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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結婚啦(上)

「‘咪咪’上畫個圈,肚臍眼兒上畫個波浪……」

馬逸和方隅二人在旁邊指點著,陳明執筆在鐘斐身上作畫。

鐘斐反抗不了,也不敢反抗,他只能求饒︰「差不多就行了,在身上畫畫,好癢啊!」

陳明等人豈肯放過他?如果今天放過了他,哪天被他捉弄的時候,只會後悔今天沒把壞人當徹底。

陳明畫完了上半身,又開始畫鐘斐的大腿。不一會兒,鐘斐全身被畫得花花綠綠。

天花板上的兩個女人,恰巧就在吧台上方。她們向下看了個真切——雖然鐘斐身材比模特還棒,可這一身顏色,跟花公雞一樣,讓她們實在不忍心再看。兩人一起用手扶額,並半擋著眼楮。

這時,忽然听鐘斐大叫︰「別月兌內褲啊!」

兩個女人一驚——他們竟然玩兒這麼過火,連鐘斐的內褲都要月兌?

就听陳明說︰「不月兌內褲怎麼畫啊?」

又听方隅說︰「就是——我們要把你的兩個蛋蛋,一個畫成紅色,一個畫成綠色……」

馬逸補充道︰「土匪啊,你說等明天晚上你跟楚情洞房的時候,她看到花花綠綠的兩個蛋,會不會特別興奮?」

這才是——天雷滾滾啊!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就看到幽幽燈光的反襯下,對方的眼楮像狼一樣閃著亮光。

