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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七十九章 基因負荷

血鷹三步並作兩步飛身躍上二樓,他的速度已是奇快,可是到二樓時仍只見到染血的身影又從二樓柵欄處躍下一樓大廳的一角。血鷹甚至連最後一名手下是怎麼死的都來不及瞥去一眼,腳不停蹄的撲到柵欄處,抬起槍朝剛剛落地的開了一槍。

腳尖剛點到地面時立刻弓身往前一滾,滾到白皮老外的身邊,腳尖飛速伸到老外的身下用力一挑,老外的身體被挑的彈起來,擋在了的身前。與此同時,血鷹的槍聲也剛好響起。

與槍聲響起的同時,老外的半張臉「啪」一下炸了開來,血肉混合著白色蠕動的腦漿濺灑的到處都是,就連頭蓋骨竟也被炸飛出去。躲在老外身後的毫發無傷,此時他的袖珍手|槍從身外的身側探出來,也朝血鷹還了一槍。

在開槍之前,血鷹就已經察覺到危險,立刻抽身後跳,的一槍同樣沒能命中他。可是血鷹的後退也同樣給爭得了寶貴的瞬間。

射出一槍後,沒再多作停留,立刻沉肩一頭捶向離他最近的一扁緊閉的房門。「轟」一下,這扇門連門帶人一起被撞飛了。

還沒落地,似有所覺的匆匆往床角那邊投去一瞥,不由的怔了一下。楊子業的妻子仰躺在床上,兩眼瞪的很大,眼中更殘留著驚恐的神色,卻已是毫無生息。她的衣服被人撕破,肚子處被人活生生的剖開,幾截腸子都露在外面,鮮血更是染滿了整張床。

楊思雨呆呆的脆在床邊,她的衣服凌亂且有多處撕破。臉上以及在外的手臂上都有多處的淤青。

此刻的楊思雨眼神呆滯、空洞,就像一具設有了靈魂的軀殼一樣,呆呆的抓著她母親已漸冰冷的手臂,脆在那里一動也不動。若不是胸口還隱隱有些起伏,見到的人甚至以為她只是具蠟像。

難怪,剛才外面打的這麼熱鬧,屋里面一點聲息都沒有,還以她們兩個都以為遭到毒手了。對魔鬼出來的這些心理變態的殺手而言,殺人不僅對他們沒什麼心理負擔,反而更是他們享受的一種樂趣。所以看到大廳里楊子業的尸體時,就已經對楊思雨母女倆個是否還活著不抱什麼希望了。

此刻見到楊思雨還活著,對來說已經是個意外。不過她現在這個樣子,活著和死了似乎也沒什麼區別。看到自己的親人被人開膛剖月復活生生的慘死在自己面前,楊思雨那本來就已經夠提心吊膽的脆弱神經終于承受不住,徹底的崩潰了。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極到微不耳聞的「 」一聲輕響,神色一凝,這是手雷彈到保險片的聲音。剛剛的戰斗打的太過突然和激烈,短短三分鐘的時間里,槍聲就沒消停過。血鷹一行人一來大家分的較散,用手雷容易炸傷自己人,二來他們也確實沒機會用到,狡猾的跟兔子一樣上竄下跳,一會兒屋里一會兒又跑到屋外,就算他們拿出手雷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扔。

此刻,見到作繭自縛的沖進了那間房內,血鷹的臉上露出猙擰的笑容。屋內雖然還有一扇窗戶可以沖出去,但是在血鷹想來,應該很關心楊思雨,不會獨自逃生的。這也是他故意留下楊恩雨一命的原因,事實上他並沒有如自己所說楊思雨,因為時間上面不允許。從早上離開到趕回來,最多也就半個多小時,這段時間血鷹他們要先解決掉保安,讓自己收買的人冒充,再沖進來解決掉身手同樣不弱的白皮和黑面兩個,這點時間已經是勉強了,更別說還能做其它的事。

