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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謀幽州 第二百二十二章,暴打

第二百二十二章,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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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烈的按摩下,不一會少年的臉s 就恢復了正常,甚至看起來精神也跟著好了一些,少年滿眼感j 的看著王烈道︰「多謝兄長。」

王烈笑眯眯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這真是一個有感恩之心的少年。

面對王烈親善的舉動,這次少年沒有躲避。

其實,少年並不是一個膽怯的人,也不是一個天生冷漠的x ng格。

只是因為這些年經歷了太多的磨難,被太多的人欺騙、傷害,所以心里對很多事情有了警惕與懷疑,而他的本x ng更是純真良善,甚至有一些悲天憫人的幻想,所以一直生活在懷疑與痛苦中。

而這一刻,面對王烈毫無計較的友善舉動,卻已經把王烈當做了可以信任的兄長一般。

索辰見少年恢復正常,開口贊道︰「行啊,阿烈,沒想到你好有這一手岐黃之術,是不是回家總給弟妹按摩,才這般熟能生巧啊。」

王烈听索辰這話前半句還像話,後半句又開始大嘴亂講,一拍他腦袋,對那少年道︰「你看你這索家的兄長,一喝多就滿嘴胡言亂語,你可莫要學他,跟他出來丟人啊……」

程翯更是瞪著索辰,若不是她還和索辰不熟悉,定要動教育下這個滿嘴跑馬車的家伙。

那少年見王烈說的夸張有趣,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索辰卻是連呼冤枉︰「阿烈,我明明是稱贊你,怎麼還要被你埋怨,莫說一會我不付酒錢,你自己請你的小娘和吳公子喝酒。」

程翯不屑道︰「索公子,你就這般吝嗇?」

索辰道︰「不是吝嗇,要我請喝酒可以,但總要讓我心情好。」

王烈聞言,對幾人笑道︰「他這分明就是公然要我拍他的馬屁,哄得他高興了,才好請我們吃酒。」

此刻,就連那落寞的少年也笑道︰「索辰,你若不請我吃酒,下次見到索大人,我就告訴他你帶我來這里。」

索辰一听,臉都邊綠了,忙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別這麼說,你這麼說我父親回去非扒我一層皮」

王烈道︰「索兄,你就這麼怕索大人?我和他見過一次,看他蠻和氣的啊?」

索辰低聲道︰「我們哥三個,大哥、二哥都已經在軍中為官,就我還是白身,而且老爺子嫌我頑劣,一直對我嚴加約束,這半年來踩稍微放松;而且你那是初和他接觸,你是不知道他發起火來……嘖嘖,而我父親做的那些事情我不喜歡,我更喜歡在軍中,哪怕是做個小卒呢,也好過整天看他們勾心斗角的,累不累啊……」

王烈听完,卻是哈哈一笑。

眾人正說笑間,王烈忽然感覺有人向他們這邊走來,他還是以為是店家的伙計,也沒在意。

但隨即,幾人的腳步卻直接停在了他們的幾案前,王烈低著頭,看見幾雙鞋子,卻是自顧喝酒,假裝不知。

片刻,只听到一旁有人不屑道︰「大家看,這不是索家的那個憨娃麼,怎麼今日卻來這里喝酒,難道上次和我賽馬輸了幾百兩還沒破產?還是又賣賺到了些銀錢,才來這里吃酒,哈哈?」

接著幾個人一起哄笑起來。

言語之粗俗無禮,簡直是惡人代表。

索辰聞言,醉眼惺忪看去,卻是立刻怒道︰「荀勾兒,你怎麼來了長安?我自在這里吃酒,你焉敢羞辱我?」

那荀勾兒卻是不屑道︰「長城又不是你們索家的,我怎麼不能來,我荀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皇宮我都去得。羞辱你又怎麼了?誒喲,是不是覺得我這話讓你在這幾個面首前掉了面子啊。」

