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人心（二）
還有五十秒鐘比賽結束，現在湖人和灰熊隊僵持在平局，還好湖人掌握球權。此時，禪師叫了暫停，由他的御前侍衛，金牌無敵助理教練羅恩•斯坦利組織大家布置最後的進攻戰術。諾丁山大權在握，中年男人的豪氣罕見地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來，當了幾年狗腿，現在終于成了司令官了，雖然是個代理的，不過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他小眼楮一瞥有點緊張的凱斯•席德，怒道︰「又是技術犯規，你不能給我忍一忍呀！」
「我也想忍，奈何裁判不給我T就不舒服！」凱斯囁嚅了一聲，諾丁山惱恨地拍了拍已經開始褪毛的腦袋，「好歹你也是我們隊的防守中堅，關鍵時刻防守很重要，我還有重要任務交給你！」
這時候弓著腰站在一邊的加索爾有點不爽地咳嗽了一聲說︰「諾丁山，太不給面子了吧，關鍵時刻就要換掉我嗎？欺負我最後一個賽季呀，真是人走茶涼！」加索爾在那里抱怨，本來縮在一邊的安豬耳朵也豎了起來，悄悄地湊近集體圈子，也不再擺清高姿態了，是啊，這個羅恩要用凱斯，那麼不是換加索爾就是他安豬了，話說剛才他已經在下面坐了快五分鐘了，說不定諾丁山這家伙就死按著不讓他上了，誰都知道諾丁山是狗友不听豬朋的。
「誒，我說保羅，你這樣說讓我感覺怪怪地，好像我欠了誰錢一樣！」科比今天興致不錯，居然和加索爾打趣起來，話說回來，最近他的情緒一直很好。
「噗嗤！」安豬沉不住氣，听到科比這句自嘲居然笑出聲來，太不和諧啦，史努比拍了他一掌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吼道︰「心里暗爽就行了嘛，干嘛笑出來，要低調！」說著拍了拍手，「來來，我們請老大發言！」
「發個屁呀，待會兒好好干，不然我扁你！」科比瞪了史努比一眼，小狗囁嚅著撥弄了一下衣角，努嘴道︰「他笑你的，你扁他呀~！」
諾丁山顯出一副欣慰樣子，「這就對了嘛，大家團結一心，何愁我湖不威武呢？來來，听我布置接下來的戰術……」
湖人隊這邊發出歡笑聲，那邊灰熊隊的興致不是很高，作為老大的魯迪•蓋伊把斯科特罵了個狗血淋頭，只差沒有喊左右把這個二五仔拖下去給做了。結果呢，斯科特被剝奪了關鍵時刻的戰斗權力，給他發了一根毛巾，讓他守在飲水機旁為兄弟們吶喊。
上場了，科比悄悄捏了捏史努比的胳膊，「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待會兒你上，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給我，知道嗎？」
史努比很不樂意地瞪著大神，大神反瞪回來，「我最後一個賽季了，多風騷一下又咋了！」唉，拿人家手短，史努比只好換副笑臉，「自家兄弟說那些干什麼，我本來就是干這行的……」然後壓低了聲音提醒大神說︰「走歸走，到時候要把兄弟的門面撐起來喲！」
「了解，開始吧！」科比點了點頭，把球發給了史努比。
「有道是打球不識狗名男，便稱大神也枉然！」斯科特坐在下面一邊搖著他的羽扇毛巾一邊拍著一個新秀的肩膀，指著球場說︰「那是我兄弟！」
「咦？」這個新秀聳了一下肩膀，一臉不解，看形象笨笨地是個老實孩子，憨憨地指著熊隊老大甲說，「傳說你在大學的時候給過他一個驚天動地的劈空斬，他對你懷恨在心，連我都看出來了，你們怎麼會是兄弟呢？」
