我擦頭發。」方青不客氣,坐到床邊,把毛巾遞給姜琪萌,閉上眼楮,不去想那些讓人不爽的事情。姜琪萌很開心的接過毛巾,把方青當成大號玩具,細心的擦干濕漉漉的頭發,就像是兩人小時候,親密無間。

琢磨了一下,方青就覺得自己再次回到九四年,也就是跟蘇淺一個美腿妹妹有些曖昧,其他的女孩子可謂是敬而遠之,甚至根本沒半點接觸的。蘇淺啊,方青根本就不可能放手,這女孩手上握著太多方青的秘密,要是泄露出來,會影響到父親方辰的仕途。

蘇淺要求也低,願意當方青不見光的情人,方青也沒由頭拒絕一個有著絕世美腿的美人兒。男人都是獨佔強大的,尤其是蘇淺跟方青有了些曖昧親近,要是其他男人敢來追求蘇淺,方青鐵定高興不到哪里去,會干勁十足的去拍蒼蠅。

姜琪萌認認真真的擦干淨方青的頭發,很親昵的嬌軀靠著方青的後背肩膀,說︰「小青,姐姐等你去高中讀書了,就回法國去,你說好嗎?」

「當然好了,誰不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方青討好的說,也是事實,姜琪萌折騰方青的同時,也是超級疼愛弟弟的。

姜琪萌奇怪的伸手抱了方青一下,隨即松開,就淘氣的蹦跳著下了樓,看電視去。方青嘆了口氣,拿起床上扔著的那個姐姐專用熊貓抱枕,走出房間,放到姜琪萌房間床上去,自己回了房間,反鎖門,沉默的一個人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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