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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斯雖然不知,他不再的時間里不知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著瑪瑞的氣色和精神,明顯好了很多。眼神這里充滿了光彩,對生的渴望。不再是一臉的頹廢,灰敗之氣。他明顯的松了口氣,「哦親愛的,你看起來好了很多。」他上前彎腰抱抱她。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斯黛西雙手回抱了一下。

看著他們眼前大秀親熱,方默南穿上鞋把藥放在茶幾上,用口型對她說︰‘這是你的止疼藥,記得喝。’她拉起默北,「既然安德烈斯先生來了,我們該走了。」

安德烈斯轉過神來,「謝謝你們的照顧她,不管做些什麼總之謝謝。」

「也是你們的信任。」方默南說道,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我們先走了,不然一會飯該涼了。」方默南說完拉著默北走了。

方默南她們走後,安德烈斯耐心的喂完斯黛西吃飯。

斯黛西感覺腰部疼得受不了,讓安德烈斯熬了那包中藥,他照著她的指示熬制好藥後,看著病床邊上的床頭櫃上的那碗將要放涼的藥,瑪瑞一直沒說那是干什麼的,所以一直放著。實在憋不住他問道︰「瑪瑞,這是什麼真難聞?」

「止疼藥」斯黛西艱難的說道。

安德烈斯一听是藥,「什麼?你哪來的,我可不準你喝。」誰知道喝下去,會不會出毛病。

「好,我不喝,不過現在你最好去叫醫生來,我疼得受不了。」斯黛西呲牙咧嘴地說道。

安德烈斯听聞馬上往外跑,趁著這時斯黛西歪著頭把長長的吸管放進藥碗,正正好不然還真不好辦使勁兒一吸,滿嘴的苦藥。‘真苦’听見急速地腳步聲,她緊皺著五官,一口氣吸完,吐出吸管,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時安德烈斯見上當,趕緊跑回來,可惜晚了,他看見斯黛西嘴角邊殘留的褐色藥汁,空著的藥碗和里邊的吸管。他沖到走廊里大叫道︰「醫生、醫生快來。快來看看斯黛西怎麼樣了。哦我的天吶」

醫生迅速的趕來,被安德烈斯抓緊房間,「快檢查一下,快檢查一下。瑪瑞剛才喝了不該喝的東西。」

「杰瑞,別听安德烈斯瞎說,我沒事。好得很,前所未有的好」斯黛西看見老朋友,也是她的好朋友杰瑞道。

杰瑞是這家醫院里腦神經外科的醫生,听到老朋友安德烈斯在走廊里大喊大叫,趕緊跑過來,問問是什麼讓他朋友這麼不顧禮儀。

「是嗎瑪瑞,你看起來氣色不錯,積極配合治療,一定能好起來的。」杰瑞雖然知道這樣的安慰蒼白無力,但還是如是說道。

「杰瑞,別听她的,你好好給她檢查一下。一定、務必、馬上。」他使勁兒的搖著醫生胳膊道。

「安德烈斯,你冷靜點兒,我檢查還不行嗎?」。,「別搖了,我可受不了你那雙大手。」杰瑞見他松開,開始詢問。

「瑪瑞,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杰瑞問道。瑪瑞搖搖頭。

「不對,你剛才不是說,腰部、後背疼的厲害。」安德烈斯說道。

「現在不疼了。」瑪瑞說道,還真神奇,沒那麼痛了,當然一點點脹的感覺還是有的。

杰瑞聳聳肩,安德烈斯不放心道︰「不行你還是在去拍CT(電子計算機X射線斷層掃描)?」

斯黛西為了讓他放心,「好我拍還不行嗎」

CT室,杰瑞看著屏幕皺著眉頭,安德烈斯見狀,「怎麼病情又惡化了,很不好嗎?」。

「不是,不是惡化了,雖然很小,但我看到病情明顯好轉才奇怪呢?怎麼可能。」杰瑞說道。

「好轉」安德烈斯一听,「你是說,瑪瑞的脊柱沒有惡化,而是好轉。」他又確定一下。

「是啊你看這里、還有這里,水腫縮小。」杰瑞指著屏幕說道。

安德烈斯外行看不懂,不過有好轉代表著希望。他跑到已經被推出來的瑪瑞身旁,高興的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斯黛西听後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中醫真的很神奇。