程翯聞言,就要起身收拾這個嘴臭的家伙,卻被王烈一把拉住。

這時,幾個關中月下閣的伙計見來者不善,忙上來勸阻,畢竟索辰是他們的常客,若在這里出了意外將來也無法交待。

一個伙計小心的湊上前道︰「這位郎君,你們是吃酒和還是听曲,這邊已經客滿,還請……」

「請你媽個請,滾蛋——」

來人一腳踹出,正中那伙計的xi ng口。

這一腳卻是用足了十足的力氣,那伙計慘叫一聲,連著撞翻幾張案幾,翻身倒地,這小子卻是下手毒辣。

眼見這家伙凶惡,明明知道索辰的身份還如此肆無忌憚,雖然看著眼生,但想來也是哪家貴冑的子弟。

他們關中月下閣雖然也後後台,可老板卻曾經叮囑他們不要和這些惡少沖突,幾個伙計急忙把那受傷的伙計抬走,去後面叫老板不提。

眼見這小子如此囂張,索辰身旁的那個落寞少年卻是面s 一變,就要起身干涉。

這少年只覺得這些人說話實在太難听了,而且還傷及無辜,真是可惡至極。

少年見王烈阻攔,微微有些失望,王烈卻輕聲道︰「小兄弟,不用你,還有大哥我呢」不要動,

說完,卻端著酒樽,抬頭看去。

這是王烈第一次正眼打量來人。

卻只見這些凶神惡煞之輩也不過就是幾個少年,錦緞袍服、搽脂抹粉,當中一人卻是生得一張白淨面龐,相貌也算不錯,就是下巴有些過長上翹,真如一個鉤子一般,隨著說話的動作不斷抖動。

想來索辰剛剛稱呼他為荀勾兒正是這個原因。

王見他這副尊容,聯想到索辰對他的稱呼,卻是忍不住笑了一聲,索辰的這個比喻卻真是形象。

那小子一見王烈冷眼打量他,然後面上浮現出譏諷的笑容,卻是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敢笑話大爺我?」

然後又看向程翯和那個落寞的少年,卻是發出一陣惡心的尖銳笑聲︰「索老三,這兩個小子是你包的孌童吧?你這兩個相好的面首卻是生的如此端正,莫若讓給大爺我玩玩,我給你一百錢,你拿去買朵絹hu 給這個不知死活的黑小子帶上?」

王烈本不想和他計較,但听他出言污及程翯,還有那無辜少年,卻是怒火上升,但臉上卻是不動聲s ,一咧嘴道︰「您這個家伙又是什麼東西,滿嘴噴糞,難道是只糞蟲不成?」

那小子聞言,大怒︰「豎子,你知道我是誰麼,竟然敢出言辱我」

索辰卻是一拉王烈︰「這是本朝太尉荀組的孫子荀隆,一直與我為敵,這是我和他的事情,阿烈你莫參與,那荀組最是護短不過,你若與他為敵,卻是徒生意外;但他卻不敢把我怎麼樣,我自會收拾他。」

索辰此刻已經吃醉酒,卻如此勸慰王烈,讓王烈另眼相看,沒想到索辰看似憊懶,卻也如此講意氣,卻道︰「索兄,你我即為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我也算是這小子的長輩,正好替他家里教育一下他。」

索辰一愣,「王烈什麼時候成了荀隆這小子的長輩了?」

但此時,王烈已經起身,面對荀隆站定。

王烈如此說,卻也並不是誑語,想那荀崧已經拜王烈為主公,而荀崧卻是荀組的族佷,這荀隆既然為荀組的孫子,王烈裝他一把長輩卻也有緣可查。

但這話落在荀隆耳中,卻覺得是一種莫大的嘲諷,王烈在他眼中不過是個衣著普通的少年,怎麼敢如此羞辱他,卻是惱怒萬分,吼道︰「豎子,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然後上前一步,就要來抓王烈。

王烈怎能被他抓到,猛的揚起手,一巴掌直接抽在他的臉上。

荀隆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有若被雷擊中一般,身子都晃了幾晃,差點直接跌倒。

臉上當時就腫起一片,接著就覺得嘴中一甜,牙齒一陣松動,下意識的一吐,兩顆牙齒和帶血的吐沫頓時吐出。

荀隆和身邊幾個青年都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王烈如此狠辣,說動手就動手,卻是絕對不留情。

