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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天氣漸漸涼爽起來了,正是觀賞桂花的季節,柳氏倒是一直沒有再來煩她。

听說顧府在辦了賞花的聚會後,顧逢年就病了,並且還有些嚴重,已經連續一個多月沒有上朝。

為此,皇帝派了好幾個御醫去給顧逢年看病,治不好的都加以嚴懲,短短時間內,御醫下獄了好幾個,一時太醫院人心惶惶。皇帝還親自去看望過顧逢年一回,出來的時候眼角濕潤,對于一位大臣來講,那可是莫大的殊榮。

這件事之後,本來站好隊的一些大臣就有些迷糊起來。

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真心真意還是只是演一場戲呢?

這平靜的湖面下醞釀著的會不會就是狂風暴雨?

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針,但用在歷代的皇帝身上,也是完全適用的,因而這段時間,整個京城的氣氛都顯得有些壓抑。

蘇家老夫人今兒收到了來自懷安的一封信。

這信自然是北安王妃寫的。

老夫人看了心里很是高興,這北安王妃果真是人面廣的,結合著蘇若琪的情況,還真找到了一門不錯的親事。

她當時就在信里老實說了蘇若琪的現狀,並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也提到了嫁妝豐厚。老夫人並不介意有人家願意結親是看上侯府的背景,像他們這樣的家族,本來就是按著互惠互利的原則來結成親家的,實在再正常不過。

更何況,蘇若琪已不似常人,沒點條件,誰會願意?而要是瞞著,總歸還是會發現的,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

至于不在京城攀親,又是事關牛氏跟蘇若琪以前做下的事情了,這種倒是坦白無益。

「我看那秦家不錯,他們家二公子雖然腿腳有些不便,但婉怡說人是好的,幫著家里管理幾家鋪子,很是本分老實。」老夫人是在跟唐枚說,「二丫頭也不好再拖下去了,她那個樣子,指不定嫁人了還會好一些。」

好不好,真不能預測,但是像這般放在侯府也是不知道會如何,對于蘇若琪,唐枚始終抱著不痛不癢的態度,一切全看老夫人的決定。

既然老夫人現在要把蘇若琪嫁出去,她自然點頭同意,只是問,「那要不要告訴她母親一聲?」指的是牛氏。

老夫人鼻子里一哼,「她也管不了了,告訴她作甚?萬一不中意又得來鬧,同宗慶說一下也就是了。」

這樣的話,蘇若琪嫁人的事只怕是板上釘釘的了。

肯定也不會叫很多人知道,選個好日子就派人送到懷安去。

唐枚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到蘇若琪的情景,那會兒是在天清寺,富貴人家的小姐,青春飛揚,自信滿滿,如今一晃已經三年多過去了。

有句話真得說的不錯,猜得到開頭,卻猜不到結果。

誰也想不到自己的將來會與當初設想的美好,相差的那麼遠!

蘇豫回來,她就同他說起這件事,得到的反應仍是淡淡的,他對二房三房並無絲毫的感情。

唐枚就不說了。

蘇豫卻有事講,「劉元華的事已經有定論了。」他把兒子橫抱在腿上,一邊拿起個五顏六色的撥浪鼓晃來晃去。

蘇以文盯著那撥浪鼓看,眼楮滴溜溜轉個不停。

「找到他的證據了?」唐枚立馬興奮的問。

「是的,他賄賂官員,隨時可以抓捕,不過且再等等,你既然想要你大姐醒悟,還少個契機。」

契機?唐枚皺起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是說他狡猾麼,就算定罪了,你大姐或許還會以為是冤枉他,要是從旁的入手,可能更加好一些。」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徹底死心,最不能忍受的絕不是他沒有事業,而是在感情上的背叛!

唐枚笑起來,拉住他袖子道,「你想得比我還周到呢。」

「你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我看你晚上都睡得不安穩,哪里還有精力想別的?」蘇豫摟住她,柔聲道,「以文是個男孩,不用那麼嬌慣的,你怕女乃娘帶不好麼?」

初為人母,那種感覺是難以描繪的,她確實十分的在意兒子,怕他不小心生個病,也怕他不小心摔傷了,即便丁招娣照顧的很細心,她還是喜歡親力親為,兒子不在跟前,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難怪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這還是屁丁點大的孩子呢,只要關心他的身體健康,就得花那麼多的功夫。等大一些了,還得關心他的精神生活,性格的塑立,更遠些,又要給他找個好媳婦,關心他什麼時候成家立業生孩子。

