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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一個月過去。

據說陳英慧還算得寵,皇帝在慶德宮一連住了半個月,才恢復之前的作息習慣。

唐枚的工坊此刻已經制造出了第一批胭脂水粉,光色澤的分類就達到了三十五種,而華芳齋不過才二十二種,光這一點,就足夠吸引到眾多夫人小姐的青睞。

畢竟化妝這種事,就是用合適的顏色來使自己的臉蛋更為出眾,掩蓋掉皺紋,色斑,暗黃,讓它鮮艷動人。

自然,選擇越多越好。

更何況,唐枚還整合出了一套化妝技術,比如眼影,眼線的加入。

想當初她也是職場精英,讓自己每日光鮮亮麗那是必須的,所以又怎麼可能不會化妝?像眼影這樣的技術,那是小菜一碟。

不過之前她並沒有在這里試驗過,一來,顏色選擇太少,多數都是紅白色系的胭脂水粉,二來,她又不太出門,又不想吸引異性,或與同性爭艷,委實用不到。

現在麼,為了增加鋪子的收入和打響知名度,她肯定要使出各種殺手 了。

事實證明,也確實達成了很大的效果。

有一位夫人那日就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讓鋪子的女伙計給她畫眼影,結果去別家赴宴時,讓眾人眼前一亮,紛紛詢問她忽然變得如此迷人的原因。

後來就傳開了。

別家鋪子听說了也想依葫蘆畫瓢,可惜他們沒有那麼多的顏色可供選擇。

再有,這眼影的顏色還得同臉部的膚色相宜,才能錦上添花,不然反而會破壞了整體,得不償失。

她如今在西廂房的頭一間屋子辦了一個***。

因為化妝技術並不好學,鋪子里的女伙計都要慢慢適應。

有幾個聰明的就學得快一些,一般的就很慢,加上各種顏色搭配出來的效果都不同,還得多試驗幾次以便了解,所以經常就會研究半日的功夫。

馮氏有時候跟邱蓉也過來听講。

女人沒有不愛美的,回去後就在自己的臉上下功夫。

有回老夫人都在說笑了,「畫成這樣,還分什麼單眼皮兒,大雙眼皮兒呢,都一樣美了,嘖嘖,這可是咱們小眼楮的福氣啊。」

果不其然,來詢問眼影眼線如何畫的,還真是小眼楮的居多。

因為大眼楮本來就很好看了嘛!

唐枚自己也偶爾畫一畫,綠色青春活潑,桃紅色嫵媚動人,棕色成熟端莊,也頗得蘇豫的喜歡,常常盯著她看了又看。

今日是休沐日,二人起來同老夫人請安後,蘇豫就出門去了,唐枚在老夫人那里坐了坐便回來忙自己的事。

結果沒想到唐士寧竟然來了。

他一般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唐枚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忙出去迎接。

「女婿呢?」唐士寧見到她就問蘇豫。

「出門去了。」唐枚笑眯眯的道,「父親找侯爺是有什麼事嗎?」。

「出去?出去哪里了?」唐士寧一揮袖子,「走,進去說,我那小外孫沒睡著罷?」

「剛醒呢。」唐枚笑著把蘇以文抱給唐士寧,見茶水上了就叫一干人等都退下去,今兒唐士寧主動來了,她總要套一套他的話。

唐士寧看著蘇以文的小臉,抱著他搖了搖,「養得倒是好,越發重了。」

「他吃得多,白天晚上的都吵著要喝女乃,能不胖麼?」唐枚瞅一眼自己的兒子,劉媽媽都說沒見過那麼能吃的,以後肯定是個大胃王。

不過最好不要變成大胖子!

唐士寧就嘿嘿笑起來,捏捏蘇以文的臉蛋,「能吃好啊,別像你那兩個弟弟都瘦精干巴的,風一吹就倒了。」

唐枚嗯了一聲。

唐士寧玩了會兒便把蘇以文放回木搖籃里。

「怎麼女婿還不回來?」他有些不耐煩。

看得出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唐枚道,「說不定侯爺得很晚才回呢,要不父親告訴我也成,等他回來,我再轉告。」

唐士寧立刻露出一幅「你懂什麼」的表情。

不要這麼歧視女人,想當初還是她保住了唐士寧的位置呢!唐枚暗自月復誹,臉上卻認真的道,「是不是顧大人沒了,亂成一團呢?」

「你知道?」唐士寧驚訝的問,「女婿跟你說的?」

唐枚哼哼兩聲,「女兒好歹也是侯爺夫人,還有啊,老夫人可是長公主,咱們進宮都不止一回了,我怎的會不知道?」

她壓低聲音,「父親你要出手?」

唐士寧翻了下眼楮,不屑的道,「我干什麼要當出頭鳥,老子又不是傻的!還不是那張大人來問我……」

「張世保?」唐枚瞪大了眼楮,「父親好厲害啊,那張大人不是新任的首輔大人嗎?他還來詢問父親?」

顧逢年去世後,那暫代的張世保就成為正式的首輔了。

唐士寧洋洋得意道,「他雖然也一直在內閣,可跟個耗子似的,顧逢年面前那是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如今顧逢年一死,他就更沒有章法了,連怎麼應付皇上都不知道,昨日還被那周公公鬧到值房里來,臉都丟盡了。」

周公公居然去找張世保的晦氣?