方默南她們回到家里,坐在沙發上,「你怎麼不問我在里面干什麼?」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在給斯黛西治病。」默北說道。

「你怎麼知道。」方默南嚇了一跳,太不小心了,她什麼時候知道的。「別人……。」

「放心,家里就我和林爺爺知道。」方默北說道。

一听她的話,方默南也知道她為什麼知道了。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還有兩次其他的考試,對默北來說都是小CASE。還有一項任務就是,默北還沒上小學,只是在家時家里人教過她而已。必須在柯蒂斯期間拿到高中文憑,才有可能在柯蒂斯畢業,所以,她就需要進入一所費城一所小學就讀。大家好像都忘了這件事,所以當她們臨時決定去考察一下各小學的狀況再決定時,結果就接到路德維希的電話︰「一起上小學吧。」

有了路德維希的幫助,她們也不再去考察了。有個伴兒陪著默北家里人也放心。小學是在賓夕法尼亞大學附近的一個公立小學。

方默南默南和小姨送方默北入住柯蒂斯,一眼看過去,柯蒂斯音樂學院是典型的十九世紀的風格,只是其大門非常之不顯眼,比之國內後世大學的校門那真是天差地別,只是教育素質和豪華程度好像不成正比。進去之後,方默南卻感覺相當不錯,藝術氛圍濃厚。小姨和默南看著柯蒂斯配備的硬件,一人一間公寓,從廚房到衛生間都有,很方便,滿意的點點頭。

「真是比我在北大的條件都好。」小姨感慨道,「我們都被腐蝕了。」遠不是國內那種四人間,八人間的宿舍可比的。

「這不算好的。你沒看見鋼琴系的嗎一人搬一架斯坦威回公寓。」方默南說道。

因為家里有個學音樂的,所以大家對知名的樂器品牌多少知道一些,斯坦威對音色追求近乎變態的,出場之前都要經過苛刻的檢查,以確保每一架斯坦威鋼琴都有一種獨一無二的聲音。從音色上說,斯坦威的聲音很難用語言來表達,感覺是一種雍容華貴,極具帝王氣質的聲音。每當人們第一次听到斯坦威的聲音,無不為其高貴的氣質所折服。斯坦威的鋼琴低音渾厚無比,中音溫暖而寬厚,高音明亮而華麗。但是就中音來說,斯坦威是最出眾的,具有很強的感染力和表現力,不過在方默南看來認為最有殺傷力的還是斯坦威那種天生的帝王氣質。不菲的價格更令人咂舌不已,真是‘奢侈’啊

「嗯價值不菲啊」小姨點頭,「讓默北住這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太小了。」

「沒關系離得近,不放心可以經常來看我,我能照顧好自己,我天天在學校里,很安全。」方默北話鋒一轉,「你更應該擔心我姐,我們都上學了,白天家里就剩下她一個了。」

「是啊這還真是難辦。」小姨想了想,「這樣好了,白天你跟我去大學得了,去圖書館待著。」

「啊不用,我一個人在家里能行。」方默南好不容易得來的獨處時光,怎能沒了。「現在都是我照顧你們,飯是我做的,衣服我洗的,家里我打掃的。」

小姨紅著臉,想想也是,她這段時間為了適應這里的大學生活,根本沒時間照顧孩子,都是孩子們在照顧她。「那要不咱找個保姆吧這個沒得商量。」資產階級就資產階級了,這也算是入鄉隨俗了,小姨到會給自己找借口。

其實方默南也可以說自己上小學,不過那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她還是homeschool好,讓安德烈斯幫忙就好,今天下午去醫院時告訴斯黛西。Homeschool在家自學,每個學期結束,簡需要向教育局提交教學報告,孩子們參加考試,只要合格,下一學年就可以繼續homeschool。