其實他們那里知道,王烈這力氣還是收了一半的,若真用全力,荀隆飛出的就不是兩顆牙齒,而是一排,而荀隆也不會好好的站在這里,而是直接被王烈一巴掌拍倒在地,昏m 抽搐了。

但就算是這樣,荀隆依舊被這一掌打得發m ng,半天才醒轉過來,片刻卻如殺豬般的嚎叫起來︰「來人啊,給我殺了他」

王烈也不管他,任他像個小丑一般大吼大叫。

片刻,門外急匆匆沖進來十幾個漢子,人人手提兵刃,進屋後大喊︰「哪個吞了豹子膽的雜碎傷了我家少主?」

荀隆一見援軍來到,立刻恢復了精氣,指著王烈喊叫︰「就是這h n蛋,給我殺了他,索家這小子給我打斷tu ,這兩個小白臉帶回去給大爺我解氣」

說完這幾句話,卻是牽扯到臉部的傷口,疼的再次叫喚起來。

一干家奴打手聞言,卻是一起沖了上來,把身邊的案幾、酒具踫的四散倒地。

大廳內立刻亂成一片,男人的吼叫聲,女人的尖叫聲,還有東西的破碎聲響成一片。

索辰這時也已經搖晃著起身,喝道︰「阿烈小心,這幾個人功夫不錯,上次我就是吃醉酒和這h n蛋發生爭執,這小子打不過我就叫來狗奴,我被他們圍攻,吃了暗虧……回去後還被老爹責罰,可惡……」

王烈卻是冷笑一聲︰「一群膽大的狗奴,竟然還敢咬人待我廢了他們的狗爪」

說完,也不客氣,直接揉身撲上。

王烈原來的一身功夫都在馬上,騎術和射術都是一等一的好,于技擊一道卻並不算擅長。

可是,自從經過幽州被南陽劉氏被辱、盛樂被此刻襲後,王烈痛定思痛下,除了認真修習槍,卻是刻意苦練拳腳,而且沒少和蘇良、冉瞻這樣的猛男直接用肉拳對打,卻是提高極快。

而且王烈本身自有修習劍術,只是以前沒有合適的武器,這才不擅長短兵相接。

自從在盛樂得到耳鑄公劍後,那出雲十三劍卻是如虎添翼,不但劍法大漲,就連晉軍軍中所習的環首刀法也略有提升。

此刻,王烈抽出耳鑄公劍,揉身殺進一干打手群中,人如驚龍、劍若霹靂,真似虎入羊群一般,劍劍飆血,卻是毫不留情。

不一會就將十幾個漢子全部打到在地,而斷劍、殘刀已經掉了一地,所有倒地的漢子都是手腳關節處的筋骨被劍鋒劃斷。

這些家伙,這輩子是不用再想拿兵器害人了。

這並不是王烈殘忍,這次卻和在百煉鐵器坊與索辰的比試不一樣。

在百煉鐵器坊,那索辰雖自傲,但並不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壞人,而且還頗有幾分公平對陣的俠氣,當時又有阿秀那小娘監督,王烈知道索辰不會也不敢群毆,而且當時蘇良、北宮純等人皆在,真動起手來,就算對方有百來人也是不怕。