斯科特這才明了這個菜鳥指的是魯迪•蓋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引導著菜鳥的視線放在正和熊隊老大乙纏斗的史努比身上，「我說的是他，蓋伊那個笨蛋怎麼可能是我兄弟！」
「說得也是！」菜鳥看著賽場，眼中滿是憧憬的光芒，「還是咱老大玉樹臨風，英氣逼人，話說他在高中時期就是我的偶像！」听到這只菜鳥提到高中，斯科特就忍不住連連頷首，雖說人家崇拜的是小狗，但是高中時，斯科特也是小狗麾下的一條猛犬呀。豈料這個菜鳥補充道︰「那時候就有說他是超越小皇帝和甜瓜的未來霸主，現在看來小皇帝，甜瓜之流根本就不值一哂嘛！」
「嗯~？」這下斯科特納悶了，話說他們高中時代，小皇帝甜瓜等人還是無名小卒，這小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仔細看看，了然地一拍大腿，指著那只菜鳥張口結舌，「娘的，你這麼快就被梅奧那小子給爭取過去啦！」
「他是人家的偶像啊，你看，多麼的瀟灑~~！」話沒說圓滿，就見到小狗輕松地幾個胯下一個變向便從梅奧身邊飄然而過，姿勢說不出的飄逸，斯科特大笑著敲了菜鳥的頭一下，「瀟個屁，看看我的老大，踩梅奧就像踩只螞蟻一樣！」
「切，就是女人多點，腰力好而已！」說起來，斯科特在熊隊真的地位不高，連個小菜鳥都敢跟他頂嘴。只見這只小菜鳥又咋呼著指著熊隊老大丙說︰「看看，康帥怎麼都能把你老大干趴下！」斯科特完全秀逗了，木然地看著這小子，「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啊！」
「俄亥俄州的！」菜鳥回了一句，「我媽說了，做人要圓滑點，老大不妨多拜幾個，丹尼爾大哥，你什麼時候也開香堂呀！」斯科特听到這話差點沒抽過去，心道這就是灰熊隊呀，盡出這樣的鳥人。
這時候史努比陡然轉身，康利急忙跨步阻攔，哪曉得這是小動作，史努比見康利下面開了大洞，不鑽白不鑽，怪叫一聲就將球從康利的胯下送了過去，科比此時早有默契，听得狗叫跟上後接到球立即後仰出手，蓋伊雖然竭力跳起，但還是被科比輕松打板而入。
「哈哈！」斯科特笑了起來，抖了抖毛巾，「開香堂？看看我老大多威呀！」那只菜鳥張著嘴，好半天才從那個穿襠助攻中回味過來， 嘴說︰「二打一也好意思稱威風？」
「我干，你懂不懂籃球呀，怎麼進NB的，這是二龍戲豬呀，想當年在舊金山芳洛莉高中……」斯科特開始碎碎念起來。
反超兩分，湖人組織防守，科比往回跑地時候沖史努比豎起手指，順便說了一句︰「干得好，繼續創造機會！」
史努比嘿嘿一笑，轉過身盯著控球殺過來的梅奧，灰熊隊居然沒有叫暫停。話說梅奧這個孩子天賦異稟，年輕輕輕就被傳為救世主一類的人物，在之前，無論是勒布朗，甜瓜還是公爵都沒他這麼響亮的名聲。不過作為一個控球後衛，他的控球技術在小狗看來稱不上一流，而且習慣性地黏球，人又容易頭腦發熱，所以在熊隊跟蓋伊爭了那麼久的老大都還沒搞頭，這跟小狗和科比那樣的神級人物爭老大簡直不是一個重量級。
小狗今夜整晚壓制著梅奧，現在單對單，梅奧絕對不會放過洗刷恥辱的機會，硬是要突破史努比。小狗最喜歡的就是把對位的家伙給惹毛了，尤其是年輕人，不容易沉住氣，加上梅奧骨子里是個攻擊**很強的球員，這種人不斷他球就沒有天理。