給斯黛西又一次治療完後,方默南說道︰「瑪瑞,請安德烈斯陪我去小學一下,我想homeschool,有個大人陪著也有信服力。」

「這個……好。」斯黛西本想拒絕,後來一想她太自主,既然決定,肯定不會差的。

結果如斯黛西所料,安德烈斯陪方默南去教育局還有小學,辦理手續時,方默南對答如流,上中學都沒問題。

家里請了個保姆珍妮,四十多歲,黑人,胖胖的大嬸,其實也就是鐘點工,方默南事先告訴她不要干涉她的任何事,只要打掃房間、洗衣、洗碗就好,不用做飯。因為做飯是方默南的事,她不喜歡洗碗。

小姨漸漸適應了大學生活後,方默南就催著她學開車,考個臨時駕照。沒有個車很不方便,雖然米糧面,蔬菜不用出去買,可生活的日用品得出去買。再說成天不出去買糧食,也說不過去。

筆試小姨很快就過了,路考時,女性特有的心細,讓她也順利的過關。美國交通可比國內復雜多了,交通規則也非常嚴格。他們考的主要是安全意識,車技反倒其次了。因為車技提高很容易,一旦沒有安全意識就後患無窮了。這和國內完全不一樣。國內是練技術,漠視規則,漠視行人——送禮就行。中國以全球3的機動車數量創造出25的事故率說明了一切。

小姨一次性通過,只需50美元。不請客,不送禮,不作弊,不受氣。這和國內形成了鮮明的對照。記得九十年代初老爸考駕照時3000塊,這還是送禮後結果。除了明宰,還層層吃拿卡要,層層受氣。

政府性的隨意征稅猛于虎,後世多如牛毛的稅收,更是萬稅,萬稅,萬萬稅,國人的稅負痛苦指數位居世界第二,繳納著超重的稅負,卻享受著極其微薄的福利。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政府給我們的每一分福利都是從我們的稅金里擠出的,有時候,老百姓還真想不要那些口惠而實不至的「福利」,少收點稅賦吧。

窮凶極惡到連小小駕照都不放過,大國崛起還是大國攫取?

考駕照和實際上路行駛那是兩回事情,拿到駕照,小姨興沖沖地載著方默南去超市買東西,回來的路上,橫穿馬路的小狗,把小姨嚇得踩剎車,變成了踩油門,嚇得小姨雙手放開了方向盤,最後還是方默南果斷地坐到小姨腿上,踢開她的腳,踩上了剎車,車子停下後,拉上手剎。車子和牆只有一手之隔,呼好險。

車子停下,小姨不停的呼吸,「嚇死我了,不是拿到駕照就行了,看來這個得好好練習練習。」

「咦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小姨平復了情緒後,好奇地問道。

「這跟著你在教練車里那麼久,看也看會了。」方默南理所當然的說道。

「幸好有你。」小姨說道,不然後果難料啊

「呼你知道就好。」方默南道︰「走吧回家。」

此後方默南每逢她們回來,還陸續的教她們正確的西餐禮儀,畢竟不是每天都回家吃飯,外出用餐的機會多的是,入鄉隨俗,不能太丟人了。

眾所周知美國律師多,有這樣一則幽默故事︰多年前,幾個美國人、俄國人和古巴人同乘一列火車包廂旅行。列車行駛中,俄國人拿出1瓶伏特加酒喝起來了,但沒喝幾口就把酒瓶從車窗扔出去了。美國人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浪費,俄國人回答說︰「我們國家有最好的伏特加,也有最多的伏特加。多得可以隨便扔」旁邊的古巴人正在抽雪茄,見狀不聲不響地把一支只抽一半的雪茄也從車窗扔出去了。美國人說︰「你這又何必啊?」古巴人回答說︰「在我們古巴,我們有最好的雪茄,也有最多的雪茄。多得扔了也不擔心浪費。」

美國人想了想,二話沒說,站起來打開車窗,轉過頭來就把隨行的律師從窗戶扔了出去……

這里人生地不熟,靠什麼都不如靠自己,方默南讓小姨她們熟悉一些常用的法律常識,也好過受了欺負不知道還擊。

在外人看來多如牛毛、浩如煙海的美國律師,主要就是指美國的私人律師。美國是一個判例法國家,法律復雜造成了,各種各樣的判例五花八門,浩如煙海。文化傳統,也造成律師多,美國第16任總統亞伯拉罕‘林肯說過一句代表了美國律師文化的警言︰「我們要讓法律成為這個國家的政治信仰。」有市場就有需求,最重要的是律師的收入不菲,人們一邊罵律師無良,還離不開律師,督促著孩子上法學院。