但現在不同,這荀隆卻是典型的無惡不作的惡少,言語惡劣、下手惡毒,好似餓狼一般,再看這些凶神惡煞的打手,就絕非良善。

而王烈這邊,程翯雖擅弓箭,但不善拳腳、兵器,近身對上三、四人還好,多了就捉襟見肘,而那落寞的少年明顯不善什麼拳腳。

功夫還不錯的索辰又喝多了酒,所以王烈卻是狠下心來,速戰速決,不給敵人留下一點機會。

若真是善心作祟,不肯下殺手,倒霉的就可能是王烈他們。

王烈這邊打了個痛快,卻把那荀隆驚的魂不附體。

眼見自己的手下片刻間就躺滿了一地,鮮血一地,申吟慘叫聲此起彼伏,荀隆卻是面如土灰,看向王烈的目光立刻變成了憤恨,還有掩飾不住的深深畏懼。

王烈卻是猛然大步走向荀隆,荀隆嚇得連忙道︰「你……你不要過來,我爺爺是荀組,我爹爹是荀弈,你……你惹不起我的……你不敢打我,不敢……」

荀隆如此說話,卻讓王烈瞬間想起了當日在幽州薊城的長街上,劉孜把他踩在腳下時也是這般說︰「我們南陽劉氏,你惹不起,惹不起,知道麼」

「惹不起麼?」

王烈心頭的傲氣卻瞬間被荀隆這句話點燃,升騰在內心。

那時候他孤身一人尚且不會畏懼南陽劉氏的威逼,如今身後有萬千兄弟又豈能被眼前這種無能的紈褲嚇退?

見王烈似乎根本不為自己的言語所威脅,荀隆卻真的害怕了,轉身和那幾個狐朋狗友就要逃跑。

王烈卻是冷笑一聲,一個箭步來到荀隆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手指按住荀隆的頸動脈。

荀隆立刻絕對呼吸都快被阻止一般,雙腳亂蹬,口中尖叫。

王烈卻把他高高舉起,對他道︰「小子,知道我今日為何打你?」

荀隆嚇得連連搖頭,又點頭︰「不知道……你快放下我,你難道真不怕死麼?你若敢傷我,就不怕你身邊這些人被我殺了麼?」

王烈搖搖頭,輕聲道︰「我當然怕死,正因為我怕死,所以我才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豎子,我告訴你,今日我打你,一是因為你欺辱我的兄弟索辰;二是因為你侮辱到我這位‘兄弟’還有這位小公子,還有那被你傷害的無辜像你這種欺軟怕硬,肆意侮辱別人的小子,就該接受老子的教育而你,若再敢威脅我,死的一定是你

你可以選擇不服氣,但我會立刻讓你和你這幾個朋友都變成死人今天,老子打的就是你」

荀隆這次卻是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但此刻他終于明白,眼前的少年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家世,更不會在乎自己的死活,隨時可能殺掉自己。

「自己究竟遇到了什麼人啊?不,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殺神」荀隆在心底悲吼道,但卻不敢流l 出哪怕是一絲一毫的不滿,王烈那有力的手指始終掐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他就會一命嗚呼。

想他一個在陽城橫行無忌的惡少,卻在來過數次的長安,遭受到如此打擊。

說起來,也是荀隆倒霉,他爺爺荀組和父親荀弈平日都在陽城居住,根本不來長安,這次卻是來長安拜見司馬鄴,他也就跟隨而來,卻沒想到剛來就遇到了王烈這樣的活閻王,根本不管他是誰,一頓暴打。

這一次,他卻是踫到了石頭上。

此刻,荀隆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再也不來招惹王烈他們。

錯——是再也不進這關中月下閣,連見都不要見到這個可怕的少年。

不管荀隆的悔恨與不甘,王烈冷冷的看著荀隆,等待著他的回答。

看著王烈的眼中流l 出的冰冷,那目光就和看一個死人一般,荀隆心生恐懼,身下更是一松,竟然直接嚇出了屎尿。

嘴巴蠕動著︰「別殺我,別殺我……我,我真的不敢了……」

王烈厭惡的把荀隆放到地板上,卻是喝問道︰「小子,告訴我,誰讓你來的?」

荀隆看著王烈冰冷的目光,喉嚨咕嚕一下,結巴道︰「沒……沒人……我是來這里玩,沒想到看……看……看到索辰……」

王烈死死盯著他的眼楮,見荀隆不像是說謊,卻是問索辰道︰「兄弟,這小子太沒卵蛋,是個慫貨,你卻準備如何收拾他?」

索辰卻是笑道︰「這種軟骨頭的家伙,嚇嚇他就足夠了。」

王烈卻道︰「我到覺得應該除惡務盡,省得他再禍害別人」

那荀隆一听這話,連忙叫道︰「別,別,我再不會作惡了,我錯了,你們饒了,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饒了我吧」

