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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情搖頭嘆息了一會兒。

隨後她又問楚漢楓︰「爸,您的意思是——因為常勝被警察抓走了,所以常勝他**要改嫁?」

「她是迫不得已啊。」楚漢楓說,「你想啊,常勝要坐牢了,她要籌錢幫兒子活動。所以她打算把他們家的房子賣了。她既沒有經濟來源,也沒有地方住,只能出來給人當保姆,或者是找個後老伴。」

楚情這才明白過味兒來。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難處,楊秋月是不會走這一步的。

想來真是挺可憐的,楊秋月苦熬這些年,好不容易把一雙兒女扶養成|人,可最後的晚景卻這般淒涼。

像楊秋月這個年紀的女人,年紀大了,又沒有一技之長,不容易再找工作了。就算是保姆、清潔工,人們也願意雇用年輕一些的。像楊秋月這樣的,除了女人最基本的特質,可以嫁人,找個男人依靠,還有什麼選擇?

楚情想到這點兒,對楊秋月也起了同情心。

楚漢楓又說︰「小情,你媽不讓我把常勝家的事告訴你。可是我覺得,你原來那婆婆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人,看她晚年處境這樣艱難,我心里就不好受……」他又說,「嗨,我可真是吃飽了撐的——他們家那時候把你擠兌成那樣,也沒可憐過你,你說我現在可憐他們干什麼啊?」

楚漢楓一邊說,一邊不停地搓著手,顯得有些神經質。

楚情不安地看著父親。她雖同情楊秋月,但是她更擔心的,是自己的父親。

楚情握住父親的手,問︰「爸,你最近還好吧?」

楚漢楓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還好,吃著調節神經的藥,晚上也能睡著覺了。」

原來,前些時間,楚漢楓患上了神經衰弱。他跟楚情當年的病情很像,晚上睡不著覺,焦躁、疲勞。

楚情請陳明實驗室的醫生,給父親開了些調節神經的藥,讓父親吃吃看。現在看來,效果也是一般。

楚情猶豫了一下,對楚漢楓說,「爸,我覺得您就是在S市太悶了。不如趁著您跟我媽身體都好,你們出去玩兒一圈吧?你們去國外散散心,說不定就好了呢。」又說,「您看鐘斐他爸和他**,經常出去玩兒呢。」

「我們是鄉巴佬,哪能跟人家比啊?」楚漢楓說。又說,「你媽連中國字都不認識,到了國外,再把自己丟了!」

楚情一笑,說︰「瞧您說的,哪有那麼玄啊?」她想了想,說,「這樣吧,阿斐剛剛在法國拍下一個酒莊,那地方跟咱們小鎮的環境差不多。你們可以去那里住些日子。每年的這個季節,法國鄉下的風景還是很漂亮的。」

楚漢楓猶豫了一下,說︰「也好,出去換換環境,省得在這里悶得慌。」

楚漢楓走後,楚情回到小客廳。

鐘斐仍然在跟孩子們玩耍。他趴在地上,大妞坐在他腦袋旁邊,使勁揪著他的頭發;二妞坐在他背上,「依依哦哦」地嚷著,像是在悠閑地唱歌;三寶則用頭拱著他的肚子,想知道他身上有沒有女乃水吃。

楚情一走進來,三寶立馬听到了。他扭過頭,一邊沖著楚情撇嘴,一邊「吭哧吭哧」地叫,要讓楚情抱。

楚情抱起三寶,同時把鐘斐的頭發從大妞手里拯救了出來,又把二妞從鐘斐背上抱下來,放到安全地帶。

楚情說鐘斐︰「你可真會慣孩子——你以後別大妞揪你頭發,會養成習慣的。」

鐘斐卻替大妞辯道︰「大妞揪爸爸頭發了嗎?我看大妞是替爸爸抓癢癢呢!」說著,他坐起來,把大妞、二妞都抱在懷里。

這時,三寶已經找到媽媽|的女乃頭,開始吃女乃了。可是他听到爸爸說話,忽然停了下來。他扭過頭來,看到父親正抱著兩個姐姐。他伸出小手,指著父親,「哦哦」叫了兩聲,似乎在控訴︰「爸爸抱姐姐們,不抱我!」