對移民美國或赴美訪問的許許多多外國人來說,進入美國時認識的第一個人可能就是律師,離開美國時認識的最後一個美國人可能也是律師。

所以方默南幫助她們兩個盡早的融入這個社會,每到假日小姨她們兩個遵照方默南的指示,都要回家來聚聚,順便問問她這個小‘百事通’解解疑惑。最主要的是打打牙祭,吃頓好的。畢竟她在這里生活了近十年,有她帶路,少走些彎路,小姨好奇地問過方默南為什麼她懂得這麼多。

方默南老氣橫秋的搖著手指,「沒有知識也多掌握一點常識,沒有常識也要多看看電視,沒有電視那就翻翻雜志,沒錢買雜志也可以讀讀報紙。」

「你這死妮子,還對我說教起來了。」小姨站起來,追著她打。默北看著方默南吃癟,哈哈大笑。

笑鬧聲中,驅散了想家的念頭,雖然她們隔三岔五地給家里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畢竟遠隔著太平洋。電話費再貴,也擋不住她們打電話。

柯蒂斯的教學很自由,幾乎天天都有演出,校內的在各大廳都會貼出來演出時間,校外的還發票,免費方默北感覺得一下子就被拉進了音樂的海洋,差點被淹死,有點豐盛過度,不知該怎麼安排自己了,更何況還要去上小學課程。

剛開始進去可把默北忙的焦頭爛額,對演出她倒是不怕,甚至還興奮,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她必須在短時間內對現代音樂史學了個通透。因為時不時會在學院里見到那些傳說中的人物。比如上個電梯就能被某某指揮大師叫你等一下,或者是作曲界的某位大拿在走廊里匆匆而過還撞了你一下。

這些事本來該雷納德普及這些知識的,幸虧還認識一個路德維希,他願意為默北普及這些知識更好。

學院大約三四天就會出現一位大師甚至傳奇級的人物,于是,一個多月之後,默北總算人全了,不會在鬧笑話。而且路德維希有八卦男的潛質,對這些如數家珍,從他們的履歷到他們的逸聞,事無俱細,一一說給默北听。默北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那些大師大神們全是些怪物,連同自己的專業導師安德烈斯也是一樣,遠不如自己原先想像的那麼隨和、慈祥。

這個體格壯碩的導師,一點兒也沒有再對瑪瑞時那麼的溫柔細語,在教授課程中,用惡魔來形容一點兒也不差。

默北硬是改變自己的習慣去適應安德烈斯的那種雲山霧罩,模不著北的教學方式,「原來真的是人適應環境。」她喝了一大口粥。「姐,小姨你不知道他的生物鐘調的比鬧鐘都靈,我不能遲到,不能耽誤他的時間。你知道我還得再小學上課,有時跑著去,總會出汗,這也不行,去上課是就差焚香沐浴了,我還得自己鑽空子去尋找他的時間。還有上課都是我拉小提琴,他听了沒有任何表情,然後只說讓我找誰誰誰的大師怎麼處理這段的,然後這就完了。而下次,我沒改,結果慘得我直呼老天,拉的我手腳發軟。有時他神神叨叨的,不過只要我提起斯黛西的病情時,他心情就會變好,才會好心指點我的不足,其結果是把我批得一無是處。不過也算找到了敲門,只要提到斯黛西我的收獲總會不少。」默北笑道︰「導師是個地地道道的吃貨,我想如果姐去的話待遇會比我好。」

「藝術家都有神經病的潛質。」小姨說道。「天才和瘋子之間只有一線之隔。」

「合理的要求是訓練,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方默南又從廚房里端出油炸小黃魚,「那你呢效果怎麼樣」方默南又從廚房端來油炸小魚。

「嘿嘿……效果還行。」方默北傻笑道,何止還行,她看是進步明顯。

「精闢」小姨說道,「那其他導師呢也這個德行。」她好奇的問道。

「通病相連,大家都一樣。」方默北說起這個笑了,「甚至比我還慘……」她嘮嘮叨叨地說起學校的見聞,逗得她們直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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