這時,旁邊那個少年卻忽然起身,走到荀隆身邊,抬起腳,狠狠踩在荀隆的下面,怒道︰「你這個h n蛋,就知道提你爺爺,你這個仗勢欺人的小人,誰教你的禮儀之道,你這個該死的家伙,我踩,我踩……」

荀隆立刻發出了非人類的慘叫,捂著下面不斷翻滾著。

這少年顯然是恨極荀隆這樣的小人,但卻不怎麼會罵人,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幾句話。

見荀隆如此,他帶來的幾個朋友卻無一人敢傷,都嚇得哆哆嗦嗦的看著王烈。

王烈一拉少年︰「好了,小兄弟,再踩他就可以直接進宮當宦者了。」

那少年收了腳,卻氣憤道︰「這樣的人我……才不要他進宮去當宦者,他不配」

索隆聞言,只覺得是受了奇恥大辱,加上**的摧殘,卻是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了過去。

正這時,從廳堂一側的角門,也就是王烈和程翯開始進去的地方,一臉怒氣的梁芬急匆匆走出,少女阿秀卻是滿臉擔憂之s ,跟在其後。

索辰一看梁芬,臉s 一變,一把拽起那少年,對王烈道︰「這個老古董怎麼出現在這里,阿烈,快走,他死板的很,不能被他知道」

王烈一愣,這件事情上荀隆錯誤在先,索辰為何如此怕見到梁芬?難道索辰不知道這關中月下閣的後台老板可能是梁芬。

再者,梁芬和他父親索辰同朝為官,而這荀組雖然名為太尉,但一直不在長安為官,怎麼也會向著索辰多一些吧?

王烈想不明白,可既然索辰如此著急要走,本著兄弟同行的概念,王烈也只能相隨。

而且,剛剛一場惡斗,把這月下閣的大堂砸了個稀巴爛,現在看梁芬分明就是這月下閣的大股東,就算自己佔理,面子上也不好說話,現在自己還是不宜和他見面。

卻是拉上程翯,追著索辰兩人跑了出去。

「爹爹,他們走了……」少女阿秀道。

梁芬卻是走到已經昏死過去的荀隆身邊,一看他和十幾個打手的慘狀,卻道︰「這小子是誰?你們誰認識?」

有人剛要開口,卻見梁芬和身後的幾個漢子皆是一臉寒意,心下頓時一寒,忙道︰「不知道。」

四周人一听,那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頓時紛紛道︰「不認識,我們不認識」

那邊幾個荀隆的朋友也認出了梁芬,忙哭訴道︰「司徒大人,這是荀太尉的孫子……」

梁芬卻大怒︰「住嘴,荀太尉最清正剛直不過,怎麼可能有這樣頑劣的孫子?而且這個h n蛋還打傷了我的人?你們這些小子又是哪里來的野種,竟然敢假冒貴冑,來人,把他們給我捆起來,拿著我的名帖,送到太尉府,交給太尉處置」

然後,梁芬又看了看那個受傷的伙計,喝道︰「把阿林那小子也抬去,當做人證!」

阿秀美目流轉,柔聲道︰「爹爹準備管這件事情麼?」

梁芬氣道︰「那小子一副驢脾氣,剛剛氣惱了我,我怎麼還會管他的事情,讓他自己去把……嗯,阿秀你有時間去郡邸告訴你那個新認的姐妹阿瓔,荀組雖不在長安,但手下頗有兵權,需小心提防他返回報復。」

阿秀甜甜一笑︰「嗯,我一會兒就去。」

心下卻暗道自己義父嘴硬,明明是在幫王烈和索辰他們,卻還不說。

見阿秀離開,梁芬心中道︰「王烈,我已經盡我所能來幫你,不過你小子也真夠能耐,剛和我結盟,就給我弄了個這麼大的亂子,來日若至尊真接見你們,那荀組又豈能和你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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