唐枚扶住額頭,長嘆一聲道,「娘上回還叫我一碗水端平,我在想,再生一個的話,真不知道怎麼樣!」

「什麼?」蘇豫挑起眉,「剛才還叫你少操些心,轉臉這就不願再生了?」

她嘻嘻笑起來,「怎的,不願生,侯爺還能逼我不成?」

他一听就放下了蘇以文,嘴唇落在她耳邊,「我有的是辦法!」

炙熱的氣息一下子包圍住她。

綠翠這會兒也已經嫁人了,同紅玉一樣,晚上是住到夫家去的,白日里還是來服侍唐枚。

老夫人早先送來的丫環水靈年紀也不小了,蘇豫看著也不像會要通房與納妾的,加上唐枚生了兒子立功,老夫人自個兒就把給水靈要回去了。

現在院子里就那幾個熟面孔,人實在很少。

劉媽媽就想著該要添兩個丫環了。

這小少爺現在看著小,很快就會長大,能跑了,不得要人時刻跟著?眼下丫環婆子都是各司其職的,還沒有多余的下人。

再有,萬一少夫人又懷上了,那更是事多了。

唐枚听了也同意,就先去問老夫人的意見。

「我這里倒有一些教好的丫環,你要看得中就領了去,要是不成,你自個兒去買兩個來。」老夫人很好說話,並且就叫江媽媽去把十幾個丫環帶來。

她喜歡熱鬧,院子里總是有好多小丫環,嘰嘰喳喳的逗著鳥兒玩。

江媽媽一會兒就回了。

「你看看,模樣都是俊的,手也都巧。」老夫人笑眯眯道。

唐枚就琢磨著從這些丫環里面挑兩個,討好下老夫人,再自己去買兩個來,也就夠了。

兩人看著呢,外頭有個婆子火急火燎的跑來。

金桔上前一問,頓時變了臉色,鄭重的回來說道,「周公公來了!

老夫人很吃驚,「就在外面麼?」

「是的。」

「快請進來!」老夫人忙道,一邊就起身整理衣服。

唐枚也忙站起來。

周公公穿著一套青黑色的官服,比唐枚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胖了一些,不過臉色不怎麼好,看起來有些憔悴。

老夫人同他互相見禮,問道,「皇太後身體可好了一些?上回以文滿月,賜了那麼多東西,都沒有親自去謝恩。」

都是些很貴重的,唐枚記得里頭有一個金項圈,墜子是極好的寶玉,還有二十匹織錦,兩塊玉佩,文房四寶一套。

老夫人本來是要去宮里拜謝的,但是那日周公公說皇太後身體欠佳,免了。

周公公回道,「還略有些咳嗽,調理幾日就好了。今兒皇太後差老奴來,是因為念著你們家的小少爺呢,說想看一看,再同老夫人敘敘舊。」

居然是要看她的孫子,老夫人微微一怔,心想,周公公如今可是大內總管呢,卻要親自來傳這個話,又不是特別重要的事,讓誰來不成呢?

看出她的疑惑,周公公笑道,「皇太後知道小少爺是老夫人的命根子,所以叫老奴親自來,好護送著去。」

那麼重視?唐枚也覺得疑惑,皇太後葫蘆里賣了什麼藥呢?

「可不能讓皇太後久等,周公公請稍後,我去換身衣服。」老夫人便道。

周公公看了一眼唐枚,笑著道,「少夫人一起去罷,皇太後也交代了的,莫要拘束。」

老夫人就讓唐枚也去換衣服。

蘇以文此時還在房里睡覺,劉媽媽小聲跟唐枚道,「怎麼皇太後會想著看小少爺的?他倒是福氣好,才多大呢,就能見到皇太後了!」

可是唐枚卻並沒有這種想法,她總覺得這次皇太後的召見有些奇怪,但也想不明白是為什麼,心事重重的把蘇以文抱起來。

蘇以文就睜開了眼楮,也不哭也不鬧。

劉媽媽拿來一套嶄新的衣服給蘇以文換,「要去宮里,總得穿好看一些!」

等到他們去到老夫人那里時,老夫人也早就換好了。

垂花門外停了兩頂轎子。

卻不是蘇府的。

老夫人訝然,問江媽媽,「這轎子怎麼回事?」

江媽媽也不知道,又問旁的下人,一個下人道,「周公公之前吩咐的,說就讓老夫人跟少夫人,小少爺坐這兩頂轎子。」

還真是夠神秘的,自個兒家里的轎子還不準坐,到底怎麼回事?唐枚皺起眉,難道真被她猜到了,這次果真不一般?

老夫人神色也變幻不定,駐足了會兒方才叫唐枚上轎子。

既然是周公公安排的,也就是皇太後的意思,她們自然不好違背。

只是,宮里到底發生了什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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