「老大，掩護我！」史努比一笑，沖著梅奧這個小朋友沖擊過去，kiss組合在行動，科比無差別的人體攻擊式防守再加上小狗奸猾的盜球本領，這後場組合和梅奧與康利的倆得分後衛組合強的不是一丁半點。梅奧殺到三分線外，這時候灰熊隊雖然落位完畢，但已經身陷牢籠褪不開了，熊隊期望打快攻，但是梅奧跟史努比在中場附近戲耍的太久，現在陷入半場攻防，無論是高度還是力量完全落在下風。左邊，科比伸著靈狐一樣的手臂著麥克•康利，搞得這位被奧登提攜起來的得分衛完全沒有下手的空間。湖人的首發三號位特雷沃•阿里扎雖然腦容量小點，但是防守時的搏命精神是沒假的，他本身也是個身子素質變態的選手，死咬著蓋伊不松口。至于油漆區那兩個怪物就不用言表了，傳言說目前只有湖人具備真正的雙塔，安豬和加索爾的威勢可見一斑，禪師曾經很不屑地說過，「雙塔？老子三塔都湊的出來！」是的，加上坐在板凳上的V男，即便送走了奧多姆，湖人的內線也是火力十足。記得之前有一段時間，湖人場上的平均身高等于對方的最高高度，最矮的史努比自從進入聯盟就191不變，不過誰都不相信。
現在的湖人給人一種回到七十勝的賽季，四個大佬勁兒往一處使，鐵桶陣一旦擺出來簡直神佛難入。「和諧是表面的！」禪師在這種養老情況下還是不忘記吐槽，羅恩•斯坦利也明白，科比不表態，湖人還是不穩定，不過，「管他呢，能贏一場是一場！」
Kiss組合放光明，史努比妙手空空，一舉將梅奧的球斷下，沒辦法，湖人弄個2-3聯防實際盯人的陣勢，梅奧左躲右閃還是被陰了。
小狗得球後瘋狂快下，科比在中路跟進，心頭罵娘，「不妙，這小子想單干了！」同時鄙視了灰熊隊那幫爛仔，史努比這家伙最喜歡恃強凌弱，看熊隊的家伙好欺負才會單干，否則馬上給大神傳球做二人旋風快打，怎麼可能獨來。
斯科特見史努比斷球成功，一拍大腿，給那只菜鳥上課說，「看到沒，想當年在芳洛莉高中，我老大有招九天十地菩薩搖頭怕怕霹靂無敵雷電金光掌……」話還沒說完，就見熊隊老大甲魯迪•蓋伊硬是超車搶在了史努比的身前。那個菜鳥樂了，「什麼掌？打出來又怎樣？」斯科特沒有說話，專注地盯著史努比的動作，看到史努比陡然放慢速度，輕輕念叨，「不知蓋伊有沒有在耳朵里堵上棉花……」
當世大概只有斯科特最了解史努比的下流手段了，小狗陡然減速，蓋伊硬是憑借卓越天賦調整好身子平衡，還沒松口氣，就听見小狗感嘆起來，「感謝你湊這麼近站這麼直來看我傳球！」
「蝦米？」蓋伊愣了一下，頓覺眼前一花，小狗已經空手溜到底線附近，而在他剛才減速的一刻，已經背身將球傳給了中路殺進的科比。
可惜蓋伊的平衡只能調整一次，只好眼睜睜看著科比像一陣狂風一樣從身邊切入禁區。「家族榮譽！」好在馬克•加索爾退防也甚是利落，看不到他老哥的情況下，身子潛力突然爆發，愣是擋在了科比身前，不過大神卻強行起跳，做出扣籃姿態。
「假的！~」斯科特拍手對菜鳥說道，「要是我在上面，一眼就能看出布萊恩特和史努比在搞什麼鬼，絕對是個假扣真傳，你看史努比縮在那里像只鵪鶉一樣，實際上等著咬人吶！」
話音未落，就看見科比在空中停頓，就像是被按了定格鍵，然後將球在空中斜傳給右翼的史努比。「哇哦！」那個被斯科特教育的菜鳥嘆了一聲，「你猜中了！」
「還沒完呢！不知馬克有沒有帶耳塞？」斯科特繼續感嘆，其實湖人的快攻機會因為魯迪•蓋伊的退守及時，時機已過。不過湖人的攻擊陣容也已經落位，而且kiss組合深入禁區，搞風搞雨，機會多多。
科比傳球的那一刻，麥克•康利急忙去補漏子，而馬克•加索爾落地後氣都不喘就想和康利包夾小狗，史努比微笑著背身，不急不緩，開始和馬克聒噪起來，「老兄，你這麼大一坨還能敏捷如此，佩服！」說著輕巧轉身，避開康利，而康利也因為要照顧科比的動向，不得不留給史努比空隙，但在馬克的照顧下，史努比除了靠球感，應該沒有必進的把握，而其它球員都在進行繞前和反繞前的掙扎。
