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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種 209 谷名忘憂

泊雲!看看你都把人家折磨成什麼樣了醫者父母心捌譏是紋樣對待病人的?」一個有些胖的半老頭呵斥著那個將青奮當成人體模型亂扎針的少女。

「爹!你不知道他剛才說些什麼難听的話!」少女紅著臉朵著腳︰「這樣的輕薄無禮之徒是怎麼進谷來的,還不快把他扔出去!」

啊,啊。想起來了,青奮這時候大概回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自己中了荊棘那師叔的毒,看樣子現在還是被送回了忘憂谷。嗯嗯,那接下和…

「你看,你看,他又在眼楮滴溜溜亂轉,一看就在打什麼壞主意!」沈湘雲指著青奮尖叫了起來。

「咳,咳。我剛才昏迷中一時胡言亂語,或許無意中沖撞了這位姑娘,還請多多包涵。」青奮半真半假連聲咳嗽。他剛才被插了那幾十針可不是開玩笑的,要不是姑娘學藝尚不精純,狂怒下認穴沒那麼準,再加上那時候自己意識已經有幾分清醒,護體氣勁自生,否則說不定真稀里糊涂讓她給插死了。

「看吧,我就說這個小兄弟不會是什麼輕薄之徒。既然是夢話,人家又那麼大度的道歉了,你怎麼還咬著不放,一點氣度都沒有!」神醫人坐在青奮床前,頭卻扭回去看著自己的女兒。青奮趁機對著小丫頭做了個鬼臉,更把她氣得七竅生煙。

「爹!你看看他在干什麼?」沈湘雲都快撲過來把指頭點到青奮眼楮上了。

神醫奇怪的轉回頭。看到一切正常的青奮一副真名其妙又帶幾分諒解的表情,越發覺得是自己女兒無理取鬧。

「你們都欺負我,我不管了!」沈湘雲帶著煙的跑去屋子去遠遠還傳來她的聲音︰「我叫荊棘來殺了他!」

草廬內,青奮和神醫大眼瞪小眼,兩人同感尷尬,瞪了一會還是青奮先開口︰「啊,看我失禮的,還沒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客氣,客氣。說來你中毒也是被忘憂谷的家事牽累,不見怪已經是大度,如何還說恩情。」這神醫面目樸實,看上去很是謙和忠厚。

「不,不,救命之恩如何能一言帶過。晚輩雖然力但若有真有需要差使之處,請前輩萬萬不要客氣。」青奮這話確實出自肺腑。神醫一生閱人良多,听對方說得真誠,心下又多了幾分好感。

「對了!」神醫突然想起一事︰「逍遙子要你醒了就去見他。給你下毒的人正是他的師弟玄冥子。」

青奮這中毒一躺就是七天,下床出門一見陽光都覺得有些刺眼。玄冥子的毒確實不凡,青奮只感腳步虛浮,渾身真氣不凝,正是大病初愈之像。

這忘憂谷布置得真有些神仙的味道了。看地勢確實是在一個山谷里,抬眼望高處雲霧繚繞,青松翠拍綠樹成蔭,鳥語花香不絕于耳鼻。神醫的藥廬真正就是幾間草廬圍一個院子,但搭得精致恰如其分,好像嵌進了風景中一般,讓人難以增刪一分。

沿著碎石小路,神醫領著青奮前往逍遙子的住處。一路上向他解說谷內種種,忘憂七賢等人。竟是渾沒把他當外人。

逍遙子的住處比神醫的草廬正式了許多,雅致而不失氣派。青奮進去見廳堂內多有一些字畫古玩,雖然自己不懂,但也能感覺到定是些有來歷的東西。

「青奮見過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青奮見到一個童顏鶴發,精神奕奕的出塵老者站在桌邊鑒賞一副山水,當知是逍遙子無疑,連忙上前行了大禮。

「免禮。免禮。你毒傷初愈,莫要久站,座下吧。」逍遙子人未動作,青奮已經覺得一股力道將自己托住。內功練至如此不慍不火,綿密如實物的地步已經不單單是一句功力深厚可以形容了。青奮心中贊嘆,答了聲「是」就坐了下來。

逍遙子終究還是並心他的身體為要,先搭了搭脈博,確定毒性已除,這才開始說話。

「我徒荊棘已經把事情大致都與我說了,說來也是我師門不幸連累了你,老夫深感抱歉。」

「哪里哪里」青奮連忙站起來︰「荊棘兄雖然性子外揚,但處事公道仁義,為人豪邁,我很是佩服的。神醫前輩和您對我更有救命之恩,連累一詞請不要再提起了。」

遙子笑著點點頭,示意青奮坐下︰「雖然青少俠大度寬容,但此事終究我心有愧疚。這樣吧,老夫醫術佔卜、琴棋書畫、拳打腳踢都還略有所長,若是少俠不棄,我願以一門學問相贈,以略表補償之意。」