恰好在這時候,馬芳芳的手機顫動起來。馬芳芳不用看也知道,這是她的「內應」在提醒她。一個小時的時間限制要到了。

馬芳芳拉拉安娜,示意撤退。

二人沒看到最後,也不知道鐘斐的蛋蛋是不是真被畫成了「彩蛋」。

兩個女人順著通風管道向回爬,一直退到休息室天花板上方。從通風口沿著梯子爬下來。她們在地板上站定之後,互相對視一眼,忽然忍不住爆笑起來。

馬芳芳擺擺手。讓她的兩個手下搬著梯子退下。她和安娜倒在休息室沙發上,捂著肚子笑了半天。

她們笑得不僅是鐘斐他們幾個,還有她們自己——她們剛才在通風管道里鑽了半天,頭發和衣服上,全是灰土和蛛網。

她們互相給對方擇掉頭上的蛛網,又拍打了幾上的灰塵。終于笑夠了,這才返回楚情休息的總統套房。

套房門口的保鏢看到她們兩個。灰頭土臉、一身狼狽,吃驚地瞪大了眼楮。其中一個更是擔憂地問︰「馬小姐,您沒事吧?」

馬芳芳故作鎮定,點點頭,說︰「還好。挺好的……」她又指指安娜,說,「我們不過是出去轉了一圈……」

沒等她說完,安娜趕緊拉著她跑了。

回到她們的房間,安娜關上門,忍不住笑道︰「馬小姐,您猜他們剛才怎麼想?我看啊,他們肯定以為我們兩個剛才出去打了一架!」

馬芳芳笑著點頭,說︰「肯定是啊!」隨後她又揉肚子。說,「可不敢再笑了,現在一笑就肚子疼!」

兩人剛才過足了偷窺的癮,趕緊月兌衣服去淋浴。幸好明天她們做為伴娘團成員,有特定的禮服要穿,剛才那身滿是灰塵和蛛網的衣服可以收起來了。

兩人臨睡前約定︰「今晚的事。可不能告訴別人!」

「對,這是我們的秘密!」

……

鐘斐和馬逸他們鬧到了小半夜,後來也各自回客房去休息。

他們只打了個盹兒,就到了該起的時候。

鐘斐要在馬逸等人的陪伴下,先回「留余園」大宅。

他在「留余園」換上新郎禮服,給本家的長輩以及鐘愷雄夫婦磕了頭,隨後帶著接親隊伍,來酒店接他的新娘。

直到這時,他和楚情的婚禮才正式拉開序幕。

鐘斐很順利地就接到了楚情。

之前他還擔心過——馬芳芳向來愛玩愛鬧,恐怕在他接親的時候,會想出千奇百怪的花樣來刁難他。

鐘斐當然不知道,馬芳芳昨天已經笑夠了,今天實在沒心思再捉弄他。

鐘斐雖有些奇怪,可是後面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他很快就把那份奇怪拋到了腦後。

鐘斐接了楚情,又回到「留余園」。

今天,「留余園」里的布置,比昨天更加喜慶、熱鬧。

「留余園」主樓的大客廳里,張燈結彩,大紅喜字貼得到處都是。迎面正中位置,是一幅三丈高的雙喜字屏風。鐘斐和楚情站在屏風前,按中國傳統的婚俗,舉行結婚儀式。

楚情此時穿得是中國傳統的大紅喜服,頭上蒙著紅蓋頭。鐘斐身上也是跟楚情相配的中式禮服。

兩人完全按照老時年間的習俗,拜天地、拜高堂,隨後夫妻對拜。

禮成之後,馬芳芳她們這些伴娘團的成員,以及代表楚情娘家來送親的親朋好友,皆被請去偏廳用茶。

楚情在阿嬌阿梅的攙扶下,手執紅綢,紅綢另一端由鐘斐牽著,步入二樓的洞房。

在洞房里,鐘斐執秤桿,給楚情挑起蓋頭。周圍看熱鬧的人,一齊鼓掌。

隨後,鐘斐和楚情先是飲合巹酒,又吃新娘帶來的同心面。

在被一群孩子問了幾遍「生不生」之後,兩人臊眉耷眼地連說「生生生」。

于是在洞房里看熱鬧的人們,笑著向外傳話︰「生生生,早生貴子嘍!」

之後,楚情正式成為鐘斐的媳婦。她去更衣間,換了另一身中式禮服,穿金戴翠,在阿嬌阿梅的攙扶之下,下了樓。

此時的大客廳里,全是鐘斐這方的親戚,而且只有女眷。

楚情給長輩叩頭,跟平輩見禮,並接受小輩的祝賀。

長輩們皆有禮金紅包相贈。

阿嬌在旁邊端著茶盤,替楚情接紅包。

不多時,紅包已經堆得滿滿的,快盛不下了。阿嬌笑著,把盤子遞另一個人,又換了個茶盤來接。

楚情留意了一下——她發現,雖然鐘家來的親戚不少,卻沒有太多的近支。

原來,鐘斐的爺爺只生了鐘愷雄一個,而鐘愷雄又只生了鐘斐一個。所以鐘斐最近的族人,也就是鐘愷雄的兩個叔叔,鐘斐和楚情要稱之為二爺、三爺。這會兒在座的,也就是二爺的太太二女乃女乃,三爺的太太三女乃女乃。

至于鐘斐那位表了又表的表弟和表妹,則是鐘愷雄的大姑的女兒所生。

說起來,這位大姑女乃女乃很多年以前就過世了。但是鐘愷雄因為小時候多得這位大姑照顧,所以他一直對大姑一家很是照顧,其中包括他那位表妹。至于那位表妹對鐘愷雄有些胡思亂想的念頭,則不是鐘愷雄有意為之。

人多雜亂,楚情在阿梅的攙扶下緩緩而行。

楚情記數字是天才,記人的本事卻不如姜經理。她一時記不過很多人,只挑最重要的著意記。

她特別留意的人,包括鐘斐的舅媽,也就是于佑人的夫人。

此前,楚情曾跟鐘斐去于府上拜訪過一次,見過于夫人一面,對于太太有一點兒印象。

于夫人是一位典型的富家太太,身材勻稱,皮膚保養得極好,氣質嫻雅。她性格偏文靜,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存在感,但卻是楚情婆婆娘家非常重要的親戚,所以楚情可不敢忽視了她。

阿嬌在旁邊,指著于夫人給楚情介紹︰「這是舅太太,少女乃女乃應該稱呼舅媽——」

楚情親親熱熱稱呼一聲「舅媽」,隨後跪下叩頭。

于夫人忙讓自己的貼身女佣上前攔住楚情,笑道︰「這都是老禮了,現在不時興這個。」

楚情卻很實在,她實打實地跪了一下,只是這個頭沒磕下去,就被于夫人的女佣攔腰抱住。

于夫人的女佣乖巧,她在旁邊對楚情笑道︰「鐘少女乃女乃請起——我們夫人可舍不得讓新媳婦磕頭。」說著,她跟阿梅一起把楚情攙了起來。

于夫人把紅包放到阿嬌端的盤子里。隨後她又拿出一份紅包,說︰「這份是你外公的賀禮……」

楚情忙跪下,認真地磕了一個頭。這次沒有人攔她,因為是給長輩行的禮。

楚情听鐘斐說過,他的外公尚健在,只是身體欠佳,長年在法國南部療養。楚情和鐘斐婚禮之後去歐洲渡蜜月,會順道去拜望鐘斐的外公。

此外楚情還知道,鐘斐的外婆去世較早,外公後來續弦,又生了一個兒子。只是這個兒子因生母地位不高,在于家沒有繼承權,所以常常被大家忽略。比如這次婚禮,那位續弦的老夫人和她的兒子,都沒有出席。

楚情搞不懂大宅門里這些是非,又何況是婆婆娘家的事情,她無心過問。只是听鐘斐講過,知道來龍去脈,便做罷了。

楚情沒想過的是——她今天結婚,做為新媳婦給長輩見禮,竟然還要下跪磕頭。就算是楚情生活的小鎮鄉村,這樣的風俗也幾乎蕩然無存。

可在這兒現代化的大都市中,像鐘家這樣全國數得上的豪門望族,竟然還保留著中國古代封建的殘余。

有那麼一瞬,楚情真以為自己穿越了,穿到安娜喜歡看的網絡小說里。

楚情實在無法贊同這種風俗。但是入鄉隨俗——既然她想得到鐘家人的認可,就只能遵守鐘家人的規矩。反正她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膝下沒有黃金,跪就跪吧。楚情始終是個達觀的女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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