史努比暗想，他娘的，怎麼還不來，不過嘴巴上一點也沒有放松，繼續夸贊加索爾他弟，「兄弟威武，身長八尺，腰圍也八尺，就像一個魔方！」馬克•加索爾沒有戴耳塞，听史努比胡說八道，卻又不是髒話，不好罵娘只好沉聲道︰「魔方你個頭！」
這時候阿里扎的身影被攝入史努比的第六感成像儀中，小狗囂張地笑了笑，一個擊地側傳，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阿里扎已然得球在手，「哈哈，魔方的意思就是，我想怎麼擺弄你就怎麼擺弄你！」話說，大衛•斯特恩先生為了制止球場垃圾話，給大家戴了嚼子，不過也就年把的時光，籃球場上的傳統很難禁絕，譬如小狗，不說垃圾話，他就打不好球，好在小狗的無厘頭垃圾話已經成了他的個人特色，尤其是有幾次戴了麥克風上場，被北美球迷贊為籃球場上的金•凱瑞，被中國球迷贊為籃球場上的周星馳。
「看看，什麼都被我料中了，如果讓我去防守，還會敗嗎，居然說我是臥底！」斯科特拍了下大腿，對那個菜鳥說︰「我老大開了香堂，你拜不拜？」
不過球場上的表演還沒結束，阿里扎接球之後，就是一個投射空當，卻不料抬手的同時，听到科比和公爵都大聲吼了一句，一時間跳跳男福至心靈，在四位大佬的身邊潛伏了這麼久，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就日趨化境，老大們一聲呼喚，他就信手一拋……
然後科比躍身而起，勁爆**的空中接力，要不是康利躲得快，那就是個騎扣。四分差距，還有二十秒鐘，科比和阿里扎來了個熱情擁抱，史努比搖頭晃腦，「這還真是新人娶進房，媒人扔過牆！」
灰熊主帥叫了暫停，斯科特淡然一笑，「沒搞啦，輸了！」熊帥聞聲，狠狠地瞪了斯科特那方一眼，招招手說︰「你準備上場~！」
「嗯？難道真的要放棄比賽呀！」斯科特搖了搖頭，側頭對那只小菜鳥說，小菜鳥有些吃驚地回答道︰「丹尼爾大哥，你不要妄自菲薄嘛，老板讓你上也不一定是要放棄呀，難道你真是臥底？」
「什麼？」斯科特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是叫他上，剛才還以為是讓旁邊那只小小鳥上呢，他頓時顯出一副豪氣干雲的樣子，「老板還是有魄力的，關鍵時刻還是希望力挽狂瀾嘛！」說著斯科特站了起來，那只小小鳥看著這位已經開始球痞發展的大哥咽了一口口水，「怎麼這麼快論調就變啦！」
「廢話，你知道我的名堂的，九天十地菩薩搖頭怕怕……」斯科特還沒侃完，那個伙計就很抱歉地搶白道︰「那個不是你老大的名堂嗎？」
「呔，老子一掌打出方圓十里人畜蝦蟹化為飛灰，你問問蓋伊，當初是誰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這時候斯科特已經來到主力球員的集團周圍，順勢拍了拍蓋伊的肩膀，魯迪•蓋伊差點惱羞成怒，低吼一聲，「比賽結束了，有種來單挑！」
最後二十秒，史努比見到斯科特上場就大笑著對左右說道，「不怕不怕，那小子是我金牌臥底小密探！」斯科特急忙瞪眼對熊隊老少爺們辨白，「不要被他蠱惑了，我一顆紅心向灰熊！」
梅奧楞了一下，對康利說︰「咱是不是讓他下去呀！」
魯迪•蓋伊咳嗽一聲，對斯科特喊道︰「要讓弟兄們相信你，就甩開膀子干他丫的！」
「好，干他丫的！」一時間群熊咆哮，敲著胸部就拉開了陣勢，嘖嘖，這聲勢，恐怕胸毛都敲斷好多根吶。
梅奧控球殺到弧頂，這一次他不再跟史努比纏斗，有機會便將球傳給了魯迪•蓋伊，自己空切尋找機會。斯科特瞄了一眼曾經的熊王，暗想，這個加索爾要走人了，听史努比說科比也尋思著要退，老子合同也要到了，改換門庭就這麼一回了，不使出點真功夫怎能叫湖人那幫蠢豬知道我丹尼爾不是好惹的？其實斯科特完全不必這樣想，像他這樣的大前，雖然在灰熊過得不快樂，但湖人高層還是深覺當初送走他有點吃虧。