不過想佔有這兩個女人的心思,這幫心理變態的殺手確實有的,尤其是楊思雨,那無辜的眼神,楚楚可憐的氣質,還有弱不禁風的模樣就連血鷹都為之蠢蠢欲動。但在開戰之前他們要節省自己的體力,沒可能把寶貴的體力白白浪費在這種事上面。所以他們才把楊思雨和她母親單獨隔離起來,本是想著憑他們這些人能輕松的解決掉後再好好享用這兩個女人,結果這兩個女人反搞激烈,還有楊子業看上去一付懦弱的模樣,到這時候卻變的如此猛勇。惹毛了這幫變態的殺手,直按掏出消聲手|槍斃了楊子業。看到自己的丈夫慘死,楊思雨的母親像發了瘋一樣對抓著她的殺手又抓又咬,那名殺手一時怒火上來,用殘忍的手段將她給開膛破肚了。親眼看著雙親慘死在自已面前,楊思雨終于徹底的崩潰了,只懂得呆呆的脆在床邊,傻傻的握著母親的手,就像丟了魂一樣不言不動,也不反抗了。若不是血鷹阻止,那名殺紅了眼的殺手,估計連楊思雨也不會放過。

血鷹留下楊思雨,一來是楊思雨的獨特氣質確實很吸引他,而且這種東方美女,尤其還是處女,他在鷹國是很難享受到的。二來他認為保護著這家人,估計也是看上了這位美女,想用懷柔手段將她的身心都俘獲過來。所以血鷹固執的認為,應該不會丟下楊思雨不管,畢竟這般級數的美女可不多見。

血鷹猜的確實沒錯,不會丟下楊思雨,但不是如他所想那般對她心動,而是因為旦刀。從某些方面來看,旦刀真的很像楚海蘭,一樣的執著,一樣的為了別人甘心付出自己的生命,一樣都是死的那麼悲烈。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點感動了。旦刀臨終並將這一家人囑托給他,可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大意,使得楊子業夫婦慘死于此,現在他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楊思雨,這是李秀珠一脈唯一的根了。

在手雷保險片彈開的同時,立刻放棄了從窗戶跳出去的念頭,不作半分猶豫的往敞開的門口撲過去。

「 !」「砰!」兩響槍聲同一時間響起,射出的子彈命中了飛過來的手雷,「轟」一下手雷在大廳里炸開了。而早就在二樓虎視眈眈的血鷹也同樣及時一槍打在了的身上,的小月復頓時炸出一片碩大的血霧,身體倒飛進了屋內。

血鷹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剛才的匆匆一瞥他已經瞧清楚了的右胸位置還有著一個碩大的血洞,現在又中了一槍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就算的生命力再驚人,這般不停的流血也足以讓他致死。

但是血鷹沒有貿然沖過去,而是選擇繼續在二樓等待手雷爆炸的余波過去後,才小心翼翼的翻身下樓,再一點一點的向那間房靠近。

走到屋外,血鷹背靠著外牆躲好,再掏出身上那付魔鬼研發的特制墨鏡從牆角後面伸出來往屋內照了照。透過鏡面的反照,血鷹看見渾身是血躺在地上,那只袖珍手|槍已經月兌手飛到離他有段距離的地方。

血鷹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但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繼續在門口觀察了一陣。躺在那里一動不動,胸口也漸漸沒有了起伏。等待了好一會兒後,血鷹才相信就算不死也應該差不事了,收起墨鏡舉著槍小心翼翼的踏進屋內。

屋里面,楊思雨繼續脆在床邊在失魂落魄的發呆,外界的一切她什麼也不知道了,腦海里面只殘留著母親那張痛苦驚恐的臉。一付痴痴呆呆的模樣,若是有算命的道士在此,肯定會說她已經三魂丟了七魄。

也躺在地上,似是沒有了呼吸,大量失血造成的臉色蒼白,兩眼緊閉著不知是否還活著。血鷹小心翼翼的靠到身邊,伸腳踏了踏他的兩腳,有腳晃了晃,卻是依然沒有動作。

血鷹舌忝著嘴唇笑了笑,將槍口慢慢移到了的頭部,就在這時,他突然心生警兆,沒考慮到哪里來的危機感,身體已經下意識的往後跳開。與此同時,平伸的雙腳忽然毫無征兆的曲回來勾住血鷹的腿,血鷹被之一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仰倒,同時「砰!」一聲槍響,子彈射偏了打在天花板上,頓時炸出一股石屑灰塵飛灑下來。