唐枚的身子往前湊了湊,「周公公是為何事,父親知道不?」

「還不是那些齷齪事,周公公想舉薦他的人入閣,結果被張世保的兩個門生下了絆子,去不成了,他能不上火?」

原來是為私仇,唐枚嘴角撇了撇,看來那周公公也不是什麼清廉的人,倒不知顧逢年怎會同他有交情?

這問題她也沒有問過蘇豫,此刻唐士寧的談興被她吊出來了,她順便就問了。

唐士寧臉色沉下來,「這二人狼狽為奸,一里一外,座主當年就是被他們合謀給陷害了,以至于被先帝趕出了京城!你當顧逢年是什麼好東西?呸,還不是仗著皇太後跟一個太監的幫忙,才當上了首輔?」

對于這番話,唐枚並不認同。

顧逢年的豐功偉業,有目共睹,唐士寧因為他的座主被弄下台才對顧逢年有偏見,那也是人之常情。

她不予置評,笑了笑道,「反正顧逢年也已經不在了,父親又何必還有這麼多的怨氣。」

「他不在,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還在呢!」唐士寧哼了聲,「他當首輔的這些年,哪部衙門沒有他的人?都安插在重要的位置呢,即便他死了,你以為就干淨了?」

果然是要驅除掉顧逢年那一派的勢力,唐枚沉吟片刻,本想要同唐士寧提一下顧逢年的新政對于國家的好處,可想了想到底還是罷了。

他們這些做官的,真正關心民生,關心國家強盛與否的又有幾個?還不都是在為了自己的權錢著想?

唐士寧不是什麼為國為民的那種好官,唐枚深以為是。

她挽起袖子給唐士寧倒了一盞茶,微微笑道,「張世保到底向父親詢問了什麼事呢?」

「還能問什麼,自然是要討好皇上!」

「哦?」唐枚眼楮一轉,「我听說皇上當年曾叫顧逢年從國庫撥十萬兩銀子去內廷寶庫,被拒絕了,可有此事?」

沒想到她還能知道這些,唐士寧模了把頜下短須,「不錯,所以我便建議張世保借此去討好皇上。」

唐枚抽了下嘴角,卻听他繼續道,「不過皇上最想做的還是清算顧逢年,沒什麼能排在這前頭的。」

「皇上就那麼恨顧逢年啊?」唐枚不由感嘆道,「到底也是他的老師,有道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就算是顧逢年作為老師太過嚴苛了點,可如今人都死了,還是不依不饒,始終叫人心頭存有疑惑。

唐士寧嘿嘿笑了兩聲,露出「這你就不懂了」的意思。

唐枚趕緊拍馬屁,笑著道,「爹,您是不是知道什麼隱情?女兒正是覺得奇怪呢,您看皇太後對顧逢年就很是信賴。」

見她提皇太後,唐士寧肩膀都聳動了兩下,用小的幾乎三尺就听不到聲音的音量道,「皇上親政之後,皇太後還要求皇上听從顧逢年的,且樣樣都維護他,今次顧逢年一死,听說皇後都悲痛暈厥了,外頭傳言……二人有私情,已經超越君臣界限。」說完他立馬咳嗽一聲,直起了腰,好似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

屋里一片安靜,唐枚一時都找不到什麼話來回應。

皇太後居然同顧逢年……

真的假的?

這也太顛覆了她的認知!

怎麼可能呢?

他們兩個一個深居後宮,一個在朝堂指點江山,又有多少交集呢?短短的見面,真會培養出所謂的感情?

她微微搖了搖頭,不太相信。

可想到皇太後為了保住顧逢年的新政成果,不惜與兒子作對,又有些懷疑起來。

「所以皇上又怎麼可能放過死掉的顧逢年?」唐士寧忽然又道,「今次我來,便是叫女婿不要犯傻,顧家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插手!那周公公……你叫他不要來往,我倒听說他們二人好像見過面?」

他倒是真的很關心蘇豫的前途,不過因皇太後動手在先,他們家已經月兌不開關系,唐枚覺得該是與唐士寧攤牌的時候了。

不然他們這邊是這樣,唐士寧又去同張世保攪和,最終兩家都得倒霉。

還是倒霉的永無翻身之日的那種!(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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