斯科特轉身背靠著加索爾要球，魯迪•蓋伊被阿里扎纏著正覺得惱火，急急忙忙就把球扔了過來，斯科特蹲襠接球，股溝在加索爾往下一撐，加索爾條件反射之下就往前一頂，主要是加索爾和凱斯•席德練球太多了，V男在球場上揩油的本事讓人深惡痛絕，結果斯科特一個趔趄就向前撲倒，不過也是這小子走狗屎運，失去平衡之前，居然還使勁把球向後拋了出去，那個球在球框上砸了一下，居然進了。
「**！」湖人球員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小子還打了個二加一。罰球的時候斯科特就忍不住的樂，偷眼瞟了一下禪師，嘿嘿老家伙，什麼時候把我弄回去。諾丁山看著場上的斯科特，微笑著模了模光禿禿地下巴。禪師輕聲問︰「巴斯有沒有和灰熊那邊談！」
「如果他真心想留下史努比，應該已經在準備了，話說老哈里盯著呢！」諾丁山說著話，禪師卻在暗自搖頭，「這幫公爵黨啊，安豬是沒什麼搞頭了！」
轉眼間，灰熊居然只差一分了，斯科特笑得一臉。時間還剩七秒多一點，湖人掌握球權，不知道紫金王朝怎麼考慮，是過了半場將時間耗盡，還是進行最後一擊。
明顯是要最後一擊的。湖人又叫了個暫停，再到場上時，阿里扎在邊線發球，科比站在弧頂，史努比逡巡在左側底線附近，而兩個大個子則在拼命往籃下擠。
阿里扎將球送給史努比，史努比持球向另一邊突破，而湖人的雙塔則反向壓縮。一時間在灰熊後場左側牛角區堆得人山人海。大家都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卻見科比一人白馬吟嘯，擺出末世殺手的姿態出現在空曠的右翼，很久沒有用過的，專為科比的殺神模式服務的清空側翼單打！
史努比奮力側傳，科比接球後橫向一拉，迅速翻身跳投，孟菲斯的球迷發出絕望的呼喊。卻不料這球砸在籃筐後沿沒進。
籃板球！斯科特鬼叫一聲沖了進去，這個他在行呀，「老子機會來了！」和保羅•加索爾身子踫撞著搶到籃筐下面，蹲腰起跳，卻覺眼前一花，嚇了一跳，結果身子沒起來，而是彎著腰趕忙整理自己的頭帶。
這時候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曾經的熊王絕殺灰熊隊，這一刻大鯊魚靈魂附體，肥碩豐臀在籃下拼命搖擺，王霸之氣轟然爆發，震得魯迪•蓋伊和馬克•加索爾口吐白沫，剛剛還猖獗萬分的斯科特•丹尼爾此刻羞于見人，此時只好用頭帶遮面……
「Wht’sout!誰在解說，老子沒有羞于見人，是哪個混蛋剛才把老子頭帶撥下來的！」斯科特痛苦地叫囂著，卻听見他老大公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二五仔兩面派，竟然還好意思戴頭帶！」不用說了，公爵下的黑手。
斯科特囁嚅了兩聲，「這事就算了，記得幫我轉戶口哈！」
……
比賽結束了，球員們走進通道里，凱斯•席德走在史努比的身後，怯怯地問了聲，「史努比，待會兒咱們在哪見面？」
史努比轉過身，看見凱斯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想起自己說有事跟他談，不過听到凱斯剛才的話，他不由得想起當年這小子猥褻鄧肯的過去，話說那事情的真相迄今只有他和當事的兩人知曉，不禁渾身一麻，顫聲道︰「待會兒咱們去喝杯咖啡，不過不要亂來啊，我老婆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