血鷹沒想到重傷成這個樣子仍有力氣反擊,哼了一聲迅速一只手頂在地上撐住身體,同時一腳踹向的面門。霍地睜開眼楮,一只手後發先至扣住血鷹踢過來的腳腕。血鷹急忙舉起槍對準的頭部,就在此時,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從他被扣住的腳腕部位飛速的竄上來,只在眨眼之間這股寒氣已沖上腦門,令血鷹不覺的打了個許顫。

血鷹的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危機感,同時還伴著強烈的不安,他急忙扣下扳機,可是等了半天仍沒听見槍聲。血鷹不安的想扭頭去是不是子彈卡殼了,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變的僵硬,就連轉動一下脖子這麼輕松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連半秒鐘都不到的功夫,血鷹悲哀的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保持著剛剛踢腿舉槍的動作一動不動,兩眼中也射出驚駭的目光。當松開手時候,血鷹的身體晃了晃,緩緩的往後仰倒。

就在他的身體與地面接觸的一剎那,突然整個身體就像脆弱的蠟像一般「砰」一下摔的四分五裂。而他碎裂的身體里並沒有血液流出來,從那些傷口斷層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身體里面所有的血液和身體組織全都被凍成了冰塊。

暗天組的王牌,竟死的如此離奇和窩囊,恐怕連血鷹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冷冷的看著那摔的四分五裂凍成冰塊的尸體,輕吸了幾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勢。他的傷看起來很恐怖,其實胸膛那處傷口己好的七七八八了,就在他中槍時,基因一改反常先全不受控制的吸收了身體的大部份能量飛快的進行修補,否則他拖著重傷的身體也不可能躲開血鷹沖上二樓時朝他開的那一槍。不過舊傷未盡復,小月復處又添新傷,此刻他的小月復部位一陣麻癢,傷口附近的皮膚鼓起一塊塊不停的游動,就好像有無數的小蟲子躲在皮膚下面亂鑽一樣。這些皮膚下鼓起的部位不停的朝著小月復處的傷口靠擾,而傷口處的創口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生長出新的肉芽和身體組織,然後科糾結在一起修補出新的身體組織。

轉頭往楊思雨看去,見她仍在失魂落魄的發呆,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便從地上爬起來要出去。雖說把人凍成冰塊已經是夠恐怖的了,可是如果比起身體能自我修復,前者就可以完全忽略掉。基因的自我修復是的最大秘密,不管楊思雨是真傻還是假呆,都不願意讓她發現自己的秘密。

剛從地上站起來,忽然一股無力的眩暈感傳進大腦,只感覺眼前黑了一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仿佛所的的精力和體力在瞬間都被抽空了一般。神色一凜,這不是失血過多的造成的,這是身體負荷過度造成的癥狀。

的面色微微一變,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已身體里所有的力氣,甚至龍家和太極的內力,還有異能的能量都在飛速的消失。他吃驚的不是能量的消失,而是以前修補身體時從來沒有這樣的無力感,為什麼這一次會有這樣的感覺?

還是真如瘋子博士所說的,他的基因隨時會達到承受的極限而造成崩潰,到時候就是真正的死亡?

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有點適應,邁開無力的步伐幾乎是連跌帶撞的離開了這間房里爬進了大廳,然後就這麼躺在大廳的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時間不知道等了多久,可能只有幾秒鐘,也可能有數分鐘了,這期間一陣陣的眩暈在沖擊著的大腦,直過了好一陣後他才漸漸清醒過來。動了動手指,感覺身體又開始積攢了些許的力氣,他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先是檢查了一下傷勢,才發現胸膛和小月復兩處的傷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修復完成了。皮膚己變的光滑如新,唯有那一身的血污看起來很是恐怖。

嘆了口氣,看來有必要去找瘋子博士做一次檢查了。只是一想到那個瘋子,連都感到頭疼。天知道自己下一次會不會被這個瘋子給整死在手術台上,就算沒被整死,估計醒來後自已身體的某個部件又被用其它東西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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