二,一晚輩就斗膽開口了,請您收我為徒吧!,

青奮走出逍遙子的住地,來到谷中溪邊對水自照。雖然從中毒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天,但儀容卻沒變成花貓。一直以來都是沈湘雲照顧自己,看來還是該跟她和解才是。

至于拜師一事其實逍遙子之前也已經有所預料,畢竟名師難求,聰明點的年輕人得此機會必定是求拜師。只是收徒一事茲事體大,師徒就如父子,講的是相繼傳承,師父一身絕藝要傳于後世,門派的精神更要繼承下去。所以歷來越是名師,擇徒越嚴。資質、品性、性格無一不需詳加考察,出一個師門敗類,整個門派甚至歷代祖師都會臉上蒙羞。所以對于青奮的請求,逍遙子需要一段時間考慮考慮,而青奮這段時間還是就在無憂谷里養傷。

受了如此劇毒,橫豎一兩個月是練不了功了,總得做點什麼吧。正一邊捧溪水喝著一邊琢磨間,突然听得細碎腳步聲響,本能抬起頭看,卻見小溪對面,一個紫衣麗人行步走來,手持一具短琴,卻是來這里洗琴的。

漂亮女人青奮見得多了,甚至自家林倩也是美貌與氣質兼備的佳人。但她們都是凡人,活在凡世之間的凡人。青某人第一次覺得段譽未必一定是個白痴,看到一個女人就叫「神仙姐姐」這種事其實還是有點靠譜的。對于這個洗琴的紫衣麗人,什麼肌膚如雪,眉目如畫一類的形容詞統統可以省下了,反正就一句話,青奮直覺得這女人清麗月兌俗的好像不該生活在人間,在她身上簡直感受不到一點煙火的氣息。

「你姓青是嗎?」紫衣女子看著溪對面的呆頭鵝,微笑著輕輕問道。

「啊,啊,是,我是青奮!」棄奮有些張口結舌,這個世界上還是存在能令他緊張的人物存在的︰「你也是住在這里?」

「對」。紫衣女子說完這個字,便低頭將琴放入溪中,讓流水從琴上洗刷而過。

青奮砸巴了一下嘴,正考慮是該說「小姐貴姓」還是該說「小姐家住哪里,我有空去坐坐」。正衡量間,突然身後響起略有熟悉的女聲。

「就是那了!荊棘,就是那個色鬼輕薄我!」沈湘雲大叫著。

「他都中毒得只剩半條命了還想輕薄你,我怎麼不知道他是個如此不要命之徒?」荊棘的聲音有些懶懶的。

「你給我精神一點」。沈湘雲死命拖著不情願的人往這邊挪︰「他是你帶來的,你必須要給我出氣!」

一對小男著拖拖拉拉的來到了溪邊,青奮還蹲在那里,扭回頭看這大小姐到底想干什麼。

「幫我修理他!」沈湘雲左手叉腰,右手指著青奮。

「兄弟,毒傷怎麼樣了?。荊棘笑吟吟的問道。

「毒素都清干淨了,只是還要調養一兩個月。」青奮也笑道。

「哦,那有沒有興趣當我師弟啊?」

「我倒是想,逍遙子前輩說他還要考慮一段時間。」

「那是老頭還要看看你的人品、悟性。」

「喂!你到底是干什麼來的?」沈湘雲在一邊越听越不對勁,連連跺腳︰「我是叫你來修理他的,你怎麼反過來要叫他留下來!」

沈湘雲拉著荊棘的袖子亂扯,荊棘卻是理也不理。

「湘雲,怎麼了?」對面紫衣女子笑著這這面說道。

「咦?仙音姐姐,你也在這兒?」沈湘雲好像很單線條,這時候才發現僅僅一溪之隔的仙音,隨即叫道︰「仙音姐姐,幫我把這個人趕出忘憂谷啊!」

「為什麼呢?」仙音還是很溫柔的微笑著。

「因為,因為他調戲我」。沈湘雲漲紅了臉,痛訴青奮的罪狀。

青奮眨巴了一下眼楮,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痛恨到這樣的地步。別說自己是無心的,就算是故意的」那當然不可原諒。可問題自己當時真的是在做夢啊,要如何才能讓這個小女生明白呢?

「原來他是個壞人,那交給我吧。仙音笑著把頭轉向了青奮︰「怎麼樣,青奮,改日有閑有興趣來听我彈一曲嗎?」

「當然好。」青奮連連點頭。

「那下月十五,月亮升起的時候,還是來這里找我吧!」仙音將琴從水流中取出來,用一塊白絹擦拭干淨,留下一個約會,邁著碎步猶如一朵紫雲般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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