鐘斐沖兒子瞪眼︰「你這個吃貨——我沒女乃,你找我嗎?」。說著,鐘斐把大妞二妞往楚情懷里送。

三寶一看姐姐們來跟他搶女乃吃了,他急忙用兩只手捧著媽媽|的乳|房,使勁吸吮起來。

「果然是吃貨!」看到三寶的吃相,楚情和鐘斐都笑了。

晚上,把孩子們交給值班的保姆,楚情和鐘斐回到自己的臥室。

楚情問鐘斐︰「你就不好奇,我爸今天過來,跟我說了些什麼?」

鐘斐說︰「不是我的壞話吧?」他說,「不是我的壞話就行。」

楚情笑道︰「怎麼可能說你的壞話?我爸我媽說——像你這樣好的女婿,天下再難找了。」

楚漢楓夫婦已經知道,鐘斐給楚媽媽捐血的事情了。他們也知道,鐘斐把自己的全部財產,都給了楚情。可不是,像這樣的好女婿,天下再難找了。

楚情猶豫了一下。她其實想跟鐘斐說說常勝家里的事。可是跟現在的丈夫,說前夫家里的事,讓她覺得挺尷尬的。

她想了想,說︰「我爸告訴我,昨天他陪趙市長去相親,沒想到到趙市長的相親對象,竟然是常勝他**!我爸說,大家見面挺尷尬的。」

「哦,這麼巧?」鐘斐說。他又奇怪地說,「就這麼點兒事,就值得岳父親自跑一趟,而且還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楚情說︰「當著你的面,說他們家的事,不是覺得有些尷尬嗎?」。她又說,「我爸說,常勝他**挺可憐的——常勝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人抓起來了;他**生活沒了依靠,所以才想改嫁。」

「噢——」鐘斐拉長聲音「噢」了一聲,說,「你是不是覺得,他們一家都挺可憐、挺無辜的?」

楚情一楞,她已經從鐘斐的語氣里,听出了濃濃的醋味。于是她訕訕地說︰「你別誤會,我沒說我同情他們家。我是在說,我爸覺得常勝他**可憐,覺得她的處境令人同情……」

鐘斐揮揮手,故作大度,說︰「沒事兒的,你如果想幫助他們家,我不反對。」

「不必!」楚情果斷拒絕。

她知道,如果她敢同情常勝,鐘斐的毛一定會炸起來的。

她又說︰「這天下可憐的人多得是,有很多比他們家處境更窘迫的人,需要幫助。我就算是要做慈善,我也不接濟他們家這樣的。」

說罷,楚情拉著鐘斐,鑽被窩睡覺了。

鐘斐從小就喜歡外公家的茉莉酒莊。他小時候沒少去那里玩兒。他還跟那里的釀酒師們,學會了怎麼品嘗紅酒。上次安立德來他們家,他算是找到了知音,兩人一起品酒,交換對世界知名酒莊的看法。

安立德說,他很早以前,就在法國波爾多地區買下了一座酒莊,帶著大約十公傾的葡萄園,出產的紅酒品質一流。

鐘斐心生羨慕,他請安立德幫他也尋找一座酒莊。

不久,安立德幫他在法國波爾多地區尋到一座,名叫「翡翠莊園」。有六公傾的葡萄園,帶一棟二層樓的別墅。

比起茉莉莊園來,翡翠莊園面積顯得小些,葡萄酒的出產量也不高。不過酒的質量一流,而且周圍環境不錯。

鐘斐看過介紹資料後,覺得挺滿意。他花了三千多萬,購買下這個酒莊。不過因為正趕上楚情懷孕、生產,他還沒有機會去親眼看一看。

陳明和馬芳芳去蜜月旅游的時候,順便幫他去看了看。

馬芳芳回來告訴他,酒不錯,她已決定進口該酒莊的酒。不過主樓的房子太爛了,最好拆了重蓋。馬芳芳抱怨說,他們都沒有在翡翠莊園里住,而是在旁邊的一個莊園里借宿了一晚。

後來,鐘斐請設計師設計圖紙,開始重新建造別墅。但是南部法國人的慵懶拖沓,讓工程有無限延期的趨勢。鐘斐每每忍無可忍,卻也只能從頭再忍。因為他無法親自去督促,而且就算親自去督促,南部法國人就是這樣的風格,他也無可奈何。

楚情跟鐘斐建議,讓楚漢楓夫婦去「翡翠莊園」住一段時間,因為他們在S市住了這麼久,已經悶壞了。

鐘斐說︰「如果你想讓岳父他們出去散散心,還不如去希臘或者馬爾代夫。希臘有我爸買下的一棟島上別墅,馬爾代夫有舅舅開發的小島,吃住行都很方便。翡翠莊園那里,至今還是破破爛爛的,吃也吃不好,住也住不好。」

楚情說︰「如果讓我爸他們單純地出去散心,他們肯定不去。我想讓他們去翡翠莊園,正好讓他們幫忙看著,把房子蓋起來。我爸他們是閑不住的人,有這麼點兒事做,他們才不會悶得慌啊。」

「可是——他們去翡翠莊園,住哪里啊?而且語言又不通,他們不悶得慌?」

楚情說︰「我打听過了,他們可以住旁邊的莊園旅館。另外,我會幫他們聘請一位翻譯同行。」

鐘斐听楚情已經打算好了,也不再反對。他只囑咐楚情,別讓楚漢楓那個急脾氣,跟懶懶散散的法國鄉下人著急。

楚情笑著答應了。

楚情讓人幫父母辦理護照、簽證等事務,同時幫父母準備行禮。(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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